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瑞雪鎮定的點了點頭,“我要那杯有花生碎加冰激淩的。”


    晴波路的這家咖啡館不大,幾乎在地圖上g市地圖上找不到任何標記,但卻不失為一個聊天的好地方。


    “老實說,我不是不想說,隻是······”田瑞雪勉強的笑了笑。


    “沒關係,”張桂明說,“這是我發現你們姐妹倆第一個不同的地方,你凡事總是小心翼翼,而她卻從不顧慮後果。”


    “但我卻不這樣想,我覺得她並非一味的不計後果。她所做的一係列出格的事,無不是為了保全她在娛樂圈的影響。我聽說她最近傾家蕩產了,變的比我還窮······這是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我本不該這麽說的;不過,我總覺得你這個人還是比較隨和的。”


    張桂明聽著田瑞雪說完,然後不置可否的笑了。這時,侍者又端來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卡布基諾。田瑞雪雙手緊捧住手中熱乎乎的咖啡杯,斷斷續續的想把自己心中的恐懼描繪出來。


    “你知道,”她說,“女人如果······如果愛錯一個男人會有多可怕,這不僅僅是感情受到傷害的問題。我曾經在哈爾濱工作過一段時間,當時單位裏有一位大姐······你該知道這事情的,因為它上過報紙頭條。她的丈夫懷疑自己的妻子對他不忠,一怒之下竟殘忍地將妻子、妻子的哥哥、嶽父、嶽母一家全都殺害了!不管怎麽說,發生了這件事以後,我便離開了哈爾濱。也正是基於此,我覺得王磬在不了解一個男人的情況下就決定和他結婚,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危險?看來我的為她做點什麽了!”


    說完這些,田瑞雪抿了一口甜甜的咖啡後又繼續說。


    “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在我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我的家鄉曾發生過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情,就是一個男人連續娶妻然後將她們害死,從而獲得高額的人身意外保險金。據說,被這個男人殺死的妻子不計其數,這事情也曾在各大媒體上廣為傳播,引發了社會的高度關注。當你今晚提及謀殺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發現······那個男人的名字似乎也叫張秉君!”


    她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一仰頭把整杯咖啡都喝了下去。


    張桂明並沒有像田瑞雪預感的那樣,表現得大驚失色。


    “我要說的是······”張桂明一臉平靜地說,“我認識張秉君時,他隻是g市中醫院裏的一個實習醫生,並不是什麽殺人狂魔。我的好朋友烏日罕與他相戀並很快結婚。但不幸的是,在兩人結婚不到一個月,烏日罕就神秘死亡了,法醫鑑定說是意外從樓梯上摔下來致死的。但重要的是,烏日罕出事前的那天晚上曾打電話給在外出差的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她說她發現了自己丈夫的秘密,可能自己也活不長了。我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卻突然將電話掛了。結果,第二天她就死了。”張桂明眼中多出了亮晶晶的東西,“如果我當時在g市,抑或是我打電話去公安局,也許烏日罕就不會死。可我當時沒有那麽做,因為烏日罕是我們朋友中公認的‘神經質’,經常疑神疑鬼。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再聯繫她的······”說到這裏,張桂明終於忍不住嗚咽起來。


    “天吶,真是該死!但我們所說的不可能是一個人吧。他能從容的在兩地作案?在我的家鄉時他就應該被逮捕了才對啊。”


    “所以,可能性隻有一個。”張桂明迅速的調節了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緒,她抽了幾下鼻子,接著說:“他肯定在你的家鄉被無罪釋放了。中國是個講法律、證據的國家,如果證據不足以支持嫌疑人罪名成立的話,他也隻能被無罪釋放。”


    “但即使他在我家鄉被無罪釋放,那麽你的好朋友呢,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已經說過了,法醫鑑定說她是意外從樓梯上摔下來致死的。那個男人無罪!”


    或許是由於喝了咖啡導致腦供血速度加快的緣故,田瑞雪幾乎已經能夠準確的說出張桂明的真實身份了。果不其然,在她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之前,張桂明已經開口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是警察,g市重案組幹探。對於這個人我雖然沒有做過詳細調查,但我敢肯定,我的好朋友烏日罕絕非死於一場意外那麽簡單。我現在想搞清楚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不管是通過正式的還是非正式的手段,我曾發誓為烏日罕報仇!”


    “真是太好了!”田瑞雪說,“請你快點把他的檔案調查清楚,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好嗎?”


    “檔案?”張桂明皺了一下眉,“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她的表情有些神秘,“不過我有一個比檔案更可靠的資料搜集機構。”


    第三章 愛上惡魔的女人


    “我真不知道你有哪裏不滿意!”化妝室裏,王磬厲聲責問著田瑞雪,“你非得昨天晚上出門嗎?你是我的妹妹,在我的婚禮上出走算是什麽事!還有,秉君說你對他十分不禮貌,正聊著天呢,就一個人突然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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