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順了把頭髮,驚呼道:“哇。你們大理寺拿人現在都這麽有意思了?”


    關卿看了眼林唯衍說:“你要陪她,不如就一起去?”


    宋問又是驚道:“還帶成雙成對的?你當買一送一呢?你是誰呢?”


    “就當是阻礙朝廷辦事,一併拿下了。”關卿兩手按在腿上,覺得甚為煩躁。對著林唯衍道:“不要來大理寺惹事。”


    他知道這少年武功極高,大理寺真的是已經疲於應對了。


    林唯衍勉強點頭。隻要跟著宋問,就覺得不那麽難以接受。


    而且這人今日的態度還算可以。當賞個麵子。


    小五小六都沒聽明白。宋問與林唯衍就跟著人一起走了。


    他們留在家中,一時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麽。


    宋問被一路領到大理寺中,然後壓入監獄。


    那獄丞走出來一看,瞪眼道:“怎麽又是你?!”


    正是之前負責看守宋問的那名獄丞。


    真是熟悉的麵孔,宋問大為滿意。


    “你當這裏是你家嗎?來來回回多少次了?”獄丞搖手道,“你可別再來了。自從你來過之後,這大理寺的監獄,就沒有安生過。”


    原本大理寺監獄,該是唯恐避之不及。但從宋問來了之後,什麽人都出現了。


    縣令,刑部侍郎,國師,三殿下。喲喂……然後她又進來了!


    宋問無辜道:“這也不是我決定的呀。”


    關卿在後麵道:“不必為難他,他若有什麽要求,盡管答應。”


    獄丞連連點頭應是。


    宋問是太傅的外孫,太傅是關卿的恩師,關卿是他的上官。這樣一層層算下來,宋問他還真是得罪不起。


    第175章 今日更新


    宋問與林唯衍呆在偏側的牢房裏。這邊沒有其他人,安靜, 也幹淨。


    可宋問最討厭這樣的事情了。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宋問靠在牆邊, 對外喊道:“獄丞!獄丞兄!”


    外間獄丞早便料到會有這時候, 嘆了一聲,提著燈過來道:“又有什麽事?”


    宋問朝他招手:“你來陪我說說話。”


    獄丞指著林唯衍道:“你這裏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宋問看了看林唯衍,搖頭道:“不。他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對象。”


    獄丞拍了拍鑰匙:“本官也很繁忙。還有此處是大理寺, 望你明白!”


    宋問一手抱著門柱,一手指著監獄深處道:“那這樣, 你把我關那邊去,讓我跟他們說說話。晚上再把我關回來。”


    獄丞:“……”


    獄丞跳腳:“這裏是大理寺監獄!大理寺!”


    一點大理寺的尊嚴都不給!


    宋問拍門:“走吧走吧, 快開門!”


    獄丞:“……”


    大理寺中關押的, 倒不會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真正窮凶極惡的兇犯, 都已經被處決, 或是在刑部死牢裏呆著。也是以這邊的守備, 其實並不森嚴。


    獄丞給她清出一間空的牢房, 讓兩人待進去。


    林唯衍很是新奇。第一次發現坐牢是這麽不正經的事。


    旁邊的囚犯趴在門邊,隔著柵欄審視她。


    宋問抹了把臉, 朝幾人笑道:“諸位好。給諸位請安。今天吃了嗎?”


    一獄友不服拍門道:“為什麽他又過來了?這人是怎麽回事,還能在大理寺進進出出的?獄丞, 這究竟是不是大理寺?”


    獄丞一臉平靜的將門鎖回去,朝他們喝了一聲:“安靜!休得鬧事!”


    宋問剛要開口,獄丞怕她又玩之前的把式, 將監獄弄得烏煙瘴氣, 急忙先說道:“不得胡言, 否則現在就將你關回去!”


    宋問說:“我要是真能在大理寺進進出出的,也不用老是在監獄裏了。是我命犯小人,又偏偏命大嘛。”


    那人道:“嗬,真要如此,還能在大理寺有這樣的優待?”


    “宋先生。”獄丞喊了聲,然後指向她來的方向。


    宋問咋舌道:“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交流的。交流就是思想交換的過程,有口角很正常嘛。我支持。也沒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吧大義?”


    林唯衍大聲道:“是!”


    “你是宋先生嗎?”一細弱的聲音道,“觀學茶館的宋先生?”


    宋問循聲看去。那邊光線陰暗,看不清楚。那人又隔的有些遠,顯得黑乎乎一片。


    宋問:“你是?”


    他驚喜道:“真是您宋先生?您怎麽進大理寺了?”


    一人嗤笑道:“喲,這還認上親了啊?”


    那聲音清亮的人立馬提高了音量,喊道:“不要這樣說。你們不知道宋先生是誰。”


    另外一人說:“老子都在這裏坐兩年了,管那個娘娘腔是誰?”


    宋問聞言順了把頭髮,欣喜道:“你挺有眼光的。”


    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少女氣質,不愧是在獄中坐了兩年的人。


    “嘶——”那人被她的厚顏無恥所打動。搖搖頭準備進去。


    那聲音清亮,聽著是個斯文人的囚犯道:“宋先生的舉措,將書冊的價格降了十倍不知。之後又在茶樓免費開課,無論是什麽身份的學子都可以去聽課。還將全部身家都捐給了此次黃河水患中的災民。”


    眾囚犯一時動搖,驚道:“你莫不是在騙人?”


    那人咋舌:“我騙你們做什麽?!宋先生如今在京城名號,那是如雷貫耳,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他教出了七名進士!雲深書院一年出了七名進士!全是宋先生的學徒!”


    眾囚犯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道:“你別是在胡扯吧?”


    一人嗤笑道:“還一年七名進士,你當進士靠吹啊?”


    “嘖,獄丞,你評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人指著獄丞道,“這群人真是見識短小,這樣就不信了。分明是事實,有什麽好奇怪的!”


    眾囚犯暴動。不滿他說的話:“你說誰見識短小?在外麵多住了兩年了不起?我們吃官飯的都沒說話呢!”


    囚犯:“這樣的人,還能進大理寺?那陛下不也得客氣對他?早做官去了吧?還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殺人了?還是貪汙了?還是說謊舞弊,被朝廷發現了?”


    眾囚犯紛紛應聲。多半是舞弊被發現了,這世間假君子那麽多,這小子才是真正的見識短淺,遭人唬騙。


    可憐,真是可憐。


    宋問抱胸點頭。這群人說話還是很有邏輯的嘛。


    那人急道:“宋先生捐一萬兩!一萬兩給災區!他淡泊名利不屑做官,怎麽可能會去貪汙!”


    這一萬兩的話一出,牢獄裏一番鬧笑。怕要將肚皮都笑破。


    已確定這人是在胡言。若不是胡說,那就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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