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對慕容道明的擊殺任務後,林易寒隨即將目光投向了院外的李陌然,這令李陌然心生寒意,不禁感到背脊發涼。


    “哈哈哈!沒想到李城主也來看戲了呀!抱歉,就是時間太短了,不知道李城主對這出戲滿不滿意,有沒有盡興呀?”林易寒雖然笑著,但目光卻帶著森森冰冷。


    李陌然被他一問嚇得險些摔倒在地,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在周圍那些家丁、護衛、親眷們驚愕的目光中,慌忙招呼護衛長將他帶離這個令他驚恐的地方。


    “哦?這就嚇跑了?真是無趣。”林易寒悻悻地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轉向院內的那些家丁和護衛們。這些人原本都是李陌然的家奴,此刻見李陌然都落荒而逃,他們哪裏還敢逗留,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轉身逃離,生怕晚了一步便會丟了性命。


    原本熱鬧的庭院,此刻變得空無一人,隻剩下林易寒和婈嫣二人。


    “主公!我去殺了他們!”就在此時,消失許久的蝮虺忽然出現在林易寒身後說道。


    林易寒則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李陌然我留著還有用,至於其他人,不過是些普通人罷了,沒必要趕盡殺絕。走吧咱們該換個地方了。”言訖,林易寒便攜婈嫣與蝮虺一同消失在了朦朧的月色之中。


    李陌然逃回住所的時候,天已大亮,清晨的縷縷陽光緊緊跟隨著他狼狽的身影,直到房門被他重重闔上才漸漸淡去。他緊緊鎖住房門,似乎隻要如此,便能將林易寒等人阻擋在外。


    他猶如一隻受驚的貓咪,翻身躍上床榻,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用被子緊緊裹住,不留一絲縫隙。他蜷縮在床上,身體抖得像篩糠。


    此刻的他三魂丟了兩魂,嘴裏不住地念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像一隻喪家之犬,完全沒有了一個城主該有的樣子。


    李陌然懷揣著驚恐,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卻發現屋子裏異常地安靜,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難道他們沒追來?”


    懷著忐忑的心情,李陌然小心翼翼掀開蒙住腦袋的被子,露出兩隻烏黑發亮的眼睛,警惕地觀察著房內。半晌他才確認林易寒等人並未尾隨而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高度緊繃的神經也得以舒緩,整個人虛脫了一般癱軟在了床上。


    “連望江宗的長老都不是這幾人的對手,事情有些棘手呀。”李陌然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心中懼意更甚。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要想個辦法才行。”想到這裏,李陌然趕忙叫來了管家。


    他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問道:“外頭怎麽樣?那個小災星還在嗎?”


    管家擦了擦冷汗,也很緊張:“回稟家主,昨天姥爺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已經離開了,隻是……”


    見管家吞吞吐吐,李陌然心中又驚又疑:“隻是什麽?”


    管家聲音艱澀,經過一番努力才勉強平複了氣息,緩緩開口道:“隻是,院子裏躺著很多望江宗弟子的屍體,還有……還有三長老他也死了。”


    雖然昨晚那一幕李陌然也是親眼所見,也知道三長老凶多吉少,但真的聽到他的死訊,還是不敢相信。他眼眸驟然一縮:“他真的死了?”


    “是的!”管家點了點頭。


    李陌然靜默片刻,輕歎一聲,“唉!沒想到就連慕容道明金丹巔峰的實力,也對付不了那個小子。”


    “老爺,這三長老死在了城主府,望江宗不會遷怒於咱們吧?”管家有些擔憂,“要是望江宗追究下來,咱們現在可沒辦法和他們抗衡呀。”


    李陌然神色一肅道:“對於望江宗而言,這些弟子與三長老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雖然他也深知望江宗長老在自己府邸遇害一事必將引發望江宗的責難,但根據他對慕容遠山這老狐狸的了解,他隻會以這件事為要挾,讓自己出點血罷了。


    “老爺,這接下來可怎麽辦?”管家急得頭都要炸了。


    “這樣下去不行。”李陌然想了想然後冷聲道:“準備一口上好的棺材給三長老,帶上三長老和那些望江宗弟子的屍體去望江宗。”


    ……


    望江宗坐落於望江城東門靈雲江的南岸,其命名源於始建於清德十五年的望江樓。望江樓不僅是望江城的標誌性建築,更是望江宗最為壯麗宏偉的樓閣,巍峨聳立於靈雲江畔。因其緊臨江水而建,故在民間稱其為望江樓。此樓閣高達十三丈,共計四層,其最頂層即為望江宗的宗主大殿,承載著整個宗門的莊重與威嚴。


    望江宗,自神龍元年伊始,由祖師慕容孟秋創立,至今已曆經數代傳承。現任宗主慕容遠山,係宗門第三代掌門,承襲先祖遺誌,致力於宗門的發展。望江宗占據望江城近半數地域,規模宏大,分為內宗與外宗兩大體係。其中,內宗弟子精銳薈萃,數量近達數百之眾;而外宗弟子則更為廣泛。其中宗門內擁有金丹境弟子數十人,氣海境弟子百餘人,練氣境弟子更是數以千計。無論是從實力層麵還是門徒規模上,望江宗均堪稱雲川國翹楚,享有崇高聲望。


    現任宗主慕容遠山乃是初代宗主慕容孟秋的長孫,他二十餘歲便得其父認可,開始執掌望江宗,第三次雲川武道大會中以掌中之劍——斷潮劍獨鬥雲夢宗宗主公孫臨潁,令望江宗聲名鵲起。一躍成為雲川第二大宗派,他也憑借宗師境初階的修為在雲川四大宗師中排名第四。


    在望江宗內,僅次於宗主慕容遠山地位的,便是大長老慕容雲海。慕容雲海身世孤苦,自幼即由慕容孟秋撫養長大,依輩分而言,乃慕容遠山的叔父。其實力已臻至神嬰境巔峰之境,堪稱望江宗中除宗主之外的最強修士。


    望江宗的二長老慕容淩暉,盡管出身劍俠世家,卻對習武之事並無濃厚興趣。於他而言,與其每日抱劍枯坐,遠不如他盤點宗內人事財物,日進日出來得悠閑自在。慕容淩暉行事條理分明,嚴謹至極,對於爭鬥與武鬥並無太多興趣。其劍術也是在師傅慕容孟秋的督促下才勉強修習的,待慕容遠山接任望天宗宗主之位後,慕容淩暉便欣然棄武,鮮少再碰劍道。正因其心思縝密且善於打理家業,望江宗方能如此蒸蒸日上。


    望江宗的三長老,也就是被林易寒擊殺的慕容道明,乃是慕容遠山的胞弟,與大長老慕容雲海隻專注修煉劍術,二長老精於算計不同,他從小喜好研究鑄劍,慕容道明性情跳脫歡快,劍勢與其他望江宗弟子風格迥異。他對慕容孟秋所創的鑄劍之術,最是喜愛,更是對祖父慕容孟秋鑄造贈予的斷雲劍珍愛異常,所以慕容孟秋死後,其父慕容燁便讓其掌管宗內的鑄劍所。原本慕容道明也有著神嬰境的修為,因其最是好動,年輕時,因遊曆四方,不慎得罪了一位身份不明的神秘修士,導致修為盡失。幸好望江宗家大業大,資源豐厚,才得以重新修煉,然而,盡管曆經多年的修煉,其修為僅恢複至金丹境巔峰,若非如此,林易寒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將其擊殺。


    ……


    此刻,在望江宗內,一名弟子神色慌張,步履匆匆地闖入宗主大殿。


    慕容遠山靜靜地倚坐在座椅上,雙目緊閉,似乎在養精蓄銳。過了片刻,他似乎感應到了某種異樣,突然睜開眼睛。緊接著,他便見一名弟子急匆匆地撲倒在他的麵前。


    慕容遠山眉頭微蹙,沉聲問道:“究竟何事?為何如此慌張?”


    那個弟子神情驚慌地回道:“師尊,不好了!李城主帶著口棺材還有二十幾具屍體在山門外,說有要事要見您。”


    慕容遠山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棺材和屍體?走,叫上大長老一起去看看。”


    此時,望江宗宗門外,李陌然守著那具漆黑的棺材和二十幾具屍體焦急地等待著。


    “老爺,怎麽還沒來?”管家似是等得有些急了,慌忙問道。


    李陌然此時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內心焦躁不安。


    “莫慌,應該快來了。”他就不信如此大的動靜,慕容遠山那個老狐狸不出來。


    很快,兩道白光從望江宗內部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李陌然等人麵前。


    “李城主,此舉究竟是何用意?”大長老慕容雲海凝視著李陌然,目光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李陌然見慕容遠山如期而至,眼眸頓時放出光來,隨即,他佯裝悲痛,聲淚俱下地呼喊道:“慕容老弟,對不起啊,我沒能保護好三長老,致使他慘遭毒手,命喪黃泉!”


    “什麽?”慕容遠山一愣,有些驚愕。


    大長老也有些吃驚。


    慕容遠山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李陌然。


    李陌然見二人有些猶疑,趕忙叫人把棺材打開,然後指著棺材裏的人對二人道:“我把三長老的屍體也帶來了,還有二十個望江宗的弟子,慕容老弟你看。”


    慕容遠山和慕容雲海來到棺材邊,當二人看向棺材時,猛地瞪大了眼睛。二人僵在那裏,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慕容遠山迅速恢複了冷靜,眼眸垂下,低聲問道:“是誰殺了本座的胞弟?”


    “慕容老弟,就是前些天那個在城門口鬧事的小子,我的修為也是被那家夥廢的,他不僅殺了三長老,還放了狠話說如果慕容老弟不給他十萬靈石,他便踏平望江宗。”


    當然林易寒索要十萬靈石以及踏平望江宗的話是李陌然編的,他知道慕容遠山最在意的就是名聲和金錢,眼下他這兩樣都要失去了,他鐵定要發作。


    慕容遠山果然被李陌然的言辭所激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呼吸急促,顯然憤怒之情難以抑製。


    慕容遠山神情冰冷,“此人現在何處?”


    李陌然眼眸微垂,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惡徒在殺害三長老及二十名宗門弟子後,已逃逸無蹤,我此刻對他行蹤也一無所知。”言罷,他偷偷抬眼,想看看慕容遠山此時的反應。


    慕容遠山聽聞此言,眉頭微微蹙起,隨後語氣冰冷地說道:“那人長什麽樣?把他的畫像給我。”


    李陌然聞言,立即取出早已備好的畫像,恭敬地遞至慕容遠山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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