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才不聽他的,死死閉住。


    下頜的手指倏然用力,她吃痛,委屈的淚珠成線般滑落。


    瑩白的臉蛋泛著一層薄紅,女人微微蹙眉,像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正被狂風驟雨肆虐,叫人好不心疼。


    傅承屹一顆一顆啄走她的淚,末了吻上她的眼,“被我親就這麽委屈,嗯?”


    盛南伊撩開濕漉漉的睫,瞪他一眼,又閉起來,偏過頭,不理他。


    骨節分明的指緩緩摸著下頜泛紅的指痕,輕輕地親了親,“真是嬌,這就弄疼了?”


    盛南伊輕哼一聲,眼尾發紅。


    傅承屹眸色發暗,聲音一瞬喑啞,“不生氣了,好不好?乖,馬上來哄你。”


    他迅速下床,兩秒鍾後ire被揪出來。


    小家夥還在因藏得好而竊喜,跟著掉入傅承屹的陷阱,“寶貝,我們換個遊戲怎麽樣?


    接下來五分鍾我們都不講話,各自編一個故事,待會來分享……”


    盛南伊心說傅承屹哄孩子倒是有一套,忽又意識到不對勁。


    剛坐起來,又被蠻橫的力道給壓了回去。


    炙熱的吻劈頭蓋臉而來,等到她因呼吸困難漲紅了臉,才被鬆開。


    隻得了半秒的緩和,傅承屹又吻上來,帶有侵略性的吻將她唇齒一一侵占。


    手也不老實,去解她的浴袍。


    盛南伊氣急,咬住他的唇,“ire還在。”


    傅承屹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在她的紅唇流連忘返。


    “隻要你不出聲,她便不會來。”


    盛南伊:“……”


    在羞惱中承受著他的激吻,大腦混混沌沌,卻也不敢出聲。


    等來下次喘息時間,盛南伊一口咬在傅承屹的肩頭。


    男人眸子微縮,眸底光火燃燒,像猛獸狩獵的光芒。


    他笑得滲人,“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把扯掉她的浴袍,咬在她雪白的肩上。


    “嗯……”


    傅承屹沒用力,卻磨人得緊。


    辛勤耕耘,不一會便碩果累累。


    白皙的臉上赤紅一片,眼睫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惹人沉淪。


    水汪汪的眸也在凝著他,看他眸中墨色翻湧,看他性感喉結上下滑動。


    下一秒,深情的吻沿額頭一路而下,落在最是嬌嫩的地方。


    她被炙熱的氣息裹挾,這氣息太過熟悉,即便久遠,卻已深入骨髓。


    傅承屹很會吻,又對她的敏感點了如指掌,嫻熟地勾住她柔軟的舌尖,與之糾纏。


    盛南伊被吻得渾身酸軟,隻憑本能去接受、去迎接。


    仿若一葉扁舟,隻能隨水波搖晃,共同沉淪。


    良久,她有氣無力地推他,“那個……五分鍾到了吧。”


    估計都過去好幾個五分鍾了,她都沒力氣了,全身軟得不像話。


    傅承屹戀戀不舍地用唇點著她的唇,“腫了,真嬌。”


    “誰嬌了?”她瞪他。


    好看的杏眸春情尚在,柔和繾綣,眼波流轉,水光瀲灩,勾人得很。


    他抓住她的小手往下腹摸,“再瞪我可就不忍了哈……”


    那溫度燙人得很,女人忙縮回來,把自己蒙進被子。


    傅承屹低笑,撥開被子,“盛南伊,你怎麽這麽可愛?”


    她輕哼一聲,似乎在說:也不是頭一天這麽可愛的。


    傅承屹越瞧越歡喜,嗓音啞得不像話,“再待下去,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休息會兒,我帶樂曦去我房間。”


    盛南伊悄悄探出腦袋,又被男人狠狠吻了幾下。


    傅承屹雙眸含笑,摸摸她熟透的臉,抱起還在編故事的ire往門口走去。


    ire:“媽媽不去麽?”


    傅承屹:“媽媽累了。”


    ire:“媽媽幹嘛了,怎麽就累了?”


    傅承屹:“就是說啊,明明什麽都不是她幹的,怎麽就累了?”


    盛南伊:“……”


    對著關上的門,緩緩豎起了中指。


    可她真的好累,剛眯一會兒,敲門聲又起。


    以為傅承屹去而複返,她怒氣衝衝地去開門。


    入目的卻是一大片的紅,濃鬱,嬌豔。


    巨大的紅玫瑰花束堵在門口。


    也不是沒收到過這麽多花,隻是……傅承屹很少會送她花。


    眸底的詫異被欣喜取代,唇角輕輕挽起。


    笑容尚未成形,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盛女士,下午好。”


    她走出門,幾位工作人員對她齊齊鞠躬,酒店經理也在其中。


    盛南伊還在想傅承屹怎麽突然這麽高調了。


    酒店經理一揮手,一位黑西裝白手套的工作人員走上前,將黑絲絨的心形盒子遞上來,“盛女士,請您打開。”


    盛南伊:“……”


    饒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這是在幹嘛。


    可……誰家好人求婚自己不露麵啊?


    熱情被冷水澆滅,她沒接,“他人呢?”


    隔壁門開,傅承屹徐徐走出來。


    還是方才那身黑色睡衣,起的褶皺也顯纏綿。


    麵容清俊,氣息清冽。


    四目交對,心跳有一瞬紊亂,她不輕不重地吞咽了一口。


    一旁的經理比她更顯慌亂,直接打開戒指,“盛女士,myron少爺委托我們向您求婚!”


    “啊?”


    盛南伊一臉懵,她都沒聽過這個人。


    酒店經理指向長廊盡頭,“那就是我們少爺,myron·davis,不僅是卡爾頓酒店的繼承人,還是davis家族的繼承人……”


    那人位於走廊盡頭,黑色大衣,高大挺拔。


    逆光,暈在一片雨霧中,朦朦朧朧,看不清他的臉。


    隻覺姿態傲慢,一直用手帕掩住口鼻。


    傅承屹微微蹙眉,目光犀利。


    盛南伊簡直氣笑了,豔若桃李,冷若冰霜,挑眉道:“你是說,他要求婚,卻不會親自過來。”


    好傲慢!


    當她是誰?


    酒店經理麵露難色,“我們少爺……有潔癖,而且對花粉過敏,所以……”


    盛南伊冷冷瞥了眼走廊盡頭,往房間走去,“我對又傲慢又沒誠意的人也過敏,你們可以走了。”


    酒店經理忙不迭地跟上來,“盛女士,我們少爺可是davis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卻被一道身影擋住,傅承屹麵色冷沉,“她已經拒絕了,聽不懂麽?”


    酒店經理望著素日好脾氣的男人,全身凜著一身寒氣,淩厲逼人。


    吐出的字字句句猶如冰刀。


    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如鷹似隼,像是要把人射穿。


    酒店經理笑容僵在臉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掌心的鴿子蛋燙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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