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均閉上眼,似乎是打擊太大,身子軟了下去。


    楚沐陽把他抱在懷裏,抬頭看了眼一直死死盯著他們的劉冉。


    那眼神不是痛苦的掙紮,也不是恐懼,而是無比怨恨地看著他。


    很生動的表情,如果蘇均不在,他倒是可以把那雙眼睛剜下來研究一下。


    \"看來你很喜歡蘇均啊?\"


    楚沐陽捏著蘇均下顎將臉偏向劉冉,笑容帶著幾分得意,\"怎麽辦,他是我的了\"


    劉冉眼淚直流,搖著頭,她不能說話,隻能不斷發出悲鳴。


    \"你不信麽?\"


    楚沐陽勾唇,思考片刻,單手把蘇均架在懷裏,細長的手指自下而上解開蘇均的外衣,撩開衣角塞進蘇均嘴裏。


    滿身淩虐的痕跡在微弱的燈光中無比清晰。


    楚沐陽指尖拂過那些痕跡,臉貼著蘇均的臉,頗有幾分炫耀的意味,\"我的洋娃娃,好看麽?\"


    話落他親密地咬著蘇均耳廓,犬齒廝磨著用力,幾乎失去意識的蘇均在疼痛驅使下,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劉冉近乎嘶吼,掙紮的脖子上繩結越勒越緊。


    楚沐陽很滿意她的反應,咧嘴笑道:\"看過了,你就去死吧,未來都是鄰裏街坊,你還是能看見蘇均的\"


    \"不過到了那時,你記不記得蘇均是誰就不一定了\"


    楚沐陽用力拉緊繩子。


    劉冉聽著脖頸一點點斷裂,眼前一片花白,眼珠不斷向上翻著白眼。


    她好像懂了少年眼底的哀傷,無法逃離的黑暗,隨時伴在身側的絕望。


    我該拿什麽拯救你。


    蘇均…


    意識一點點抽離,劉冉落下最後一滴淚。


    \"砰…\"


    \"嗬唔!咳咳咳\"


    她重重摔在地上,如同一條擱淺的魚,抽搐著喘息。


    沒…死?


    劉冉顫顫巍巍起身,透過窗子,他看到蘇均被楚沐陽抓著頭撞向門框。


    楚沐陽腹部插著一把匕首血流不止…


    即便如此,他還緊緊掐著蘇均,眼神偏執又瘋狂,\"你到底要救她幾次?嗯?我真小瞧了你,就不能老實點麽?\"


    劉冉捂著唇,眼淚順著指縫橫流。


    是蘇均又一次救了自己。


    她不能留下蘇均獨自麵對這個瘋子。


    \"劉冉走!\"


    她腳步頓住,看看自己什麽都沒有的手,死咬著唇,大步往外衝。


    蘇均喊破喉嚨,湧上一絲腥甜,頭上被撞開了個口子,血糊了眼睛,疼得有些睜不開。


    \"你到底在掙紮什麽?她一個女人,你以為她能活下去?\"


    蘇均疼到說不出話,耳側楚沐陽的喘息格外地重,\"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那可笑的固執\"


    他被楚沐陽拖拽著,捆住手像個犯人一樣,其實不綁他也沒什麽力氣掙紮了。


    不然也不會用昏迷來欺騙楚沐陽。


    楚沐陽扯著他上了一輛老舊的車,兩人回到矮樓,楚沐陽一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他的。


    他們站在閣樓,看著躁動起的村莊。


    村民拿著火把似乎在尋找什麽。


    蘇均知道,他們在找劉冉。


    \"看到了麽?這是我的世界,你能逃到哪去?\"


    楚沐陽唇色發白陰惻惻看著他,\"我原本不想自己動手,按照設定,上一個死亡的人會變成殺人魔來追殺下一個死亡的人,這是我設定好的追逐遊戲\"


    \"是你打斷了它,我隻能親自動手,一個個把那些人殺掉,你知道自己給我填了多少麻煩麽?\"


    楚沐陽從背後擁住蘇均,鮮血染濕了蘇均後背,很不舒服。


    楚沐陽哼笑出聲,目光寵溺,\"不過沒關係,誰叫我喜歡你呢,當然會包容你這些無用的小脾氣\"


    蘇均隻當他在耳邊放屁,不管是哪個楚沐陽都是一樣的惡劣。


    \"隻要我不死,就會一直救她\"


    蘇均扯起唇角,\"要麽你殺了我,要麽你就繼續滿世界抓人,你都不怕麻煩,我怕什麽?\"


    楚沐陽愣住,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眼神驀地冷了下去,死死地盯著蘇均,\"你一定要和我作對?\"


    蘇均毫不在意他恨不得啃食自己的眼神,\"是,我不怕死,也不怕你淩辱我\"


    他早就習慣了黑暗和慘無人道的折磨,不過是再次沉入淤泥。


    沒什麽大不了的。


    楚沐陽捏著拳頭,身體氣得微微發顫,\"你是覺得做人太舒服了麽?\"


    蘇均不發一言,眸光渙散和死了一樣。


    楚沐陽粗暴地扯碎他的衣衫,把他推到了閣樓上那麵落地鏡前。


    \"嘩啦——\"


    鏡子被他撞的碎裂一地,他也身形不穩,跌進碎片中。


    鮮血迅速鋪開,蘇均身子微微發著抖。


    楚沐陽居高臨下看著他,身影完全將他籠罩,\"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就站起來扶穩點\"


    蘇均倔強地撐起身子,手抓在鏡子框架上。


    殘留的玻璃碎片割裂掌心,鮮血模糊了他手腕間那道疤。


    他借著鏡子瞧見楚沐陽還在滲血的腹部,忽地笑了,\"哈哈哈,你也不怕死在我身上\"


    楚沐陽伸手捏住了他的後頸,指節微涼,在他耳邊低語,\"放心,我有無數條命可以陪你玩兒\"


    \"傻逼\"


    蘇均咬牙閉上眼,傷口處密密麻麻的疼做鋪墊,楚沐陽非人般的撞擊顯得沒那麽痛了。


    就是這犯賤的身子,會下意識給出回應。


    讓他在欲仙欲死和羞恥中反複掙紮。


    直到他失血過多,暈厥過去。


    看著懷裏脫離的身子,楚沐陽愣了一瞬摸了摸蘇均的頸動脈。


    他把蘇均抱起,泥濘的白濁滴落一路。


    處理好傷口,楚沐陽坐在蘇均身邊垂眸不發一言。


    他沒想這樣對待蘇均,為什麽就不能聽話些?


    非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楚沐陽歎了口氣,起身抓著衣角褪去上衣,露出遍體鱗傷的身體。


    無數猙獰的疤痕,縱橫交錯從後背脊蜿蜒至小腹。


    很難想象,外表如同鄰家少年的人,身上的傷疤比常年征戰的雇傭兵還要多。


    楚沐陽咬著紗布,將酒精倒在傷口上,瞬間青筋暴起,額頭滲出冷汗,


    隨手抓下紗布,一圈圈纏在自己腰上。


    他又想起蘇均毫無猶豫將刀插入他腹中。


    還有那恨不得他去死的眼神。


    看來上輩子不是愛人,是仇人啊。


    楚沐陽搖頭失笑,換好幹淨的衣服,起身來到蘇均床前,低下頭在蘇均額頭紗布上落下一吻。


    \"感動麽?唯一的消炎藥給你用了,下次乖一點,在受傷就得和我一樣用酒精了呦\"


    話落替蘇均蓋上被子,輕著腳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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