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秀正率領眾人在客棧外嚴陣以待,見到林易寒跳了下來,他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對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此刻,執法堂的弟子們也紛紛自客棧內湧出。


    另一名領頭的弟子眼見林易寒被慕容正秀的小隊團團圍住,麵色頓時陰沉下來,心中暗自咒罵,煮熟的鴨子飛了,靈石看來沒他們執法堂的份了。然而,他並不打算就這麽算了,於是冷聲下令道:“立即將其處理掉。”隨即,數名達到煉氣巔峰的弟子迅速圍聚,準備合力圍殺林易寒。


    慕容正秀目睹此景,麵色頓時轉冷,執法堂中的垃圾,竟敢與老子爭搶,想著便沉聲對手下道:“送他上路。”


    兩群人將林易寒團團圍住。與此同時,其他地方的望江宗弟子也被此處的騷動所吸引,陸續向客棧匯聚而來。然而,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林易寒,而是早已在通往客棧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他們前來送死的婈嫣、蝮虺以及鹿蜀。


    四周的百姓見如此聲勢浩大的陣仗,唯恐受到波及,紛紛選擇退回屋中避難,原本的繁華街道頃刻間變得冷清寂寥。


    一場席卷望江城的殺戮即將開始……


    此刻,婈嫣、鹿蜀和蝮虺三人分別鎮守在東、西、北三條通往客棧的要道之上,等待著望江宗的弟子。


    早在慕容正秀圍攻林易寒之前,蝮虺便已將林易寒身處南郊客棧的訊息迅速散布了出去。婈嫣他們推斷,望江宗宗主必定向這些弟子許下了極為誘人的條件,否則,不可能會有人在明知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還敢前來送死。


    在城東的望月樓之上,一名身材高挑,樣貌絕美的女子,正手持一串晶瑩的葡萄,悠然斜坐於窗邊的美人靠上。她目光平靜地投向遠方,神情悠閑地注視著不遠處疾步而來的望江宗弟子們,麵上不帶絲毫表情。


    在她將最後一粒葡萄輕輕放入口中時,那群望江宗的弟子也恰好抵達了望月樓的門前。


    “桀桀桀桀!”一陣詭異且充滿魅惑的聲音自望江宗弟子的頭頂上空傳來。聞聽此聲,這群弟子們紛紛停下了腳步,他們立刻提高了警惕,謹慎地環顧著四周。


    “來者何人?”帶隊的望江宗弟子對著前方的虛空厲聲喝道。


    “小家夥們,你們準備去哪裏啊?”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下,眾人上方突然傳出一道清脆悅耳、宛如天籟的女子嗓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帶隊的望江宗弟子,目光驚疑不定地投向了聲音的源頭。在朦朧的月色中,他們發現望月樓上隱約顯現出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


    “我等乃望江宗濯錦堂的弟子,奉宗門之命前去捉拿要犯。尊駕阻攔我等所為何事?”


    “爾等不過區區幾個煉氣境的小輩,還不配死在主公的手中,本宮勸爾等識趣一些,速速收手,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話音甫落,一道亮麗倩影突兀顯現於虛空之中。轉瞬間,她的身影已然閃掠至那名望江宗弟子身前。


    這名弟子目睹此景,麵露驚愕之色,隨即正色道:“敢問閣下何人?為何阻攔我等去路?莫非閣下與那狂悖之徒乃是一黨?”


    眼前這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正是青丘女王塗山婈嫣。


    “小家夥,所謂聽人勸吃飽飯?本宮這是在救你。”婈嫣看向那名望江宗弟子嫣然一笑,繼續言道。


    “感謝前輩的善意提醒,然而宗門之命,我等必須遵從,懇請前輩放行,讓我們繼續前行。”


    婈嫣並未出聲回應,隻是麵帶笑意,靜靜地凝視著他。


    見婈嫣並無任何舉動,那名濯錦堂的弟子在短暫的遲疑之後,便率先向客棧方向疾步奔去。


    轟!


    在他剛剛奔出不足千米的距離,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名濯錦堂弟子回首望去,便見其身後的師兄弟們被婈嫣一掌擊飛,半空中赫然浮現出一條絢爛的血帶。


    巨大的力道不知震死多少,更有甚者被直接震入地麵,看那架勢,凶多吉少!


    嘶!


    見此一幕,跑在最前頭的濯錦堂弟子暗自驚駭不已。


    隻用一招便將二十幾名煉氣八重以上的弟子擊殺,恐怖如斯?!


    如今,隨著林易寒修為的精進,婈嫣的實力也已解鎖至七成,至少恢複到了宗師境三重的境界。擁有此等實力,別說麵對數十位煉氣巔峰的修士,即便是十倍於此的敵人,她也能一招之間輕鬆解決。


    咚!


    然而,就在他還未完全自驚訝中平複時,剩餘的那些濯錦堂的弟子們已被婈嫣以一記淩厲的尾擊,瞬間斬成數段,隨後無數殘肢斷臂紛紛自半空中墜落而下。


    這再一次讓他震驚無比,麵前這女人真是太強悍了?!


    呼!


    來不及多想,濯錦堂的領頭弟子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朝著客棧的方向疾馳而去。可是婈嫣豈會輕易放過他,隻見她手起刀落,那人便已身首異處了。


    ……


    在西苑大街平民區的入口處,一匹毛色特異的馬靜靜地佇立於街道中央。月光溫柔地傾瀉在它的身上,為其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微風輕輕拂過,卷起地麵的塵埃,營造出“枯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的光景,這匹與眾不同的駿馬,便是叢林歌神·鹿蜀。


    此刻,又有一群望江宗的弟子抵達此處。他們發現道路中央赫然佇立著一匹毛色奇特的馬匹,隨即紛紛駐足,麵露疑惑地凝視著這隻來曆不明的妖獸。


    “炎師兄,那裏怎麽會有一匹馬?而且那馬長的好奇怪啊。”一名望江宗的女弟子對身旁的高壯青年問道。


    高壯青年看見麵前的鹿蜀,也流露出滿臉的困惑之色。他隨即向其他人示意,切勿輕舉妄動,隨後緊握手中長劍,步履沉穩地朝著鹿蜀的方向緩緩靠近。


    就在慕容炎輕輕挪動身軀時,鹿蜀那原本漆黑的眼瞳之中,突然閃現出了一抹血紅色的瞳光!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一首震撼天地的樂曲,瞬間如雷霆萬鈞般席卷而來,霎時間,激昂的旋律響徹整條街道。


    一瞬間,巨大的音浪以鹿蜀為中心,如同水麵上激起的層層漣漪,不斷向四周蕩漾開來。


    在這股洶湧澎湃的音浪肆虐之下,望江宗的弟子們麵色慘白,身心遭受重創,場麵瞬間混亂了起來。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糟了!麵前的魔獸至少有十級,相當於神嬰境的強者!”慕容炎的麵上瞬間浮現驚恐之色。然而,現在察覺到,已然太晚了!


    麵對神嬰境強者的猛烈攻擊,恐怕他們這些僅有煉氣境修為的人,都難逃一劫。


    在場的所有望江宗弟子,在鹿蜀音波攻擊中,全部都遭到了重創。


    此處怎會有神嬰境的妖獸存在?以他們目前的實力能戰勝它嗎?麵對與大長老實力相當的強敵,眾人心中都驚駭萬分。


    “咦?中了我的‘催魂奪命’,這個家夥怎麽還沒倒下?”鹿蜀麵帶疑惑,望著手持長劍站立的慕容炎。


    此時,慕容炎抬起手中的劍指向了鹿蜀。


    鹿蜀瞳孔微縮,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他沉聲道:“你既已見識了我的實力,卻仍敢與我交鋒,看來你有所依仗,亦或是——望江宗給了你什麽寶物?乖乖交出來,本大爺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慕容炎並未隱瞞,很是幹脆地點了點頭認道:“知道還敢阻礙望江宗捉拿惡徒?”


    鹿蜀輕聳肩膀,輕蔑一笑道:“我很好奇,麵對我的攻擊,你現在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吧?”


    “那又如何?這足以將你斬殺了!“慕容炎的雙腳猛然一蹬,身體迅速逼近了鹿蜀。


    “砰!”


    “找死嗎?”慕容炎看到鹿蜀竟如此托大,敢以肉身硬抗自己的劍術,不由地冷哼出聲?


    “鏗鏘!”


    然而,在慕容炎的劍鋒即將觸及鹿蜀的瞬間,鹿蜀猛然抬起前蹄,精準地踢在他緊握的劍身上。慕容炎的手掌瞬間感受到強烈的震動,虎口處傳來陣陣麻木之感,手中的佩劍也差點脫手飛出。


    “你的修為僅僅是達到了煉氣巔峰的層次,竟然隨身攜帶著如此強力的神兵。”鹿蜀麵帶笑容,目光落在慕容炎的身上。


    本次慕容炎所率領的隊伍,乃是由望江宗煉器堂弟子所組成的,而死去的三長老便是他們的師傅。慕容炎手中所持的斷嵐劍,是當年由望江宗第一代宗主慕容孟秋親手鑄造的三把玄階神劍之一。


    “即便神兵威力強大,若使用者修為不足,那也是枉然!”鹿蜀冷然嗤笑。


    此人似乎誤以為單憑神兵之力便可輕易擊敗主公,真是可笑。鹿蜀隨即前蹄重踏地麵,瞬間,璀璨的綠火升騰而起,在空中幻化為上百匹奔騰的飛馬,朝著慕容炎疾馳而去。


    在綠焰飛馬持續不斷的圍攻之下,慕容炎左支右絀,艱難抵擋。但每當綠焰飛馬逼近他身前,便會瞬間爆裂開來,其爆炸所釋放的衝擊力幾乎令他吐血。連續的爆炸不僅使慕容炎遭受重創,他身邊的師兄弟們也有不少被爆炸的能量震死。


    隨著最後一匹綠焰飛馬的爆裂,慕容炎終於支撐不住,身軀轟然倒下,手中緊握的斷嵐劍也隨之脫手,摔落在地。


    ……


    在城北的雲隱閣前,一條紫黑色的蝮蛇正安靜地蟄伏於門前那棵巨大的銀杏樹上。其猩紅的信子不時吞吐,透露著絲絲寒意,而那雙森冷且銳利的目光則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


    此刻,一隊望江宗弟子步伐匆匆地朝這邊走來。當他們經過樹下時,那條黑色蝮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迅速從樹梢滑下,落地之際便如同幽影般瞬間隱匿無蹤。


    緊接著,從望江宗弟子的隊列中,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陸續傳出。


    對方那些修為已達煉氣巔峰的弟子,均未能幸免,悉數被蝮虺以一刀斬殺。


    剩餘的人,目睹此景,都以為遭遇地府鬼魅,再也沒有戰鬥的勇氣,紛紛向一旁逃竄,以求自保。


    然而,蝮虺所接到的指令是不留活口,既然林易寒已對他們下達了死刑判決,蝮虺自然不會讓他們活命。


    幾分鍾過後,除了有一名處於氣海初期階段的男弟子,奄奄一息地癱倒在地,其餘眾人皆已魂歸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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