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滾燙的唇親了親他的麵頰,柔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莊主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盡管兩人多次親密,可是被綁著躺在他懷裏那麽久還是第一次。


    商弈庭隻顧著纏綿,未曾注意到這一點。於是為他解了天蠶索,卻見他手臂已被磨破。


    這天蠶絲本是極軟之物,絕不可能傷到他,卻是沒想到他竟如此烈性。


    商弈庭不由十分後悔。以後不管怎樣,都不能嚇到他了。


    「我很小心的,你怎麽會反應這麽激烈?」


    岑淵勉強擠出幾分笑意,搖了搖頭:「屬下也是不知,想必是今日之事讓我回想起以前做的一個噩夢,所以有些後怕。」


    商弈庭心下一驚,關切地問道:「是什麽夢?」


    他夢到自己半點也不能動,有不認識的人在他身上……這種夢畢竟十分古怪,倒像是他內心傾向於希望被人這麽對待似的,令他沒說出口,隻是搖了搖頭,「隻是個夢而已。何況這個夢都要記不住了。」


    「想抱抱你,可以嗎?」


    聽著商弈庭類似於祈求的話,岑淵不由得微微一愣,慘白的麵頰頓時染上了幾分紅暈,人都到床上了,現在還說不可以已然太晚。


    看到岑淵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商弈庭如獲至寶,忍不住將他親了又親,直親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飛快脫了衣裳,和岑淵緊緊抱在一處,這才試圖用下體的硬物進人岑淵的後穴。


    隻可惜抱得太緊,幾乎完全進不去,岑淵也看得出他十分難受,盡力將自己的腿分開,雙手攀住商弈庭的肩膀。感覺硬物隻在自己的臀部摩擦著,卻是一時無法進人,岑淵隻覺得麵頰滾燙,不敢朝下多看一眼。


    「等一等我,稍後我們一起she。」商弈庭親了親他,這才握著自己的前端,對準他身下微微蠕動的小穴頂了進去。


    比赤舄璧更要貴重的珍寶,終於重又在他的懷中了。


    商弈庭完全進人他的身體時,發出了滿意的一聲呻吟,對他更是讚不絕口。久別重逢,讓他更增加了莫名的激盪和歡喜。


    方才還隻是叫「小娘子」,此時意亂情迷,什麽「小乖乖小寶貝小心肝」都叫了。


    岑淵慾火如熾,自然顧不得他叫了什麽,隻覺得分身硬得難受,便想用手紓解。然而手臂被綁得太久,無法使出力氣,稍稍動一動就疼得很。


    商弈庭拉開他的手,笑吟吟地道:「不能用手,若是我不能做到讓你慡得she出來,我便幫你吹一吹簫。」


    或許是激動,或許是方才的軟弱未曾散去,他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但眼裏的濕熱才湧出時,便被商弈庭俯下身,輕輕吻了去。


    分明是色情yin靡的交媾,在此時的商弈庭做來,卻是溫柔而隨蜷,即使欲望令他俊美的麵容上滲出了汗水,他也隻是顧著岑淵的感受,每動幾下就問他舒不舒服,會不會覺得疼。


    岑淵開始時隻是搖頭,但他一遍遍問時,終於有了些許回應,開口求他「輕些」。


    商弈庭頗有些無奈,卻是笑道:「太久沒做了,所以你那裏又變緊了,要是你不下山,我們在山莊裏多快活。」


    岑淵此時腦子已是一片空白,分身硬得已滲了不少白濁的液體,他自然顧不得商弈庭說了些什麽,隻能看到商弈庭勉強忍耐的不適表情。


    「莊主……你快些罷。」這句話終究過於丟臉,他才說完時,臉已紅到了耳根。


    商弈庭聞言大喜,抱著他的腰,從他的嘴唇逐漸吻到胸口,不輕不重地在茱萸處咬了一下,這才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岑淵的喘息也變得越來越急促,終究沒忍住逐漸攀沿而上的快感,體液噴she而出,達到了高cháo。


    他喘息著,目光失去了焦距,雙腿卻仍然纏在商弈庭的腰間。


    商弈庭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搖頭:「我拿吹簫來誘惑你,都不能讓你憋一下麽?莫非是我太沒魅力?」


    岑淵麵頰通紅,嗓子又幹又啞,唯恐商弈庭糾纏著這點不放,隻好小聲道:「正是莊主將屬下迷得神魂顛倒,屬下才克製不住……」


    商弈庭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這個向來沉默的男子,沒想到也會恭維別人。


    即使岑淵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但商弈庭的長久和勇猛仍然讓他精疲力盡。若不是他的身體不行,到最後恐怕也不知she了幾次。


    盡管不能she,但快感仍然是騙不了人的。他開始還能勉強忍住,到後來時,就忍不住哀求他。


    終於感覺到對方she了進來時,岑淵不由得一陣顫慄,卻是被對方緊緊抱在了懷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商弈庭才問聲道:「怎麽下山下了那麽久都不回來,讓我找得好苦。」


    岑淵不覺啞然,過了半晌才回道:「莊主不是說,我若出了那扇門,就再也……」


    「你明知我說的是氣話!」


    怎麽聽也不像是氣話。岑淵苦笑著搖頭,也不會和他計較。卻是輕聲道:「屬下以為莊主厭棄我了。若是莊主不生我的氣,早該下山來了。」


    商弈庭頓時噎住。


    他當時想著,有龍涎香在,終究能找到他的蹤影,結果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天氣太冷,所有的蝴蝶都已被凍死了,哪還有蝴蝶為他指路?


    怪隻怪他過於相信奇蹟,卻是一時忘了,除了奇蹟外,還要各種凡俗之物,還要處處記掛在心。


    「我若當時攔住你,你一定會和我吵架的。我當時是想,等你氣消了,自然會回來,誰知你好幾天不回來,我隻好派人去找你。」


    商弈庭自然會對他說明真相,否則他當真去找那個叫方天翎的大夫,請他去了他身上的印記。且不說能不能去掉印記塞外離中原這麽遠,那大夫偏偏還長得不醜……越想就越是讓他震怒。


    岑淵聽他解釋,沉默片刻,說道:「不如莊主我們約個暗號,你若說出來,我便主動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如何?」


    「你還敢再出走一次?你若再走,我……我以後可不會再來找你!」


    岑淵看他生氣的表情,忽然明白他是真的牽腸掛肚,不由心安了幾分。輕聲道:「莊主若是想要孩子,我們以後找些孤兒來養就是了,沒必要去搶人家的孩子。」


    「孤兒有什麽好?」商弈庭嗤之以鼻,「連他父母都不要他了,多半是有毛病的孩子,難教!」發現岑淵麵色不對,趕緊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說你!」


    岑淵也不生氣,隻道:「莊主成親以後,豈不是有小孩了?又何必多生這些煩惱。」


    「說多少遍了,我有了你,自然不會再去成親!」


    岑淵不由得怔了怔,過了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莊主既然無意留後,為何還要殺了七爺?七爺的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有兩個孫子還是挺好學的。」


    商弈庭問聲道:「我殺他,不是因為他有野心。」


    看到岑淵不信的表情,商弈庭在心裏鬱悶得吐血。


    商雋死在他手裏的事,並沒有宣揚出去,若是將商雋的那兩個孫子過繼到自己膝下做兒子,他也十分不快。


    「想要繼承人,收養幾個就是,又何必找姓商的?」


    岑淵頓時啞口無言。


    討論到這個地步已走到絕路,彼此之間也沒什麽解決的辦法,但商弈庭卻像是十分愉悅:「原來你喜歡王家媳婦的孩子,是想山莊以後有後嗎?」


    「不知莊主以為如何?」


    「我開始以為你喜歡王家媳婦。」


    「後來以為你是瞧那小子以後可能生得俊,所以將他養大了……」


    「莊主你都在想些什麽?」岑淵有些氣惱。


    商弈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其實仔細想想,有繼承人也不錯,把事情都推他頭上,我們要怎麽親近就怎麽親近,看誰還敢在我麵前多嘴。」


    岑淵勸道:「莊主也就二十多歲,尚未到而立之年,山莊也正如日當空,大好的事業正等著莊主,又豈可有隱退的想法?」


    「隻要你一直陪著我,怎樣都行。」商弈庭將他輕輕一拉,抱在懷裏,「就說一句喜歡我吧,我死也心甘。」


    「人在江湖,總有頗多忌諱。莊主別提那個字了行麽?」岑淵被他圈在懷裏,隻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此時情事過後,十分疲憊,但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聽到他纏綿的話語卻又忍不住想和他更親近一些。


    「那你倒是說啊!」


    岑淵苦笑了一下,轉念一想,他們之間縱是有許多誤會,如今商弈庭肯孤身前來相見,已是消弭了所有。何況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無可迴轉,又何必扭捏作態?


    「我愛你,比刻骨銘心更愛。」


    商弈庭原本隻是想調侃得他麵紅耳赤,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俊美的麵容上盡是喜悅:「不不不,不必刻骨銘心,隻要綿綿長長無窮無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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