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非常強的魔力波動。還有,極度危險的氣息。


    阿不福思有些惱怒想,反正黑巫師都是這麽回事。


    “波特用了‘複製成雙’的咒語,將霍格沃茲所有校長的畫像帶回了中世紀,你難道會以為他靠的是可笑的那個‘救世主’的稱謂?”


    德拉科與哈利矛盾當然得從摩金夫人長袍店,從霍格沃茲特快說起。


    斯萊特林的小心眼與格蘭芬多的粗枝大葉,哪怕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足夠引起幾十年的互相對掐。


    “——而據我所知,那群人裏麵,第一個回來的是我。”


    阿不福思卻沒有像德拉科想像中那樣如臨大敵,反而皺了眉,卻粗聲粗氣的敷衍道:


    “是嗎,小馬爾福先生,那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恩哼?”挑起眉,鉑金色頭髮的巫師伸出手,忽然多出一個精金細細雕琢,底托是一隻深綠色火龍纏繞的水晶杯,裏麵盛滿了琥珀色的清澈酒液,灰藍色的眸子慢慢的咪起來,輕聲冷笑:


    “那座墓,是誰的?”


    別以為阿不福思是那種審時度勢的聰明巫師,他是個格蘭芬多,就是越發現不好惹,越不想給好臉色的那種頑固,何況要讓他對德拉科產生畏懼之心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又發現眼前這個乍看危險的黑巫師字裏話裏,還是跟那個揚著下巴的鉑金頭髮的男孩一樣驕傲自負,不覺嗤笑:


    “那麽,小馬爾福先生以為呢?”阿不福思不懷好意的再次往“小”字上加重音,卻沒想到德拉科靠在椅子上的動作微微一僵,然後舉杯,慢慢咽下了冰涼的酒液,站了起來,手一揮,將那把椅子變回了原來那張普通粗糙的木頭拚湊的樣子。


    “你所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波特活得很好,至少他自己這麽認為。”


    “我雖然這樣希望,不過很可惜,馬爾福家族的人從來不會透露沒有利益的消息。”


    “……”德拉科回頭定定的看著他,然後往房門外走去:


    “我相信我的教父選擇了死亡,並且不懼怕死的所有,可是活著的人反而害怕那些,所有使它避免的人,又豈止利益與陣營能夠替代?”


    “是嗎?鑑於你之前說過的我擔憂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自以為是的小子!那麽食死徒與鳳凰社,戰爭的最後結果是什麽?”


    “沒有結果。”


    “恩?


    德拉科·馬爾福連頭都沒回,隻留下一個輕描淡寫的詞:


    “和解了。”


    阿不福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翻了半天眼睛,終於氣恨恨的咒罵了一聲:


    “胡說八道!哼,馬爾福都是說得好聽的傢夥,小子,別再讓我看見你走進這個門!”


    行走在霍格莫得的街道上,因為使用了忽略咒,所以路上三三兩兩的巫師並沒有注意到外表這麽耀眼的德拉科。


    豬頭酒吧、蜂蜜公爵、笑話商店、三把掃帚……他停留在距離“三把掃帚”招牌不遠的地方,因為想起了很多,那裏有的特沒格調的黃油啤酒,他還曾經把一條帶詛咒的蛋白石項鍊裝在盒子裏給了霍格沃茲的一個女生,那個時候他正在做一件沒有希望又不得不遵從黑魔王命令去做的事情。


    殺死鄧布利多。


    可是結果呢,教父將自己保護在身後,對著校長念出了阿瓦達。


    往往被保護的人,是最後一個知道所付出的代價。


    比如他,比如波特那個愚蠢的獅子。


    這條平平無奇,滿是一些幼稚東西的街道,卻是整整二十三年了,德拉科有時候甚至覺得這一切都隻是場噩夢,隻是現在忽然醒過來,卻迷惑了。


    他還能去哪裏?


    父親、母親、朋友哪怕是仇敵,都還在一千年前。


    隻有他,必須回來。


    而梅林,也那麽巧的正好把這個機會給了他。


    “馬爾福莊園!”


    幻影移形之後的暈眩很快消失了,修剪整齊的高高灌木,那些曾經可供白孔雀在上麵行走的平整樹枝都已經不在了,三個星期,就改變了很多東西。


    華麗典雅的大廳裏到處都是被翻亂的羊皮紙與碎裂的裝飾品,魔法部搜查貴族宅院的速度,一向都是最快的,盡管有很好的魔法防禦,但是在後期完全成為食死徒總部的莊園,被很多食死徒知道,隨便哪一個膽小的在戰後向魔法部揭發,也就會徹底暴露位置。


    長袍的邊緣從髒汙了一大塊血跡的地毯上拖過去。


    一個家養小精靈死在那裏,從蜷縮的身體看來,應該是尖叫著撲上魔法部的搜查官員死不鬆手,最後被一個切割咒撕裂了身體。


    於是最後維護家族體麵的竟然是家養小精靈嗎?


    二樓往上都是重要的地方,一般的食死徒根本無法進入,所以依舊完好如初,因為沒有保密人的泄露,即使他們想上樓,也找不到樓梯。


    推開自己住過十幾年的房間門,坐在曾經最喜歡的椅子上,卻發現房間裏的一切都是那麽陌生,連放在桌上的那張羊皮紙上屬於自己的筆跡都瞅著怪異極了。


    仔細算上去,大約再過幾年,蛇怪就要出生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波特再蠢,估計秘密也瞞不下去了。然而一千年前的幾年時間,在這裏算得上多久?


    德拉科覺得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梅林連一個小時都吝嗇給他。


    霍格沃茲城堡。


    參加葬禮的人們已經散去,龐弗雷夫人扶著哭紅了眼睛的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教授往回走,日光很暖,但是兩個人都覺得寒冷。


    霍格沃茲,什麽時候會如此冷清?


    “新的校長,新的教授……我想我接受不了這些,嗚。”


    “噢,不,您知道的,如果斯普勞特教授您再離開的話,學校怎麽也沒辦法在兩個月內找到讓學生覺得最好的校長和院長……”斯拉格霍恩抹著鼻涕,至少比起魔法部來,他的悲傷還算是真的,他隻是逃避危險並不是害怕那些,現在想的絕對不是他會不會有機會做霍格沃茲的校長,因為這個職位已經變成魔法部預定的傀儡候選了。而院長同樣也麵臨這這樣的危機,所以他盡全力暗示著斯普勞特教授至少要為學生保住赫奇帕奇院長的職務。


    龐弗雷夫人給了斯拉格霍恩一個眼色,示意他別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事情。


    就在三個人前後走過大廳的時候,一個紅頭髮穿著灰色袍子好像是睡衣但是看上去特別挫,就是非洲最窮邊緣的部落巫師也沒有這種落後的麻瓜粗布做成的衣服的巫師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從走廊上轉過來,一邊走一邊念叨:


    “奇怪了,難道昨天莫麗煮的東西有問題,怎麽連牆壁看上去都褪色成這樣?”


    三個教授全部僵住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嘴慢慢張圓。


    而那個紅頭髮的巫師還在一邊揉眼睛一邊嘀咕:


    “奇怪了,怎麽連地上的磚頭也碎成這樣,難道格蘭芬多閣下跟斯萊特林公爵大清早又打起來了……呃?”


    視線順著斯拉格霍恩的綠袍子往上拉,然後是那個鼓起的圓肚腩,和受到太大驚嚇而僵硬滑稽的表情。


    “斯拉格……霍恩教授?!”這是上學時候的魔藥教授啊,怎麽會不認識,尤其是最後兩年鄧布利多還特意將他請了出來重新擔任斯萊特林院長。


    “亞瑟·韋斯萊?!”第二個出聲尖叫的是龐弗雷夫人。


    “呃——”紅頭髮巫師茫然的從三個教授臉上一一瞄過去,然後揉揉眼睛轉身就走,“赫敏?羅恩?金妮……咳,沒聲音,我說,果然是在做夢!”


    “爸爸!”


    亞瑟·韋斯萊猛然僵住,一寸寸的把脖子往回挪。


    然後,他看見了比爾跟查理,還有站在一邊的芙蓉,站在三個教授身後,滿臉激動與淚光的望過來。


    紅頭髮巫師忽然趴在地上,摸著磚頭,摸著走廊上因為時間緣故已經風化的刻紋,還有拐角那個用來裝飾的中世紀鎧甲,甚至是牆壁上那些看戲看得開心的畫像,惹來那些油畫人物憤怒不滿的大喊。


    “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梅林,我還以為我要死在中世紀了!”


    又哭又笑,好半晌,給一堆人看夠了戲,亞瑟才忽然站起來:


    “不,莫麗!他們還在……他們沒有……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暈暈倒地!”


    龐弗雷夫人吃驚的看著亞瑟在混亂發狂之中竟然還將這個咒語躲了過去,連忙示意周圍其他人。“暈暈倒地!”


    三個霍格沃茲的教授,再加三個人,六道咒語都沒有一道打中亞瑟……頓時連查理也開始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父親了,會不會是誰喝了複方湯劑變得。


    因為這麽仔細一看,雖然麵容沒有太大變化,但是皺紋與兩鬢星星點點的白都明顯是父親這個年紀沒有的蒼老。


    “咚!”


    躲過了所有咒語的亞瑟卻在轉彎處撞上了一副盔甲,頭暈眼花的倒了下去。


    六人:……


    第48章 歷史記載都是浮雲


    “噢,非常感謝,龐弗雷夫人,是的,我感覺好多了。我現在很清醒。”


    紅頭髮的巫師躺在霍格沃茲醫療翼的病床上,看那個表情好像軟和的枕頭和被子就已經奪去了他的全部心神,恨不能窩進去啥也不幹先睡上一覺再說。


    “爸爸,你剛才說羅恩、金妮,還有媽媽,他們都很好,對吧!”


    查理已經急急的湊上去追問了。


    ——你爸爸剛才說的可不止這些!教授們全都瞪大眼睛,如果他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明明還有“格蘭芬多閣下,斯萊特林公爵,中世紀”什麽的,除非他們集體出現幻覺了!


    “亞瑟,自從你們失蹤之後,我們非常擔心,但是你們是跟霍格沃茲城堡一起不見的,後來城堡再次出現,你們卻不見了……”


    “霍格沃茲?它丟下我們跑了!”亞瑟從床上跳起來揮舞他的拳頭,表情生動得就好像誰把他的麻瓜汽車毀了一樣,“為此我們在中世紀東躲西藏了整整十幾年,好不容易才等到霍格沃茲建立!卻沒想到神秘人找不到了嗎,你們明白嗎?”


    ——我們不明白~~眾人一起呆滯搖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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