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張老說他說穴位她下針,梁春宜依舊堅持先給首長把了脈再針灸。


    她現在是正式醫生,如果對病人的身體情況不了解,那怎麽能下針呢。


    首長的情況和張老說的一樣,張老定下來的治療方法也是最好的。


    區別就是在於誰針灸。


    張老的針灸技術也很好,但他沒有內力,梁春宜有,這就是兩人在針灸治療方麵的差別。


    一般的病症張老自己就能治療。


    但首長的傷他治療很多次,每次也都是針灸。但沒有辦法完全治愈,好一段時間,又會反複。


    當然這也和首長自己不遵醫囑,一看輕一點就停藥,還為了工作不注意休息有關。


    梁春宜讓首長躺在床上,她要針灸的位置在小腿和心髒的附近。


    首長的年紀大了,心髒本身就會退化,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病症。


    現在還是輕微的,如果不加調理,會越來越嚴重。


    梁春宜打開自己的銀針。


    張老看一眼說:“還是我送你那一副,你現在是正式醫生了,也應該有自己專門的一副銀針,我找我的老夥計專門給你打一副。”


    梁春宜非常高興地點頭:“謝謝老師,需要多少錢我自己給。”


    張老“哼”一聲:“你老師沒窮到送學生一副針還送不起。”


    梁春宜更高興了,嘴裏連聲誇著張老,說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她真是太幸運了能成為他的學生。


    張老的嘴角壓不住笑,但還是嘴硬道:“行了,別說有的沒的了,專心紮針。”


    首長可不像梁春宜慣著他,直接笑道:“老張啊老張,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角,老洪說的沒錯,還真挺欠揍的。”


    梁春宜低著頭在首長腳踝處紮針,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她老師嘴口不一的模樣,其實挺可愛的,但也就首長這個不怕他的人敢吐槽了。


    張老“嗬”一聲:“你再多說一句,以後別找我看病。”


    首長:“嘿!正好,我看春宜醫術學得不錯,針灸還比你強,你不治以後我找她治。”


    張老:“她是我學生,聽我的。”


    首長:“長州還是我手下的兵呢,他媳婦能不給我治?”


    兩人一起看向梁春宜:“你聽誰的?”


    梁春宜瞬間就頭大了,這倆年齡加起來一百多歲老頑童,她誰也得罪不起啊。


    她隻能苦笑著抬頭:“老師,首長,我就是個小輩,別為難我成嗎,我心髒不好,受不了。”


    首長被逗得哈哈大笑,張老瞪一眼首長:“我也就是看在我學生的麵子上。”


    首長:“行行行,我也是看在春宜的麵子上。”


    梁春宜在說話間,銀針一根根紮進了首長的穴道內。


    一開始他因為說話,梁春宜下手又快,沒發現什麽。


    但等他不說話,便感受了梁春宜的針灸和張老的不一樣。


    梁春宜針灸的位置更舒服,特別是有病症的地方,明顯能感覺到有股氣在那裏衝,又疼又麻又爽,好像一下子經脈就被疏通了。


    還有心髒的位置,之前的悶疼緩解了很多。


    他沒忍住舒服地呻.吟了聲,閉上眼睛感受針灸的氣在體內流動。


    不知不覺,他就躺床上睡著了。


    等他呼吸均勻,梁春宜小心避開他紮針的位置,把被子給他蓋上。


    張老朝她招招手,兩人出來。


    “他年輕的時候受過不少傷,那個年代完全治療好不容易,國家情況好了,他怕吃苦藥又不聽醫囑,反正那一身的毛病挺受罪的。”


    說著張老歎口氣:“其實就算他遵醫囑,想做到完全治愈,也很難。”


    中醫不是神仙,留在身體裏幾十年的病根,不可能這麽容易根除。


    張老主要是心疼他,兩人畢竟是合作了大半輩子的老朋友,以前在戰場上就是一個負責前線,一個負責後方醫療。


    “我知道你針灸有自己的獨門方法,好好給他紮一紮,最起碼讓他以後不要那麽難受。”


    張老收下梁春宜的時候就知道,她是梁家的人,她家世代學醫,梁家有傳承在她身上很正常。


    至於梁家被下放,張老向來不在意這些,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都是些狗屁倒灶莫須有的罪名。


    如果不是張老躲在這山溝溝裏的軍區醫院,可能也逃不過有心人的算計。


    梁春宜鄭重點頭:“我會的,老師。”


    像首長這樣為國為民戰鬥的老軍人,她本身就佩服,能為他減輕病痛,她十分願意。


    時間一到,梁春宜去起針,因為鬧鈴放在了她這裏,她取出來首長身上的針時,他也沒有醒。


    梁春宜很想讓他多睡會兒,但不知道首長接下來有沒有事,畢竟整個軍區都是他在管。


    沒辦法,她隻能將他叫醒。


    首長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揉揉左胸口,又動動左腳踝,之前的難受居然沒有了,身體現在非常輕鬆。


    “你老師說得沒錯,你針灸的技術是比他好。”


    梁春宜:“首長,明天您還得來針灸。”


    “好,我知道了。”


    首長擺擺手要離開,梁春宜趕緊喊住他,把膏藥給他。


    她這膏藥經過了張老的認證,醫院便同意售賣,這是她剛剛去藥房取的。


    “老師說您吃不下苦藥,那就試試把這個膏藥貼在腳踝處,一天早晚各貼一貼。”


    至於心髒,有張老給首長開的藥,二者不會衝突。


    首長拿過膏藥誇道:“你這點比你老師強,他就總逼我喝苦藥汁,他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話。”


    這話梁春宜沒法接,隻能朝他笑。


    還好首長事情多,沒有在這裏久留,說了這幾句話就離開了。


    晚上梁春宜回到家,和陸長州說今天給首長針灸的事。


    “我是真沒想到,我老師今天會帶他來找我針灸。”


    陸長州並不覺得意外,眼裏有對她絕對的信任:“沒什麽想不到的,你醫術這麽厲害,你老師肯定清楚。”


    梁春宜抿嘴笑,抬眼望著他:“你對我可真有信心。”


    陸長州摟著腰帶她到身前:“你是我老婆。”


    “爸爸媽媽,你們在抱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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