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


    “鍾離,你不會幹完事後又偷偷跑去聽說書了吧。”胡桃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家的客卿,一大早居然反常的沒有跑去「三碗不過港」喝早茶,而是幫她處理資料。


    平常這些都是被他推到中午來著。


    “鍾某受了邀約,午後要與幾位老友小聚一番。故而把公事都推到上午,才好騰出時間。倒是堂主路上要小心,不要又被千岩軍給追著跑了。”


    胡桃瞬間不滿道:“什麽叫被追著跑,是他們要搶我的傳單。對外說我派發的傳單違規了,我倒還想問問他們商品哪裏違規了。是我一條龍服務不香嗎?還是我的買一送三的套餐不夠優惠?”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要我說他們就是太過忌諱這些東西了。生死乃家中常事,反正都要來「往生堂」走一遭,早點買個棺材起碼有一份保險不是。”


    “堂主說得是,但您不是趕著去「冒險家協會」談生意嗎。去晚了可找不到負責人了。”


    “對哦!那鍾離我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胡桃立刻和鍾離道了別,然後朝著遠處跑去。


    隨後———


    鍾離轉身回屋,走進了書房,熟練的鎖好了門,最後打開了窗戶。


    一陣微風吹了進來,調皮的撩了撩鍾離的長發,才顯出了身形來。


    “欸嘿,想我沒老爺子。”


    “不想。”


    溫迪臉上原本那燦爛的微笑瞬間被打擊到了,故作傷心的開口:“ 老爺子,你真變了。還記得那年我為了你,費心費力的幫你帶孩子,你追著我的足跡找遍了天涯海角。”


    鍾離:(你說的是當年你把玄月給拐出去玩,我追著你打的那一回?)


    “還記得那年,我身受重傷,你親自為我包紮照顧,不曾假手於他人。”


    (嗯…那一回玄清失控,就追著你砍。當然傷得就重了,不過我就幫你纏了個翅膀吧。)


    “還記得那年我們秉燭夜談,千杯不醉,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


    (當年喝的是茶,商討對戰會議。)


    “還記得那年我們並肩作戰,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直至見證新時代的升起。”


    (說的好像是對的,但這說得怎麽怪怪的。)


    “還記得那年……”


    “夠了詩人,你要談的若是這些,那你可以立刻回到你的領地。”鍾離打斷了溫迪的即興表演,雖然他聽不懂溫迪到底在說些什麽,但總感覺他再說下去,恐怕自己的「名節」不保。


    “好好好,真沒情趣。反正又沒人,說說怎麽了,又不會少塊肉。”


    “說什麽?”溫迪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憑空響起。


    “!”


    “唉…唉!”


    溫迪和鍾離同時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個…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你們繼續,可以當我不存在。”


    他隻是過來打個招呼,沒想到居然讓他直接吃了一嘴的瓜。


    玄清那張萬年不動的冰山臉都難得的浮現了一絲尷尬。


    他總感覺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石頭開花了,對象還是風情萬種的風神。這件事要是被玄月他們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啊?


    嗯,有點想試試,怎麽辦。


    “清老爺子,我感覺你在想些什麽很危險的事哦?”溫迪眼中笑意不達眼底。


    就連鍾離此刻也不約而同的有種危機感。


    “……”看著自己的兩道目光格外的灼熱,玄清也隻能無奈妥協:“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們可以先把事說了嗎?”


    溫迪:“等等,你怎麽出來了,陣法被破了?”


    玄清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書房擺放花瓶的位置,伸出手想要拿起,卻直接穿了過去。


    玄清:“我現在隻是意識的投影,本體還被封印著。陣法沒有問題,隻要釋放一點力量就會在瞬間被壓製,但用意識體行走於世間還是做得到的。”


    鍾離:“原來如此。那玄月知道你現在得情況嗎?”


    “不,最近還是不要告訴他吧。我剛從絕雲間回來,他的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些,至少目前還在可控範圍內。”


    “我就是過來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呃,巴巴托斯也在,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清老爺子,你相信我。我和老爺子是清白的,剛剛就是玩笑話,你別當真啊!”


    “嗯。”鍾離難得的認同了溫迪的話


    “……”(更可疑了。)


    玄清心裏嘀咕著後就轉移話題:“那麽,巴巴托斯,你來璃月是因為什麽事啊?”


    “哎呀,差點給忘了說了。最近蒙德一年一度的佳釀節也快到了,所以我打算邀請小玄月過去玩。”


    “這件事你直接去詢問下阿月不就可以了嗎?”


    “……”這話溫迪接不了,他當初可不就帶著玄月跑了楓丹又跑了稻妻,玩了三個月才回來。還被某人給逮著打了一頓警告了。


    溫迪帶著抱怨的眼神看向鍾離,心裏此刻全是對他的吐槽。


    但在玄清眼裏,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多餘的。


    你看看,風神那幽怨得一個眼神投過去,摩拉克斯就好像看懂了,但沒回話。


    “玄清既然都說了,那麽你就直接去絕雲間找玄月吧。”


    “我就知道,哈哈感謝岩王帝君的仁慈嘍,還有……玄清你那什麽表情。”溫迪剛把視線移到玄清的臉上,就見他正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兩個。


    (唔…被玄月看的那些小說給傳染上了,不行不行,看他們兩個總覺得怪怪的。)


    “咳咳,我…回去休息了。意識剛蘇醒,最近還是會犯困。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說完,玄清的身影就化成了一隻透明的晶蝶朝著窗戶飛去。


    “對了巴巴托斯,要不你下回穿個女裝試試,說不定能撩動一下他。”玄清留下這句話後才離開。


    “撩動?…撩…”溫迪剛反應過來,臉瞬間變得通紅。


    哪怕風神的臉皮再厚,也沒那麽厚啊。


    “若亞維斯!”溫迪作勢要留下那隻晶蝶,化成了一陣風追了上去。


    但此時的小晶蝶已經揚帆起航,像是料到了溫迪的舉動,隻在瞬間沒了蹤影。


    (唉,終是「名節」不保啊…)鍾離默默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關上了窗戶,順便,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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