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時除了顧久傷口滴血的聲音外一切靜好,但空間外卻是發生了巨大的爆炸,雷鳴和爆炸產生了巨大的聲音,而且威力極大,把一座小山都轟為了平地。


    關口的守衛也聽到了遠處巨大的動靜,連那邊的海麵都被氣流刮起了巨大的風浪,他們派出人過來查看卻發現原地除了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外什麽都沒有。


    顧久已經在爆炸結束後,重新用秘術壓製了傷勢,從空間出來帶走了現場還唯二存在的東西,異火和陳全本命葫蘆裏的水流。陳全卻連屍骨都沒有看見,已經被雷和爆炸變為了一堆灰塵。


    顧久明白動靜太大,這裏離關口雖然有距離但是不遠,要盡快離開。她飛到旁邊突然看到了陳全的飛舟,它因為在陣法外,又離得遠所以雖然受了點傷害,被氣流擊飛到地上,但整體還是完好的。


    她迅速上前想把它收進空間裏,發現不行,顧久想到了什麽立刻進飛舟裏,果然找到了一個暈倒的小男孩,應該就是陳全找的“新藥”了。她把小男孩抱出飛舟,再把飛舟收進了空間,飛快的逃離了原地。


    深山,一個隱秘的山坳裏,顧久找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開辟一個山洞,用隱秘陣法隱藏了洞口後抱著小男孩躲了進去。她做完這一切後迅速服下五品木還丹,因為秘術的時間快到了,秘術一解除身體肯定會像在空間裏那樣動不了。


    好在提前用葉家剩下的全部上品靈石才購買到五品木還丹,她知道自己重傷的情況肯定很多,所以出萬象堂後就去元一閣高階購買了。


    服下丹藥沒一會顧久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秘術時間已到,好在體內的五品木還丹已經在發生效果,她能感覺到骨頭和血肉在不斷愈合,但她沒有讓丹藥自由發揮,而是不斷的驅趕藥力到身體最嚴重的地方,因為傷的太重,擔心一枚丹藥不能將身體完全治好。


    可以驅趕藥力這點是在仙盟大比的小秘境中發現的,當時秘境裏靈藥稀缺,但是她又要每天找明金打鬥,所以受傷就避免不了,之後在一次受傷後想到了這個辦法,嚐試了好久才能做到。


    顧久身體很疼,她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就不痛了,可是那是騙自己的,痛就是痛,不會因為疼痛次數多有所減弱,隻是自己的忍耐能力提高了而已。


    她心想難怪小五不想修煉,不想修煉好,至少不會像自己現在這樣,至少還可以投胎,不管他投胎後還是不是小五,隻要他還能在,自己就覺得無比慶幸,開心。隻不過就算以後碰到小五的轉世,她明白自己也不會去相認,去打擾他了。


    顧久就在藥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難得的做夢了,夢裏娘親,爺爺,小五不斷的死在了自己麵前,連師父和陸霜華,葉寶珠都出現不斷逼她去死,去獻祭。


    但她很快就明白是心魔搞的鬼沒有去理會,隻覺得無聊。


    心魔看顧久沒有反應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你的親人都死了,你也會死,會死在你敬愛的師父手上,沒有轉世,沒有未來。”


    顧久躺著地上望著心魔的自己,發現自己樣貌確實挺好看的,她平淡的說道:“小五死後,我也意誌消沉了一段時間。雖然後麵打起了精神,但心裏卻始終難以釋懷。直到後來我遇見了陳茹,她愛的家人全部死了,所以她也自殺了,當時我看著她安靜的躺在自己麵前,就對自己說,我絕對不可以做如此愚蠢的事。


    後來我遇到了範大夫,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了,每天還生活的很開心,到範大夫從容的死去,還有他最後的笑容。


    當時我很佩服他的心態,我在他身上也學到了很多,慢慢的也放下了小五的死,我明白了小五死前最後那個笑容的含義,不僅是對死亡的釋懷,更是希望活著的人能還好好活著。”


    說著她把手到眼前,望著自己的手,也像望著自己一樣才接著說道:


    “隻是我明白我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永遠做不到從容的去死。但我經曆了這兩件事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你生前是小人物,還是做了很多有利別人,有功德的事情,這些死後都會煙消雲散。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別人再感激你,也隻是在史書中留下你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對你有什麽用呢?對我來說是什麽用都沒有的,所以這讓我更堅定了自己修煉成仙的決心。”


    心魔聽完後坐到她旁邊嘲笑的說道:“有決心有什麽用?還不是反抗不了,而且你不覺得難過嗎?真心對你好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師父,朋友又全部逼你去死,你不在意嗎?”


    顧久坐起來,麵對著心魔說道:“我難過的,怎麽會不在意呢?要是不在意就不會有你了。師父對我那麽好,我心裏不管怎麽樣都是尊敬她的,我也是真心把葉寶珠和陸霜華當作朋友的,但是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難道就因為這樣師父對我的好,朋友幫助過我的一切就是假的嗎?


    不,這些都是真的。與陸霜華的共患難,與葉寶珠渡過在符宗難挨的日子,更別說師父了,教導我修煉,會在我難過得時候用她的方式安慰我,幾次救了快死的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那我現在又何必要為了沒發生的未來去糾結苦惱呢?”


    心魔聽到顧久這一番話反而笑了,“你不苦惱?你不苦惱會在師父在擁有你空間的掌控時失態,你不苦惱會不敢用師父給的蒼月訣,你不苦惱會不敢告訴朋友你就是他們在找的擁有通玄之體的人?”


    顧久認真的對著心魔說道:“我不是不苦惱這些,隻是不苦惱自己和她們的關係,師父就是師父,朋友就是朋友,我雖然會防著她們,但卻不會弄混這之間的關係,隻要不到她們要傷害我的最後一刻,我都會把她們當成自己重要的人。至於你說的那些,我相信我可以想的辦法的,我不會讓自己死的,我會千次萬次毫不猶豫的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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