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們君家不知不覺間好像改變了許多……”老管家端了一盤水果拚盤,朝他們走近,輕笑說著。


    君老爺子看了看左側的鋼琴,再轉頭看向另一側正賭氣喝果汁的喬寶兒。


    老人心情不錯似的,蒼老的嗓音開懷地大笑,“等寶兒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君家更加不一樣了,哈哈哈……”


    “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跑!”


    喬寶兒不知道老頭那邊為什麽笑得這麽樂,她現在卻很不爽。


    “少夫人現在不能喝太多果汁,一會兒要用晚餐了。”管家朝她叮嚀一聲,隨即轉身就想要朝東別墅那邊走去。


    君老爺子突然大喊一聲,“寶兒,你去叫那孽賬過來吃飯。”


    喬寶兒怔了一下,表情極不情願。


    為什麽啊!


    現在她最不想看見那冰塊!


    君之牧一回來就去了自己別墅二樓的書房,這裏的門鎖是特殊定製的,這裏存放著許多文件資料,都是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機密文件。


    目光深思地看向第五排書架那邊,喬寶兒說她曾經進入他這間書房,她看見了那些文件了嗎?


    竟然敢偷偷溜進來!


    真是低估了她。


    君之牧有些氣憤,卻並沒有真正動怒……能拿她怎麽辦呢,剛教訓一句,就已經敢板著臉跟他扛了!


    忽然覺得陸祈南說得很對,女人這種生物不能寵著,否則就會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但他不希望她怕他,卻又想讓她乖一點。


    真是很矛盾!


    君之牧坐在辦公桌椅子上,突然眉宇緊皺在一起,手肘支著玻璃桌麵,右手用力抓著自己的頭,很痛。


    他低下頭,莫名地唇角帶著苦笑,他不確定是被喬寶兒給氣得頭痛,還是發燒引起的。


    君之牧似乎真的痛得厲害,他黑色的短發被他拽了幾根發絲斷落,眉宇間壓抑著痛楚,強忍著。


    “君少,要不要叫醫生?”一旁的保鏢猶豫了許久才敢開口。


    君之牧的事一向不喜歡別人幹涉,包括他身體不適。


    “繼續派人加急去查那個男人的身份,有消息立即匯報……”


    君之牧沒有抬頭,冷沉沉地聲音吩咐著,隨即命令一聲,“都出去!”


    像這種偏頭痛,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常事,這些他能承受。


    隻是今天離開醫院遇見易司宸,【其實你也並不了解喬寶兒,你連是誰救了她也查不出來……】


    君之牧承認就是因為易司宸這句,‘不了解’,所以他才莫名地很煩躁,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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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的兩名保鏢恭敬地走了出去,他稍稍調整呼吸,垂眸繼續審閱桌麵的文件。


    呼吸間,就連吐出的氣息都有些熱燙,但他還有很多公務要忙。


    這裏有十幾份加急的集團終審文件,以及周家案件提議書,還有……


    他突然眸色一沉,目光定定地落在被壓在最下麵那個顯眼藍色LOGO的美國著名醫療機構送過來的病曆報告書。


    這是上周的病情報告,從六年前開始,他每周都會仔細閱讀這些報告書。


    手拿起這份病曆報告,明明也隻有精簡的六頁紙張,卻感覺很沉重。


    目光緊落在這些文件上,一個字一個字地閱讀……


    卻突然,他將這些文件拍回桌麵上,眉宇緊皺在一起,身子有些發燙無力地往後靠著椅子,他半揚起頭,臉色透著蒼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劇痛。


    他雙眸緊閉,起伏的胸膛,暗暗的喘息著,試圖舒緩這份不適。


    即使這個房間裏沒有別的人,但他有自己的信條,不能讓自己像一個無能的弱者,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還有一些人需要他……


    “少夫人,君少在裏麵辦公……”


    “是爺爺讓我過來的!”以為我願意來嗎!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音,這把聲音讓書房內的君之牧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朝左側牆壁的監控屏幕看去。


    書房門外,果然是她。


    眼瞳裏閃過意味不明,但頭顱內依舊抽痛著,無論他怎麽隱忍,也無法掩飾他臉上那一份蒼白。


    “少夫人,君少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保鏢一板一眼的重複說著。


    他們是君之牧在美國期間培養出來的手下,與君家關係不大,對於君老爺子和眼前這女人隻會給予適合的敬重,但不會聽令他們。


    喬寶兒黑著臉,她早就知道,君之牧這些手下跟他的主子一個臭脾氣。


    原本坐車回來的時候,君之牧說她招惹男人就已經很不爽了,被爺爺強迫過來喊他吃飯,卻又吃閉門羹。


    喬寶兒小心眼發作,當下決定,轉身就走。


    “問她過來有什麽事?”


    而突然這時,保鏢佩戴的微型耳機傳出了一些聲音。


    門外的兩名保鏢右手下意識地扶著自己的耳機,剛才他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君之牧的話,目光狐疑朝頭頂一個監控鏡頭看了一眼,他們想,君之牧應該是看見她過來了。


    隻是有點吃驚,往時君老爺子親自過來,他們君少向來直接無視。


    喬寶兒注意到了,他們右手扶著耳邊的微型耳機,腳步遲疑了一下,注視著他們。


    那兩位保鏢對視了一眼,再次看向她時,聲音卻多了一份小心,“少夫人,你過來有什麽事?”


    喬寶兒沒有立即回答,她秀眉微蹙看了看他們,揚起頭,朝天花板四周仰視。


    果然她發現了一個監控器。


    她目光直視著頭頂那個監控器,板著臉,那語氣絲毫不掩飾她那不滿的情緒,直接大吼一聲。


    “爺爺說,讓你到主宅吃晚飯!”


    她知道,他能看見她。


    不過喬寶兒莫名地更加生氣了,她過來找一下他而已,讓保鏢傳話,搞什麽階級!


    書房內的男人表情微怔著,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對著監視器喊話,而屏幕裏的女人她那雙澄澈的眼瞳,就這樣直視著鏡頭。


    喬寶兒有一雙非常漂亮靈動的眼睛,澄澈,幹淨。


    像她的個性一樣率真,簡單。


    讓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現在心情不好。


    “不吃。”


    君之牧對著通訊器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保鏢也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除了早飯必須要陪著老爺子一起用餐之外,其他的時間君之牧更多的是自己一個人隨意用餐。


    喬寶兒聽著保鏢說的那句‘不吃’,她臉色由紅轉青,隨即黑沉了下去。


    她壓抑了大半天那不爽的情緒,瀕臨爆發似的,對著那監控器大罵,“君之牧,爺爺在等你!”


    “你隻會忙自己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爺爺時常餓著肚子,看著一桌菜涼,也隻是想等你回來一起吃個飯而已。你現在有人等,明天呢,後天呢,他都已經八十歲了,還能有多少個年頭……”


    “算了,你這種人,你也不會明白別人等你的心情!”喬寶兒很生氣,轉身,踏著大步,直接走人。


    門外的兩名保鏢直接怔住了。


    她居然敢罵他們君少……


    看著喬寶兒那憤然的背影,誰也沒上前,隻能聽著她嗒嗒嗒地很沉很用力地踩著地板走遠……


    而書房內的男人,那冷峻的臉龐竟有些遲鈍,眼瞳微睜,像是一副很震驚的表情。


    之前喬寶兒在他麵前膽大包天叫囂過幾次,但跟之前的埋怨不太一樣,這次她好像特別生氣。


    他抬眸目光看向牆壁上的時鍾,晚上7點15分,確實是君家用晚餐的時間。


    低頭看向桌麵這份美國送來的病曆報告,竟看不下去。


    【你這種人,你不會明白別人等你的心情!】她的話回蕩於耳邊。


    君之牧閉了閉眼睛,很是心煩意亂,赫然從椅子上站起身,直接就朝房門那邊走去。


    當手握上門把時,他想起了一些事。


    輕抿唇,低喃,“我等了你六年……”垂眸間,眼底浮動著一些情緒。


    “君之牧呢?”


    喬寶兒氣衝衝地回到了主宅,大廳的君老爺子見她臉色黑成鍋底,心裏也猜到她吃閉門羹了。


    “開飯吧。”老人對著身邊的管家沉聲說了一句。


    其實君老爺子根本就沒有喬寶兒想得那麽淒涼,老人早就知道了君之牧的脾性,除非是特別日子,懶得理他那不孝孫兒。


    那句等的菜涼,其實也隻是因為喬寶兒當初年少無知,嫁入易家後每天像空閨的寡婦一樣等著易司宸回家吃飯,那種心情回想起來相當憤怒。


    我以前為什麽會這麽蠢呢!


    不過,她跟易司宸結婚那三年,誤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知道算不算愛情,隻知道要對他好,事事都遷讓著他。


    再想想現在這個姓君的冰塊……


    “臭男人!”


    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喬寶兒黑著臉,胸膛憋著悶氣,低咒一聲。


    一屁股坐在餐桌前,女傭給她上了她最恨的淡而無味的營養餐,盯著這一盅所謂的營養粥,她知道,老頭為了讓她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兒,要虐她了。


    不過為了孩子的健康,她也不敢反抗,喬寶兒表情愈發悲憤,嘴裏有些埋怨,“沒人權……”抓起勺子,使勁地往嘴裏塞。


    “吃慢點。”


    這句話,原本坐在她對麵的君老爺子想開口,卻意外地抬頭,老眸裏閃過一些情緒。


    喬寶兒聽到這把低沉的聲音,下意識地揚起頭,當眸子對視上君之牧這張臉龐時,受驚似的連嗆了幾下,不斷地咳咳……


    “認真吃飯!”


    他看著她這狼狽的模樣,冷著臉教訓了一句,不過說話間他卻已經將一張幹淨的手帕遞到她唇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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