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這時看向少年的目光裏多了些警惕:“不好意思,藥材你可以賣給縣城的國營藥店。”


    說完梁春宜叫著吉寶樂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坎子村。


    小虎子望著梁春宜帶著孩子快速遠去的背影,轉回頭又看看少年:“三哥,你有什麽好藥材啊?你有藥材怎麽不給小嬸用呢?”


    少年抿了抿嘴唇,語氣晦澀:“我娘用不了。”


    小虎子歎口氣:“希望小嬸的病快好。”


    *


    老母雞難殺難擇毛,特別翅膀上的一些小毛,清理起來非常麻煩。


    不過家裏有陸長州在,這個活完全不需要梁春宜和陸大姑操心。


    用熱水燙過一遍雞,擇掉大部分的毛,陸長州蹲在院子裏的水井旁,慢慢擇小毛。


    吉寶和樂寶在院子裏抓著青草,喂家裏養了兩三年的母羊,樂寶一邊喂還一邊和母羊說話。


    樂寶說幾句,母羊“咩咩”叫兩聲,一人一羊說得很起勁。


    梁春宜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陸長州身邊,和他說今天遇到的賣魚少年。


    “你說他為什麽要賣給我名貴藥材呢?”


    陸長州:“一、他知道你醫生的身份,知道你想要藥材,他想賣給你掙錢。二、他可能有其他的目的,賣藥隻是一個引子。三、他可能隻信任你,他賣給你除了自己有錢還想賣你一個好。”


    梁春宜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不管哪種,你都不要和他多接觸。他們村子裏有醫生,也有去縣城賣藥材的,他真想賣藥,可以走這些渠道。”


    梁春宜身份敏感,不管是因為什麽,還是小心為好。


    平時買點雞、魚什麽的,可以說以物換物,家屬院的家屬也經常去換。


    但藥材,特別名貴的中藥材,不能考驗人心。


    梁春宜“嗯”一聲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雖然好奇是什麽藥,但我還是快點走了。”


    說著她朝陸長州揚揚眉:“我也是很聰明的。”


    陸長州心裏微動,手指有些癢,可惜他在拔雞毛,沒辦法摸摸梁春宜的頭。


    板栗燉雞果然很香,特別是燉煮了長時間之後。


    鄭小軍三兄弟在一牆之隔的位置,使勁嗅著鼻子,嘴裏就著鹹菜,啃著三合麵饅頭。


    “陸姨家裏又做好吃的了。”鄭小軍嗚嗚大咬一口饅頭:“好香,好香!”


    鄭建軍:“是燉雞,還有栗子的味道。”


    他也忍不住吞口水。


    鄭紅軍眼睛發紅地盯向自家正悠閑散步的老母雞:“你們說,咱家的雞,咱媽啥會兒同意燉了?”


    鄭小軍和鄭建軍驚恐地瞪向鄭紅軍:“哥!你冷靜點!我還不想被咱媽把屁股打開花!”


    *


    家裏那隻老鱉,梁春宜本想多養點時間,它不像魚難養,能活挺久的。


    畢竟上次家裏吃老鱉,那天晚上的經曆,梁春宜不想自己的腰再受罪。


    誰知道吃完魚第二天,她從醫院回家,就聞到了燉煮老鱉湯的香味。


    梁春宜默默打開鍋蓋,果然看到裏麵的大甲魚。


    “大姑。”她有些艱難地開口:“咱家這幾天吃肉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陸大姑:“高啥,還沒有一天三頓吃呢。你和長州天天上班多累啊,吉寶和樂寶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都得好好補補。”


    梁春宜:說實話,她覺得陸長州不用補,再補夜裏受累的就是她了。


    但這話她沒法和一片好心的陸大姑說出口。


    但其實,她也饞甲魚的味道。


    甲魚做好了,肉非常好吃。


    梁春宜這晚上沒少吃,陸長州也沒少吃。


    晚上睡前,梁春宜去浴室洗澡。


    這會兒天還沒進入冬天,在自家浴室洗澡不冷。


    而且梁春宜還有浴桶,就是多廢掉柴火多燒點熱水的事。


    但晚上泡個熱水澡非常舒服解乏,晚上會睡得更香。


    梁春宜正洗著,聽到陸長州在浴室門口問:“媳婦,我鼻子突然流血了,是怎麽回事?”


    梁春宜往身上潑水的動作一頓,眼裏染上擔心。


    但她又一想,陸長州的身體她最清楚,沒什麽病,她繼續洗澡說:“沒什麽大事,估計你今天吃甲魚肉吃的了。”


    甲魚滋補,秋天天氣會幹燥,陸長州又是氣血旺盛的人,吃多了流鼻血正常。


    “我不放心。”陸長州在門口說。


    梁春宜:“你等我洗完澡出來給你看看。”


    陸長州:“我現在就想你幫我看看,我實在擔心。”


    梁春宜立馬明白了陸長州的心思,她趕緊低聲喊道:“你別進來!”


    陸大姑和吉寶樂寶這會兒都睡著了,梁春宜不想吵到她們。


    “老婆,你幫我看看吧,我實在難受得厲害。”


    “不行,你不能進來,我在洗澡。”


    “我不看你洗澡,鼻血一直在流,我止不住。”


    “你肯定在騙我,別進來啊你。”


    陸長州的聲音裏多了些委屈:“媳婦我沒有,我是真的難受。”


    梁春宜第一次聽到陸長州這個語氣說話,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心軟,但還是沒鬆口。


    陸長州又在門口磨了一會兒,梁春宜聽著他聲音確實和平時不一樣,讓他進來了。


    結果他一進浴室,梁春宜就知道自己受騙了。


    “鼻血呢?你哪裏難受!”


    陸長州:“剛剛和你說話的時候,它止住了。這裏難受。”


    他指了個位置,梁春宜一下子漲紅了臉,如同二八月的桃花,豔麗魅惑。


    “你不要臉。”


    陸長州:“嗯,我是不要臉。”


    他硬擠進了浴桶裏。


    很快,浴室裏散落了一地的水。


    *


    明明已經九月中旬,但天氣依舊沒有變冷。


    今天是吉寶樂寶的生日,梁春宜準備帶他們去縣城玩。


    陸長州今天沒能有假期,不過沒關係,晚上一家人還可以一起給孩子過生日。


    梁春宜騎自行車,陸大姑抱著一個孩子坐後麵,前麵大杠上再坐個孩子。


    縣城還是和之前一樣,比部隊繁華些,但整體還是樸素的。


    倒是吉寶和樂寶不常來縣城,眼睛一直四處看著,看什麽都好奇。


    “媽媽,那個哥哥!”


    “換魚的哥哥!”


    梁春宜正準備帶吉寶和樂寶進百貨大樓,就聽到樂寶指著一個方向驚奇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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