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盛南伊愛惜地摸著小家夥的臉蛋,真軟呐,嗓音不由地更柔軟了些,“但是警察是一項危險又辛苦的工作,必須要勇敢的小朋友才能承擔。ire現在還害怕警察嗎?”


    漆黑的葡萄眼咕嚕嚕地轉了一下,ire短暫猶豫過後搖了搖頭。


    次日一早,兩人趁熱打鐵,帶著ire去警局辦證件。


    ire從此有了新名字——盛樂曦。


    當傅承屹第一次對著小家夥喊出這個名字時,輕揚的唇角下藏起一抹清淺的苦澀,他又想起半小時前的場景。


    半小時前,一行人到達警局。


    饒是知道盛南伊做好萬全準備,他還是進行了最後的掙紮:“不如孩子就叫傅念伊。”


    念伊,寄托了他對她的想念。


    每當喊出孩子名字的時候,都是對她的表白。


    牽著孩子踏進警局的盛南伊卻嗤笑一聲:“我的孩子,什麽時候輪到你起名?她有名字,盛樂曦。”


    曦,有破曉、天亮的意思。


    樂曦,寄托了她對孩子最簡單的祝福,希望回到她身邊的ire可以一掃生命中所有陰霾,永遠快樂、充滿希望。


    身份問題得以解決後,盛南伊開始著手計劃回國事宜。


    算算日子,她大概四個月沒回去了。


    近來因為陪伴女兒,也落下不少公司事務,趁著孩子睡覺,她召開了一次公司電話會議,簡單宣布回國的決定,並提出會出席下周五的公司董事會。


    高管們對她的回歸表達了熱烈歡迎和殷切期盼,對此盛南伊態度始終平平。


    盛南赫又單獨跟她聊了幾句,言辭間難掩興奮,盛南伊隻是她出來時間夠久了,是時候出去了。


    至於孩子,盛南伊扭頭看了下房間,她會在合適的時機對世界大聲宣布的。


    剛結束電話會議,和筱瑩的語音通話便打來了,她沒有猶豫地點下,對方似有一些驚喜:“伊伊?你還沒睡吧?”


    和筱瑩抓著手機十分激動。


    其實她也隻是試探性地撥出去,沒過分期待盛南伊會接。


    “沒有,剛開完電話會議。”盛南伊開著免提,伸了下懶腰,打開電腦查收郵件。


    隻是兩天沒查收而已,居然積攢了這麽多大事小情,一時間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她努力抖擻起精神。


    “如果……”和筱瑩攢聚的勇氣正在一點點泄去,立馬捏緊了手機,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氣,“你現在方便的話,我其實想要跟你解釋一下程錦灝的事情。”


    盯著電腦屏幕的美眸一凝,盛南伊淡淡地道:“我看到他出來了。”


    “伊伊……”其實和筱瑩根本沒想好怎麽解釋,隻是如果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和盛南伊就永遠像是隔了一道牆,可如果和盤托出,那豈不是出賣了傅承屹?


    總不好恩將仇報吧?


    說起傅承屹,似乎也失聯許久了,她不好說傅承屹到底是悟了還是放棄了。


    “你不用感到抱歉,他冒犯了我,我已經通過正當途徑懲治過他了,結果也算不上不理想。可如果在執行過程中,受到了某些阻力的幹擾,雖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但你也不用因此感到抱歉。


    如果有一天你們共同出現在我麵前,雙方不必躲閃,隻是你記得提醒程錦灝,我會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的,到時候你別心疼就是了。”


    “嗐,這怎麽會呢?”和筱瑩深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笑意爬滿眼角,“你要是想打他,我到時候還是和你一隊的。”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末了和筱瑩說了一句:“伊伊,你真好~”


    盛南伊隻是笑了笑,沒過多回應,不知為何,她沒有提前告訴和筱瑩女兒的存在。


    隨後,她把積攢幾日的工作一口氣處理完畢,已經很晚了。


    走到窗邊,四下變得靜悄悄,澄明的夜空有點點星光。


    過去有那麽幾次,當她站在窗前凝望黑夜時,偶爾會被莫名的孤寂吞噬,整個人似乎無法逃離,需要借助藥物控製。


    可如今,一瞥見床上熟睡的小家夥,她心裏隻有滿滿的幸福感,她是不是要不治而愈了?


    第二日,盛南伊打算帶小家夥去福利院告個別,順便給福利院捐一批物資,當兩人走出房門時,隔壁卻不似以往那般,恰如其分地走出一個男人。


    誠然,孩子從來沒有提過,盛南伊也知道傅承屹會每天和女兒通話,引誘女兒說出一些行程細節,比如去哪兒、穿什麽衣服或者幾點出門等。


    如此,當兩人出門時,他才能碰巧出現。


    既然這是兩人的小秘密,盛南伊也從未拆穿過。


    隻是今天傅承屹沒出現,盛南伊雖然略感詫異,但以為他有事不在,並不在意,畢竟,傅承屹不在的話,他們的出行會更順暢,她也會更加自在。


    傅承屹就這樣一天未出現,小家夥沒提過,盛南伊也自動忽略了。


    當晚,趁盛南伊去洗澡了,小樂曦偷偷抱著大袋小袋的零食跑去了隔壁房間。


    原來傅承屹發燒起不來,一整天沒怎麽吃東西,躺在床上,十分虛弱,樂曦跟他通電話,傅承屹盡管難受還是接聽了,隻是狀態不佳,樂曦便問他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吃東西,然後就想跑來照顧他。


    別看孩子小小的,對照顧人還有些熟練,知道碰碰額頭和自己的額溫對比,還煞有介事用濕毛巾敷額頭,幫他倒水、喂零食……


    一通操作下來,傅承屹簡直要喜極而泣,病都好了大半。


    另一邊,擦著頭發出來的盛南伊從洗手間出來時,一眼沒捕捉到女兒的身影,又連叫兩聲,未得回應,頓時有些心慌。


    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走廊上也接連張望了幾次,就是沒見到樂曦。


    她的兒童手機擱在沙發上,上麵貼的卡通畫貼,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盛南伊心下一沉,罕見的煩躁不安。


    由於之前傅承屹帶走孩子時會留下字條,而他今天沒出現,盛南伊想當然地認為傅承屹不在酒店,因此更加坐立難安。


    難以想象和承受孩子走丟的後果,盛南伊直接撥了前台電話,要求調出該樓層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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