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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幾日他們驅車狂奔,時而在縣城的小樓歇息,時而露宿在星空之下。由於玉簫嫣換上本土衣裙,也不那麽暴露,如此一來給柳懷鬆也減去不少的煩惱。自從得知奪取的動物用處不大後,柳懷鬆一路上隻是吸納黑夜的氣息。


    在落日餘暉下,柳懷鬆驅車通過城門。都城自然不像曇花小縣,寬闊的道路足可容納五輛馬車並駕齊驅。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人們挨三頂五,整個都城盡是一片繁榮昌盛。


    玉簫嫣從車窗內伸出頭來,看著街道的路人,建築…等等,一切事物,都能讓她驚奇不已,嘴裏一個勁地嘀咕不停。


    他們走進一間酒樓,在夥計殷勤的招呼下,隨著來到樓上的雅間。柳懷鬆推開窗門,細細品味著落日的美景,感受著微風掠過臉頰的溫柔。當他眺望遠處一汪偌大的湖泊時。


    禁不住張嘴了嘴:“這是什麽人啊?”


    他微微閉目,再次看過去,頓時震驚不已,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空,一個身穿鮮紅衣裙的女子,她手撐著一把鮮紅的繡花傘。腳步輕盈似乎沒有任何阻力在空中漫步,身姿如同流水般曼妙,朝著湖中央唯獨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島飛去。


    綠林的小島中央,有一棟高大氣派的殿樓,透著一股幽雅而冷傲的氣息,似乎告誡人們不容褻瀆。小島林中忽然有一隻五顏六色的巨大蝴蝶翩然飛去,蝶翼將近五丈寬,迎著紅衣女子飛去。


    紅衣女子在半空中自若悠然,她淩空一點,落足在飛舞而來的蝴蝶上,手朝著天際的紅雲一指,巨大的蝴蝶會意,轉向飛去。


    “哇,仙女嗎?”


    玉簫嫣不知何時來到柳懷鬆的身旁,她對眼前一幕為之驚佩,一對漆黑透麗的眼眸泛著深深的羨慕。呆呆的轉過頭來對著柳懷鬆問道:“那蝴蝶是什麽?你們這兒有這麽大的蝴蝶嗎?你能幫我去抓來一隻嗎?”


    玉簫嫣的話,柳懷鬆置若罔聞,他一直盯著遠方,盯著那隻巨型的蝴蝶。他想到,蝴蝶也許不是如同烏鴉師伯一般,倘若是相尊強者怎會甘心做人腳足,任人差遣。


    柳懷鬆咕噥道:“看來此女很不簡單呀!如果腳下的蝴蝶是相尊強者,那豈不是…要逆天啦?外麵的世界果然很奇妙,我如果還在曇花小縣,怎麽知道這些事情呢?天下,果然很大。”


    他們回到桌前,柳懷鬆與玉簫嫣均是心事重重的用過飯,然後各自回到房間中去。


    夜晚明月當空,柳懷鬆施展靈氣幻化出羽翼來到屋頂。他遙望著下方燈火通明的都城,盤膝而坐在屋頂上,吸納黑夜的氣息。黑幽幽地氣體匯聚而來,倘若是被外人撞見勢必要嚇得驚魂落魄。


    不過,柳懷鬆倒也無時不在留意著周邊的變相。雖然他目前沒有感知力,但憑借自身謹慎的性情,也不必去擔心什麽。


    到子夜的時候,柳懷鬆收氣吐息,然後站起身來仰望夜空。他站在屋頂上,可以看著下方依稀可見的點點燈火。柳懷鬆舉手揉足舒展一番脛骨,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一聲清脆悅耳的響聲傳出,柳懷鬆白衣如雪,在背後伸出一對黝黑光亮的羽翼,極為耀眼。嗖的一聲,隨著羽翼的拍動徑直向著月空而去,在滿月的映照下盤旋片刻。他突兀見到下方某條街道上隱約可見十來人,並且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手中還提著長劍。


    柳懷鬆不假思索的劃空飛去,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旋即停身在空中,他看的清清楚楚,下方幾人正是道殘天師徒,還有烏鴉師伯與童於堂,以及前些天所見的周仲天與一名老者。


    他們分散站開,每個人都是一副戟指怒目的摸樣。對麵還有三名身著紅衣的年輕女子,她們則是橫眉怒目盯著對麵幾人,喋喋不休的叫嚷著什麽。


    柳懷鬆有些猶豫,現身絕非上策,倘若前去偷聽,單單目前了解就有兩位相尊境界,其感知力何等強大,定然能察覺自身的存在。


    “萬一他們正為靈石一事而爭論,那不去豈不是痛失良機?”


    柳懷鬆自言自語一陣,他前後思慮,還是決定悄悄停留在他們的上空,然後在施展透明術。這樣一來,那怕他們真能懷疑,也決然不會認為半空中有人存在,更何況隻是空氣而已。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縱然是被發覺屆時大不了逃命。柳懷鬆仔細一想後落定念頭。然後在空中反複施展透明術,悄然無聲的來到他們上空。正如他所料,下方幾人眉頭一皺,不約而同抬頭看了一會,然後便不了了之,顯然他們沒有多心去想。


    半空中有人,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除非有鬼,所以柳懷鬆的計劃,目前來說還沒有破綻。


    “道長老之意,是說你們清流門,受到天宗的命令才來到天爵國。”三名紅衣女子,那中間一人上前一步,手指著對麵一幹人等,冷聲道:“那你們藍華門,也是受到天宗的命令嗎?還是受到地宗的差遣呢?”


    “我們師徒前來,與天地兩宗無關,純粹自願罷了!”周仲天身旁的老者捋著花白的長須淡淡說道。


    “那就是為靈石而來啦!”紅衣女子嗤之以鼻,冷嘲熱諷起來:“才傳出靈石流落在我們天爵國的都城,你等倒是不辭辛勞連夜趕來,怕是受了不少苦吧,如今勞煩諸位各回各國,靈石一事,自有我們風虛門來操勞。”


    周仲天身邊的老者臉色突變,他沉聲喝問道:“你能代表風虛門嗎?憑什麽譴責我等回去。”


    “如若是我要你們回去呢?”一個冷傲的聲音由夜空中飄來,眾人抬頭看去,均是不自主的後退一步。夜空中一隻巨大的蝴蝶翩躚而來,上麵正是那位手撐著繡花傘的紅衣女子,她一頭烏黑的長發直至腳跟處,白皙的臉頰中透著一股凜然之氣,讓人心頭升起無限的畏懼,從而折射出她冰清入骨的氣質。


    “拜見門主!”三名紅衣女子紛紛跪地拜禮。


    半空中那紅衣女子沒有落地的意思,仍舊撐著繡花傘站立在懸浮空中的蝴蝶上,擺了擺手冷聲道:“無需多禮,起來吧!”


    她的聲音如寒似冰,忽有忽無滲透下方眾人的心中,除去三位紅衣女子外,其餘眾人互望一眼,無一不是忌憚一時。


    “靈石一事,我已經跟天地兩宗商討過,既然出現在我風虛門鎮守的天爵國,自然由我來尋找,你等大可離去。”紅衣女子麵無表情的瞟了眼下方幾人,寒聲說道:“自老君劃分天爵,天辰,天殤三國,並傳下心法已有數千年之久,又開創清流,風虛,藍華三門,各守一國,倘若我等為靈石爭論廝殺,鬧得天下大亂,勢必會激怒天地兩宗,在則,老君留下的三枚靈石本因各放三國,如今能在老君封印下齊齊失蹤,其中必有蹊蹺,所以兩宗之意,在何地出現,便由何門找尋,任何人不得擅作主張,心存他念。”


    此言一出,道殘天師徒倒是從容自若,似乎不以為意。但是其餘幾人明顯麵露不甘之色,紛紛仰望著上方紅衣女子,神情發指眥裂,幾欲破口大罵一通,不然不足以發泄心中不知名的怨怒。


    但是他們敢怒不敢言,甚至連見到其他門主的基本禮節都拋之腦後。


    “哈哈,風傷情風門主此言極對,最好你風虛門也不必在尋找。”突然傳來深沉而飄忽不定的聲音,靠近眾人所站立的石塊路麵,其地下猶漸浮出一個黑衣蒙麵人,隻露出一對明目。


    “你們逍遙黯滅的人果然來了!”巨大蝴蝶上神情自若的風傷情臉色一沉,多是憤怒與無奈。


    “老夫是來奉勸你等,三枚靈石我們逍遙黯滅勢在必得,別自討沒趣。”聲音依舊迂回在眾人的耳邊,但此人卻逐漸陷入地麵,直至完全消失,石塊地麵除去幾片枯黃落葉,沒有絲毫痕跡。


    “師父,逍遙黯滅是何方神聖?”伊塵對剛才一幕驚悸不安,湊上前來小聲問著道殘天。


    道殘天自嘲搖搖頭,輕歎一聲:“哎,乃是極為神秘的組織,傳言擁有八位相尊之上,並且還在不斷擴張勢力,而他們最低標準則是擁有逆天能力的相尊,剛才手段你也看到了,我們沒有留下他的實力,隻能任他來去自如。”


    “所謂相尊能力各有千秋,一旦某種能力被一位相尊獲取,此能力決然沒有第二人能擁有,這便是逍遙黯滅為何有如此高的底線,你明白了嗎?”道殘天見伊塵似懂非懂,幹脆一概說出。


    伊塵皺眉點頭,相尊修為對她而言,遙遙無期,她自是無心多想。


    “空中鼠輩,你要等到何時才現身?”風傷情冷喝一聲,纖細的右手一揮,一道強勁氣流朝著柳懷鬆所在的位置急速掠去。其實風傷情剛來時,便察覺到柳懷鬆的存在,隻不過她在意靈石爭奪之事,所以才遲遲沒有道破。


    眼看如漩渦般的氣流直麵襲來,柳懷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氣流逼出身來,他即刻用黑氣遮住臉頰,接著調頭便往上空飛去。突然,眼前出現一名手拿長劍的紅衣女子,正朝著自己一劍刺來,情急之下,柳懷鬆伸出右臂意欲擋下此劍。


    “噔!”就在這時,柳懷鬆的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黑氣幻化而成的短劍,他擋下一擊後,下意識的施展挽歌劍法朝著女子的左肩刺去。紅衣女子身在半空,根本沒有落腳點,她側身避開一劍時,整個身軀下跌至地麵。


    見此良機,柳懷鬆將靈石的黑氣全部運在黝黑的羽翼上,嗖嗖數聲,他反複施展透明術,若隱若現的急速遠去。


    “挽歌劍法!”道殘天上前幾步,他瞪大雙目,看著柳懷鬆飛去的身影。不自主的脫口而出,老臉上盡是驚駭,他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夫自創的劍法,怎會被他人所學,並且出手奇快,最少要數年苦練才能這般熟練。”


    “是他嗎?”伊塵呆呆地看著柳懷鬆飛去的身影,她小臉上莫名漲的通紅,連心跳更是驟然加快。細細想上一會兒,她搖搖頭持以否定,絕對不會是柳懷鬆。


    “此人這般詭異,不僅看不出修為,還能擁有隱匿手段,自帶羽翼,難道世間還存在不知名的高人麽?”一時間,風傷情隻顧看柳懷鬆遠去的身影,她全然忘記了去追,一味沉溺在震驚中不能自拔。


    傾盡全力逃跑的柳懷鬆,自是不知風傷情看不出自己修為。其實,隻要柳懷鬆運氣黑氣,原本修為的境界便會被掩飾住,不知情的他隻以為泄露了底線,此刻正在忐忑不安。


    反複施展百來次透明術,柳懷鬆來到酒樓的上空,砰的一聲,摔在屋頂上猛吐幾口鮮血。隨著黑氣自動消散,柳懷鬆搖搖欲墜的站起身來,他擦拭過嘴角血跡,心有餘悸的遙望著之前街道。


    單單憑借感知氣流,便能將自己震成內傷,其修為高深不言而喻,柳懷鬆此刻回想起來不禁有些後怕。他手捂住胸口,盤膝而坐開始閉目調息。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剛才所聽,讓他解開不少的疑惑,重要的是,得知自己體內的靈石乃是老君所留,而心法也是此人所創。


    然而,最能讓柳懷鬆所驚奇的,便是自己潛意識下那幻化出的短劍。如此一來,讓他能肯定,這靈氣幻化並不簡單,指不定還能幻化出其他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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