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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懷鬆悄悄跟在兩人身後,無疑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對方兩人的感知力何等靈敏,一旦他們有所警覺,柳懷鬆難逃一死。不過好在此刻已經折轉過幾道路口,所以柳懷鬆可以借助人群來遮掩,即便他們當真發覺也不至於血洗整條街。


    然而就在這時,路上的行人突然驚慌逃竄。柳懷鬆若有所覺,頓時急速跑去巷口,隻探出一個頭來,張望著街道的動靜。此時街道中隻剩下那兩人巋然不動,他們似乎麵對死亡都能坦然自若。


    突然一股勁風掠過街道,頓時塵土飛揚呼呼作響。連落日晚霞也褪去色彩化為灰暗,沉溺在駭人的氣氛中,柳懷鬆看著兩人衣衫漂浮的背影,聯想出一幅血流成河的畫麵,他不禁喉嚨幹澀咽著口水。


    女子拉下鮮紅的裹布仰天拋去,紅布隨風飄去後方。與此同時,天空中幾十位紅衣女子翩然而下,將街道中的兩人圍在其中。忽然附近的房屋頂上,飛躍下十多名男子把女子團團圍住,他們全是手握長劍,一觸即發的架勢。


    柳懷鬆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在印象中這些女子應該是風虛門徒。而街道中的兩人與風虛門有仇更是一目了然,但最後出現的十多名男子卻是衝著風虛門而來。


    柳懷鬆打量他們一群人,這才發現那些男子中,有個熟人便是周仲天。如此一來,則能肯定那些男子是天殤國的藍華門人,大老遠跑來其中必有蹊蹺。


    “風虛門今日沒有功夫找你們藍華門算賬,速速退下。”某位女子焦急無比,她回頭朝著身後的男子大聲喊著。


    “哼,我管你們風虛門跟那兩人有何恩怨,今日便要討回往日之恥。”站立最後麵的周仲天不屑一顧,他雙眸猶漸變得陰深起來。


    單看陣勢,風虛門大概三十餘人,而藍華門隻有十五六人,還有兩位深不可測的相尊強者,雖然混戰不過也不敢確定最終誰能活下來。


    柳懷鬆暗暗沉思一陣,自己沒有立場,更不消說站在哪一邊。索性觀戰即可,說不定還能渾水摸魚撈些好處,至於好處那便唯有奪取。


    柳懷鬆自從見識過女子的手段後,他對突破則是迫不及待,甚至是達到饑餓難耐的程度。如今有奪取的機會,還無需親自動手,自然不肯失之交臂,倘若數量足夠說不定還能突破。


    “他們兩人是逍遙黯滅中人,你們藍華門真想在此時與我們風虛門為敵嗎?”紅衣女子見周仲天不肯離去,頓時怒氣衝天。


    “什麽?逍遙黯滅?”圍在最外層的所有男子渾身一顫,齊齊驚呼一聲,他們不約而同後退幾步,一時間麵麵相覷。更有少許人暗自擦拭著臉頰的冷汗,還時不時苦笑著看周仲天兩眼,臉上的驚恐全被無奈所掩蓋住。


    聽見是逍遙黯滅的人,柳懷鬆先是微微一驚,隨後臉色猶漸平淡下來。這等強者來曆自然不小,所以柳懷鬆並未過於驚詫,反是有些慶幸。傳言逍遙黯滅所屬的相尊強者,都是從諸多相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便是強者中的佼佼者。


    就在此刻,街道上形勢轉變,周仲天向著己方門人揮了揮手。所有藍華門人退後十多步準備袖手旁觀,他們自是不願做無謂的犧牲。但是不管他們願意與否,那位裸身女子已經一個飛躍落在藍華門人的中間。


    這一舉動,使藍華門人瞪著眼睛,狂咽口水,此刻生死關頭居然還有人露出一抹淫笑。


    “動手!”周仲天向著己方門人一聲令下,自己卻一個飛躍,瀟灑後退幾丈遠。藍華門人被周仲天的舉動弄得稀裏糊塗,所有人回頭張望,似乎在說:不是說好的動手?你他娘的比兔子跑得還快?


    “愣著幹嘛?”周仲天臉色一沉,把首席門人的風範盡顯無疑。


    藍華門人牙疼似的嘴角一陣抽搐,奈何他們地位悲催,明知是死卻硬著頭皮將赤裸女子圍在中間,而女子麵無表情始終不動聲色,根本不去理睬幾人。藍華門人互相交換幾個眼色,隻餘下四人各自一方將女子圍住,其餘人退後幾步,準備後續出擊。


    四人齊齊爆喝一聲,各自出劍朝著赤裸女子急速刺去。然而,他們四人不僅是如同刺進空氣一般,反而因為全力一劍根本沒有收手的餘地,在慣性力的作用下,四人穿透女子的身體,長劍分別刺向己方人。


    “啊啊…”數聲慘叫迅速傳播開去。藍華門人無疑是自相殘殺,當即便有三人死在自己門人的劍下,剩下一人左肩遭受一劍鮮血直流。


    見到一人沒死,女子一手伸入那人的心髒處,頓時那人雙目一瞪,七孔流血,倒地死去。很顯然此次沒有掏出心髒,而是直接在體內捏爆,與先前相同,此人也是胸前完好無傷,連衣袍都未見絲毫破損。


    見此情形,周仲天不假思索的一躍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道處。藍華門剩下十來人調頭就跑,女子直立飛起再次落地時已在幾人的前麵,緩步逼近的氣勢,迫使藍華門人琤琤後退。


    另一邊,風虛門三十餘人分散將頭戴鬥笠的男子圍在中間。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此刻一股勁風吹過,猶如戰爭的號角一般,三十餘人蜂擁而上,頓時一片刀光劍影,已然看不清裏麵的狀況,不過可以肯定頭戴鬥笠的男子還沒有動手。


    剛才見到女子的能力,柳懷鬆已是望而生畏,能斷定如若沒有奇特手法,根本不能碰觸女子的身體,更加不用說與她交戰。


    然而,柳懷鬆再次看向街道中那名鬥笠男子時,他登時心頭猛顫。此刻風虛門人雖已停手,她們依舊將那血肉模糊的男子圍在中間,均是臉色複雜無比。


    頭戴鬥笠的男子垂著頭,鬥笠早已掉在地上,他淩亂的長發隨風而動擋住了麵孔。遍體鱗傷數不清被刺過多少劍,渾身浴血染紅了腳下的石板。甚至身體上能見到一個個血窟窿,連右臂都被斬掉,另一隻更是斷而不掉,令人不忍直視。


    柳懷鬆把頭縮了回來,他背靠在巷口潮濕的土牆,順著牆壁無力的滑落在地,臉色蒼白顯得極其憔悴,心髒撲通撲通亂跳。他並非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而是猜想到頭戴鬥笠的男子所擁有的能力。


    根據先前所見與眼下情形結合起來,柳懷鬆肯定這男子所掌握的能力,絕對是能使傷口急速愈合甚至是再生,那就意味著哪怕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依舊能瞬間複原。


    “啊啊啊…”街道中傳來數不勝數的慘叫聲。柳懷鬆探出頭來徹底忘記了震驚,而是呆呆的看著街道中,男子嘴裏叼著一柄劍刃,他急速的迂回在風虛門人之間,灰暗的天空飄起了血雨,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整條街道。


    男子極快的身法神出鬼沒,托起身後道道殘影。不過頃刻間,風虛門人盡數倒在血泊中,在無一人生還。而那男子舉目四顧後,吐掉嘴裏的劍刃,身體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連被斬掉的手臂也是超速再生,瞬間便恢複如初,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另一邊藍華門人均已死去,男子撿起地上的鬥笠按在頭頂,便隨同女子而去。良久過後,直到天色微暗,柳懷鬆才從巷子裏踏著沉重的腳步艱難地走出來,他靜靜看著街道中四十多具屍體,一時間啞然失色。


    柳懷鬆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與這些人為敵,隻因為他們擋在自己通往巔峰的道路上,此戰避無可避,唯有一決生死。柳懷鬆緊握著拳頭,隱隱能聽見骨節作響的聲音。


    僅為突破,柳懷鬆下定決心,他來到屍體前,仰望著愁雲慘淡的天空。他毫無保留的將黑氣盡數運出體外,憑借意念的控製,黑氣幻化成觸手,飛速遊回在屍體上,發出陣陣爆體的悶響。原本完好的屍體已然不複存在,街道中隻剩下僅有的碎渣與正在凝固的鮮血。


    血紅的街道上,隻有柳懷鬆一個人,他感受著靈石發出飽滿的歡愉聲,旋即幻化出黝黑的羽翼一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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