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找到醫藥箱,仔細給盛懷鬱處理好臉上的傷,才拿起筷子吃已經坨掉的牛肉麵,但她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而後,幾塊牛肉落入她的碗裏。


    “多吃點,身上那麽點肉,抱著都咯手。”盛懷鬱說道。


    南向晚撇撇小嘴:“那你別抱啊。”


    盛懷鬱沒說話,而是起身出去。


    南向晚探頭,以往這種小打小鬧,盛懷鬱也不至於直接起身走人,不會受傷之後,變敏感了吧?


    過了會,盛懷鬱回來,端著滿滿的一碗鹵牛肉。


    “吃了。”


    南向晚愕然的瞪大眼睛,原來盛懷鬱是出去給她找肉:“雖然我是喜歡吃牛肉,但這麽多,你把我當豬喂呢!”


    盛懷鬱眼皮子也沒抬:“吃不完,我吃。”


    有人兜底還好。


    南向晚敞開肚皮吃,但也隻吃了小半碗的鹵牛肉,就連連搖頭:“不行,吃不下了,好飽啊!”


    “我要出去走走。”


    正好外麵雨停了。


    盛懷鬱讓南向晚穿上他的外套,但南向晚卻擺擺手,剛吃過熱乎乎的鹵牛肉,她渾身正熱著呢。


    盛懷鬱伸手把南向晚拽回來,非得給她把外套穿好,把每一個紐扣都扣好。


    接著,輕拍下她的嬌/臀。


    “去玩吧,別跑太遠。”


    南向晚臉上一熱,嗔了他一眼,就氣鼓鼓朝外麵走去,把她當小孩子呢!


    不過剛走出房間,外麵一陣冷意撲麵而來,南向晚不禁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心裏暗暗慶幸。


    “太太,您要去哪裏?”


    盛懷鬱的人已經把陳哥和那些小混混都處理完畢,綁成一堆,就堆在門口外麵,也不管滿地的雨水。


    反正就不把人販子當人看。


    南向晚想到那些布匹:“你們來兩個人,和我去拿些東西。”


    被點名的兩人,麵麵相覷。


    “太太請稍等,我們去跟盛總說一聲,畢竟現在淩晨三點多,外麵指不定還會存在什麽危險。”


    南向晚點頭:“去吧。”


    過了會,盛懷鬱親自出來:“走吧。”


    南向晚連連搖頭,把盛懷鬱推回屋裏:“不行,你身上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讓他們陪我走一趟就好。”


    知道南向晚心疼自己,盛懷鬱嘴角上揚,反握住她的小手。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哪裏那麽容易就感冒。”


    見盛懷鬱這麽不聽話,南向晚有些生氣:“醜話說在前,如果你生病了,可別指望我來照顧你。”


    “我不會生病。”


    盛懷鬱默默在心裏補充,就算生病了,也不會讓你來照顧。


    他微不可聞的輕歎。


    因為他真有可能把感冒傳染給南向晚。


    “等回去以後,就去做個詳細的體檢。”


    又提這茬。


    南向晚敷衍的嗯了聲,她覺得自己的免疫力低了點,其他就沒有什麽不妥,可不想花太多時間去做詳細的體檢。


    等布匹和其他東西,都送到工作室,她將會很忙很忙。


    盛懷鬱瞥了眼,就看出來南向晚在敷衍他。


    他很無奈,但也拿她沒有辦法。


    成功把藝剪裏的所有布匹都包裹好,運送走,南向晚找到跟刀疤男在一起的小混混,把說好的三萬塊轉過去。


    已經準備好要坐牢的小混混愣住。


    似乎沒想到南向晚還如此的講信用,心裏很懊悔:“哥,咱們不應該對她動歪心思,她是個好人。”


    刀疤男沒說話,隻是低著頭。


    南向晚並沒有理會,反正這些人都要坐牢,幹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想逃過一劫!


    把東西都收拾妥當,南向晚決定天亮就回去。


    經曆這一遭,實在不想繼續逗留在江南。


    盛懷鬱帶南向晚到江南酒店去洗漱。


    洗澡出來,南向晚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很快便睡著過去。


    盛懷鬱失笑著搖頭,給南向晚蓋好被子,自己則到客廳去,給他的人打去電話,神色變得冷冽。


    “務必查清楚,看看幕後究竟是誰在指使。”


    當時陳哥得知他的名字後,臉色立馬就變了,那絕對有問題。


    因而他多留了個心眼。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陳哥吩咐小弟在烤肉裏加料,想要弄暈他和南向晚,後續是殺人毀屍滅跡也不難猜。


    雖然信號不好,但好在有信號增強器,否則盛懷鬱也很難讓他的人來救援。


    盛懷鬱把事情都處理妥當,便回到房間,發現南向晚踢被子,身上穿著的浴袍帶子,也被她弄開。


    那美好的畫麵,讓人血脈僨張!


    盛懷鬱隻能用被子,把南向晚給裹住,免得她睡著再把被子踢開。


    他在她身邊躺下,靜靜欣賞著她恬靜的睡顏。


    想起她這幾日,總是為自己緊張擔憂的模樣,盛懷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處,輕輕摩挲她如玉般的小臉。


    嗡嗡。


    是南向晚的手機震動。


    盛懷鬱拿過來,看到是徐長卿發來的信息:“向晚,你還好嗎?怎麽一直都聯係不上你?我已經來到江南,剛剛入住了江南酒店。”


    竟然敢他們同住一間酒店。


    盛懷鬱眼神沉了幾分。


    如果他沒有跟著來,南向晚豈不是要跟徐長卿一起待幾天,一個已婚的女人,跟一個未婚的男人。


    真把他當死人了!


    盛懷鬱陰沉著臉色,給徐長卿發了信息:“出來見一麵,酒店餐廳。”


    另一邊,徐長卿剛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收到南向晚的回複,他有點意外,現在都快淩晨四點多,怎麽南向晚還沒睡?


    還是已經睡醒了?


    徐長卿忙碌完自己的私事,特意坐最早的飛機過來。


    他換了衣服,便去酒店餐廳等南向晚。


    不過他走進酒店餐廳,一眼看到端坐在那兒,氣場強大,臉色卻難看至極的盛懷鬱,心裏頓時明白過來。


    約他的人不是南向晚,而是盛懷鬱。


    回想起酒吧裏發生的事情,徐長卿的臉色也不好看。


    “原來是盛總,但為什麽不用你自己的號碼給我發信息,而是用向晚的手機?多少給人一種卑鄙的感覺。”


    麵對如此嘲諷,盛懷鬱嗤笑。


    “我花了幾個億定製的手機,你的號碼還不配存進去。”


    這個手機裏,他隻存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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