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應該是弄疼了他,凱思轉醒來,目光正對上林自南的眼睛。


    林自南把眼神閃躲開,問他:“怎麽弄的?”


    “躲防空洞之前……應該是蹭到了。”他倒是對險情直言不諱。


    “你的父母還好麽?”


    “應該是安全的。他們現在該在辦理美國移民的手續了。”


    “嗯?美國。”


    “我們也要去。”


    “什麽情況?”


    “我收到了麻省理工學院的聘書。”


    “挺好的。什麽時候走?”


    “大概還要把這一學期教完。”


    “成。”


    燈一盞靠著窗戶傾著,夜色與光亮混淆不清。凱思抬手,握住林自南拿著布巾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南,我很想你。我愛你。”


    林自南笑了笑:“我也愛你。”


    “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習慣性的後記


    這是我寫的最後一篇純言情(哈哈),第一本練手就直接結束我的言情生涯。


    這篇文不算是很正規的輕小說(輕小說居然有一刻也要用【正規】這種詞來形容了hh),一麵無法捨棄對經典的憧憬之心,一麵又覺得目下經典似乎既不娛己也不娛人,結果就寫出了這麽個四不像(想想毛姆寫《麵紗》和《月亮與六便士》這麽好讀又暢銷的書時,有沒有一瞬間糾結過自己的定位,和自己想要達到的高度。不知從哪一刻起,暢銷與經典居然分家了,以往《巨人傳》《堂吉訶德》那些書可是既膾炙人口,又在文學史上大放異彩啊)。


    不得不說,我在寫前期女主心理的時候是最爽的,那種強烈的糾結——某種程度上,癲狂、痛苦和欲望就是生命力啊。其實在這篇文裏,我是有著表達更多的野心的。女主作為本文的第一主角,是有“成長”的任務的。在構想女主的過程中,我相當喜愛她。她旺盛的憂慮無時無刻不在催促她成長,而她又是“很有希望的人”,即便感覺無比焦慮和委屈,仍在不斷反省和想方設法改變自己的境地,即便她做出的選擇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光明的,但這不影響她成長。她像一棵樹種子,本來落在不適合生長的土壤裏,長著長著也逐漸長扭曲了,長歪了,但憑著本能和生命力依然向上,依然開枝散葉,觸摸到陽光。我希望她在以後的生命裏不再被動,不再怯懦,反省卻能不傷害自己,勇敢且能做出正確選擇——畢竟之後美國還有經濟大蕭條呢哈哈。可寫出來,卻沒有達到設想的效果,大概是寫到後麵我對她的愛消散了吧。寫這種女主,疲憊感是真實存在的。


    雖然設定在民國,但其實故事發生的時間跨度並不長,故事其他背景也被我故意弱化了,比如女主本來可以有一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和一個超級大的家族像《紅樓夢》賈府一樣,但我抱著“越簡單的背景給人物心理活動的空間就能更大”,對支線一頓猛砍。結果就是我天天抱怨故事寫不長哈哈。民國的很多常用設定都沒用上,什麽革/命呀、戰爭呀,學生工人呀、新舊中洋交織的那些個東西呀,都沒有,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本文的“民國感”,唯一一場戰爭給男女主來增進感情——哈哈你說作為一個打著“愛情”tag的小說不讓男主女深愛一下對方,沒道理啊哈哈哈(沒錯我以後就要沒道理)。


    “素屏”作為遮擋的屏風,本身存在“隔”的意象,其實這是借鑑了毛姆的《麵紗》。無論是文字作為“幻象”與現實生活的“隔”,還是東西方文化之“隔”、女主與家人之“隔”、女主與男主對愛情的理解之“隔”……各種無法相通的東西在不斷錯位,又不斷在彌合,或者幹脆崩裂,在這個過程中,讓痛苦與改變去促進人物成長,想一想是不是很美好?


    ——結果我寫出來的是個啥?


    哎,難受。


    有太多的野心,連標題都想用“意象”構建出某種哲學的聯繫(哈哈完全是專業病嘛),但故事卻沒有講好。由於對題材太早失去了興趣,到後期甚至都感覺自己無法把握劇情走向和人物心理了。並且一寫到親密戲就卡文,一寫親密戲就焦慮,完全不是一個花季(?)少女的心理狀態哈。所以,吸取教訓,故事一定要講好。以後寫文——當然野心還是要有的。故事總能講好的,野心沒了,就隻能淪為機械地博人眼球、取悅讀者了。


    至於男女主原型,其實是有的。你們都猜不到哈哈哈。不是張允和與傅漢思哦(話說我寫文寫到一半,才發現這驚人的“史實”)。其實是林黛玉伏地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呀容我笑一笑。我是伏黛黨哦哈哈哈哈哈哈。深層次的我是顏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原型林黛玉,男主原型其實有好幾個疊加的。本來定的是伏地魔和二代教父邁克柯裏昂,想想就覺得刺激……可惜我那段時間十分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癡》和物理科普,結果寫著寫著男主成了《麵紗》男主□□+《白癡》男主梅詩金公爵。並且雖然yy著很好玩兒,但真要操作林黛玉和伏地魔+教父談戀愛,真的是地獄級別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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