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已有人在敲隔壁的門,他渾身都在顫慄著,幾乎不可遏止。


    「莊主……別……別這樣……」


    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裏麵有人嗎,快開門!」


    商弈庭慢慢將口中脆弱東西吐出,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輕輕柔柔地道:「很快他們就要進來了,要是被發現……」


    岑淵急促喘息著,嘴唇微張,嘶啞的嗓音從唇齒之間迸出:「我……我不……」


    就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極度的刺激和詭異的興奮感湧遍全身,卻因無法泄身,身體一抽一抽地痙攣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商弈庭忽然將被子一掀,蓋住他的全身,被子邊緣隻露出幾縷幹枯的玄黑長髮。


    幾個下屬敲門時沒聽到有人答話,但經掌櫃確認,這間房的確是住了人的,於是倪壇主一腳踢開了大門,隻見床上發出的動靜極大,轉過頭去看時,卻見他們家的莊主渾身赤裸地正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倪壇主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早知道莊主美絕人寰,誰知身材竟會這麽健碩修長,也難怪這麽多男女會為他前仆後繼。但打擾了莊主好事,的確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幾滴冷汗頓時從他的額角冒出來。


    被子下蓋著的顯然是一個人,露出青絲和被綁在床頭的手。


    十指修長幹淨,被腰帶縛住的手腕勒出了紅痕,指尖微微無力地蜷縮著,不知是不是情慾過後的疲憊。


    這分明是一雙男子的手,但這雙手卻宛如劍客般保養得極好。


    他卻不由咽了咽口水,想看一下被子下麵的男子是何等容貌。


    莊主縱情聲色,非美人不喜,此人卻是不知如何的絕色了。


    也許是他凝視得太久,莊主大人眼簾微微抬了抬,哼了一聲。


    「屬下該死!屬下這就離開!」


    他回頭罵了幾個跟在他後麵的下屬,「還不出去,杵在這幹什麽?」一群人急急忙忙退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被子被掀開,手掌扣住身下之人的腰間,慢慢地摩挲著,卻是不經意的輕柔:「拗得很啊,寧可為我死了,也不肯說喜歡我。難道說一句話,就有這麽難麽?」


    他掌心摸過的地方,讓岑淵感到十分不適。


    他一直小心地沒透露自己的心意,免得連自尊也絲毫不剩,不知怎地莊主竟會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身為下屬,為莊主赴湯蹈火,自然在所不辭。但所謂喜歡雲雲,怕是莊主有所誤會。」他小心翼冀地措辭,又怕得罪了商弈庭,不敢將他摸在自己身上的手移開。


    「如果是誤會的話,你的身體為何會顫抖?麵頰為何會泛紅?」商弈庭有些微的不悅,「除了這裏還是軟的,你身上哪一點的反應不像是動了情?」


    「這又有什麽?身為男子自然容易撩撥,莊主徘徊花間,最是明白不過,縱是我已……已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身體也怕受到誘惑,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他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將這句話平穩說完,臉上沒有一絲羞臊,坦然得讓人氣惱,「莊主若是……若是……不想做了的話,就請放過屬下吧。」


    他自是發覺到自己麵頰滾燙,渾身像是著火了一般,偏偏分身軟垂,便如宣洩處被人堵住,痛苦不堪,此時被商弈庭撩撥,不由暗自慶幸他廢掉了自己。


    若是以前,商弈庭肯這麽取悅他,他早就有了反應了,好在現在沒了能力,不必在他麵前袒露心意。


    本來以為身體廢掉,便是人生最難忍受的痛苦,卻沒想到竟也成了值得慶幸的事。


    商弈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危險而可怖:「若是我還想做呢?」


    岑淵原本閉著眼睛等待,此時聞言睜開眼睛,縱是他已動了情慾,但目中仍然一片清明:「那就請莊主速戰速決,免得耽誤了光陰。」


    商弈庭被他這幾句話氣得肝火上升,看到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仿佛ji女讓恩客快些辦完事,還要等下一個,沒來由地想到他藏身天香樓時,日日被無數人淩辱——難道他當時的心情也是這麽迫不及待?


    他難道一直誤解了這個人,這個人其實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他對他隻有恨,恨意深得他失去神智了,仍然還記得他,乃至於用無力的手指在牆上刻下他的名字?


    不,不可能的,他若是恨著自己,當初為何不放手一搏,而是寧可飲下毒酒?


    商弈庭自知被他一言所激,氣得沒了神智,隻能暗自安慰自己,可是卻壓不下內心湧起的暴虐。


    慢慢低下頭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本來想讓你好過些,既然你不願,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話語中的嗜血讓岑淵一顫,卻感覺後庭中猛地被手指頂入,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這種熟悉的淩虐讓他變得清醒了許多,閉上眼睛忍著被強迫進入的痛楚。


    仍舊是那麽火熱巨大的分身,仍舊是橫衝直抽地進入他的下體,讓他劇痛之下不得不將雙腿張開到了極致,以免受了更重的傷。


    他這種隱忍的表情看在商弈庭眼裏更是生氣,雖是被他緊緊包裹著,慡得幾乎能立刻she出來,但這種快感完全比不上心頭憤怒。


    想到他曾經在無數人身下婉轉承歡,商弈庭便克製不住自己地想要殺人。


    「忍著點!」商弈庭冷冷地說,將他的雙腿壓向他胸口。


    修長勻稱的身體能擺放成任何姿勢,健康的膚色完全不像三年後那種死氣的蒼白。


    商弈庭狠狠抽插了幾十下,心頭的暴虐頓時消去了幾分,摩挲著他的肩膀,心底不由起了幾分溫柔,就著交合的姿勢,低下頭,想去吻他的唇舌。


    此時卻見岑淵緊閉的雙眸仍然沒有睜開,顫抖的唇動了動:「莊主……你快些吧,我……」


    他的不自然讓商弈庭立時發現了異狀,正看到他的分身開始變得有了反應,他緊緊握著自己的前端,包裹住自己的分身,像是不願被商弈庭注意到。


    隻可惜他的臉色過於羞恥,甚至是難堪。


    商弈庭先是一喜,看到這個他準備好好愛惜的人並不是不能人道,他自然是高興的,但看到他的難堪神色,幾乎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他似乎隻能……隻能在被暴力和虐待下才能有反應。


    怎麽會變成這樣?


    商弈庭停住了抽插的動作,難以置信地試圖去碰觸岑淵僵硬的下體。


    比起小倌們的細嫩粉紅色澤,岑淵這裏算不上美好。畢竟小倌們都服過藥,又是從七、八歲時就開始yin弄過的,比不得岑淵十六歲時才被破了身。


    他每次擁抱他時,總是下意識地避開這個地方,隻注意到岑淵的好處,否則抱也抱不下去了。


    捫心自問,岑淵的好處是極多的,身體結實,武功高強,不必小心翼翼地伺候,比起女人來是要好太多了,隻是這一根是普通男人的尺寸,讓他無法無視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憎,被手指包裹著,若隱若現的分身微微滲出yin液,像是懼怕自己而遲疑,並沒有繼續自瀆的動作。


    因為被發現,身體的主人渾身僵硬,在他的注視下竟是不知要套弄好還是不套弄好,隻能尷尬地握著已然硬起的恥處。


    岑淵也沒想到自己不能人道居然是另有原因,還是在這個人麵前暴露出來,不由心中盡是絕望。


    剛才被強迫進入時,他隻感到熟悉的痛楚和羞恥感,令他的小腿肌肉也仿佛要繃得筆直,地牢中被踢到的劇痛就在這一刻重現在心底。


    這個他愛戀了多年的人,帶給他的隻有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極度的心理刺激讓他不知怎地就起了反應,他幾乎是立刻就能明白,隻怕……隻怕自己以後隻有被人虐待才能人道了。


    這種認知湧上心頭時,他不由得心中一片悲涼。


    還期望商弈庭隻顧著自己發泄,並沒有注意到別的,所以想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泄了身。


    卻沒想到商弈庭幾乎是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自己體內那根猙獰的巨物也有了軟化的跡象。


    被對方發現身體變成這樣,比起不能人道本身,更要可怕百倍。


    不能人道也就罷了,商弈庭玩膩了自然會有放過他的雲。對他自己來說,身體沒反應,也就能守得住那顆不受控製卻對商弈庭言聽計從的心。


    可是現在算什麽?


    難道他以後隻能靠被人淩虐來獲得快感?


    商弈庭喜歡施虐是一回事,可是他恐怕也不會忍受一個喜歡被虐待的怪物吧?


    變軟的肉塊很容易從腸道中脫出。岑淵推開了商弈庭,不顧自己軟不下來的性器,撿起一件衣裳,急急說了一句:「莊主若是無事,屬下便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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