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多慮了,兒子的婚事母親放寬心就好,兒子講究隨緣二字。”李景修是知道母親的心願的,隻是他真的沒有這個心思。


    “好啦,我也不多嘴了。我走了。”薛姝雯知道兒子不喜歡被人逼著,提起了就好,打算離開。


    “好,母親慢走。”李景修起身送薛姝雯離開。


    天下母親都是這樣的,薛姝雯有這個擔憂李景修也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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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陵和白輕朗的大婚之日終於到來,瑾王府張燈結彩,送親隊伍更是十裏紅妝,場麵好不隆重。


    今天這個大日子羽凝也穿上了盛世華服,拖著長長的衣擺。雖然依舊蒙著麵紗但還是蓋不住她的美麗。在迎親的隊伍遠去後環顧四周都不曾見到李景修,就知道今天這日子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傷害。


    “吱”


    羽凝打開書房的門,果然在書房的角落找到了蜷縮著的李景修。慢慢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一言不發。


    “陵兒漂亮嗎?”長久的沉默後李景修說了這句話,聲音極其沙啞。


    “恩,很漂亮。”


    羽凝想其實李景修最想見到李景陵穿著紅妝的模樣吧,可惜李景陵不是為他而穿。想看卻不能看,就怕睹物傷人。


    “羽凝,你說如果我有至高的權力是不是可以不顧一切把陵兒留在身邊?”


    羽凝用手指抹了一下李景修的側臉,放到嘴邊嚐到了鹹澀的味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吧。看來愛情真的是一件讓人傷心讓人快樂的事情啊。


    “如果你想要那個位置,我幫你。”


    羽凝雖然不曾過過皇宮裏的生活,也明白李景修說的是什麽意思。向來隻要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是可以隨心而來,得到所有他想要的。


    “是的吧?隻要我能坐上那個位置,陵兒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李景修的問話帶著渴望,羽凝覺得要是她的回答是否定的可能會徹底擊潰李景修,所以在那時她鬼使神差地認定了他。其實一般人都知道即使坐上那個位置雖然可以擁有一切但也有可能無法,後來羽凝有過後悔的時刻,後悔那時幫著李景修堅定了那個信念。


    之後李景修一門心思都在那件事上,從來不在乎權力的人變得急功近利。在朝堂上更是嶄露頭角,羽凝的直覺告訴她李景修這樣的行為會毀了自己的。


    李承儒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麽突然間對權力這麽渴望,他好幾次都提醒李景修讓他低調行事,可李景修一向是倔強的人那肯聽李承儒的話。李承儒沒有辦法,隻好盡量在朝堂上幫襯著,這事他還不敢告訴薛姝雯。


    明明薛姝雯說過她的到過李景修的保證對皇位不感興趣,可如今他的行事作風不像是要放棄皇位的樣子。很擔心李景修,但是也無可奈何。


    “羽凝,我怕是要利用你了。”


    書房裏李景修和羽凝在討論著未來的計劃,想要得到那個位置就要有成績做出來。能力高還遠遠不夠,更需要強有力的支持。


    羽凝的心沉了下來,本來是不打算和蕭家有任何關係了的,看樣子是不行了,“恩,我同意你的利用。”


    李景修麵露苦楚,抱住羽凝說道:“對不起。”


    羽凝拍了拍李景修的背,告訴他:“沒關係,隻有蕭家還不夠吧。”


    李景修放開羽凝,向她說著自己的計劃:“是的,隻有蕭家並不夠。聖德王朝白家尚武,蕭家崇文,是皇上的左右手。光是得到蕭家的支持還不夠,得到白家的幫助才有一定勝算。”


    羽凝鄒起了眉,得到白家的支持想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毀了白家還是讓白家自取滅亡的方式,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白家一向保持中立,在朝堂上更是不偏向一方,想得到白家的支持真的很難啊。”


    李景修也陷入憂愁,白家根本是不可能會支持他的。那他又該如何是好呢?


    “如果得到路柏恆的幫助,你會增加點勝算嗎?”


    “你的徒弟?”李景修不知道羽凝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要的應該是兵力吧,能夠為你所用。如果得不到白家的幫助那就自己培養一批兵出來,占了白家在朝廷上的地位,這麽一來你還需要白家的幫助嗎?路柏恆的武功那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訓練出一支軍隊來。”


    羽凝的話讓李景修很是心動,隻是擅自擁有兵力那可是犯法的事,再說了路柏恆和白輕朗關係那麽好會輕易幫助自己嗎?


    “這是可行倒是可行,隻是要怎麽說服路柏恆倒是個難題。”


    “我去吧,我想我可以試試。”


    李景修對羽凝深表歉意,不知不覺間把她扯了進來,還讓利用了她。羽凝表示毫不在意,當做是對他這麽久以來照顧的報答。


    ☆、第二十二章


    白齊浣聽說自己的女兒從小倌館帶回來一個男人,氣得是火冒三丈。提起木棍就往白輕影的房間走去。


    “嘭”的一聲,一腳踢開白輕影的房間,指著白輕影罵道:“你真是丟盡了我們白家的臉,那小子呢,盡快把人給我攆走。”


    “父親有什麽事你衝著我來,這人我帶來了就沒想過送走。”白輕影也不懼怕父親的威力,直麵應對。


    “真是反了天了,跪下。”白齊浣沒想到白輕影會反抗他,這下是更加氣了。


    白輕影乖乖地跪在地上,接受白齊浣打下來的棍子。站在一邊的藍熙急忙上前阻止,卻被自己的丈夫推開。白輕朗和李景陵也跪在地上求情。


    “你這孽障,不顧家族臉麵竟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來。”白齊浣見一家人都為白輕影求情,火氣不減反增,一棍棍打得更加用力。


    “白老爺,無須動怒,樊離走就是了。”樊離從裏屋出來,他實在不想看白輕影為了他受到這般懲罰,於心不忍。


    “父親,如果我母親在世,她定不會讓我受這般委屈。”白輕影見樊離走到了眾人麵前,眼看著就要離開了,迫於無奈隻好抬出母親來,直戳父親的心。


    要說白齊浣一個鐵錚錚的男兒,最柔情的就是他的結髮妻子,因為他的固執害的她早逝的妻子。


    “如果我母親還在,她定不會讓我一個女兒家上戰場,她也不會讓我24歲都不曾許了人家,她更不會讓我受一絲委屈。”


    白輕影句句戳中白齊浣的心,抬起的手再也沒有落到白輕影的身上,他艱難地一步步離開。


    “輕影,你沒事吧,來人啊叫大夫。”藍熙連忙從地上起來,想扶白輕影起來。


    白輕影卻不承這個情,把她推開在地,“不用你假好心,滾。”


    白輕朗不忍心自己的母親受著委屈,扶起倒在地上的藍熙,可也不好責罵自己的姐姐,最後隻好離開。路上李景陵覺得奇怪,那個男子長得很漂亮,她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記不起來也就隨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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