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黎君此時回頭,也許還能看出些端倪,但他現在嚇的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麽敢回頭?


    就這樣,兩個都算是中媚藥的人展開追捕與反追捕。最後還是陳旭仗著身有靈力再加上下身的刺痛將黎君抱在懷裏。


    身體接觸到炙熱的體溫,壓抑不住的呻吟立刻脫口。呻吟甜膩嫵媚,蘇麻入骨,陳旭什麽時候經歷過個?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竟然就那麽she。


    無論是臉皮的厚度還是心理承受力的強度,陳旭都是能排上號的,放在地球的歷史上,也絕對是唾麵自幹的典型代表。但不管怎麽,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沒有辦法不在乎個。


    因此就算他的臉皮厚度可以媲美最堅固的結界,此時也愣在那兒。不過這she出來,人倒又清醒幾分,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頭。就在時,耳中又聽到聲呻吟。


    聲音有些斷續,明明像拒絕,但又像懇求,陳旭隻覺得腦袋翁的下,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


    不行,不對,有什麽地方不對。


    心中警惕著,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掌下的肌膚如此的細膩,光滑中更有種細緻,摸上去就不想鬆開。


    不行,自己不能被肉慾控製。


    他猛地咬下舌尖,趁著疼痛,默念起清心訣。


    “恩……”


    不對,抱著自己的人不對,撫摸的方式不對,什麽都不對。迷迷糊糊中,黎君這樣想著,但身體渴望的發疼。雖然覺得不應該,但當陳旭的手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呻吟了聲。


    這呻吟立刻將陳旭剛剛才運轉起來的清心訣衝散,但卻令他自己驚醒起來。


    他什麽時候下賤到這種地步,是個人都能讓他張開雙腿嗎?就算是現在該死的身體,就算中春藥,也不能饑渴到連眼前這個人都需要的地步吧。


    咬著舌尖,用疼痛壓製著自己的渴望,向陳旭看去。隻見他滿麵cháo紅,鼻翼翕動,眼神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渾濁,那樣子,倒仿佛中春藥的是他。


    微遲疑,就明白問題出在什麽地方。春風曾詳細對他過君的體質,人,竟然真是中春藥。


    清楚之後,又有些為難,君身上的氣息是在動情的情況下才散發的,也就是他隻有意亂情迷才能令陳旭也跟著神誌不清。如果他非常清醒,那氣息就出不來。洞穴又如此廣大,還四通八達,不用多長時間,氣味就會散,到時候,人不是又清醒嗎?


    見陳旭臉上的cháo紅淡些,他連忙鬆開舌,張開嘴,嗯的聲哼出來。聲音半真半假,但更帶幾分嬌嗔,讓原本清醒幾分的陳旭立刻再次迷醉起來。


    真起來,陳旭心底也是有分清楚的,就像人晚上做夢。迷迷糊糊,但隱隱的會覺得不太對。陳旭目前就處於這種狀態。但他和做夢的人一樣,這種感覺太小,他隻想著憑本能行事。


    黎君現在更是辛苦,他不想讓陳旭清醒,但陳旭就算不清醒也要往他身上摸,隻是不清醒的狀態,攻擊力小。


    而更麻煩的是,他自己還要忍受著慾火的沸騰。


    他一會兒咬舌尖,一會兒又鬆開。一會兒是疼的臉抽搐,一會兒又忍的滿麵cháo紅。嘴角也溢出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身受重傷,快要不行。


    不過,他的確是快要不行。


    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帶動著他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


    看到對麵放著的爐子,他咬咬牙,向那邊爬去。


    “珊妹……”


    感覺到懷中的人要動,陳旭開口,叫出來的卻是平時習慣的個稱呼。


    “珊妹,會讓幸福的。”


    “幸福?那個珊妹都被殺!”


    陳旭愣,眼神清明起來,但還沒等他完全清醒,黎君就掄著爐子砸到他頭上。


    陳旭晃晃,黎君憋足力氣繼續砸,下連著下,根本不敢停,直到把陳旭砸趴下來才收手。


    哐當聲,爐子掉在地上,黎君兩腿軟,也倒下來。


    “要把這個人處理掉。”他甩著腦袋想。


    但怎麽處理?找東西綁著,不牢靠。下禁製,他倒是聽春風過,但此時沒有絲毫靈氣,根本做不來。最保險的做法還是將這個人殺。但不管怎麽,他還是來自法治社會。上輩子連雞都沒有殺過,更別人。也知道此時不是有婦人之仁的時候,但知道是回事,能不能下的去手又是回事。


    拿著鍋在陳旭的腦袋上比幾下,最終還是覺得沒辦法砸下去。


    算,剛才那麽連著幾下,人就算不傻也要腦震盪,應該沒有危害性。這樣想著,還是拿陳旭剛剛脫下的衣服將他綁起來,當然在綁的過程中,黎君殿下也不免心猿意馬幾次,靠著咬嘴唇咬舌尖,總算完成了個任務。


    綁好陳旭,他拖著發軟的雙腿向前走,還沒走出個溶洞,就站在那兒:“是誰?出來!”


    第107章


    長行山脈中,不知有多少座山,不知有多少個湖、多少條瀑布、多少跳溪流,更不知有多少溶洞。


    些溶洞有多寬多長,沒有人知道。大部分的溶洞可能到世界末日也不會有人經過。


    那些長在水下的、隱蔽的,更是少有人煙。


    不過這一,卻有個溶洞裏不斷的響起喘息。喘息是從個少年的口中發出的。


    那少年頭緞子似的長髮垂到小腿處。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貼著,雖然並不透明,隻是那身段也惹人遐思。


    他雙頰cháo紅,半眯著眼,沾著水珠的睫毛不斷的顫抖。兩手扶著塊倒垂下來的岩石。


    他好像在忍受著什麽痛苦,身體微微的抖動著,但兩手卻緊緊的抓著那岩石,因為太用力,指甲中都滲著血。


    “出來,不要再躲!”


    沒有人話,他又吸口氣,丟出剛才從陳旭懷裏摸出的銀錠:“出來!”


    “果然是黎君殿下啊。”


    隨著聲音,箇中等身材的人從黑影中閃出。那人全身都濕淋淋的,頭髮上卻沒有多少水,顯然他剛才直藏在水裏。他的眉宇中帶著幾分文氣,但令人驚愕的是,從鼻子到下頜,他的半張臉都被包著。


    “是誰?”


    黎君眯著眼看他,他的雙眸平時就夠瀲灩的,此時克製著情慾,更是水波動人,不用存心,就帶著誘惑。


    那人吞吞口水,雙手背在後麵,狠命的掐自己下才算沒有被迷惑。


    “在下紫毫,是留長王的第三代孫,殿下也許聽過。”


    黎君甩下頭:“是紫峰的?”


    因為其他峰域的抵製,被封王的好像都在紫峰。


    “不管是哪個峰域的,我們都是人間界的,不過要殿下非要知道的話,是的,在下出身於紫峰。”


    “在這裏做什麽?”


    那人嘆口氣:“殿下也許不相信,但在下出現在這裏,的確是湊巧的。”


    真的是個巧合,個蒙著半張臉的,令黎君覺得有些熟悉的就是彰昕。


    他沒有半靈力,那樣的大水下,多少高品靈力者都丟性命,更不要他這種普通人。


    但他雖然不是靈者,卻畢竟來自於王族。他作為兒孫雖然不上孝順,但做父母的卻不能不疼惜他。他到青峰做探子時,他的母親就偷偷的把自己最貴重的陪嫁——遁珠給他。


    隻要沒有結界,那麽無論在什麽地方,他都可以憑藉個珠子逃生次。這麽多年,他直還算安穩,珠子也沒有用過。


    因此,當出現大水,而羅三又不救他的時候,他就把珠子用。他是在水中用的,走的自然就是水遁。如果他有靈力,還能控製著珠子選擇定的方向。但作為個普通人,他也就隻有聽由命。


    也是巧合,珠子竟然將他轉到溶洞的地下水裏。好在溶洞到處都有螢光,他也就很快的弄清自己的位置。正想順著水出去,就聽到有人進來。


    他精乖的很,立刻就藏到水裏。哪知道進來的正是黎君和陳旭。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村,的正是他的情況。本以為不成,哪知道黎君竟撞到他的手裏。


    不過陳旭雖然不上什麽高手,也不是他能對付的。所以他直藏在水裏沒敢動。


    後來陳旭煮銀魚,黎君動情,些他都知道,卻直沉著氣。


    他隻有次機會,那就是趁陳旭銷魂的那刻動手,但誰知道後來陳旭竟中黎君身上的媚氣,到最後竟然出乎意料的被黎君砸暈。


    對他來,絕對是個意外,但卻是個好的意外。黎君有極品靈力他不清楚,但怎麽,也絕對比陳旭好對付。


    不過他為人謹慎,又剛剛受過打擊,因此出事也就越發小心起來。雖然不認為黎君能有多高的靈力,他卻不想貿然行動。他藏在暗處,就是等著趁黎君不備,再突然襲擊。哪知道黎君竟精乖的很,竟然發現他。


    他看著黎君,眼中多幾分戒備。連陳旭都沒能發現他,個黎君竟然可以,難道因為大侍是紅鉞的緣故嗎?


    他不知道,黎君此時也非常的疑惑。


    不是他,不是這個人。


    別黎君還被下著禁製,就算是平時,他也不見得能發現藏在水裏的彰昕,更何況此時幾乎要慾火焚身,能克製著自己不回頭去抱著陳旭已經很不容易,更別去發現人。


    隻是,他再魂不守舍,也能聽到別人的叫喊,是的,在他的感覺中,明明是有人在叫他。不是在叫他的名字,而是,有什麽東西在呼喚他。


    他甩甩頭,是自己的錯覺嗎?但是,真的有種感覺。


    “湊巧嗎?蒙著臉做什麽?”


    對於他的話,黎君是不信的,哪有那麽多的巧合,更何況傢夥還蒙著半張臉,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彰昕苦笑:“殿下身上的味道,可不是能抵抗的的。”


    黎君的頭皮都差因為句話炸起來。他的臉色本來就紅,此時帶著羞怒,更有種別樣的魅力。彰昕心中動,不由得就向前跨了步,隻是馬上又退回去。


    進退間他卻出了身冷汗。太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他定要小心,陳旭的例子就擺在那兒呢。他可不要也被迷的暈三倒四的被砸暈。


    “殿下,對沒有惡意的,看,隻是個普通人,一靈力都沒有,絕對不會傷害的。”


    黎君也看不出他是不是普通人,但出現在個地方,又知道他身份的,總要小心。不過,不管怎麽樣,都要先離開個鬼地方。


    “知道怎麽出去嗎?”


    彰昕想想道:“想,順著些地下水走,總是可以的。”


    還用你,他也知道順著水走總有路,隻是不知道出口是在什麽地方。而且萬走到死路,再要回頭,也是麻煩。


    “過來,扶著,我們一起出去。”


    他著,伸出手,柔嫩白皙的手,貼著濕衣的手臂,彰昕的心跳迅速加速,人卻又向後退了步。


    “殿下,真的隻是個普通人,實在、實在怕不由自主的冒犯您。”


    “但現在實在走不動,要不這樣,出去找人來救吧。”


    他慢慢的看彰昕眼,又慢慢的收回目光,這麽收放之間竟在無意中帶著懇求,彰昕差就要頭好。的“個,自然也是成的。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路,如果回來晚,殿下一個人在這裏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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