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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奸夫,玉石俱焚


    安以墨明顯愣了下,似乎沒有想到霍涼染會突然有了這樣的決定。


    雖然,剛剛她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回到皇甫燁的身邊了,卻也沒有想到她會走得這麽急,甚至不去看他一眼。


    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以讓她如此的決絕?


    她的眼中明明還寫著深切的痛,聲音甚至都微微有寫顫抖,他怎麽想不通,到底是什麽能讓她走得如此急切。


    但,他心裏還是迅速跳出了一個“好”字,隻是,他抑製住,沒有那個字出口。


    “染兒,我可以問為何嗎?”他不怕背負上背叛兄弟的罵名,他一向就是個獨來獨行慣了的人,但他卻不想她後悔。


    “我知道了”霍涼染眼角的淚花緩緩泛起,溢出眼角,“他是愛我的”


    她也許很傻,很笨,但他一句他愛她,一輩子隻愛她,就已經化解了她心裏所有的恨。


    至於心裏那些過不了砍,解不開的結,她沒有再問,也不想再問。


    因為,僅憑著他恨她娘親這一點,便已經足夠證明,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既然結局已經注定,又何必費勁心思,多餘的解開那寫結呢!


    多一點阻礙,他們才能斷得幹脆一些。


    “染兒……”安以墨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想要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卻終究還是跌落回床上。


    他本可以不顧及一切的帶她走,但她一句“他是愛我的”,便瞬間將他擊得潰不成軍。


    “安以墨,求你,帶我走吧!我知道,我與他已經不可能了。”霍涼染用力一抬身子,便想要自己坐起。


    “……好”安以墨隻是微微遲疑一下,終是點了頭,動作極輕的將她從床上抱起,向門外走去。


    現在皇甫燁昏迷不醒,還沒下達過任何命令,是走的最好的時機。


    他沒有帶著她偷偷離開,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前院。


    他雖然是個喜歡我行我素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他亦不想做個偷偷摸摸的小人。


    但,他們沒有想到,一出霍涼染住的小院,就被慕容雪嫣攔住了去路。


    “墨,你想去哪?”她蹙眉盯視著兩人,心裏已是怒意滔天,但唇角卻仍是掛著笑意。


    “我們還有事要辦,就不在這打擾了。”安以墨聲音淡淡的回道。


    平日裏,慕容雪嫣也是聽慣了這種語氣,隻當那是安以墨的性格,可此刻便是怎麽聽,怎麽別扭。


    “你走了,若是燁的傷勢反複……”慕容雪嫣好似很為難的提醒道。


    “他的傷勢,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反複。”安以墨立刻打消了她的疑慮。


    他覺得慕容雪嫣有些奇怪,按常理來說,她應該恨不得霍涼染立刻就離開這裏的。


    這會兒的挽留,到底是客氣客氣,還是另有目的?


    他忽然又想起了想要置霍涼染於死地的那夥人,不禁眸色都深了深。


    “那我便放心了”慕容雪嫣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又打量了一眼他懷中的霍涼染,“但這位姑娘的傷,恐怕不便在這個時候多移動吧!”


    雖然,她也不想讓霍涼染與皇甫燁多有接觸,但即便現在走了又能如何?皇甫燁既然心裏念著她,早晚會再將她接回來。


    是以,為了安枕無憂,隻能以絕後患。


    她手下的高手便不多,上次刺殺,已經損兵折將,若是這次在遇上安以墨,隻怕會一個不剩。


    是以,刺殺這一遭絕對不能再用,她隻能想辦法將人留下,再想別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殺了。


    “她的傷並無礙”安以墨眸子中迸射出一股寒光,直直射向慕容雪嫣。


    他還是第一次這般看著她,隻因他心裏對她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借此可以警告她,讓她不要一錯再錯。


    不管她對他和皇甫燁有著怎樣的恩惠,他們對她怎樣的承諾,也終究不可能的次次無條件的原諒她,畢竟人的忍耐限度都是有限的。


    “墨,我……”慕容雪嫣臉色一變,整個人忽然間堆了下去。


    “嫣兒,是不是心疾發作了?”安以墨上前一步,想要扶她,無奈手裏抱著霍涼染,根本騰不出手來扶著她。


    “放我下來,你去看看她。”霍涼染嗓音微啞的勸道。


    安以墨低頭看了她一眼,閃身回了屋子裏,將她放回床榻上,“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她。”


    “去吧!”霍涼染笑著點點頭。


    安以墨能看出來的事情,並不代表她看不出,慕容雪嫣突然非要將她留住,這裏邊必定有詐。


    可是,她又能說什麽呢?又怎麽好讓他為難呢!


    那個女子是安以墨在乎的人,不管是恩,還是情,他都做不到不管她。


    她真恨自己此刻一身的傷,想動都難。


    若是她沒事,她便可以自己離開,又何必為難別人呢!


    此刻安靜下來,她才有機會設身處地的為安以墨想。


    他是皇甫燁,慕容雪嫣的朋友,若是背叛他們,幫了她,他以後該如何麵對他們?


    不行,她不能連累安以墨。


    或許,她可以等皇甫燁醒來,當麵把話語他說清楚。


    這一次,她相信,他一定會放她離開。


    在曆經生死,互表愛意之後,即便仍舊不能在一起,他們之間卻多了一份信任,那是與任何人之間都不同的信任。


    ———————————滿城煙火作品———————————


    安以墨從屋裏疾奔而出,扣住慕容雪嫣的脈搏,眸色頓時一沉,將她抱起,直奔她與皇甫燁住的院落。


    這個別院是慕容雪嫣命人找的,自然安排房間的時候,她亦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與皇甫燁住在了一起。


    對此,他那時候還在想,不知該如何與赫青綰說,怕她看了心裏會難受。


    但,誰又能想到,兩人在曆經了一場生死後,醒來會是這樣的光景。


    “墨,我以為你有了她,便不管我了。”慕容雪嫣往安以墨懷中偎了偎,聲音裏明顯透著虛弱。


    在安以墨麵前,她雖然一向和善,但亦是高傲的女主人,還是第一次與他這般親近。


    以前,她始終認為,不管是誰背叛她,安以墨亦不會。


    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似乎改變了這不變的規律。


    安以墨現在已經是她打贏這場戰最後的籌碼,她決不能失去他。


    雖然,她已經看出,安以墨待霍涼染的不同,但她有恩他在先,又與他有著這麽多年的情分,她不信她鬥不過她。


    男人都圖個新鮮,特別是安以墨這種沒有經曆過男女之情的人,更是容易動心,一時間被迷惑。


    隻要她及時將他拉回來,一切便又會恢複到最初了。


    對於他,她信心十足,若是他不在意她,剛剛亦不會看她心疾發作,立刻就將赫青綰放回去,來抱她了。


    不過,還差一點,她很不滿意。


    下一次,她一定要讓他將赫青綰丟在地上,隻在乎她。


    她在心中冷笑,幸好她來之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自從墜崖後,她便恐高,於是,她利用這一點,在來找安以墨之前,刻意哈上了高牆,即便心裏再怕,一雙眼還是緊緊的盯著下邊,直到腿腳發軟,心跳加速,心隱隱的作痛,她才去找安以墨。


    為了不讓這症狀消失,她一路上都想著赫青綰搶走了她的一切,讓自己的情緒激動,以此來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若是在皇甫燁麵前,她自然不需要這麽麻煩,隻需要用藥物引發心疾即可。


    但安以墨的醫術太過高超,她要將一切都算計仔細了,才能來。


    心疾,已經成了她牽製兩個男人的最好武器。


    他們隻要一日還對她有情,就不會不管她。


    “嫣兒”安以墨一皺眉,有些不太習慣她這樣過份的貼近,但隨即便鬆開了眉宇,不願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雖然,最後他還是沒有辦法不管她,但看到她心疾發作的那一瞬間,即便她的臉色已經慘白,他還是有懷疑她那一刻表現的真假。


    但,當他號上她的脈搏,診出她真是心疾發作之時,也不免內疚。


    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他更承諾過對她不離不棄,怎麽可以在她心疾發作之時,還懷疑她呢!


    其實,隻看臉色,依照他的醫術,亦是能診斷出結果的。


    隻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變了,他竟是不願意再信任她。


    “墨,你不必說了。”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虛弱的笑了笑,“若是你喜歡那位姑娘,等燁醒了,我會與他說,讓他給你們辦婚事。”


    “嫣兒,不必了,我與她隻是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意。”安以墨眸色不變,斷然拒絕。


    雖然,他還在為剛剛的事情,而感到內疚,但並不代表他察覺不出她在試探他。


    嫣兒啊嫣兒,這又是何苦呢!


    “可是,你也到了娶親的年紀,總不能讓安家無人繼承香火吧!”慕容雪嫣為難的皺了皺眉,一副對他甚為擔心的模樣。


    “嫣兒,你該知道,我一向自由慣了,不喜歡束縛。”安以墨走進院子,看了一眼正廂房,直接將她抱進了廂房,放在床榻之上,說:“你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


    “恩”慕容雪嫣柔順的點點頭,以為他會直接離開,不想他卻直直的盯視著她,那眸光中含著一抹她看不懂複雜。


    “墨,你有話對我說?”她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緊張,趕忙出聲詢問,打破兩人之間這詭異的沉靜。


    “嫣兒,收手吧!”安以墨的眸色深了深,終是將壓在心裏的忠告說出。


    不為霍涼染,不過任何人,隻為慕容雪嫣。


    霍涼染是他想要保護的人,他自然會用自己的方法去保護,不需要求任何人,警告任何人。


    今日還願意與慕容雪嫣這般說,無非是不想看著她走進絕境,一無所有。


    皇甫燁,已經不再是曾經的皇甫燁了。


    雖然,曾經的皇甫燁也許也並不愛慕容雪嫣,但他的心裏至少亦沒有別的女人所在。


    但,現在不同了,他的心被赫青綰占得滿滿的,根本不可能給慕容雪嫣一席之地。


    她現在還能高枕無憂,受盡禮遇,不過是靠著皇甫燁心裏的那一點內疚。


    但內疚終會有用完的那一日,那用完後,她該如何是好?


    他終是不想看她走到那一步,以悲慘收場。


    “墨,你這是何意?”慕容雪嫣故作驚詫的看著他,好似聽不懂他的話一般。


    “嫣兒,你做得越多,燁會越反感。是以,趁著一切還來得及,收手吧!”安以墨不想將一切拆穿,讓她臉上更加的難堪。


    “安以墨,你將話說清楚,我如何了?”慕容雪嫣紅了眼眶,大有指責之意。


    “算了,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安以墨見她如此,隻好失望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快步離去。


    而他身後的慕容雪嫣,此刻正狠狠的咬著牙,盯著他背影的雙眸正放射著寒光。


    好你個安以墨,養一條狗,尚且知道要對主人忠心,枉費我當日救你,你現在居然想做忘恩負義之人。


    既然,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你不義了。


    若是安以墨不能為她所用,那她情願毀掉他。


    ———————————滿城煙火作品———————————


    安以墨疾步回到霍涼染的房裏,伸手便要去抱起她,帶她離開。


    “安以墨,我決定不走了。”霍涼染忽然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安以墨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中,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手,聲音微啞的問她,“決定了?”


    “恩”霍涼染沒有將自己是為了他才改變了決定的事情告訴他,因為她不想他有任何的負擔。


    這一切恩恩怨怨,本就是她與皇甫燁之間的事情,又何必牽連無辜呢!


    “……”他在床邊坐下,聲音在嗓子裏哽咽了良久,才能問出口,“為何會突然改變了決定?”


    “我想親眼看他醒來”霍涼染早就想好了這個最有說服力的答案。


    “也對,他醒來一定會很想看到你平安。”安以墨附和的點點頭,卻不知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泛起了一股股酸澀之意,他不懂那是因何而有的滋味,但他覺得這股滋味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讓他恨不得將心拿出來,置於她的麵前,問問她,她到底給他下了什麽魔咒,為何他會如此痛苦。


    “安以墨,謝謝你。”霍涼染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就欠了他些什麽,而她能還的卻隻有一句“對不起”。


    “染兒,你餓了吧!我去命下人給你做些稀飯來。”安以墨有些慌亂的站起身,下意識的不想承下她的那一聲,“謝謝”。


    “我不餓”霍涼染搖搖頭,忽然又覺得驚奇的問他,“我為何會不餓?”


    “我給你服了丹藥”安以墨脫口回了她一句,隨即神情便更加窘迫了起來。


    他這話不是等於自己打自己巴掌嗎?明知道人家不餓,還以人家餓了為借口,想要逃走。


    霍涼染顯然也因為他的回答愣了下,但在看出他的窘迫後,隨即為他解圍,開口故意玩笑道:“安以墨,你的丹藥真神,看來我以後要好好與你學習醫術了。”


    安以墨的尷尬這才緩和了些的說道:“你許久沒有吃東西了,不餓也要喝粥潤潤胃。”


    “好”霍涼染微頷首,順著他的話應下。


    安以墨這才快步出了她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才端著白粥回來。


    他將粥碗放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才又端起粥碗,盛了一湯匙,小心的吹涼了,才送她的唇邊。


    她看著他有些笨拙的動作,心裏不禁一暖,配合的張開嘴,吞下湯匙裏的白粥。


    她細細的品了品口中的粥,忽然問道:“安以墨,這粥是你熬的?”


    “不是”安以墨下意識的否定。


    “騙人,我都已經喝出來了。”霍涼染不滿的“哼”了聲,一副我曉得的樣子。


    “你真的能喝出來?”安以墨端著粥碗的手顫了下,看著她的眼中,帶著些許無法掩飾的希翼。


    “恩”霍涼染笑著頷首,其實不是她的嘴巴厲害,而是她的心感覺到了。


    能在她最痛的時候,認識安以墨這樣一個好友,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再喝點吧!”安以墨白皙的臉頰可疑的紅了紅,又盛了一湯匙的粥,吹涼,送到她的唇邊。


    霍涼染發現,相較於她認識的男人而言,安以墨真是那個最容易害羞的人了。


    她真的有些不解,按說安以墨的年紀不比皇甫燁,皇甫瑾他們小,怎麽還跟十六七的毛頭小子似的呢!


    但,她不知道,安以墨從小在毒峰穀長大,每日專心研究醫術和毒藥,與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接觸,更不懂男女之情。


    這會兒情竇初開,自然是害羞一些了。


    她聽話的將一碗粥喝下後,本來陰鬱的心情,也被安以墨的反應給愉悅了。


    這會兒,她才想起了安以墨娘親的事情。


    她估摸著,這幾**與皇甫燁突然出事,對他肯定也是有些影響的。


    “安以墨,那日我們見到的人,是你娘吧!”她問得雖然小心翼翼,但卻還是讓安以墨握著碗的手一顫,險些將碗扔掉。


    “不是”他下意識的否定,可眼中突變的神色卻出賣了他。


    “安以墨,我可以被你信任嗎?”她凝著他眼中的複雜神色,聲音柔柔的問道。


    他幫了她許多,她總是想幫他做些什麽,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若是,她能幫他們母子和好,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而且,她看得出,安以墨對他的娘親即便是恨,卻也不是全然無情。


    “……”安以墨沉默不語,攥著瓷碗的手,卻逐漸在用力。


    “安以墨,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看得出,你還是在意她的。”


    很多心結,自己都解不開,要靠著身邊人正確的引導,才能夠做到。


    “我娘早就死了”安以墨驀地瞪向她,一雙眸子瞬間變得血紅。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留在韓家村?為何還要出去找她?”


    霍涼染之前不懂,他為何執意逗留在韓家村,直到猜到那個女乞丐是他娘後,她才恍然頓悟,想通了什麽。


    或許,韓家村那裏有著屬於他和娘親的回憶吧!


    安以墨的眸色又是一沉,手中的瓷碗應聲而裂,碎片紮進他的掌心,頓時便染紅了他的掌心,血珠順著他的大掌流下。


    “安以墨”霍涼染一驚,身子向前撲去,想看看他的傷,卻因動作太猛,頓時扯痛自己身上的傷。


    “我去包紮下”安以墨站起身,甚至忽略了她因疼痛而白了的臉色,如逃難一般的快步走出了她的房間。


    霍涼染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母子倆之間的症結會這麽深。更沒有想到,安以墨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看來,她若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這件事情斷然不能再問安以墨了。


    “哎……”她悲哀的輕歎一聲,本想問他做些什麽,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反問為他添堵。


    ———————————滿城煙火作品———————————


    顕國皇城


    玲瓏疾步走進朝鳳宮,對正在低頭刺繡的年芊嫵稟報道:“皇後娘娘,孟貴妃請您去看戲。”


    “看戲?”年芊嫵放下手中的刺繡,擰眉反問。


    “恩,聽說是從宮外請的戲班,為了慶祝皇上大病初愈。”


    “那都有什麽人?”年芊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夜的事情,現在一聽到孟貴妃,或是瑜王的名號,她心裏就會極為的擔心。


    雖然,那人最後沒有得手,但人言可畏,若是傳出她被山賊曾經抓走過的流言,隻怕皇帝一定會震怒。


    廢了她,她不在乎,她本就不喜權勢,但她絕不能連累了父兄。


    “還有太後,皇上,瑜王。”玲瓏打量著主子有些難看的臉色,猜到一二她的心思,便開解道:“皇後娘娘不必過於憂慮,也許不過就是一場稀鬆平常的安排。”


    “恩”年芊嫵站起身,“那你為本宮更衣吧!”


    平日裏,她在自己的宮裏,都習慣穿得簡便些,但現在要出席正式的場合,自然是要保持著皇後之風,免得讓人挑出了毛病。


    “是,娘娘。”玲瓏將她請到梳妝台邊,仔細研究了一番,才動手為她裝扮。


    皇帝終於沒事了,正是她家主子奪得盛寵的時候,可是馬虎不得。


    雖然,她也覺得主子很漂亮,又勝在年輕,肯定能打敗所有的對手,但還是不免為主子捏了一把汗。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又怎麽會看不出,主子根本不想爭呢!


    但,她既然忠心於主子,就應該主動為她謀劃著。


    年芊嫵看著她在自己頭上忙碌著的手,自然也看懂了她的心思。


    她雖然並不能如她期望的那般,但還是沒有出聲阻攔。


    她心裏不想爭,但麵上卻不能表現得太多不在乎。


    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她這個皇後呢!她若是不一心向著皇帝,隻會更加讓皇甫瑾抓到了把柄。


    一想到皇甫瑾,她便恨得咬牙切齒。


    她從無害人之心,但若是有人像動她的家人,她絕不會放過。


    她雖然不是強勢的人,但她卻可以為她的家人舍掉這條命。


    “娘娘,好了。”玲瓏看著鏡中驚~豔的主子,頓時心花怒放。


    主子既然沒有阻止她,就證明主子也是想通了吧!


    “玲瓏,去把鳳袍拿過來。”年芊嫵站起身,吩咐道。


    “是,皇後娘娘。”玲瓏趕忙去取。


    按孟貴妃今日邀請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家宴,她根本不必穿鳳袍。


    但,她卻刻意穿了,就是想告訴皇甫瑾,她是這顕國的皇後,就算是再不得皇帝的寵愛,她亦是大過於他。


    這件鳳袍,除了大婚那日之外,她還是第一次穿,卻是因為被皇甫瑾逼極了。


    她與皇甫瑾之間,倒真是孽緣一場。


    之前,他險些就成了她的相公,此刻兩人又要交鋒在這深宮,牽牽扯扯的,好似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


    ———————————滿城煙火作品———————————


    年芊嫵帶著玲瓏和一眾宮人,乘坐鳳架去了禦花園的戲台。


    就在鳳架到達禦花園門口的時候,她忽見一個斷了雙臂的粗壯男人在禦花園的戲台後一閃不見。


    她頓時白了一張俏臉,那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認得,他便是那日被安以墨砍斷了雙臂的匪頭。


    他不是中毒了嗎?為何他沒有死?


    難道,皇甫瑾真的知道些什麽?


    “娘娘,到了。”玲瓏看著臉色蒼白,雙眸發直,身子不停顫抖著,坐在鳳架上不動的主子,小聲提醒道。


    剛剛朝鳳宮的太監已經高唱“皇後娘娘駕到”了,孟貴妃和瑜王亦都向這邊看了來,她不得不出聲提醒還不下鳳架的主子。


    年芊嫵這才一驚,微微回了神,平複了下心中的慌亂,下了鳳架,盡量步履平穩的向戲台那邊走去。


    她來之前預感就不好,原來真是一場鴻門宴。


    “見過皇後娘娘”兩母子異口同聲的給她請了安,而孟貴妃看著她的臉色,顯然是有些疑惑的,不解她為何這副模樣。


    也不能怪孟貴妃不解,主要是皇甫瑾根本沒有將事情告訴她。


    除去事情還沒有最後確定以外,再加之他也願意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雖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他亦有自己的原則,隻要年芊嫵願意說服年家不與皇甫燁合作,他會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絕不會再提起。


    但,若是年家直起反他,就別怪他先拿年家開刀了。


    事到如今,不是皇甫燁死,就是他亡,他沒有辦法再仁慈的顧念著其他人。


    “娘娘的臉色不太好,不知可否要宣太醫?”皇甫瑾略顯擔憂的問道。


    “不必了,本宮沒事。”年芊嫵一擺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皇後娘娘今兒可有耳福了,這戲班子可是本王從陽城請來的。”皇甫瑾落了座,似隨口說道。


    年芊嫵的身子又是猛的一顫,卻還是將紛亂,緊張的情緒壓了下去,轉頭笑看和皇甫瑾,“瑜王真是有心,竟是跑那麽遠請戲班來。”


    皇甫瑾淺淡的一勾唇,謙虛的回道:“娘娘謬讚了”。


    他的視線略微的掃過她那一身景致的鳳跑,不禁在心裏冷笑,“是想用皇後的身份壓他,讓他以後不要輕舉妄動嗎?”


    可惜啊!誰讓她那一夜自己露出馬腳,讓他來抓。


    年芊嫵,本王這次吃定你們年家了,看你如何翻出本王的五指山。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太後和皇帝便過來了。


    本來按排位來說,皇帝坐中間,太後和皇後是坐在兩邊的,但太後卻忽然笑著開口道:“哀家今兒挨著芊嫵坐,好與她一起研究研究瑜王這戲碼。”


    年芊嫵雖然很年輕,很漂亮,特別是今兒這一身打扮,就更顯得高貴大氣了。


    但,皇帝從過來開始,便沒有多看上一眼,仍是打心裏排斥著這個皇後。


    這會兒太後有此要求,他隻覺得求之不得。


    孟貴妃看這情景,雖然不滿太後拉攏年芊嫵,卻也為皇帝的反應而感到高興。


    剛剛看年芊嫵一身盛裝進門時,她多怕皇帝被她迷了去。


    太後挨著年芊嫵坐下後,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握著她的手,親昵的樣子,就像是母女。


    太後雖然與孟貴妃麵和心不合,但卻也沒有幫助皇甫燁拉攏皇後或是年家的意思。


    都是她的皇孫,就算是有偏有向,但她到底不想由她來加劇這場爭鬥。


    今兒之所以會挨著年芊嫵坐,將她與皇帝隔開,不過是想減低孟貴妃對年芊嫵的憎恨。


    她這一生很少這般仁慈,也不是仁慈的主,會照拂著年芊嫵,不過是因為皇甫燁離開前,曾來見她,將自己為了幫助赫青綰脫身,連累年芊嫵的事情告訴了她。


    之後,還跪下求她,希望她能保年芊嫵平安,這樣他也可以少愧疚一點。


    她看著這樣的皇甫燁,隻是感歎,她這個冷酷無情的孫兒是真的變了,竟是懂得為別人著想了。


    既然,她那日答應了孫兒,自是不會食言。


    皇帝的心早就隨著赫蓉秀的死,而死了,就算是今日得寵,也終究敵不過孟貴妃與他在一起多年,如親人般的情誼。


    是以,在這宮裏若是想好好的生存下去,還是不要讓她看到你的威脅好。


    幾個人,除了孟貴妃的心情很喜悅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沒有什麽看戲的心思。


    特別是年芊嫵,簡直是如坐針氈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了這場大戲結束,孟貴妃又提議大家一起去用膳。


    太後看年芊嫵臉色不好,便開口回拒了孟貴妃,“哀家累了,你們去用吧!”


    隨即又轉頭看了看年芊嫵,“皇後,你這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回太後,臣妾有些不舒服。”她連忙順勢回道。


    “那就也回去歇著吧!”太後囑咐一聲,複又看向孟貴妃,“你和瑾兒陪皇帝去用膳吧!”


    “是,太後。”孟貴妃對這樣的結果求之不得,自然不會勸。


    年芊嫵這才獲得了自由,如失了魂一般的回了朝鳳宮。


    她拚命壓下見到那個人後的恐慌,在心裏思量著對策。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皇甫瑾很快便會主動找上門了。


    這一夜,年芊嫵刻意早早的遣退了所有宮人,自己一個人坐在朝鳳宮中,等著那注定逃不掉的災難。


    “皇後娘娘,你這是在等本王嗎?”皇甫瑾不知幾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年芊嫵沒有轉身,表麵淡定的喝著茶,手心卻已經全是冷汗。


    “瑜王真是好功夫,既然能避過朝鳳宮的守衛,直闖本宮的寢宮。”


    “這不是還要感謝娘娘,遣退了大不部分的宮人,讓本王有登堂入室的機會。”皇甫瑾走到桌邊坐下,徑自倒了杯茶,優雅的喝了起來,似乎根本沒有說話的打算。


    “瑜王若是沒事,夜深了,本宮要休息了。”年芊嫵轉頭冷凝著他,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皇後娘娘難道不認識今日那斷了雙臂的人了?”皇甫瑾放下手中茶盞,笑問道。


    “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能如何?”年芊嫵的情緒經過白日裏的沉澱,此刻已經沉穩了不少。


    雖然,那回憶於她而言,仍是恐慌的,但她此刻的處境卻不允許她恐慌。


    “皇後娘娘,本王也不想難為你,亦不想難為年家,隻要年家保持中立便可。”


    對他不忠心的人,他也不會強迫他們歸入他的麾下。


    至於年將軍和年睿離,既然都是顕國的人才,他以後若為帝,自然也不會因他們輔助過皇甫燁,而為難他們。


    而今日威脅年芊嫵,實在是形勢所迫。


    若是皇甫燁得到了年家的支持,可謂是如虎添翼,勢頭蓋過了他。


    他若是想得到皇位,自是要製止這樣的情況發生。


    “王爺的話,本宮為何不懂?年家不是一直都保持著中立嗎?”年芊嫵自然是不會承認兄長已經投到了皇甫燁的麾下。


    “好,看來娘娘執意是要逼迫本王啊!”皇甫瑾冷冷一笑,複又道:“既然娘娘這裏說不通,看來本王隻能去與年將軍談了。”


    話落,皇甫瑾站起身,便要離去。


    “給本宮點時間,讓本宮想想。”年芊嫵一急,脫口道。


    她決不能讓他去威脅父兄,即便是死,她也決不能讓父兄為了她為難。


    “好,本王喜歡爽快的人,明晚這個時候,本王會來聽皇後娘娘的消息。”皇甫瑾看著她微微顫抖的淡薄背影,邪魅一笑,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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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是夜


    皇甫瑾如約而至時,年芊嫵依舊如昨夜一般,遣退了大部分宮人,坐在桌邊等他。


    “皇後娘娘,想通了嗎?”他走到桌邊坐下,眸光銳利的盯著她,問道。


    “本宮想知道,年家若是支持王爺,王爺可以給年家什麽?”年芊嫵邊問,邊給他斟茶。


    “皇甫燁可以給你們什麽,本王隻會給的更多。”皇甫瑾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是嗎?”年芊嫵忽然嫵~媚一笑,眼中卻閃過了一抹鄙夷。


    皇甫瑾剛要開口,卻猛地瞠圓眸子,瞪向她,“你給本王喝了什麽?”


    “本宮很想知道,若是王爺成了本宮的奸~夫,是不是還會有膽拿那件事情來威脅本宮?”年芊嫵唇角的笑意越發璀璨起來,語氣裏卻是近乎絕望的決絕。


    既然,他執意要以她不潔來威脅她,那她便拉他下水,看他準備將這場戲如何唱下去。


    “年芊嫵,你瘋了。”皇甫瑾驚得瞪大雙眼,怎會想到這個經常會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居然會上用這個玉石俱焚的方法。


    “沒錯,本宮是瘋了。”她眼波微閃,一抹狠戾閃過,“你錯便錯在,不該威脅本宮這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她慢慢站起身,解開束腰,緩緩將身上的鳳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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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大宅中


    “綰綰,不要走……”


    皇甫燁驚呼一聲,猛地睜開眼,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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