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蔡小薇不想占他們家的便宜,她知道以馬小六的記性,一看就全給記下來了。


    這時代書本很貴,要是全部買下少說也要十萬兩紋銀。


    她現在出一百兩銀子買這麽多知識一點也不貴。


    僵持不下,最後鄭老闆便妥協。


    “東家,我今後真的可以每天在書齋看書嗎?”馬小六問。


    蔡小薇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每天書齋打烊後你必須回來睡覺。”


    馬小六還不用力點點頭。


    稍後蔡小薇帶著伍爺爺和小宇從東邊街逛到西邊。


    “姐,皇城不愧為大地方。好玩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伍爺爺見孫子像匹脫韁的野馬四處蹦躂,很害怕他走丟,快步靠近揪住他的後頸部的衣服。


    “爺爺,你抓住我做什麽!我要去看耍猴,你快鬆開手,你在這樣我可要喊人了。”


    見他如此頑皮,伍爺爺一把抱起他,不停弄他咯吱窩。


    “啊……哈哈……爺爺你這是在做什麽……”


    耳畔歡笑聲不絕於耳,蔡小薇很久都沒感覺如此開心了。


    眼見傍晚將至,他們順路回去,遇到正從四方書齋出來的馬小六。


    此時他明顯有些無助。


    他還沒看過癮。


    書齋這麽快就打烊了。


    “小六,沒事的,反正明兒人書齋還會開門,你可以繼續來店裏看書,我知道你喜歡讀書,不過還是需要個度,我們回去吃飯吧!”


    話是這麽說,不過馬小六依舊有些心疼睡覺前這段時間。


    蔡小薇看出他的心思,再加上本就有意培養他。


    吃過晚飯後帶著他去找沈淩雲。


    拜託他將收藏的書借給他看。


    “小薇,借書這種小事你不用親自來,不過他好像跟小宇年紀差不多,我書房裏那麽多晦澀難懂的書他能看得完嗎?”


    “你別小看小六!他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他看書過目不忘,越是難懂的書他越喜歡。”蔡小薇很認真地回答,反倒是沈淩雲稀奇不已。


    見她輕視馬小六,蔡小薇走到書架前隨意抽出一本古書給小六。


    “小六,我給你半盞茶的時間,你看完前十頁後由國師大人出麵抽查你的學習情況。”


    馬小六點頭後翻開第一頁。


    “喂,小薇我沒說不相信,你這是在做什麽?”


    “噓!”蔡小薇調皮地沖他眨巴下眼,讓他等著看別出聲。


    沒過多久,馬小六合起書本。


    “東家,國師大人,前十頁的內容我看完了。”


    沈淩雲吃驚不已,半盞茶都還沒到,他都記下了。


    “給,抽查吧!”蔡小薇等不及看沈淩雲吃驚的表情。


    “第四頁說什麽了?”沈淩雲問。


    馬小六幾乎沒做任何停頓,快速接上:“第四頁開頭,天下大事分說未定……”


    一字不差,連他也做不到。小薇到底是從哪兒撿回這麽厲害的孩子的。


    幸好朝廷規定,隻有到十二歲才能參加科舉考試,不然以他目前的水平,絕對會高中狀元的也。


    “你看我做什麽!沒辦法因為我蔡小薇實在太優秀,這優秀的人吸引的都是社會層次的精英!”蔡小薇說到最後,傲嬌地抬起頭,心情無比激動。


    等他們主僕回到店裏時,跟著回來的還有國師府一眾下人。


    “蔡姑娘,我們已將書本放到書房,小的們先行告辭了。”管家他們按照命令送書給蔡小薇,又不好多問,將箱子卸下後便離開了。


    自此,馬小六白天去‘四方書齋’看書,晚上回來繼續看書。


    店裏見到他成天都在看書,很是佩服。


    日子就在這一天天中流逝,還有半個月就到過年。


    馬小六感染風寒,起不來了。


    “姐,你快些勸勸小六,他都病成這樣還要去四方書齋看書,我真的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用十天記下他們書齋一半以上的書。這不是過年後開春書院才開學,我們還能在皇城住上一個多月,他也太拚了!”


    聽著小宇的吐槽,馬小六搖頭,“少爺,我真的很想看書,你就讓我去吧!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最終拗不過他的蔡小薇隻能親自送他去四方書齋。


    這些天馬小六已跟店裏人混熟,大家見他不過十歲卻能每日堅持閱讀,對他態度改觀不少。


    碰巧從會長來找鄭老闆,進入書院見到蔡小薇後有些稀奇。


    再看她守著個半大的孩子雙頰通紅,明顯生著病,就多嘴問了幾句。


    蔡小薇沒打算隱瞞,就將這孩子要求來的事跟他說了。


    見她站得很累,夥計給他們搬來兩條凳子。幹巴巴地等著也無聊,蔡小薇便想跟著幾頁書,才看幾個字,就睡了過去。


    “蔡姑娘,蔡姑娘——”聽到有人叫自己,蔡小薇還以為是在店裏, 剛想換個姿勢繼續睡,才扭過身,一個撲空差點跌在地上。


    好在雲夢澤動作快接住她。


    “嗬嗬……那個雲夢澤今兒我在書齋睡著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蔡小薇雙頰通紅,感覺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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