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袁哲] 《鏡·雙城》作者:桔子樹


    吳哲:軍事、外語雙學士,光電學碩士。


    這是袁朗第一次在資料上看到的吳哲,那時候,他在心裏對這人打了個勾。


    峻傲、幹淨、清瘦、修長……


    這是袁朗第一次在訓練場上看到的吳哲,那時候他眼睛眯了一下,在這具身體上打了個叉。


    於是,心中不期然生出一點矛盾的感慨,慢慢的捏成了一句話:吳哲,你他媽可千萬給我撐住了。


    這是一個惡人。


    當吳哲第一眼看到袁朗的時候,腦裏就隻有這兩個字。


    【


    第1章


    吳哲:軍事、外語雙學士,光電學碩士。


    這是袁朗第一次在資料上看到的吳哲,那時候,他在心裏對這人打了個勾。


    峻傲、幹淨、清瘦、修長……


    這是袁朗第一次在訓練場上看到的吳哲,那時候他眼睛眯了一下,在這具身體上打了個叉。


    於是,心中不期然生出一點矛盾的感慨,慢慢的捏成了一句話:吳哲,你他媽可千萬給我撐住了。


    這是一個惡人。


    當吳哲第一眼看到袁朗的時候,腦裏就隻有這兩個字。


    不是禽獸,因為禽獸沒這麽精明。


    也不是爛人,因為爛人沒這麽強悍。


    這個男人,從眼到心,都透出濃重的危險氣息,即使躲在他目不所及的角落,仍然會覺得後背發涼。


    這是一種掠奪感,而不是壓迫感,一個壓迫感的人,會令人畏縮,而一個有掠奪感的人,會令人心寒。好像那雙像勾子一樣的眼睛會把什麽東西從你心裏奪走,比如說,尊嚴、理想或者……生命。


    生平第一次,吳哲覺得自己有點沒辦法保持他的平常心了。


    一個人的時間花在哪裏,總是有分別的,如果一個人聰明,他就會倚重他的大腦,所以聰明人一般很少會有副好身手,比如說吳哲。當然他的體格不能算差,在他這個年紀,很多年輕人肚子上已經有了一圈肉,操場上跑不了十圈,但這不是袁朗心目中的吳哲。


    在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有足夠的聰明,那他就不必有足夠的強悍,而如果一個人已經足夠強悍,就不必那麽聰明。好吧,這的確是常理,但老a本來就不符合常規。


    可有時候袁朗覺得,似乎從一開始,他對吳哲的期待就不同於旁人,有些人可以隻動腦子少動手,有些人可以多動手少動腦子,但他吳哲不可以,他對吳哲的期待似乎從來都是以自己為標準的。


    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兵。


    負重越野,五十公裏。


    袁朗坐在車上,看車外的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來。


    不可否認,這是為了訓練他們合格所必要的嚴酷,但同時也不可否認,他樂在其中,做惡人有做惡人的快感。


    他想起今天早上那個蒼白瘦削的小子,慢條斯理的說得那句話,聲音不高,但是最挑釁。


    自己當時是怎麽回答他的來著?


    很好,這小子應該是會撐下去的了。


    在那句娘娘腔腔的話裏,他聽出了一種風骨,文人的風骨是這世界上最令人覺得不可思義的東西之一,極為軟弱卻堅韌。


    於是,那張看似平和的臉上,寫滿了高傲與不屑。


    吳哲的高傲應該會支撐他忍受一切的阻礙,如果這還不夠,那麽,他的不屑也不會允許他放棄,他怎麽可以輸給自己不屑的人?


    一想到這,袁朗心情很好的笑出來,他決定應該要下車去看看這些正在被他調教的南瓜們。


    下車,閑閑的靠在汽車頭上,聽著齊恆在身邊大呼小叫,聽著那一聲聲,憤恨的:不上,不上,跑死我願意……不錯啊,這些南瓜,還算令人滿意。


    然後,一抬頭,看到吳哲一交撲倒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袁朗看人在地上掙紮,非常好心的決定要給他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於是懶洋洋說道:“齊恆啊,以後不要迷信什麽老部隊老兵的,隨便到地方上找幾個老百姓,都不會跑成這個熊樣的。”袁朗貌似痛心疾首的搖頭,看到吳哲艱難的轉頭回去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憤怒幾乎可以燒穿一輛裝甲戰車,於是再接再厲:“體能都過不了還扯什麽兵王精英的,哎,這娘娘腔也傳染是吧?”


    恨吧,恨吧……袁朗微笑,最好在心裏把我十八代的祖宗都罵光,當怒火把你的血全點燃,你就會成為我期望中想要的那個人。


    “不是我小看你們,吹牛誰不會啊!”袁大人微笑再微笑,生怕跑得太快的人聽不到,把手攏在嘴邊又吼了一聲:“哎,跑不動上救護啊!”


    吳哲隻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他好像從來沒遇上過這種情況,太累了,累到思維都停住了,累到腦子已經不想動。眼睛裏,隻看到一張臉,那張討厭的,永遠帶著三分不耐七分不屑的臉,於是整個人也隻有了一種心思,那就是,不能讓他得逞,決定不能!


    不能讓袁朗有機會露出他得意的可惡嘴臉,像看一隻蒼蠅似的看著他說:怎麽樣?我猜得沒錯吧?你就是這麽點出息。


    不,決不可以。


    所以吳哲決定要承受這一切,然後告訴袁朗:你才是錯的。


    這些折磨,是我與你的第一局,我會熬過這一局,為自己賺一個平等對話的機會,然後在第二局,輸的人,就是你!


    吳哲惡狠狠的發誓,再多說一百遍平常心也無用,一切同袁朗有關的事,就註定不能平常。


    第2章


    袁朗贏了,27走了。


    吳哲有點詫異於自己的平靜,好像一早就知道這個必然會來臨的事實,甚至是在27號提出他的挑釁時,吳哲已經直覺的預見到了他的失敗。


    他從袁朗憤怒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他的實力。


    這樣的可視條件,這種爛槍,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吳哲莫名其妙的相信:他可以。


    做魔鬼也得有做魔鬼的本錢,吳哲感覺自己甚至是有點期待的看著袁朗:別,請別讓我失望!


    袁朗當然沒讓他失望。


    27走了,袁朗沉默了。


    袁朗站在窗前,一邊聽著鐵路在耳邊嘮叨,一邊看27上車。


    每次都是這樣,雖然無法避免的總是會有人要離開,但第一個離開的人總會令他覺得莫名失落。


    ……惋惜、遺憾、心疼,他聽到自己心裏在小聲的呼喊著:求你們了,堅持下來吧!堅持下來,讓我帶你們上戰場。


    不過,他不能把這聲音放出來,他必須要保證被他帶上戰場的兵,有能力活著回來。


    “這批兵裏,你準備留幾個下來。”鐵路有點無奈的問道。


    袁朗忽然覺得不耐煩:“考核還沒結束呢,也許一個不留。”


    這是在跟誰賭氣呢?


    袁朗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再能想開,也還是偶爾會覺得委屈吧!明明是為他們好,卻拚了命扮惡人,看著他們眼睛從希望變成絕望,從欣喜變成憤怒。


    袁朗站在窗邊,眼前,滑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臉。


    你們,可別再讓我失望了啊!


    萬事開頭難,當第一個人走了,剩下的也就走得容易了,不斷的有人離開,吳哲知道自己已是崩潰邊緣。


    平常心,平常心……


    他喃喃自語,不過他也很快的發現了,平不平常心其實也無所謂了,他的眼睛已經不會去看別的東西了,除了:靶紙,目標,還有袁朗!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麽他非得盯著袁朗看,但是他必須從那個人身上得到點什麽:憤怒、不平……等等帶著硝煙味一點就著的東西,他需要燃燒。


    有一次他在黃濁的泥槳水裏爬,好容易爬到了終點,一抬頭,就聽到那個惡人拎著一隻明顯違規的個人通訊設備在打私人電話:“我能幹什麽啊?收搭一幫南瓜唄!”腦子裏轟的一下,就被點著了,再後麵的話,倒有點聽不清了,身體已經累得抬不起來,卻隻想衝上去給他一拳。好在許木木眼明手疾,生拉硬拽的到底把他拉回去了。


    那一年吳哲23歲,在他23年的生命中,他一直都是站在隊伍最前排的人,天之驕子,目下無塵。


    當然,他不算高傲,他斯文優雅,平易近人;隻不過能用‘平易近人’這個詞來形容的人本身就有一種特別的優越感。要不然,為什麽從沒人稱讚過許木木平易近人?在吳哲身上永遠都是有種姿態的,他是站在上鋒的人,低下頭來看人,總免不了幾分失真,他也並不十分在意,平常心平常心嘛!然而袁朗卻不同,他可能是吳哲這輩子第一個卯起來從下往上盯著看,一定要看真切,看明白的傢夥,雖然在那個時候吳哲一直都覺得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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