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蘇蘇落入危險的境地。”


    “嗬,三姐還是太過心善了,那大皇女橫行霸道慣了,又怎麽會隻毆打戶部尚書女兒一人呢?”


    對於安王無端的怒火,陸星忱毫不介懷,並且還十分好心地將自己的惡意如實告知。


    他淺笑著對上安王驚疑的表情,“我已經派人去推波助瀾了,一個大臣不夠就來兩個,兩個不夠,就來四個……”


    “女帝這飯,是吃不成的。”


    他說的篤定。


    而安王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從剛剛開始自己的心裏就毛毛的。


    眼前這人分明是隻笑裏藏刀的笑麵虎!


    他國之事,如此輕描淡寫便可幹預……


    安王雖不想承認,可當陸星忱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確實體會到了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努力的找回了自己還算平穩的聲音,強裝鎮定地駁斥道:“說什麽胡話?那些大臣怎會受你的擺布?!”


    “那三姐便當我是在說胡話吧。”


    陸星忱一踢開了院中的漢白玉石凳,雙手環胸四平八穩坐下。他雙目緊盯院門,不耐與焦灼如有實質。


    在如此怪力麵前,安王呆滯的表情終於龜裂。


    她走到另一個石凳旁,試探性的用小腿抵了抵。


    紋絲不動。


    或許是她用的力氣不夠大吧……


    安王這般想著,掩飾性的坐了下來。


    “咳,小宋世子現在餓嗎?”


    “我不餓。”宋清歡有眼色的站到安王的身後,乖巧地說道:“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我與殿下在此一同等候寧王殿下歸來。”


    安王最滿意的就是宋清歡的審時度勢。


    她打開折扇,手腕輕轉,又恢複了一派怡然自得。


    “好,那我們便在此等寧妹妹回來。”


    炎陽當空,將灼熱的光線公平的照向三人。


    安王眯著眼舉起扇子遮擋,可手背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如同被灼燒了一般。


    她的眼睛不受控的看向廊下的陰涼地,想過去,卻又不想自己被陸星忱給比下去。


    這可惡的陸星忱,怎麽能紋絲不動的坐這麽長時間?!


    還有,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安王不服氣的將扇子拍到石桌上,賭氣的學著陸星忱雙手環胸的姿勢,再也不去管那讓人心煩的陽光。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大女人,還能被這小男人給比下去?


    “三姐。”


    陸星忱維持著姿勢,忽地開口。


    安王心下一喜。


    這是要認輸了?


    嗬,男人,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嘴上說的好聽,被太陽曬一曬便想退縮!


    力氣大勢力廣又怎樣?對寧妹妹的感情不過如此!


    安王倨傲的睨了一眼陸星忱,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陸世子,你與我四妹尚未成婚,現在便隨她喚我三姐,這可不合規矩。”


    陸星忱難得的有了動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蘇蘇的三姐,那便是我的三姐。”


    “我叫你三姐,這有什麽問題嗎?”


    “……”如此厚顏無恥的發言,安王一時無法應對。


    她揉了揉被曬到發燙的發頂,不耐地說道:“好吧,就當你提前改口了……待你們大婚之日,我封個紅包給你。”


    “行了,快說吧,喚我何事?”


    宋清歡見她被曬的懨懨的,忙拿起桌上的扇子為她遮擋。


    “嗯……真乖,也給你封紅包。”安王愜意的喟歎,抬手摸了摸宋清歡的頭又綴了一句:“放心,肯定比給他的多!”


    陸星忱轉過頭繼續看向院門,語氣森然道:“三姐一直暗中維護蘇蘇,定是知曉了女帝行徑。”


    “我問過知情之人,女帝曾在迎接世子的宴席上拉著蘇蘇不放。”


    他頓了頓,接著道:“當著和親世子們的尚能如此姿態親昵,私下裏,女帝對蘇蘇還做過什麽?”


    安王回想起上次在禦書房的景象,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摟腰,捏手,就是這些了……”


    “就隻有這些嗎?”


    陸星忱聯想起自己先前在蘇棠黎房中偶然聽到的談話內容,兩人的對話似乎對女帝十分不齒。


    若僅是摟腰捏手,會有這樣的反應嗎?


    他直言不諱地問道:“我知曉三姐了解許多蘇蘇不願告訴我的內情,也知曉三姐是真心為了蘇蘇好。”


    “其實剛剛那老嬤嬤說的不錯,主子舒心,做奴才的才會開心。身為正夫,替妻主分憂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妻主舒心,我便開心。”


    陸星忱徹底轉過身,閃爍著冷凝寒光的眼睛直視上安王,“還請三姐如實告知,女帝的哪些舉動讓蘇蘇不快了?”


    “身為正夫,我也該替妻主分憂才是。”


    安王:“……”


    他眼中的芒色如同一把利刃,生生將安王定在原地。


    身為皇室,除了騎射等必備的技藝,安王也學過拳腳功夫。


    當初,教習她們這群皇女武藝的師傅是母皇特意找來的江湖人士。


    那位師傅與其他師傅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神。


    宮裏的師傅便是發起狠,眼中也隻是多了狠勁與惱意,可這位江湖師傅的眼神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他的眼神是平靜篤定,還有……


    孤注一擲的瘋狂。


    這種眼神安王隻在師傅的眼中見過一次,是在母皇下葬那日。


    隨後,他便笑著縱身飛入了母皇的皇陵,再也不曾出來。


    這是安王平生第一次接觸這種平靜的瘋子,未曾想,今日就遇到了第二個。


    她渾身一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想不起來……這種私密之事,還是等寧妹妹回來後,你自己問她吧。”


    “你可是寧妹妹要共度一生的正夫,關係可比我這個三姐親多了。你說是吧?哈哈哈……”


    安王幹巴巴的笑著站起身,邊體貼地將宋清歡手中的折扇取過,邊拉著他的手向廊下走。


    “烈陽高照,你這小身子骨可不經曬。走走走,隨本王去廊下一邊乘涼一邊等寧妹妹~”


    她火急火燎的逃到廊下,見陸星忱還坐在原處,心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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