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躲到這裏偷情來了!”女人破口大罵!


    兩人一驚,接著從車上下來。


    雲翔一臉的慌張,毫不留情連忙推開梅米,急聲辯解自己跟這個女人沒什麽,是她非要死纏著自己,著急忙活的撇得一幹二淨。


    真實的麵目醜陋的讓人生恨!


    梅米臉色慘白,滿臉的淚水,卻笑得歇斯底裏,“好,好一個沒什麽!”


    那個開跑車的女人是雲翔的老婆,長得還算漂亮,但那副凶神惡煞的麵孔讓誰都心生寒意,那女人二話沒說,抬頭狠狠抽了雲翔兩個響亮的耳光,又轉過來揪住梅米的頭髮往車身上撞!


    “我打死你個勾引男人的小騷貨!不要臉!呸!”


    那女人指甲鮮紅狹長,又掐又撓,轉眼間梅米的臉上和脖子上就被抓了好幾道,梅米一邊怪異的大笑一邊奮力掙紮,雲翔捂著臉站在一邊,既不去拉架,也不敢吱聲,戰戰兢兢的跟落水狗一樣。


    柳六怒從心中來,這還是不是男人!


    一個箭步衝上去,柳六把那個瘋女人推開,抱住梅米的肩膀,大聲訓斥道,“你沒有本事看好自己的男人,讓他跑出來沾花惹糙,抓花了她的臉還有別的女人,就算你把指甲抓斷了,也沒有用!”


    那女人狂叫一聲,披頭散髮的衝上來,準備兩人一起收拾!


    “雲翔,你要是再袖手旁觀,我報警了!”柳六厲聲說道,“等警察來了,看到時候是你丟人,還是你老婆丟臉!”


    雲翔他老婆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小富婆,這事要是曝光了,他老婆註定不能要他了。


    雲翔終於覺得事態鬧大了,趕緊上來抱住他老婆,低聲下氣的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自己抽自己耳光,他老婆恨得眼珠子都是紅的,照著雲翔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


    “你個喪門星!我供你吃供你穿跑車房子都是我的!你花的錢都是我給的,你居然用我的錢包養情婦!我打死你!”


    “我錯了……老婆回家吧……我以後好好的……”


    趁著他們兩口子惡戰,柳六趕緊把梅米拖到電梯裏,匆匆上了樓。


    “小米,你沒事吧?”


    梅米扶著電梯,看著鋥亮電梯內壁上的人影。


    她什麽都學自己,從衣服的品牌到手腕上擦的香水,從專屬美髮師到指甲顏色,她身上的每一樣都是跟自己驚人的相似,她從自己身上學到了所有的精華,而自己呢,早已經被孤獨寂寞和壓抑傷心耗盡了精力。


    仿佛一夜之間,她從自己身上吸走了所有的美麗和魅力,也成功的走進李存信的心,自己什麽都沒有了,青春,美貌,甚至是這個秘書的位置,也終將是她的。


    美麗驕傲的女人發現了自己不曾出現的細紋和蒼老,那個年輕充滿活力的漂亮女孩即將接替她的位置,而自己卻走向無法阻止的下坡路,這種摻雜著嫉妒恐懼疏離的感覺浮出水麵後,將是人心想像不到的黑暗。


    李存信……從未像現在這般重要過。


    柳六,他對你的好感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我需要他了,不好意思。


    梅米冷靜的仿佛剛才那個受委屈的人不是她一般,對著電梯仔細整理好頭髮和衣服,轉而看著柳六一眼,目光冰冷而陌生。


    作者有話要說:誤會來臨時,真有種看狗血劇的恍惚……


    第37章原來如此?!


    柳六心頭一緊,忙問,“怎麽了?”


    梅米冷笑,“你跟蹤我?”


    “你手機沒帶,一直響,”柳六急忙解釋,“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梅米打開柳六纏住她的手臂,依舊美麗的臉上浮著一層讓人生畏的寒霜,“少裝了,全天下隻有你知道我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


    “你……”柳六臉上的血色腿盡,連退兩步,“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梅米雙眼迸she濃烈的冷意,步步緊逼,“哪有這麽巧的事,他老婆為什麽找到這裏?!”


    “你以為是我通風報信?!”柳六驚呼,渾身冰冷。


    梅米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是嗎?”


    柳六隻覺得眼前一黑,顫聲問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有什麽動機這麽做?!”


    梅米厲聲道,“不是為了李存信那個傢夥嗎?”


    “他?”


    “你愛上他了,可他卻愛我,你恨不得我消失,不是嗎?所以,你要毀掉我,把我弄得身敗名裂,讓他再也不想看我這種骯髒的人一眼,你的目的不正是這個嗎?”梅米疾言厲色,美麗的臉上表情猙獰。


    柳六傻了,直到梅米衝出電梯都沒有回過神來。


    梅米,你怎麽會這麽認為,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搶東西,李存信他喜歡你我隻有祝福你們,可你不要他,難道我揀你不要的……也不行嗎?


    柳六不知道怎麽回到辦公室的,梅米已經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坐了好長時間,公司裏的人都走光了,柳六才重拾心情,鼓勵自己要堅強。


    剛要走出公司,柳六接到李存信的電話,心頭才鬆緩了一些,“餵?”


    “你馬上過來一下,梅米把別人的車撞了。”


    “什麽?!”


    柳六連忙打車趕過去,看到梅米的車橫在路口,她的車把一輛準備左拐的車車頭大燈撞碎了,被撞的車司機正氣急敗壞的跳著腳破口大罵,“你怎麽開車的!沒長眼啊!我這車才買的你就給我破了相了!賠錢!”


    因為開車,梅米穿著平底的休閑鞋,個子一下矮了不少,平時踩著高跟鞋的高傲氣勢蕩然無存,此刻正茫然無助的縮在李存信的懷裏,像一隻被大狗欺負了的可憐小狗,瑟瑟發抖的躲在主人臂彎中。


    李存信則冷靜尖刻的跟那人理論。


    他的腳還在恢復期,連拐杖都不顧上拿,就這麽趕來跟人吵架……


    柳六忽然看到梅米正向自己望來,目光中的柔弱褪盡,取代的是一種複雜的說不清楚的眼神,卻在李存信輕聲安慰她時立刻變得淚光閃閃,弱不禁風。


    柔弱和眼淚,果然是美麗的女人最厲害的武器。


    恍惚間,柳六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處理好車禍的事,李存信和柳六把受到驚嚇的梅米送回她的房子。


    梅米的房子裏什麽都沒有,屋裏麵亂得跟豬窩一樣,衣服鞋子堆的到處都是,水電什麽也停了,可能是忘記交水電費了,梅米一向對家務深惡痛絕,看樣子她請的鍾點工已經很久沒來了。


    這裏根本沒法居住,李存信遲疑一下,做出了決定,“先去我那。”


    柳六心中一震,卻沒有表現出來。


    有種走進漩渦卻無力擺脫的感覺,果然,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梅米從進門就一直靠在李存信的懷裏,柔弱的像從未見過風雨的雛鳥一般,連聲音都變得異常微弱,“六六,今天真麻煩你了。”


    如果不是下午發生的那些事,柳六真以為梅米是真心感謝自己的,是真的需要人保護,其實,她隻是在李存信麵前扮演一個受到傷害的角色。


    可天下的男人,都吃這一套。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說什麽客氣話,”李存信小心翼翼的攙扶梅米起身,神情又是疼惜又是懊惱,仿佛她出事都是自己的錯一般,“你身體那麽虛弱,少說話。”


    柳六看了眼梅米,沒說話。


    走到半路,柳六藉口採購先下了車,讓李存信先載梅米回去休息。


    隨便買了點東西,柳六回到李存信家,從包裏掏出李存信給她的備用鑰匙,手指抖了抖,深吸一口氣,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不出意料的發現滿地的淩亂,衣服鞋子甩得到處都是。


    即使早知道結局會是如此,但其中一件明黃色的針織衫仍然深深刺傷了柳六的眼睛。


    那件衣服是柳六陪梅米去買的。


    臥室裏麵傳來動靜,梅米的聲音沙啞卻性感,“存信……抱緊我……用力點……”


    李存信的聲音同樣的暗啞,呼吸急促,“小米……”


    大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輕微吱嘎聲。


    手裏的鑰匙深深摳進掌心。


    柳六沒有推門進去,也沒衝到外麵,而是把鑰匙輕輕的放到客廳的桌上,收拾好自己放在他家裏的東西,靜靜退了出去。


    原來,心痛到極限就是麻木,眼淚也留不出來。


    一個人走在城市的黃昏,孤獨被斜陽拉成長長的影子,消失在黑暗的爪牙裏。


    柳六失魂落魄的在街道上走著,從下午一直走到晚上,一直走到深夜,身體很疲憊,卻怎麽也停不下來,就想這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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