秀氣修長的脖子上布滿了令人咋舌的紅痕,嶄新的痕跡覆蓋住了淡去的。


    葉庭陽看著自己在桑駱脖頸上吮吸廝磨後的傑作,他臉上的表情愈發愜意,隱隱透著些許饜足。


    桑駱兩隻手往自己脖子上搓著,借此減弱那種怪異的感覺,痕跡卻越搓越明顯。


    葉庭陽見此,抓住了他的雙手,阻止道:“別碰了,沒有淤青都快被你搓出來了。”


    那人撅起嘴,嘟嚷著:“還不是你的錯。”


    “以後聽不聽話?”


    “哥哥,你的態度真是360度大轉變啊。”


    “嗯。”


    嗯個鬼啊?桑駱在心裏吐槽了句。


    隻見他長歎了口氣,表現出一副果不其然的後悔模樣,“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得到了就不珍惜。”


    “說什麽呢你。”葉庭陽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語氣含著絲笑意,“我什麽時候不珍惜你了?”


    “你以前會給我買衣服買糖,事事順著我……現在呢,自從你知道我的脖子敏感之後總是以此來要挾我。”


    桑駱偏頭不看他,氣鼓鼓地說:“你就是沒那麽喜歡我了。”


    葉庭陽不繼續給他買東西是桑駱自己再三要求的,他說分值關係到生命值,那些東西也可有可無。


    至於桑駱剛剛說的“要挾”,在葉庭陽看來這不過是個情侶間的調情罷了。


    由於在部隊期間聽某個隊友多次抱怨他的女朋友矯情,耳濡目染的他也明白,這個時候桑駱的表現是在故意鬧脾氣,俗稱“作”。


    葉庭陽記得那時有個相對年齡較大的隊友侃侃而談,說戀愛期間對象時不時作精附身,很正常。


    那隊友說,這個情況,也不用多想,壓上去就是親,親到他沒心情想別的為止。


    雖然葉庭陽不會逼迫桑駱,但說沒有親吻的心思,那就太假了。


    而自桑駱看來,他都明顯表現出自己的不滿了,這人怎麽還不來哄自己啊?


    其實,他就是看到葉庭陽去哄那個女孩,心裏很不爽,隨意借題發揮。但是他不得不說,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啊?


    桑駱回頭瞥了那人一眼,結果發現葉庭陽正低著眼眸,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嘴唇看。


    他是不懂,但不代表他傻。


    一對情侶,一個盯著另一個嘴巴看,想做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桑駱在生氣啊,雖然這氣是假的裝的,但這人不哄他就算了,竟然還想……還想著那種事。


    這下,桑駱真氣了,他怒衝衝地瞪了葉庭陽一眼。結果被瞪的人沒有半絲鬱悶,反而笑了。


    笑了?!


    他生氣的樣子很可笑嗎?


    桑駱咬牙切齒地轉身,大步走向劉川柏的房間。


    他不斷地安撫自己,沒關係,他還有其他事要做,還有其他人要救,他才沒那麽多時間精力去生氣……


    “駱駱。”


    見那人沒有絲毫理他的意願,葉庭陽急了,他快步上前,拉住了桑駱的胳膊,“駱駱,你想去哪兒?”


    桑駱沉默地看著他。


    葉庭陽不能皺眉,也不敢在笑了,隻能麵無表情地問:“駱駱,別生氣。”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他的駱駱生氣的點在哪裏,但是他還是試圖去哄人:“哥哥給你道歉好不好?”


    桑駱總算願意開口,他低頭呢喃著:“可我要的不是道歉。”


    他要的是他的哥哥主動哄他,就這麽簡單。


    葉庭陽腦子過了一遍方才的對話,斟酌著說:“駱駱乖,我繼續給你買衣服和糖,你看行嗎?”


    桑駱沒好氣道:“買什麽買,拿你命買……”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種溫熱柔軟的觸感便從他額頭襲來,令他的腦子頓時空白一片。


    葉庭陽閉上眼,往桑駱額頭輕印了一下後,撫摸著他的頭,低聲哄道:“我出去給你買,想買什麽都可以,好不好?”


    沉寂了好半晌,桑駱才反應過來。他避開那人的手,聽不出情緒地笑了一聲,說:“什麽啊?哥哥誰教你這麽哄人的?是不是遊戲裏那個女孩?”


    此話一出,葉庭陽臉上的表情登時變了,還真是,雖然親什麽的他是靠手指敷衍過去的,但刷卡買東西哄人的確是那女孩教的。


    桑駱自然看出來他說對了,他像是抓住了葉庭陽的“小辮子”,似笑非笑道:“好啊哥哥,就一天,你都在遊戲裏麵談了場戀愛了,跟女孩子談戀愛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甜啊?”


    “沒談。”葉庭陽說話間又拾起他的嚴肅認真,“我是愛屋及烏。”


    他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那個女生不是和桑駱長著同一張臉,他頂多會去說一句“別哭了”就不多管了,怎麽可能就著她的意願去哄她?


    桑駱壓下臉上差些溢出來的笑意,哼了一聲說:“你愛我就愛我一個啊,怎麽還能及別人?”


    話音剛落,他興味盎然的眸光落在了那人的心口,抬手,指尖在上麵似有若無地點了兩下。


    此時此刻,葉庭陽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隔靴搔癢”,他的整顆心都因為桑駱的觸碰而心癢難耐。


    他上手握住了那隻手的腕部,嗓音也由於“心癢”而變得有些低啞:“你在幹什麽?我說了不要在邑係統勾引我。”


    “性欲”也是七宗罪之一。


    保不齊這也是邑係統的規則之一,他不願意讓桑駱死在這,他怕沒有人給他收屍,沒有人悉心照料他的屍身……


    “不是勾引,我隻是想弄清楚你這裏……”在葉庭陽思索之際,桑駱就著那隻包裹著自己手腕的手,重重地戳了那人的心頭三下,一下比一下沉。


    他低聲問道:“都,有,誰?”


    “你。”葉庭陽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說:“以前我覺得自己心挺大的,掛念著整個萊邦,但是遇到你之後,它隻屬於你一個人。”


    曾經,葉庭陽迷失過。


    精力、時間、身體、心跳……


    葉庭陽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萊邦。


    可他的信仰卻遭人摧殘、辱罵。


    在被父親一再否定後,葉庭陽也曾以為自己會死在邑係統,直到遇到了桑駱。


    ——這個人,讓他的這顆心重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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