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血流成河,血腥氣比他們過年殺豬都還要濃烈。


    一具白花花的屍體躺在豬圈正中間,他的腦袋已經碎得看不出人形,甚至連身體也是扭曲的。


    一直被關在豬圈的何書玉,渾身都是血,扒了趙獨龍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猶如殺神出世一樣。


    一群人看得齊齊一顫,有好些受不住的當場便吐了。


    “趙獨龍死了,現在,該輪到你們了。”何書玉抬起還沾著腦漿的鐵棍,對著院子裏的一群人說道。


    小溪村村長麵色一沉,“反了天了,你這個瘋女人竟然還敢打你男人。”


    何書玉嗤笑,“我男人?一個強奸犯算哪門子人,你們一個村的都不是人。”


    村長:“瘋女人,再怎麽說你也不能殺人,趙二哥收留你十三年,你就是這麽報答他的?我可聽說他已經在幫你找家人了,你為什麽非得這個時候出岔子。”


    “收留我?”何書玉哈哈大笑,隨後一棍打碎院子的石桌,“我走丟十三年,小畜生十二歲,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收留?”


    “拐賣就是拐賣,這有什麽說不出口的?我說了,不止趙獨龍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


    何書玉陰冷的眼神掃過全場所有人,冰冷的視線像是要將他們射穿。


    村長被盯得不自覺後退一步,“你...”


    趙天寶被人背著回到院內,他看見渾身是血的何書玉被嚇了一大跳,隨即讓人放下他獨自跑去豬圈。


    剛才還讓他快跑的爸爸,現在竟然躺在地上不動,他瞬間被嚇哭。


    “爸爸,爸爸,你怎麽了?村長爺爺,快救救我爸爸,他流了好多血。”


    村長趕緊朝他招招手,“天寶快過來,別去找這個瘋女人。”


    趙天寶的哭聲喚醒了處在憤怒中的何書玉,她猩紅的雙眼轉向豬圈門口,嘴角一勾,快速上前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把他給拎過來。


    “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個小畜生,蛇鼠一窩,你也趕緊下去陪你那個爹。”


    “你幹什麽,放開天寶。”村長後麵的幾個人終於忍住了惡心,急忙上前欲將趙天寶救回來。


    但沒等他們踏出一步,001便在空中拉開領域困住他們。


    不能動彈,村長和其餘人登時汗毛豎立。


    “瘋女人,你對我們幹了什麽?”


    “我身體不能動了..”


    趙天寶凶狠地一口咬在何書玉手腕上,“你放開我,瘋子,你放開我。”


    村長吞了吞口水,“瘋女人,你想幹什麽?這可是你兒子,再怎麽樣也不能對孩子下手。”


    “閉嘴,強奸犯的後代不能稱作人。”何書玉重重將趙天寶給甩在地上,隨即一腳踩在他肩膀處,“畜生一家子都該死,即使你們下了十八層地獄,那我也要追到地獄去。”


    “哢嚓!”


    “嗚嗚嗚,村長爺爺救我。”


    趙天寶肩胛骨斷裂,右手無力地垂下,他被痛得眼淚鼻涕橫流,哭求讓在場的人救他。


    “小畜生,你不配活在這世上,你們這個村子的人也都是一群畜生。”


    何書玉望著在地上大哭的趙天寶,心裏麵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是各種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何書玉舉起棍子,這下直接對準趙天寶腦袋。


    “不要,叔叔救救我,救救我。”


    趙天寶恐慌地望著腦袋上垂下的陰影,不管身體的疼痛,大聲朝著村長求救。


    村長氣急攻心,對著何書玉大罵,“你個瘋婆子,親生兒子你都能下得了手,虎毒還不食子呢。”


    何書玉舉起棍子的手頓了頓,隨即在直勾勾盯著她的一群人麵前落下鐵棍。


    “砰!”


    “你們這群拐賣犯跟我說虎毒不食子,你們有什麽資格來說這句話?”


    一棍下去,奮力掙紮的趙天寶停止動作,他後腦勺被鐵棍砸得碎了大半個腦袋,當即便沒了氣息。


    他雙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看著村長。


    “瘋女人又殺人了!”


    “村長我們報警吧,瘋女人明顯不正常。”


    何書玉收回腳,鐵棍杵在地上,鮮紅的血跡和腦花兒順著小路被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她朝著被困住不能動的十幾人歪了歪頭,“我說了,你們村子的人都該死。”


    ......


    何書玉到達小溪村時已經是當天晚上,他們和一群警察還有603的人一起停在小溪村門口。


    一群人在村口摸索半天,發現村子沒有一戶人家開燈,安安靜靜連個狗叫聲都沒有。


    車冬月察覺不對勁,連忙跟著定位跑過去。


    在來的路上,她得知事情的所有緣由,自是知道農場主那邊將回魂草送給何書玉。


    她當時聽了來龍去脈,差點兒沒有忍住拔木倉。


    一個擁有大好前途的建築係博士,竟在畢業那年被人給拐賣到這裏,還被強迫生下幾個孩子,而孩子還在讀書,更可怕的是馬上要讀初中了。


    這些種種,一條接一條下來,她不信這邊的人不知道真實情況。


    車東月一行人裝備齊全,連帶著後頭的警察也全副武裝進了村。


    能把一個人隱瞞十二年,沒有人的幫助自然是不可能,再加上口罩這幾年的排查,可以想象他們從上到下瞞得有多嚴格。


    何書玉的家人們被警察護在中間,心都快要急死了,恨不得立馬去見到何書玉。


    這一路走來,小溪村是應了那句山外還連著山,公路都沒有幾條,不敢想何書玉在這裏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並還被關了十二年。


    他們一想到心都要滴血,被捧在手上如珠似寶的女兒,竟白白遭受別人虐待,他們現在恨不得殺了人販子泄恨。


    趙天寶家距離村口沒多遠,二十幾人走了幾分鍾便看見黑暗中的那一棟土房子。


    他們還沒有靠近,結果一個二個便聞到一股濃鬱得遲遲不能散開的血腥味。


    大家飛速掏出電筒,光源一出,他們霎時被滿地的鮮紅給驚得站不穩腳。


    一個瘦骨嶙峋,穿著一件破爛衣服的女人坐在院子裏,她的腳邊則是堆放了七八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些屍體有大有小,最大的已是七八十歲的老人,最小的也才十一二歲。


    如今這些人全部沒一個活口,隻有一位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胸口還有點微弱的起伏。


    大家倒抽一口冷氣,這是被屠村了嗎?


    “玉玉,是我的玉玉。”


    終於見到了何書玉,她的家人們悲痛欲絕,當即也顧不上對屍體的膽怯,連忙跑過去抱著她拗哭。


    “書玉,爸爸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她們終於找到女兒了。


    何書玉這會已完全冷靜下來,她神色正常,不像是一個瘋女人。


    不過她還牢記光團臨走前的囑咐,瑟縮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媽媽,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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