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現實,剛剛享用過臣,就這麽冷淡。”紅膺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精液舔掉。他故意舔的很慢,眼睛微挑。


    安陽帝麵色一沉,冷聲道:“趕快把那髒東西處理掉。”


    “怎麽會是髒東西呢?這是陛下的龍精呢,多少人都渴求的寶物呢。”


    “如果沒事你就出去吧。”安陽帝說著,拉上絲被。


    “啊啊,真的是好無情啊。”


    嘴上說著,人也飛快的溜到被子中,不過他剛進去,就被踹了一腳,好在他早有準備,否則必定是要趴到地上了。


    “看來陛下是很有力氣呢,要不要臣再幫你疏散疏散?”


    安陽帝的目光更冷了,紅膺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微微的嘆了口氣,換上公事公辦的麵孔:“青峰的君已經出世了,銀髮。”


    安陽帝漫不經心的道:“這個你昨天已經說過了。”


    “是,不過剛接到的消息,在第一天,這位銀君就動情了。青峰的酉門找到了紅鉞將軍做引導者……”


    這句話剛說完,一個枕頭就砸到了他的臉上:“混蛋!剛才你為什麽不說!”


    紅膺拿開枕頭,慢悠悠的道:“現在說也不晚。”


    安陽帝瞪著他,他接道:“我接到通知的時候,他已經是銀君的大侍了,難道我們還能派人去暗殺不成?”


    安陽帝也知道他說的事實,別說木已成舟,就算事先知道,他們又找誰去刺殺公認的第一高手,就算有這樣的人,眼前的人又怎麽會袖手旁觀?


    “你有什麽意見?”


    “臣沒有意見,不過如果陛下同意的話,臣想去見見兄長。”


    安陽帝沒有說話,紅膺又道:“而且臣想帶兩個人同去。”


    “你想帶誰去?”


    “臣想帶寶蓮大人和月曳大人同去。”


    一提到月曳,安陽帝的眼睛眯了一下,月曳是九品上的高手,今年也不到百歲,是近十年風頭最勁的年輕人。這個人是土性,為人卻像風似的放蕩。紅膺說帶他前去,那自然是想讓他做青峰君的二侍了。


    通常的說,君的四侍都是由屬性選出來的。目前靈力的屬性雖然千變萬化,但說到底,也不過是金、木、水、火、土,君出世後是無屬性的,在聚精池中呆滿三十三天才會顯露出自己的屬性。


    而這之後,為了和他配合,就會選出另外四個屬性的貼身侍者,這是為了讓那一地的靈力更全麵,也是為了那一地的風水。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作為帝王的他非常清楚,隻有五行平衡才會五穀豐登,隻有一種屬性的化,越充沛越有可能釀成災難。


    不過這是普通的做法,青峰的君既然出了意外,那就必須要有一點改動。青君沒有經過定性,所以他此時的屬性應該和第一個引導者,也就是紅鉞類似,就算不是和他一樣的木性,也是由木而生的火性,或者幹脆就是兩者的結合,而月曳是土性,正好和木、火相生。


    更何況此人靈力強大,正是青峰目前所需要的——青君目前的情況,普通的靈力充沛者雖然也可以,但高手更好。


    “隻怕月曳不會做什麽二侍吧,就算他欠你的情,也不會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賣掉的。”


    “臣也沒有想過讓他做青君的二侍,不過讓他跟臣走一遭,應該不難。至於以後,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紅膺滿不在乎的說,別人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那個在別人眼中放蕩不拘的月夜劍對自家大哥可是崇拜的不得了,甚至還為此改了名字。把他帶到青峰不僅不難,恐怕那傢夥還會再欠他一個人情呢。


    安陽帝點點頭:“那麽寶蓮呢?你帶他去做什麽?”


    “這是臣的一點私事,臣有點事情需要寶蓮大人幫忙。”


    安陽帝有點不悅,不過還是道:“朕知道了,你去做吧。”


    “是,謝陛下,如果無事的話,臣下告退了。”


    安陽帝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紅膺披了件衣服,來到床邊:“陛下一個人睡不冷嗎?不想讓臣暖床嗎?”


    安陽帝閉著眼,仿佛睡熟了,紅膺等了等,見他沒有反應,隻有放棄。穿上衣服,外麵的冷空氣讓他打了個寒噤,不過他卻覺得自己的體內仿佛更冷一些。三十年了,那個人對他……依然如此。


    他有點自嘲的笑笑,做什麽小兒女態?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既然他到現在都沒有後悔,又何必去問值不值得呢?


    第12章


    “聖君要喝茶嗎?”


    “茶?”


    咚!碰!然後就是瓷器碎裂的聲音,本來不過是按照規矩做詢問的夏風呆在了那兒,旁邊的春風也是一臉驚駭。


    “聖君、君,您、您會說話了!”


    劉毅無比鬱悶,他又不是白癡,又不是啞巴。隻是不知道哪裏出了毛病,明明都說的是中文,他聽的懂對方的話,對方卻聽不懂他的。他曾經對此表示懷疑,覺得這些人故意的,但經過試探,他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懂。


    咦?等等,他們剛才聽懂了?!


    “春風春風,你聽到沒有,聖君說話了!聖君剛才說話了!”


    夏風一激動,連哥哥也忘了叫,不過春風也沒有在意,這傢夥本來就不太守規矩。而且此時也顧不得這些。


    “聖君,您還會說什麽?”夏風跪在劉毅的腳旁,仰著臉,“我叫夏風,軒轅家族的夏風。這是春風,春風哥哥是有熊家族的,雖然我們的姓氏不一樣,但真往上追溯的話也是同一個家族啊。我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就是秋風和冬風啦,他們分別是……什麽?聖君?您說什麽?”


    劉毅沮喪的閉上了嘴,他說了很多,但顯然,對麵的人依然聽不懂,春風和夏風也發現了這點,不過他們並不失望。對於他們來說,君能在七天說出一個有意義的字節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就像地球上的嬰兒,如果哪個能在七天叫出媽媽的話絕對會被當做天才。不過這點劉毅並不知道,他開始苦苦思索為什麽剛才的那個字能被對方聽懂?意外?巧合?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


    “茶?”


    他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又說了一遍,夏風和春風立刻拍手:“好棒好棒,聖君好棒,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茶,茶,茶……”


    劉毅瞪眼,不過他還是張開嘴,像嬰兒學話似的道:“茶。”


    “不對,是茶……”


    有什麽不同嗎?他蹙了蹙每:“茶。”


    “是茶……”


    “茶。”


    “對了對了,來再說一遍。”


    ……


    經過一番鸚鵡似的學嘴,劉毅終於明白了,隻有當他模仿對方說話的時候,對方才能聽的懂。同樣一個字,他以自己習慣的方式說出來,和模仿對方說話的方式說出來,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但效果完全不一樣。


    這個發現讓他非常驚訝,他弄不懂為什麽會這樣,如果不是對方看起來不像作偽,他真懷疑他們是在故意作弄他。


    想不通,他隻有把這個問題拋開,再一次當起學說話的鸚鵡。學習語言是很慢的,一個嬰兒從會叫媽媽到能說出完整的字句,一般需要一年……而且大多還是含糊不清的。


    不過劉毅並不需要從頭學,他隻需要模仿,所以他的進度絕對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夏風和春風都非常驚喜,本來站在外麵的秋風和冬風也加了進來,四個人如同逗弄嬰兒似的指著房中的各種東西教劉毅說話。


    “這是床,床……”


    “我叫冬風,冬風……”


    ……


    都還是少年,雖然聖峰的訓練讓他們比同齡人成熟,但那也不過是在平常。更何況教聖君說話並不違背聖峰的規矩,就連平時比較老成的春風也沒有去克製。


    幾個人教的熱火滔天,直到房間中突然多出一股肅然的氣息。


    “紅鉞大人!”春風最先警覺。


    紅鉞正站在他們身後,旁邊的冬根正一臉妒意的瞪著他們,不過春風現在可顧不了這些。他立刻道:“大人,君,聖君會說話了!”


    “哦?”紅鉞的目光轉了過去,劉毅立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劉毅現在的感覺很不好,其實在剛才夏風幾人圍著他唧唧喳喳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妥了。


    這些人表現的這麽興奮隻有兩個解釋:要不,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啞巴;要不,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個白癡。


    他很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想到這些,偽裝啞巴或白癡對他現在的他來說更有利。可是反悔已經來不及了,那更容易引起懷疑。


    身邊的少年看起來很單純,但眼前這個傢夥……


    看著瞪著自己的聖君,紅鉞有點好笑。如果第一天還沒在意的話,那麽這七天的時間也足夠令他知道這位新出世的君不太一樣,雖然聽不懂他咿咿呀呀的說些什麽,但是他的一些反應絕對不像嬰兒。


    說是一個失憶的成年人也許更像一些,不過紅鉞並不準備說破這點。對於他來說,隻要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君就好了。他知道,那個年少老成的亦霖也是這樣想的。還有那位右辰門,雖然她幾乎沒有和聖君碰過麵,但說不定早就看出來了。


    “是啊,紅鉞大人,聖君真的會說話了,而且不是一個字哦,甚至能叫出我的名字了呢。”


    夏君喜滋滋的,一副獻寶的樣子。旁邊的劉毅立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可愛的,那些穿青衣的是不說了,這些穿黃衣的也一樣可惡。不過最可惡的還是前麵這個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他的傢夥。


    劉毅立刻擺出一副懵懂的樣子,雙眼中透著絕對的無辜。


    紅鉞暗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是嗎?很了不起呢。正好,剛才命官已經得出聖君的稱號了。”


    “是嗎是嗎?是什麽字?”夏風立刻興致勃勃的問道,其它幾個也一副期待的樣子。


    “黎。”


    “黎?”


    “是,黎明的黎。”


    我還劉德華呢!什麽破字,劉毅在旁邊腹誹,不過其它人顯然都覺得這個字相當不錯。


    春風道:“和聖君很配呢,黎明,就是曙光,正是銀色的。”


    紅鉞點點頭,彎下腰:“來,跟我學,你的名字叫黎,黎,黎……”


    蘋果!劉毅很想就這麽吼回去,不過他隻能僵硬著嘴角,瞪著眼前的人。隻是雖然他已經擺明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紅鉞卻顯然不打算放過他,依然逗著他,其它幾個人也跟著起鬧,連原本因為位置被搶的冬根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大有不教會他說這個字就不罷休的駕駛。


    劉毅無奈,隻有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黎……”


    “好棒好棒,一次就成功了呢!”在劉毅的滿臉黑線中,幾個少年齊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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