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話猶在耳側,小弟說完話,就累的昏睡過去,他將被子替楚沐陽向上扯了扯。


    隨後心情複雜的關上房門。


    記憶裏的家變得無比陌生,父親和弟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還有母親的死,他一直以為是場意外。


    如果是父親殺了母親,為什麽要怪在弟弟頭上。


    孟謹言想的頭痛,他用力按著太陽穴,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私宅…


    如果去私宅,他會找到想要的答案麽?


    楚沐陽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能簡單的下地走動。


    這天從醫院出來,孟謹言決定去那套房子看看。


    他先回到公司去了趟父親的辦公室,父親果然不在。


    於是他驅車駛離了城區。


    別墅在郊外,位置偏僻,欄杆外長滿了雜草,不過院內卻被打掃的很幹淨。


    遠遠看到父親的車停在院子裏,孟謹言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吱呀\"


    大門陳舊,發出刺耳的聲音。


    孟謹言才邁出腳步,就見一個園丁打扮的人站在自己麵前。


    他被嚇了一跳,正想說明來意,那人隻是看了看他,用手指向別墅示意他進去。


    \"???\"


    父親不是不讓他靠近麽?


    怎麽還有人給他指路?


    心裏奇怪,孟謹言還是邁開步子朝別墅走去。


    距離門口越來越近,他的心髒猛地跳得沉重緩慢。


    就像有什麽東西在阻止他靠近。


    孟謹言捂著胸口的位置,一步一步踏上台階,幾步路竟然走的氣喘籲籲。


    門自動打開。


    客廳荒淫的景象瞬間讓他瞪大了雙眼。


    幾個渾身赤裸,束縛住雙手雙腳的男男女女臥倒在沙發上,地毯上,香氣混著酒氣直激大腦。


    那些人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一個個眼神飄忽不定,沒看到他一樣。


    孟謹言隻覺得渾身冰冷,四肢僵硬的無法動彈。


    \"怎麽會…\"


    那些人的臉都不同程度的和他相似,或許該說和母親相似。


    \"噠!噠!\"


    樓梯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他的父親一身醉態地走了下來。


    不再是西裝革履的嚴肅,此刻的父親衣衫皺亂,襯衫上印著紅色的吻痕,看他的眼神迷離又陌生。


    \"你遲到了\"


    \"………\"


    孟謹言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好像一下子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楚世豪在樓梯下站定,酒精麻痹著大腦,讓他隻能看清眼前人的輪廓。


    他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腳下蜷縮著的女人乖順地貼了上來,他的目光始終在孟謹言身上。


    \"過來讓我看看你\"


    孟謹言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下,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快逃。


    腳像灌鉛似的無比沉重,似乎是他的無視惹來了對方的不滿。


    楚世豪起身朝他走來,孟謹言想要後退,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直到父親站在他麵前,粗糲的大手摸上他的臉。


    \"真像啊\"


    他聽到人意識不清的呢喃。


    正要開口叫父親,肩膀突然被人按下,他一個不察跪在地麵,楚世豪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他。


    他在那雙渾濁的眼睛裏看到了欲望…


    孟謹言完全被嚇傻了,唇瓣張了又張,父親兩個字怎麽都叫不出來。


    臉被人大力抬起,下一秒壓在柔軟的布料,拉鏈磨蹭著皮膚,他的身體抑製不住地發抖。


    指甲戳破皮肉的痛感讓孟謹言他勉強維持理智,他用力推開楚世豪,顫抖著喊出那聲:\"父親!\"


    這聲父親讓楚世豪愣了很久,孟謹言以為父親終於認出自己,卻見人冷著臉朝他抓來。


    \"我好像說過不要在這裏提起謹言,你是誰教出來的?\"


    \"??\"


    手腕被人用力攥在掌心,楚世豪扯下皮帶就要朝他抽來。


    孟謹言拚命的反抗,餘光瞥見闖進來的身影。


    是小弟!


    楚沐陽一把抱住了楚世豪的腰,將他撞到一邊。


    他跟著也跌倒在地上,腕骨碰到一旁的裝飾上,立刻腫了起來,他疼的悶哼一聲。


    \"沐陽!\"


    孟謹言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跑過去扶起楚沐陽,\"你怎麽會…\"


    \"我不放心你…跟過來看看\",楚沐陽捂住刺痛的手腕。


    那邊楚世豪聽到楚沐陽的名字酒醒了大半。


    眼前的身影漸漸清晰,他瞳孔驟然一縮,頭腦瞬間清醒。


    \"謹…謹言\"


    看到孟謹言身邊站著的楚沐陽,他頓時知道了前因後果,表情變得有些扭曲,\"是你告訴他的對不對?!\"


    楚沐陽沉默著不說話,漆黑的眼眸隱隱藏著笑意。


    他從孟謹言眼中看到了對他的恐懼,一向戴在臉上的麵具被無情撕裂,楚世豪理智徹底崩斷,他怨毒地盯著楚沐陽,胸腔不斷起伏。


    他就該在楚沐陽出生時把他掐死。


    禍害那麽多人還不夠,像鬼一樣纏著他那麽年。


    怎麽就不能乖乖去死。


    為什麽就是殺不掉!


    楚世豪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腦袋裏就隻有一個聲音。


    殺了他!


    殺了楚沐陽!


    他發瘋似的朝楚沐陽撲了過去,孟謹言剛受到打擊,精神還有這木訥,沒想到楚世豪會衝過來。


    他被重重地撞到一邊,腰部磕在門口的台階上,冷汗唰地冒了出來。


    楚沐陽瞳孔映著楚世豪的身影,唇角輕輕彎起。


    躲閃中跑進室內,他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還略微僵硬。


    很快,被楚世豪追上,慌亂下被絆倒在地。


    \"去死!\"


    \"你給我去死!\"


    楚世豪猩紅著眼睛,大手死死掐住楚沐陽的脖子。


    氧氣一點點抽離,楚沐陽用力扯著楚世豪的手想要掙紮出來。


    窒息感越發強烈。


    看著楚沐陽的臉一點點漲紅,楚世豪激動的身體發抖,他更加用力的掐著楚沐陽,


    應該瀕死痛苦絕望的人卻忽地咧唇笑了。


    楚世豪感覺頭頂有什麽東西砸下。


    \"砰!!\"


    鮮血模糊了眼前的臉,手上的力度變弱,他愣愣地轉頭看向他最疼愛的繼子。


    \"謹…言\"


    咚——


    楚世豪無力地倒了下去。


    孟謹言握著煙灰缸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他往後退了一步,父親睜著眼倒在自己麵前。


    胸口已經沒了呼吸。


    他幹了什麽…


    孟謹言不可置信地盯著染血的煙灰缸。


    \"咳!\"


    楚沐陽伏在地上劇烈喘息,眼前不斷閃出陰影,他低著頭,碎發遮住了陰冷的眼眸,瞳孔微側對上楚世豪死不瞑目的眼,他無聲地扯唇笑著,


    真是的,看著他做什麽。


    殺你的人又不是我。


    \"咳咳咳!\",楚沐陽捂住嘴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在抬眸,眼底蓄滿了淚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孟謹言搖著頭,不斷往後退去。


    楚沐陽踉蹌地來到他身邊,抓住他顫抖不止的手。


    \"快走,謹言哥,你快點離開這裏\"


    聽到楚沐陽的聲音,孟謹言眼淚頃刻間決堤,\"我殺了父親\"


    他受刺激般不斷重複著,\"我殺了父親,沐陽…父親死了\"


    \"不是謹言哥的錯,父親本來就是個禽獸,沒人會怪你,你先走,這裏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


    \"秘密…\"


    孟謹言這才想起別墅裏還有其他人。


    剛才的爭執,全都被那些人看見了,孟謹言轉頭目光落在瑟縮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他們身上淩虐的痕跡刺痛了他的雙眼。


    商場上那麽多年,他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麽。


    看著一張張和母親相似的臉,孟謹言拳頭死死握緊。


    身邊,楚沐陽伸手轉向桌上的酒。


    \"你要幹什麽?\"


    楚沐陽動作頓住,開口道:\"不能讓他們出去玷汙母親的清白\"


    \"………\"


    他明白了楚沐陽要做什麽,他眼裏閃過掙紮,那些人好像也明白了將要麵對什麽,一個個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孟謹言心裏不斷掙紮,最終他攔下了楚沐陽。


    \"哥?\"


    \"你要讓他們把這些肮髒的事帶出去麽?\"


    不…


    他怎麽能讓自己的母親死了還遭人非議。


    孟謹言抓起桌上的酒瓶,猩紅的酒水淋在昂貴的地毯,他一把將楚沐陽推了出大門。


    \"你的手不該沾上這些\"


    酒水化作燃料,鼓動著火蛇迅速蔓延。


    接到楚沐陽電話的孫浩也趕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整棟別墅濃煙四起,楚沐陽紅著眼睛,用身體撞擊著別墅大門。


    他跑過去拉開男生問道,\"楚沐陽?這是怎麽回事?\"


    \"咳咳!\",濃煙嗆的楚沐陽聲音嘶啞,他的掌心被門把手燙的血肉模糊。


    \"我哥…我哥他在裏麵…\"


    \"什麽?!\"


    孫浩一驚,看向火光衝天的室內,他一腳踹開了別墅的門,還好門口火勢沒那麽嚴峻。


    \"你報警,我去救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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