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這樣被潑茶水,換了誰都會很生氣,溫靜怡卻隻是拿出鏡子和紙巾來,還不緊不慢的補妝,完全不搭理旁邊怒火上頭的莫莉。


    莫莉則覺得恥辱。


    她想再次動手,卻被旁邊的男士見義勇為,站出來:“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動手。”


    “想必來這裏用餐的人,都是很高素質才對。”


    “難道不是嗎?”


    莫莉要是否認的話,豈不是等於說自己沒素質嗎?


    她當即氣紅了眼,看向盛懷鬱。


    但盛懷鬱又怎麽可能會幫莫莉,他甚至連看都沒多看莫莉一眼,根本不管這件事,依舊跟南向晚不緊不慢的用餐。


    溫靜怡則跟幫忙說話的男士道了謝。


    “你是個紳士,能在女士需要幫忙的時候,挺身而出。”


    話裏還暗暗的踩盛懷鬱。


    可這對盛懷鬱根本無關痛癢,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沒有人幫自己,莫莉哭著跑出了餐廳。


    溫靜怡感謝過對方後,便繼續讓服務員給她準備碗筷,她是一點都不見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很熟。


    不過南向晚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便放下筷子。


    “時太太還真不客氣。”


    或許是沒想到南向晚會如此稱呼自己,溫靜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不是她嫁給時晉,而是她的替身。


    到目前為止,她還是單身。


    “不管怎麽說,我跟阿鬱是朋友,這是不可能變的事實。”


    盛懷鬱緩緩抬眸,拿過餐巾,優雅擦手:“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過來不就是為了蹭一頓飯吧。”


    溫靜怡又重新點了幾個菜。


    “真不愧是阿鬱,我話都還沒說幾句,好像你已經把我給看穿。”


    “隻是想問問你有關遊輪上的事而已。”


    其實不管溫靜怡想問什麽,盛懷鬱都不可能回答:“早上的新聞報道遊輪失竊,史密斯家族被盜走了一幅價值二十億的畫。”


    溫靜怡輕點下巴:“沒錯,如果你有看到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南向晚安靜的坐在一旁,她忽然想起來,那天在林雪房間發現屍體的時候,外麵聚集不少人,她注意到有個人鬼鬼祟祟,還拎著一個大包。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大包裏好像就裝著一幅畫來著。


    不過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她繼續當個安靜的聽眾。


    盛懷鬱淡漠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都幫我對付時家那群人,還陪著我出席記者招待會,難道這些都不足以說明什麽嗎?”溫靜怡本想學著替身,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才發現自己根本裝不出來,主要是太假了。


    她本就不是這種賣可憐的性格。


    越想,她心裏就越氣,恨不得把假的溫靜怡給大卸八塊。


    南向晚和盛懷鬱自然也都看出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麽,好像不管溫靜怡在這裏表演什麽,他們都不會搭理。


    溫靜怡見狀,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若是能找回來這幅畫的話,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也包括盛氏二十年前沒投到的那塊地。”


    這個籌碼,倒是讓盛懷鬱感興趣。


    因為這塊地當年從盛伯陽手裏,被其他人搶了去,往後就成了盛伯陽的一塊心病,作為兒子,自然很希望能把這塊地給拿回來。


    想到謝芳菲說過的話,盛懷鬱眼神暗了幾分。


    “我考慮一下。”


    “好,不過希望不要讓我們等太久了。”溫靜怡跟盛懷鬱說完,她突然看向南向晚:“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南向晚眉頭微蹙。


    她不禁在想,假的溫靜怡應該是再也回不來。


    不過這跟她也沒有半分關係。


    見南向晚不搭理自己,溫靜怡也沒關係,自顧自的吃著:“這間餐廳的主廚不錯,沒想到我還能蹭你們一頓。”


    眼看時間不早,南向晚站起身:“阿鬱,我們回去吧。”


    盛懷鬱便也起身。


    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溫靜怡眼神迅速冷卻下去。


    ……


    回家的路上,南向晚和盛懷鬱都很默契,並沒有去提溫靜怡,就好像今晚沒見過這人似的。


    南向晚靠在那兒,靜靜看車窗外麵的街景。


    她忽然問道:“明天是幾月幾號來著?”


    盛懷鬱:“8月30號。”


    南向晚連忙翻出手機,給謝芳菲打去電話。


    嘟嘟嘟……


    電話過了好久,才被接起,謝芳菲的聲音有點喘,好像是在跑步:“喂,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小姨,下個月是不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南向晚急急問道。


    這件事對於她而言,非常重要,但她竟然給忘記了。


    盛懷鬱眼眸微閃,車速也慢了下來。


    電話那邊的謝芳菲沉默幾秒,淡淡道:“是你媽媽的忌日。”


    南向晚頓時心口刺了下,她竟然連她媽媽的忌日都忘記了,這怎麽可以呢?可她甚至都已經忘記,以前小時候跟媽媽的相處,忘記媽媽的長相了!


    她難以自控的哭了起來。


    盛懷鬱連忙把車子停靠在路邊,解開安全帶,伸手把南向晚抱入懷裏,而謝芳菲輕歎:“向晚,你失憶了,不記得你媽媽的忌日很正常,更何況你也沒有完全忘記。”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祭拜你媽媽。”


    南向晚哽咽著嗯了聲,便掛斷了電話,埋臉在盛懷鬱的懷裏痛哭起來,其實她一直都很介意失憶後,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急需找回其他的碎片。


    否則她就不是她了。


    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後,南向晚疲憊的靠在那兒,像是沒了半條命似的,眼睛紅腫,嗓音沙啞:“盛懷鬱,你說以前的事情忘記沒關係,可是……真的沒關係嗎?我想我媽媽,我好想她……可我已經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說著,她的眼淚再次湧出。


    盛懷鬱安靜沉默的給南向晚擦著眼淚:“抱歉,是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來思考,明天開始,我們去把失去的記憶,一點點的找回來,好不好?”


    透過朦朧的淚水,南向晚覺得盛懷鬱好像不希望她想起從前的事情。


    即便他對她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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