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個好姑娘。”雲璃坦然接受了誇獎。


    “……”


    “好了,不用去擠兌你的應星叔叔了,他現在心裏可能慌著呢,畢竟馬上就要去見老爺子了。”漻清用著帶有笑意的目光看了看刃,對方的表情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


    “那個,應星叔,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兒,我也找爺爺有事,能不能讓我先說。”雲璃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刃說道。


    雲璃有預感,爺爺和應星見麵之後,肯定會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若是好的心情還好,若心情不好的話,她這次退學的事情說不得就黃了。


    而且她還想要跟著漻清去羅浮,爺爺心裏肯定是會不好受的,若是自己說的晚了,成功率肯定下降大半。


    “可以。”刃沒有問雲璃什麽事,後輩提的小小要求自然應該答應的,況且他確實沒有做好去見懷炎的心理準備,能拖延一會兒就一會兒。


    “應星叔是個好人,放心,隻要有我在,爺爺是絕對不會動手打人的。”


    “……”這丫頭怎麽默認自己會被打啊?


    “好了,雲璃,你應星叔叔雖然狂傲了一點,但就是個老實人,別逗他了。”


    “你……”


    “不糾結這個了,咱們去見炎老吧?”漻清打斷了刃的話,在他開口之前,強行將話題引導到了見懷炎這事兒上。


    沒有給刃出口的時間,漻清拉起雲璃的手就帶著她向著將軍府跑去。


    “冷靜,不跟兩小孩子一般計較。”刃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


    ……


    “爺爺,我回來啦。”


    “放學啦,那好……沒有作業的話就過來陪陪爺爺我。”懷炎摸了摸胡子,一臉慈祥的笑著。


    “那個,爺爺跟你說件事兒……我現在已經把學校裏該學的都學完了,所以…”雲璃性子一向比較直,開門見山的對著懷炎說。


    “嗯?你不想去上學了?能跟爺爺說說為什麽嗎?”


    “我把學校裏的知識都學完了,已經不用……”雲璃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孩對家長說出不想上學的話時,不管有沒有理由,都是難以說出口的。


    “雲璃,若退學的理由是想要全身心投入獵劍的話,那爺爺我是不會同意的,你現在還太小了,爺爺不放心。”


    “不是的,不是的,獵劍這事兒不著急,就和往常一樣的,有準確的消息之後我才會去獵劍的。”


    這讓懷炎有些意外了,既然雲璃不是獵劍的話,還有什麽理由不想去上學呢?心中隱約有了答案,隻不過老爺子不願意麵對,隻能不斷捋著胡子安撫自己的內心。


    “我想去羅浮陪漻清。”


    懷炎的拳頭硬了,捋著胡子手一不小心揪斷了幾根胡子。


    “雲璃,這事兒稍後再說,漻清現在應該還在朱明吧?你把他叫過來,爺爺有幾句話想要和他說。”


    和自己孫女置氣什麽的,懷炎不會這麽做,畢竟他對這個小孫女心疼的緊,但漻清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個拐跑自家孫女……嘖。


    “不行,爺爺你不能去為難漻清,這事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和漻清沒有關係的。”


    沒有關係?你退學就是想要和漻清跑了?!這叫什麽沒關係!


    懷炎心裏想著的,和嘴上說出來的自然是不同的:“爺爺我當然不會去為難漻清的,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照顧你,順便囑咐上幾句。”


    “爺爺,你騙人……”


    “爺爺怎麽會騙雲璃呢?”


    “爺爺說謊的時候,摸胡子的手會特別用力,還容易把胡子給揪下來,我看見了。”雲璃表示自己雖然還小,但是想被騙到可沒那麽容易。


    “額……爺爺向雲璃保證,真的隻是囑咐漻清幾句話,不會為難他的,畢竟他在羅浮幹得事情爺爺我略有耳聞。”


    懷炎自然從景元那裏得知了漻清正在著手解決持明族生育的事情,還有想著要當步離戰首收編步離人,這種事情若是成功了還好,可以博得一個傳唱萬古的好名聲,可若是走錯了一步,就很有可能落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前車之鑒曆曆在目……飲月之亂,若當時真的成功了,這事件就得改名了。


    聽到爺爺這話,雲璃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顫了顫,她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確定的對著懷炎說:“爺爺,你都知道了?”


    怎麽辦?怎麽辦?漻清是個花心大蘿卜的事情爺爺知道了,那麽她會不會把漻清的腿打斷啊……不不,漻清是豐饒令使,不怕這個。


    爺爺知道了會不會把符玄的腿給打斷啊……額,貌似是好事。


    不行,不行,爺爺你可不能衝動啊。


    “嗯,爺爺都知道了,有什麽想說的嗎?雲璃。”雲璃的內心戲很足,不過外在沒有表現出來,懷炎並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


    “我…我不知道說些什麽,爺爺你有什麽看法嗎?”


    雲璃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於她來說,現在保持鎮定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腦子根本想不出什麽有用的話來,幹脆打打太極,把話題交給懷炎。


    “爺爺我有什麽看法?”懷炎捋了捋胡子,想了想:“爺爺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啊,隻要漻清不亂來,爺爺當然是支持漻清的啊。”沒有道理不支持的,對聯盟有益的事情,即使是有一定的風險,也是值得嚐試的。


    他又不是什麽迂腐的老人。


    “是一件好事……”爺爺支持漻清開後宮?雲璃的雙眼瞬間就無神了,不可置信的望著懷炎,像是第一天認識爺爺一樣,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爺爺的那個年代可能風俗不太一樣。


    說不定當年的爺爺也是一位風流浪子呢。


    失神的雲璃對懷炎說道:“爺爺,我先走了,我這就把漻清叫過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像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懷炎有些奇怪,自己也沒說錯什麽話啊?難道是叛逆期到了?


    “奇怪?這丫頭怎麽了?我明明都是順著她的話說的啊?老咯,理解不了孩子在想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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