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淵苦笑了一下:「是啊,那次若不是莊主網開一麵,屬下又豈能熬得過來?」


    商弈庭心中一顫,輕輕與他雙手交握:「天可憐見,我沒有錯過你。」


    他的話情真意切,讓岑淵恍惚了一下。打下了偌大的基業自然需要商弈庭的利劍,可是如今江湖已定,不宜多生事端,商弈庭的利劍反倒成了阻礙。他就此轉性自然是極好的事,可是卻讓他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商弈庭輕聲道:「真想讓你與我成親,從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敢動你一絲毫髮,不敢多看你一眼。」


    聽著商弈庭瘋狂的話,岑淵一驚,連忙叫道:「莊主!」


    商弈庭隻得長嘆了一口氣。走到這一步,在江湖上執牛耳,幾乎人人都看著他們,若是當真有何狂妄悖德的舉動,難免會被有心人討檄。從此之後,兩人除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之外,別無他法。


    「想到你先前在演武場赤身裸體,被那麽多人看了去,又被商雋無禮,我恨不得將他們都砍了。」


    「哪有赤身裸體?」岑淵沒想到他竟然神通廣大到連這件事都知道,不由心驚,看他麵色十分不鬱,便知定不會這麽輕易就肯放過自己,更是惴惴不安。


    兩人方才還是回憶滿路荊棘,一句話不對便觸發了火石,他覺得商弈庭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商弈庭十分溫和地道:「商雋死得太容易了,我很不高興。不過對於你這次遇險,我有一半的錯。」


    岑淵聽他認錯,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商弈庭目空一切,居然會向人道歉?


    隨後從商弈庭口中吐出的字句打消了他的疑慮:「我不該在你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就放你亂走,不該讓你毫無顧忌地在大庭廣眾下就脫衣服。」


    商弈庭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撫摸著,指腹輕輕觸碰他手指之間最柔軟的一處,令他又酸又麻,幾乎是立即掙脫他的手,壓低聲音斥責道:「莊主,這是議事廳。」


    「嗯——」商弈庭勉強收攏了心思,「我有些東西給你看,你隨我來。」


    聽他說得慎重,岑淵知道是大事,連忙應是,隨他出了議事廳。


    兩人一前一後行在路上,商弈庭滿麵春風,岑淵神色嚴肅,這都與平常沒什麽不同,來往的嚇人和丫環自然也毫不起疑。


    商弈庭帶著他七彎八拐地到了自己住的臥室,推門而入,隨即屏退了房中的丫環。


    岑淵看這陣仗,心下很是慌亂,心知商弈庭定是前幾天沒有盡興,所以找到機會就把他往床上拖,腳步不由一頓。


    「愣著幹嘛?快進來!」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將他拉進了門。


    房中傳來一陣濃烈的甜香,嗆得岑淵咳嗽不止。遊目四顧,卻見花瓶上插著不少去了葉子的桂花。


    時下正是桂花開放的季節,丹桂飄香,令人心曠神怡。


    商弈庭柔聲道,「我讓人燉了蓮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岑淵走了一路,確實有些累了,看他從桌上端了漆盤過來,淺黃色的湯汁,雪白的百合蓮子,一摸竟是冰鎮過的,令人精神一振。


    「這都秋天了,冰窖裏的冰還沒用完?」


    浩然山莊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熱了便拿出來放在房中降溫解暑。他們這些練武之人,自然不懼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來做吃食,或是莊中地位尊貴而又不會武功的人用的。據說如夫人來到浩然山莊後,還沒過三伏就將冰用得七七八八了,還把管事的諷刺了好一頓。


    他當時已在病中,這些事還是事後知情。


    商弈庭捧一個人,的確可以捧在掌心裏,隻可惜給他的都是別人用剩下的了。


    岑淵神色毫無異變,商弈庭卻已解釋道:「去年存的冰不夠,用完了。這是我用寒冰掌化出來的冰。」


    「莊主辛苦了。其實不必特意……」


    「我隻是想對我喜歡的人好些。」商弈庭柔聲道:「你快吃吧,放了大半時辰,都快不涼了。」


    岑淵不想拂逆他,於是一勺勺吃了。


    商弈庭笑顏逐開,但自己麵前那碗卻沒有動。


    「味道怎麽樣?」


    「莊主所賜,自然是極好。」


    「碗裏放了另一半化功散的解藥。當初沒全給你,是怕你妄自動了真氣,沒想到卻讓你遇險。」商弈庭緩緩地道。


    岑淵一直以為自己傷後仍然力不從心,是因為虧了身體的緣故,聽商弈庭一說,頓時瞭然。


    「你也要答應我,從今往後,不得在別人麵前袒胸露背。」


    他說得十分認真,岑淵一時半晌沒反應過來,隨即脹紅了麵龐:「若是練武,到澡堂子洗澡,別人都脫了衣裳,我……我豈不顯得十分奇怪?」


    「你還想去澡堂子?」商弈庭大怒。


    岑淵張惶失措,也不知如何應答。


    商弈庭無奈,隻好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也不在別人麵前袒胸露背的,我們扯平。」


    他自小就是公子少爺,幾時到大澡堂洗過?若要和人動手,也是要先行換過了箭袖長衫,甚至可能要焚香沐浴三天,怎麽可能打了赤膊就上陣的?


    岑淵麩言了半晌,隻好轉了話題:「莊主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商弈庭連忙拉住他的手,將他扯到懷裏,氣息輕輕吐在他麵頰上:「幾天沒見到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莊主找別人也可以。」


    「我就偏要找你!」商弈庭吻住他的嘴唇,竭盡所能想要挑逗於他,卻見他仍然無動於衷,嘴唇依舊冰冷,不由得苦笑地放開他的唇,「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為何卻對我總是愛理不理?」


    他聲音裏盡是痛苦之意,讓岑淵不由微微一怔。


    「我好想你,在議事廳我就想讓他們都滾,然後抱著你不放,偏偏你看也不看我一眼,你是天生下來,讓我明白五內俱焚是什麽意思的嗎?」


    「莊主……」他抗拒著商弈庭的親昵,可惜此時心思胡亂,很快被商弈庭攔腰抱了起來。


    商弈庭快要將他放到床上時,腳步停了一下:「我們這次綁在床上吧,總是吊著太吃力了。」


    岑淵早就有預感,商弈庭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但他本就對這個人無法自拔,也沒必要矯情,於是點了點頭。


    「先讓我脫了衣裳,免得弄壞了可惜。」


    「可惜幾件衣服作甚?」商弈庭有些不滿,「我讓人給你fèng的放在衣櫃的那些,不夠穿麽?」


    口中這麽說,但商弈庭卻聽他的話,幫他寬了衣裳,讓他袒露上半身做在床沿,才用一條長綾慢慢綁住他雙手手腕。


    感覺到商弈庭目光盯著自己胸口不放,便知被他看出了異狀。


    前段時間鬆針留下的小孔因為沒處理得妥帖,化了膿,用烈酒擦過後好些了,隻留了小孔,便不在意,此時不由有些懊惱。


    早知如此,便該拖到小孔都癒合了再來見他,誰知道激起了他的邪性。


    此時手被商弈庭拉到頭頂,他隻能順從地躺倒在床上,讓商弈庭把長綾的另一端係在床頭。


    商弈庭笑吟吟地掏出一個盒子,從盒子中拿出一對銀墜子,墜子下端各垂著一粒血紅色的珊瑚珠,很是小巧可愛。


    「我穿在你的胸口處,以後你就不會隨便解了衣裳給人看了。」


    岑淵瞳孔微縮,不由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卻是立刻被商弈庭點了穴道。


    「你這裏原來就有孔,傳上去不會疼的。」商弈庭溫言安慰,「我看著著墜子久了,就會忘記商雋那個老匹夫了。這是兩全其美的事,你不要取下來。」


    這對墜子是女子所用之物,穿過辱首的銀針和女兒家的耳洞一般大,珊瑚珠也十分小,並不會拉扯到辱首。適應後其實並不會刺激身體,隻是其中的羞辱和難堪卻是難以言喻了。


    「不……」他呻吟著,卻困於無法掙紮,隻能用求懇的目光看著商弈庭。


    商弈庭發覺他身體緊繃,於是吻上他的嘴唇。


    極盡纏綿地唇齒糾纏,令岑淵的目光逐漸渙散,沒發現商弈庭慢慢往下吻去,將他胸口的一點含入口中。


    不斷的刺激令岑淵呼吸變得急促,卻苦於不能勃起,看著商弈庭的目光也帶著痛苦之色。


    兩邊辱首都被濡濕得帶著閃亮的光澤,商弈庭的手十分輕巧,或許傷口微微癒合了一些,岑淵隻覺得一疼,墜子便被一一穿過了。


    「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商弈庭毫不吝嗇地讚美,「真是很好看。」


    岑淵隻覺得羞恥難當,不管商弈庭怎麽勸誘,他也不願多看一眼,直到商弈庭的手隔著褲子,輕輕將他的分身握住時,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慾火加熾,硬了起來。


    這個身體不堪入目,令人絕望地難以麵對。想必早在商弈庭的預料中,所以商弈庭才會平靜地接受他的反應。看來這副墜子以後是很難摘下來了。即使摘下來,又豈知商弈庭沒有第二、第三副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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