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州看向吉寶和樂寶,倆人立馬躲到了梁春宜身後,怯怯地伸出小腦袋仰頭偷看陸長州。


    陸長州臉上沒有笑的時候看起來非常嚴肅,吉寶和樂寶對他又親近又怕。


    “躲什麽,拿爸爸的毛巾給猴子的時候怎麽不害怕?爸爸還沒有一隻猴子重要嗎?”


    吉寶和樂寶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說話。


    梁春宜問兩人:“怎麽拿爸爸的,不拿媽媽的?”


    樂寶立馬說:“媽媽愛幹淨,毛巾幹淨。”


    吉寶:“不想拿媽媽的。”


    陸長州被氣笑了:“爸爸不愛幹淨?就想拿爸爸的?”


    樂寶和吉寶睜著圓滾滾的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讓陸長州根本生不起來氣。


    梁春宜努力忍住笑,拍拍樂寶和吉寶的頭:“不管拿爸爸的還是拿媽媽的都不對,那不是你們自己的毛巾。


    小猴子身上不知道髒不髒,你們拿了別人的,別人的毛巾不能用了,肯定要生氣的。如果別人拿你們的玩具,還弄髒弄壞不能玩了,你們高興嗎?”


    吉寶和樂寶低著頭,梁春宜怕話太多他們理解不了,再慢慢地和他們說一遍,給他們講道理。


    兩個寶寶從梁春宜身後慢慢挪出來,小心走到陸長州麵前,愧疚地看著他,一臉做錯了事,可憐巴巴的模樣,一起開口說:“爸爸,對不起。”


    陸長州摸摸兩人的頭要說什麽,梁春宜在旁邊說:“罰你們兩個給爸爸的毛巾洗幹淨。”


    樂寶:“媽媽,我不會洗。”


    吉寶也跟著點頭。


    梁春宜看向陸長州:“讓爸爸教你們,去吧。記得用溫水。”


    樂寶趕緊問:“小猴子怎麽辦?媽媽。”


    梁春宜把毛巾抽出來遞給她:“我會救它的。”


    等陸長州領著吉寶和樂寶出去,梁春宜去屋裏換了身衣服,圍上圍裙,戴上醫用手套才出來。


    小猴子身上很髒,但它剛出生不久,又不知道在雪地裏凍了多久,不適合洗澡。


    梁春宜隻能用幹淨的毛巾小心擦掉它身上沾著的泥土。


    然後她出去柴房找了個合適的木棍,用刀劈成小木板。


    梁春宜叫過來陸大姑幫忙按住小猴子的身子和兩隻手。


    接著她小心扶著給猴子斷掉的腿剃掉毛。


    現在小猴子身體不健康,不合適用麻藥,用了很容易對他身體造成損傷,甚至死亡。


    但幸好它斷的腿不算非常嚴重,她可以用中醫的推拿治療,推拿的手法要求快準狠,不過也會很疼。


    梁春宜示意陸大姑按好。


    她摸著猴子的腿,一秒鍾給它複位。


    小猴子非常疼,一下子睜開了眼,不停“唧唧”“唧唧”叫著,它不僅疼,可能還有害怕。


    小猴子掙紮得很厲害,但它小,梁春宜用手固定住它的腿,快速塗上藥包起來,又用夾板固定住,這樣子它再怎麽動也不會讓斷腿移位。


    “好了?”陸大姑問。


    梁春宜點頭:“好了。大姑你去忙,剩下的我來。”


    陸大姑對梁春宜就是一頓誇讚:“春宜,你學醫學得真好,就那麽幾下,短腿就整好了,我看村裏的老醫生都沒你手法好。”


    梁春宜:“我也是熟能生巧。”


    等陸大姑出去,梁春宜意識沉進空間裏,找了好一番,找到了專門喂給靈獸的藥。


    她拿藥效最低的那種,還隻刮了些粉末,泡進吉寶和樂寶不用的舊奶瓶裏,另外還泡了些奶粉,一起喂給小猴子。


    小猴子已經餓極了,有喝的立馬吮吸住大口大口地吞咽。


    梁春宜怕它喝得太快嗆到,把奶瓶往外拽了拽,小猴子雙手緊緊抱著奶瓶不放。


    她觀察著它,把它的頭半托起來,這樣不容易嗆。


    小猴子喝得可快了,不過幾分鍾,奶瓶的奶和藥就都喝光了,它“吱吱”“吱吱”地還想要。


    梁春宜摸摸它的肚子,大概七八分飽,她搖頭說:“你不知道餓了多久,一次不能吃太多。”


    小猴子不知道聽懂了還是藥效上來了,“吱吱”“唧唧”了兩聲不再叫了,眼睛慢慢閉起來。


    梁春宜給它用舊衣服裹好,離開了房間,拿著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和圍裙去洗。


    結果她走到浴室,發現陸長州帶著兩個孩子看似認真地在洗毛巾,其實主要他在洗,吉寶和樂寶就是在盆子裏玩水。


    兩個寶寶一人蹲一邊,可著毛巾的一個地方使勁按,水“啪啪啪”被濺起來,兩人還“咯咯”地笑。


    梁春宜:……


    “陸安吉、陸安樂!你們這是洗毛巾嗎?”


    一聽梁春宜的聲音沉下來,兩小的立即停止拍水的動作,低著小腦袋,小手拿著毛巾一角,學著爸爸的模樣,看起來很認真地搓啊搓。


    梁春宜又瞪陸長州:“你真是白長了一張嚴肅臉,對孩子一點兒也嚴肅不起來,就會縱容他們!”


    陸長州:“他們洗得挺好的。”


    梁春宜:“那是你親爸眼,帶光環看他們的!那叫洗毛巾?玩毛巾還差不多!”


    梁春宜摸摸他們的衣服,外套果然濕了:“好,你倆今天的糖果沒有了。”


    吉寶垂頭耷耳,樂寶扁扁嘴就要哭,梁春宜立馬說:“再哭明天的也沒了。”


    樂寶立馬抿住嘴,看向陸長州。


    陸長州對著兒女求救的眼神,也是無奈:“媽媽生氣了,爸爸也沒辦法。”


    樂寶看向吉寶:“哥哥,果然爸爸也怕媽媽。”


    吉寶“嗯嗯”點頭。


    梁春宜拿過幹淨外套給兩人換了,她在另一邊準備洗衣服並看著他們。


    陸長州朝她伸手:“衣服給我吧,我一起洗了。”


    梁春宜:“不用。我自己洗。”


    陸長州毛巾洗好,又給兩個孩子擦幹淨手。


    樂寶舉著手讓陸長州給她塗香香,吉寶也要。


    陸長州用粗糙的大手小心從寶寶霜瓶子裏摳出來一點,塗在他們的小手上,讓他們自己去客廳看連環畫。


    然後他彎下腰幫梁春宜擰衣服,問她:“你今天的考試難不難?”


    梁春宜:“不難,實踐考試過了,理論等明天去看。”


    陸長州沒再繼續問。


    不過第二天他回來得很早,吃過飯就立馬要帶著梁春宜去醫院。


    梁春宜坐在後車座椅上笑著說:“我怎麽覺得你比我更像考試的學生啊。”


    陸長州:“因為你是我老婆。”


    所以他比她緊張,他自己的考試他一點也不會緊張。


    兩人走到醫院,就看到通告欄麵前站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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