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清任職羅浮丹鼎司司鼎一職景元雖然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但羅浮畢竟不是他的一言堂,六司司長的職位更替還是需要走正規流程的。


    不然的話,那些盯著他的人又有可能會來參他一本。


    不過那種東西景元吃得多了,根本就沒什麽影響,可他畢竟是將軍,還是需要講規矩的。


    羅浮仙舟的行政效率在仙舟人的時間觀念之中還是很高的,一個提案從通過到實施,特別是這種重要的,涉及權力部門的提案,從審批到通過仍然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這並不是拖遝,反而是為了羅浮的民眾考慮,掌管一座承載著千百億人口行星巨艦的六司,但凡出現任何的差錯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若非漻清的豐饒令使的身份以及能力真的十分契合司鼎這個職位,他景元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將這個職位交予漻清。


    至於漻清處理完事情之後就不想當司鼎了的可能性也有,但那並不重要,丹鼎司司鼎一位都已經空缺了二十年了,不也沒出什麽大亂子嗎?


    不想做了就不做,說不定那些與這件事情無關的龍師還會高興呢。


    當年的那位司鼎就是因為在與龍師們的博弈鬥爭中失敗才被他以一些借口送出羅浮,說是流放,實則是保護。


    龍師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羅浮也沒有出現大亂子,若是沒有青雀出事這個天賜良機的話,丹鼎司的事情還能在緩緩,不著急。


    對於羅浮的行政效率漻請理解,但他一點都不想等。


    景元攤手,他也是沒什麽辦法,最多去催催,讓漻清盡快上任。


    不過最快也是需要幾天時間的,在著急也著急不出來的。


    “嗯,對了,景元我想提個要求,我上任的時候履曆偽造一下,真實身份隻能給本就有權知曉我身份的人知曉,在那些持明龍師麵前我需要另外的一個身份。”


    “豐饒令使的威名他們一旦聽說了,就根本不可能產生出針對排擠我的心思,暗地裏麵幹的那些勾當也肯定捂得嚴嚴實實的,那樣找那些龍師們的馬腳可就麻煩了。”


    “嗯,這麽說也有道理,人隻有在沒威脅的時候展露出最為真實的一麵,既然如此,你的這個假身份既要符合司鼎的需求,又不能過於超綱嚇到龍師……”景元點頭認可。


    漻清緊接著說道:“青雀畢竟被卷入了紛爭,雖不知緣由,但作為友人的我肯定不能就這麽放著不管,在等司鼎任命通知的這幾天裏,我也會去著手調查一些事情的。至少也要找出青雀到底為什麽會被綁架。”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東西,她被盯上必然有著原因,而這個原因不可能是因為青雀自身,那就是因為和青雀有關係的人或事……”


    漻清這麽分析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景元那有些奇怪的神情,懶散的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氣,景元說:“丹鼎司所研究的事物多與豐饒有關,你想想,青雀認識的人中誰與豐饒的關係最大?”


    漻清指了指自己,歪著頭略顯疑惑的看著景元:“我?可我的身份那些龍師按理來說沒權力知道啊?”當局者迷的漻清還沒能意識到症結所在。


    “令使無意識之間的動作行為,或許令使意識不到,或者全然不在意,但對於凡人而言,亦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是漻清不信任景元,主要是因為景元在劇情中可以算是一個多智近妖的人,而且他說的做的都具有很強的引導性。


    不過漻清也沒有真的懷疑景元,就是隨口一說。


    “沒。”景元再次攤手,“不要誤會,漻清,我隻是在為你分析那些合理的可能性,你自己也知道,在青雀認識的人中最能與豐饒產生關聯的人是你,而你令使的身份那些龍師又是不會知曉的,在他們的認知中你就是個普通人。”


    “既然如此,青雀因為你身份遭受牽連的邏輯就是不通的,那麽就還有另一種可能,她是因為你無意識之間的行為而被牽連了。”


    景元這麽分析也不是靠瞎猜,漻清無意識之中泄露力量可是有先例的。


    當初漻清閉關打坐之時泄露出來的豐饒生命之力,可引起了羅浮不小的騷亂。


    漻清想了想,還是沒能注意到。


    看著漻清困惑的樣子,景元好心的開口提醒到:“那你去看看你最近到過羅浮的那些地方,這樣說不定有助於回想。”


    “長樂天?”回想起今天他與青雀呆的地方,自己唯一有可能無意識泄露力量的可能就是在他心情影響之下的植物,會和那玩意有關嗎?


    可那種破敗的東西真的會有人當成寶嗎?他隨便吐口清氣都比那玩意中所蘊含的豐饒能量多。


    所有沾惹過漻清力量的東西都是他的延伸,在有意識的感知之下,他就能夠確認其情況。


    不過沾染他豐饒力量的東西很多,長樂天那幾株枯萎植物反而因為沾染的能量實在太少,導致他不好確定。


    親自過去一趟吧,說不定能夠發現些什麽。


    念至此,漻清也沒有繼續麻煩景元的想法,在抱歉之後,漻清便是離開了神策府。


    ……


    “兄弟們,下手麻利一些,雖說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有什麽人,但也難免的會出現一些意外。”


    這是五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麵大漢,為首的那人對著小弟們發號施令。


    小弟們明顯是訓練有素的,聽到命令之後就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挖掘植物的工作。


    現在是半夜四更,長樂天上早已空無人煙,黑衣人們仍然降低著挖掘所產生的聲響。


    “我是真的不明白,換幾棵枯萎的植物,大人為什麽要我們這個點來,大早上裝成地衡司的人來更換植株不也是可以的嗎?”


    “不要多嘴,大人讓我們這麽做肯定有大人的道理。我們隻管拿錢就可以了,想這麽幹啥呢。”


    “額,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口中的大人是誰呢?”陰惻惻的聲音在為首黑衣人的背後響起,在此之前他沒有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


    這一下,他直接被嚇的有些生理應激,不過長期的工作經驗讓他強行給忍住了。


    “跑!”黑衣人們直接丟下了手頭的工作,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逃跑,能夠悄無聲息接近他們的定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更何況這裏是長樂天,不是什麽渺無人煙的荒地。


    若是發生了衝突,夜晚執勤的地衡司人員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將他們拿下,到時候身份暴露了可就麻煩了。


    除了被漻清抓住的那個黑衣人老大外,其餘的小弟分別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撤離,撤離的時候也沒忘了扯下幾根枯枝帶在身上。


    漻清並不著急,這幾個人身上帶著的那些枯枝已經被他給標記上了,就算離開了羅浮他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跟蹤鎖定,沒有一絲一毫跟丟的可能性。


    “哎呀,你的手下都走掉了呢,這裏隻剩下你了,跟我來一趟吧……”漻清淡淡的聲音讓被他按住肩膀的人心跳不止,即使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意,但縈繞在他心頭的危機感讓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心中唯一剩下的就隻有絕望與難以言說得恐懼。


    “看你這樣也不是什麽死士吧?應該不會去尋死的吧?當然,你尋死我也有辦法把你給救回來哦~”


    “大人…我隻是來更換枯萎綠化的。”


    “……騙傻子呢,真要是來更換綠化的,那你們會逃跑嗎?”


    “那個,大人…我們隻是好心更換綠化,犯不上什麽罪吧?至於穿成這樣隻是為了做好事不留名,逃也是隻是不想被發現罷了,仙舟網絡多發達呀……”


    “……”漻清都聽的無語了,為了騙他都扯出這麽離譜的話了,他看了看這個渾身瑟瑟發抖的家夥,“別怕害怕,你們確實沒犯什麽罪,羅浮的法律確實管不了你們……”


    被漻清抓住的黑衣人狠狠的鬆了一口,


    “但是……”


    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半夜襲擊羅浮仙舟六司高層,五人且屬於有預謀的團夥作案。”漻清狡黠一笑,心裏出現了一些壞心思,準備給這幾個家夥編造一些罪名。


    “啊?”


    不是哥們,我們襲擊你開什麽玩笑,你受傷了嗎?高層有這麽黑暗嗎?地衡司會聽你的鬼話嗎?


    漻清也沒打算對這幾個人下太狠的手,畢竟隻是來換植株的,抓起來就好。


    黑衣人的雙手不受控製的抬起,手掌向上攤開,隨後上麵出現了一條胳膊,這胳膊還不斷地滴著血。


    黑衣人直接瞳孔一縮,嚇得差點把這胳膊給扔在了地上。


    “現在你們是真的襲擊了。”


    漻清咧了咧嘴,嘴角不受控製的勾起。


    有能力就可以這麽為所欲為嗎?啊?


    這種事情也能幹的出來?黑衣人的三觀要被創飛了,在他的認知裏這事情是無法理解的。


    既然您有這麽個本事,還跟我玩法律,您是閑得慌嗎?


    說您講道理吧?栽贓陷害隨手就來。


    說您不講道理吧?您竟然還來栽贓我,沒把我直接殺了,您真的,我哭死。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想去幽囚獄住上個幾百年啊?”雖然他被背後這個人誣陷了,但地衡司……不,這種惡性事件可能是歸十王司管的了,這胳膊在這裏,他可是百口莫辯了。


    “把你的上頭告訴我,我就放你回去,不殺你。”


    “真的嗎?大哥?”


    “你又沒幹啥壞事,我殺你幹嘛,當然你若是不說的話就是幹壞事了。”


    “……我說。”


    “下午有人去綁架了太卜司職員青雀,這件事情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青雀?改良瓊玉牌的那個?我們綁架她幹什麽?我們這一行是有規矩的,絕對不對仙舟人下手。”


    漻清可以確定這人沒有說謊,那麽青雀被綁架就和這群人沒有關係。


    “第二個問題,你的頂頭上司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被雇傭過來的。”


    “你不知道?我可聽到你們講話了,你們可是喊著大人的,沒事會喊雇傭你們的人大人?”


    “行業規矩,暗話,我們仙舟不是一直講究複古的嗎,所以我們這些做懸賞的就會稱呼發任務的人是大人,穿上夜行衣也是為了顯得我們專業點。”


    漻清一時間有些懵,但通過感知,這個人沒有說謊。


    仔細一想他覺得也是,在有下屬被殺的前提下,再讓親信來辦事暴露的風險確實太大了,若是這麽一想雇傭別人來辦確實合理多了。


    “雇傭你的人是誰?”


    “這個我知道,不過雇傭我的人也是被雇傭的。”


    “你怎麽知道?”


    “一直合作了,早摸清楚了,我們專門幹這行的,時間久了就互相認識了。”


    “往下查查得到嗎?”


    “應該查不到吧?雇傭我的人隻是覺得方便所以一直雇傭我……雇傭他的人應該不會這麽懶吧?”


    “……”


    “第三個問題,你知道這些枯萎的綠化有什麽用嗎?”


    “不知道,上頭就說很重要,讓我們送到規定的地方,會有人來交接。”


    “第四個問題……”


    漻清問了好一會兒,根本就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問的差不多了,他就直接鬆開這個人走了。


    他也沒有真打算放過這幾個,等明天就會有人來把他們帶走的。


    他們已經完全沾染上了豐饒的氣息,等明天讓景元派人來處理吧。


    漻清沒繼續做些什麽,那些枯枝暫時不要管,最終肯定會到幕後之人手上的,隻要等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真活下來了?這個人還怪好的咧。”黑衣人笑了笑,他本來想著帶著小弟們幹了這麽久的賞金獵人,總有一天會因為這工作丟了性命。


    但真沒想到會因為這種事情差點丟了命,果然看上去簡單但報酬又豐厚的任務可不能接。


    “大哥,我走了,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啊!”


    黑衣人大喊道。


    “媽的,大晚上的誰這麽吵啊!想不想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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