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把手裏的大包小包都塞給盛懷鬱,自己從小包包裏拿出房卡,把門打開,進門先踢掉高跟鞋。


    她邊走邊伸個懶腰:“逛了一個下午,好累啊!”


    “不過你怎麽會過來?別告訴我,你是要跟我過情人節,特意過來這邊的。”


    沒等到回應,南向晚好奇轉身,發現盛懷鬱還站在玄關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把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幹嘛一聲不吭的。”


    “沒事吧你?”


    南向晚遲疑著,慢慢走上前:“盛懷鬱?你幹嘛啊?別嚇我啊!”


    下一秒,盛懷鬱張開雙手,緊緊把南向晚抱入懷裏,他的聲音略帶哽咽:“晚晚,對不起……”


    聽到盛懷鬱聲音裏的顫抖,南向晚的心猛一沉,也回抱住盛懷鬱。


    她的聲音溫柔:“發生什麽事了?”


    “是我不好,是我粗心大意,沒有發現你懷孕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盛懷鬱很懊惱很自責。


    如果他當時早點發現南向晚已經懷孕,他絕對不會出差。


    南向晚有點沒聽明白,她如果懷孕的話,為什麽她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盛懷鬱,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我沒懷孕,我……”


    “三年前。”盛懷鬱聲音沙啞。


    南向晚頓時沉默了。


    她眼神暗沉。


    “你是怎麽知道的?”


    “為什麽不告訴我?”盛懷鬱鬆開南向晚,他到現在才把一些事情想明白,當初南向晚原來是流產了,所以身體才那麽虛弱。


    盛母也因此要求他們分房睡,而不是南向晚討厭他。


    南向晚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她掙脫開盛懷鬱的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提,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盛懷鬱追著南向晚到落地窗前,他盯著玻璃上,南向晚的身影。


    城市的夜景倒映在玻璃上,讓人更加看不清楚南向晚的神色。


    她喃喃:“告訴你,告訴你有什麽用?”


    “孩子沒了,就沒了。”


    盛懷鬱很生氣,太陽穴突突的跳:“不管如何,我是你的丈夫,孩子我也有份,我就有知道的權利!”


    聞言,南向晚卻冷嗤一聲。


    “你真以為我沒有想告訴你嗎?每次我想跟你說,你都會被溫靜怡的電話給叫走,讓我有什麽事情,就自己處理。”


    “所以你讓我怎麽說?”


    “盛懷鬱,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也是有自尊的!”


    盛懷鬱愣住,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他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一切的語言都是那麽蒼白無力。


    他發現她身體虛弱,就應該好好陪著她才對。


    可那時候,他隻一心想要通過溫靜怡,去調查時家。


    以至於他忽略冷落了南向晚。


    偏偏,謝芳菲還告訴他,盛伯陽其實已經死了!


    盛懷鬱試著靠近南向晚,卻被南向晚躲開,她背對著盛懷鬱:“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今天是情人節。”盛懷鬱不想離開。


    隻要想到,當年讓南向晚一個人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他就恨不得給自己狠狠甩兩巴掌,這還是男人嗎!


    南向晚沒說話,而是走進房間,把門反鎖。


    盛懷鬱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他已經讓人去調查三年前的事情,要搞清楚,南向晚到底是怎麽流產,肯定不是意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向晚打開房間門,發現客廳並沒有開燈,而盛懷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南向晚有點口渴,總不能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


    而且她買的新衣服,還在客廳。


    南向晚悄咪咪的倒水喝,又拎起大包小包進房間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盛懷鬱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知道南向晚不想跟他說話,便裝睡,免得被南向晚趕出去。


    還有三個小時,情人節就會過去。


    南向晚洗澡出來,趴在床上刷手機。


    不過她的心思,卻全都在客廳外麵的盛懷鬱身上,她很好奇,盛懷鬱是怎麽知道她懷孕過的事情。


    明明她都讓盛母等人保密,不要告訴盛懷鬱。


    南向晚這時候,才注意到謝芳菲發來的信息:“盛懷鬱到處找你,你們又怎麽了?”


    叩叩。


    房間門被敲響。


    南向晚猶豫幾秒,還是過去應門。


    她打開一條縫隙:“幹嘛?”


    “我隻是想問你餓不餓,要不吃點宵夜,樓下好像還放煙火,挺不錯的。”盛懷鬱主動出擊。


    南向晚確實聽到有煙火的聲音,可惜她這邊的窗口看不到。


    她點點頭,走出房間。


    盛懷鬱亦步亦趨的跟在南向晚的身邊,為她鞍前馬後,十分的殷勤,想要彌補自己當初的錯。


    南向晚隻當什麽都不知道,她舒服的坐下,欣賞夜空綻放開的煙火,五顏六色。


    盛懷鬱點的宵夜,都是南向晚愛吃的。


    他給南向晚剝蝦剝蟹。


    “晚晚,你記得我們一起在普陀寺埋的盒子嗎?改天我們一起去挖出來,怎麽樣?”


    “什麽?”南向晚坐起身,瞪著盛懷鬱:“別告訴我,盒子真不是你挖的!”


    盡管沒有證據,但南向晚根據一些現有的線索,推測可能是盛懷鬱把盒子挖走,所以她並沒有很著急。


    可現在盛懷鬱竟然這樣說。


    盛懷鬱笑了:“是我挖走的。”


    南向晚大大的鬆口氣,沒好氣道:“嚇得我。”


    “我以為你忘記了。”盛懷鬱說道,所以他剛才故意那樣說。


    南向晚撇撇小嘴:“我才以為你忘記了,沒想到你一聲不吭就把盒子給挖了回去,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盛懷鬱繼續剝蝦,蘸了醬料,喂到南向晚的嘴邊。


    南向晚也不客氣,張嘴吃下。


    盛懷鬱這才說道:“那天你也去了普陀寺,我以為你會記得去挖,畢竟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


    “我說去陳絮那兒,其實是騙你的。”


    “後麵我知道了。”


    “盒子現在在哪裏?”南向晚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


    盛懷鬱來之前,就已經讓人把盒子送過來,現在正好可以拆開,看看他們三年前,都埋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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