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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既出,其餘男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迎合起來,紛紛認為柳懷鬆等四人也必須吟出一首,如果不能那就親口承認放棄,要將麵前那壺酒喝完,懲罰是小,麵子是大,眾人其實多半想著看看他們的醜態罷了,若說這些隻懂修煉的弟子還會吟詩,打死他們都不願意去相信。


    這位書生初始還有些左右為難,但仔細一想,卻是明白眾位同窗的意思,旋即他走去逆風的麵前,說道:“冰城傳言逆風乃是天才之輩,修為上的造詣在年少一輩中首屈一指,既然是天才,想來,詩詞歌賦不在話下,若天才都不行,那我等怎敢在天才麵前獻醜呢!所以還請賜教一二,我等洗耳恭聽,明日在下必定親自書寫下來,也好拿去書院供眾位同窗好生學習。”


    此言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表麵華麗,語氣溫和,卻能蜇死人不償命,任誰都聽得出來,先是吹捧逆風的天才之稱,然後虛心請教,甚至說要拿去書院供人學習。


    就在這個空當的時候,肥小小與侯忠鷹已經將麵前的那壺酒喝了下去,表明了自己放棄。眾人看在眼中,卻也隻是一笑置之,他們壓根不會把肥小小與侯忠鷹以及柳懷鬆放在眼裏,主要還是想讓逆風這位大天才出些洋相,大抵是想看看,這位大天才是徒有虛名,還是沽名釣譽。


    逆風的神情一貫冷如冰霜,他也能聽出話中帶刺。但他不會作詩,正準備舉起麵前的酒壺一飲而盡的時候,忽然雙手被人按住了。


    “不如在下陪逆風兄弟喝一壺吧!”柳懷鬆撇開逆風放在酒壺上的手,然後他將逆風那壺酒的封口扯掉,又將酒壺遞給逆風,緊接著,柳懷鬆又把自己那壺酒的封口也扯掉了。


    “我們兄弟自當一飲而盡。”柳懷鬆拉著逆風站起身來,雙手托著酒壺對著逆風做出一個敬酒的動作。逆風微微一怔,隨後一笑,便與柳懷鬆對飲起來。


    這一刻。在場眾人將目光聚集在兩人的身上。見他們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隻顧著自己喝酒,已然明白這兩人都不會作詩,所以想用這種自以為是的瀟灑方式。來抵消心中的尷尬。


    但往往越是如此。眾人便越是鄙夷這兩人。都在心中想著,不會作詩坐著喝酒不行麽?非要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表現出這副死不肯承認自己沒有才華的嘴臉。


    書生見兩人喝完了酒。他嘴含冷笑,示意柳懷鬆身邊的一位才子起來吟詩。


    但就在此時,柳懷鬆放下酒壺,對著書生一笑,反問道:“且慢,在下好像還沒有吟詩吧?”


    “你?吟詩?”書生抬起折扇,顯得極為無禮的指著柳懷鬆,微微一怔,故意諷刺道:“柳大少爺的名聲如雷貫耳,在下深在書院那等僻靜之地,也時常聽聞柳大少爺的作風,我想,你們酒也喝了,還是別獻醜了吧!”


    柳大少爺的紈絝名聲,在場眾人無不是略有所聞,既然是紈絝,那就隻會聲色犬馬、吃喝嫖賭,吟詩這等閑人雅士的事,很難與柳大少爺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放在一起,因此眾人誰都不信,甚至他們開始覺得柳懷鬆必定是放不下麵子,眼下純屬逞強而已。


    水棋魂也知道柳懷鬆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正準備出口勸說就此作罷的時候,卻聽見柳懷鬆義正言辭的道:“在下,酒也要喝,詩也要作,你難道還有意見嗎?”


    “請便!”書生做出一個無謂的表情,他也清楚,柳大少爺不是他一個書院的學生能夠得罪得起,犯不著在今晚結下梁子,往後遭受柳大少爺的瘋狂報複。


    柳懷鬆咧嘴一笑,一大步跨過那低矮的條桌,徑直走去水棋魂的麵前,略一逗留,然後便站在水姬月等三女的麵前,故作一副認真打量的模樣。


    水姬月、風傷情、玉簫嫣,三對美眸盯著眼前的柳懷鬆,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她們都想笑出聲來,但又要極力的控製住。不多時,玉簫嫣實在忍不住被柳懷鬆這樣故意打量,忽然短暫的輕笑一聲,然後垂下頭去了。


    身後的書生見到柳懷鬆此等下流模樣,滿臉不悅,喊道:“柳大少爺,你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姬月公主可是大不敬,還望柳大少爺能顧及些顏麵,縱然沒什麽好名聲,但也不能如此無賴吧!真正是有辱斯文。”


    “不打緊,就讓他多看會兒!”


    幾乎是話音剛落,就傳出水姬月溫柔的聲音,竟然允許柳懷鬆近距離觀看,這讓眾人瞠目結舌,直欲撞牆,霎時間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無不是羨慕這臭名遠播的柳大少爺運氣能如此之好,羨慕過後便在心中唾罵柳懷鬆,真是癩蛤蟆遇見了天鵝,能看,卻吃不著。


    那名書生已然是怒發衝冠,展開折扇,狂煽一陣。


    便在這時,柳懷鬆霍然轉身,手指著那名書生,指責道:“你剛才說我大不敬,那我問你,今晚烏雲密布,你卻說公主的眼眸如日月星辰,今晚沒有一絲晚風,你卻說笑容勝過晚風,我問你,你是在作負麵比喻嗎?你到底居心何在?還是想惡意誹謗呢?”


    麵對柳懷鬆咄咄逼人的語氣,那名書生氣得咬牙切齒,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言詞,就這樣麵紅耳赤的盯著柳懷鬆,說不出一句話來。


    眾人聽聞柳懷鬆的話,紛紛抬頭,確實今晚上愁雲慘淡,不見一顆星星,又看向垂柳,柳絮靜止未動,並無晚風拂過。


    “倘若你說不是今晚,或許是明晚,又或許是明後晚,當然,你想要如何狡辯我是不在乎。”柳懷鬆又急忙補充一句。


    就這一句將書生剛張開的嘴堵得嚴嚴實實,他怎麽想得到。柳懷鬆能如此刁鑽,竟在雞蛋裏麵挑骨頭,還硬是被他挑出了一大推的骨頭。


    這一刻,場中鴉雀無聲,但很快,那名書生的同窗站起身來,故意提醒道:“柳大少爺,你好像還沒有作出詩來吧!剛才你也打量了公主那麽長時間,如果不能作出一首令大家滿意的詩,那你豈不是戲弄眾位。戲弄國主。有意褻瀆公主嗎?”


    “對!”書生被一語點醒,急忙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小生剛才隻是基於誇讚公主的美貌,才會一時用詞不當。而眼下。可不是讓你來指責他人。你必須作出一首,不然,你就是戲弄在場所有人。還有褻瀆公主,雙罪並罰,理應打入監牢。”


    柳懷鬆掃視眾人,盯著書生,悠然一笑,道:“那你可要聽好啦!在下非常樂意你來找出我詩句中的瑕疵。”


    講完,轉身麵對著水姬月,剛好與她水盈盈的眼眸對視時,柳懷鬆眨眼一笑,吟道:“冰湖美眷勝佳人,出水芙蓉莫比擬。一眼秋水靜思語,半曲清歌影若飄。揮袖擊破冰霜月,羅裙掃雪暗留香。垂簾彼岸引三生,倩影似畫惹紅塵。玉指輕拂生霜花,蓮臂長揮一場雪。”


    柳懷鬆吟完,靜默不語。


    一刻間,眾人全部僵住了,就這樣望著柳懷鬆,盡都把嘴咂到能塞進一個饅頭,直到過去好長時間,都還以為剛才出現了幻聽,一時間內,他們都是深思著一個嚴重的問題:一個被雲嵐宗逐出宗門的弟子,一個冰城中臭名遠揚的柳瘋子,一個徹徹底底的紈絝大少,一個經常出入風月場所與賭坊的富家子弟,他為何還會吟詩?


    同樣震驚之人,除去逆風等這些雲嵐宗的弟子之外,還有風傷情與水姬月,她們知道柳懷鬆是個小縣城的書生來著,但從未聽他作過詩,更何況剛才的詩句將水姬月描繪的惟妙惟肖,兩女不約而同的做出一個捂住的動作,美眸圓睜一眨不眨的望著柳懷鬆。


    然而玉簫嫣無驚無喜,她記得當初與柳懷鬆在諸夏大陸的時候,有一晚上與他吟詩作樂過,並且那一次柳懷鬆還不如玉簫嫣作出的詩多,所以,玉簫嫣隻是朝著柳懷鬆吐了吐舌頭,發現被麵紗擋住了,她又連忙輕輕吹起麵紗。


    直到此刻,水棋魂在含笑點頭中醒過神來,當即一拍桌麵:“好,很好!好一個柳懷鬆,不僅在修為上造詣匪淺,竟連詩詞都毫不遜色於正規書院的學生,真可謂大才之選,往後前途無量呀!”


    原本僵住的眾人被水棋魂給拍醒了,那名書生本來還想挑出些毛病,但見水棋魂如此讚同,他自然不敢在多說一句,此刻被迫心服口服,乖乖地走回了原位,低頭不語。


    柳懷鬆視線一轉,對著水棋魂拱手一禮:“多謝讚賞。”


    水棋魂含笑點頭,本來還想說獎賞柳懷鬆多少銀子,但想起他家財萬貫,再者,好像還有人沒有作詩,如此一來,他便對著那些議論紛紜的眾人說道:“還有哪位願意獻上一首?”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在掂量著柳懷鬆剛才的詩句,感覺有些難以超越,便紛紛苦笑搖頭,眼中泛著深深地羨慕望著柳懷鬆,都知道他等下要見到水姬月的容貌,此刻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名絕世紅顏,有些垂涎欲滴的味道。


    水棋魂見眾人搖頭,旋即心領神會,正準備出言,忽然想起什麽,皺眉微皺,嘴張一般,急忙合攏,卻覺得由他來說可以見自己女兒真麵目之類的話,相當不妥當,便有意輕咳兩聲,就此提醒水姬月該做些什麽。


    水姬月看了眼水棋魂,明白他的意思,然後站起身來,對著柳懷鬆說道:“這位公子的詩句,本公主很滿意,還請隨我轉身。”


    言罷,水姬月忍俊不禁,輕笑出來,旋即捂住小嘴,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麵對前方那漆黑的草地,將蒙在臉上的麵紗揭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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