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採取的是光明正大正麵突擊法,衝到一半,停住了,指著卡卡西手裏的書大喊:“啊,居然看這種不健康的書,原野桑……”


    喊到一半,被一道影子捂著嘴拖走了。


    好快!卡卡西挑了挑眉。但是,太沉不住氣了。


    原野卡著鳴人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終於鬆了一口氣。唉,要是被卡卡西老師知道他每次都變成人家的樣子去買這種書,會挨揍的!他可不想再搶了千年殺的鏡頭啊!


    這次終於打了配合。鳴人正麵吸引視線,原野側麵進攻,佐助埋伏起來用手裏劍偷襲。一瞬間,原野產生了一種有t有奶刷boss的感覺。可惜,他的輸出相對精英上忍來說不夠暴力。


    這次劇情沒錯。鳴人是最先被吊起來的,小櫻被幻術放倒了,原野和佐助被麵對麵埋到了脖頸。原野欲哭無淚了。埋就埋了,為什麽要臉貼臉啊,被二少瞪很恐怖的啊!最扼腕的是他的劍法啊,白斬,專門用來突刺偷襲的劍法啊,超快的,還沒使出來劍就被打飛了啊!太挫了!


    接下來開始沒完沒了的做d級任務。拔草,種田,遛狗,捉貓,帶孩子,做得鳴人很快就暴躁了。然後,他去拍了三代的桌子。


    於是原野知道,波之國的任務來了,穿過來六年,終於能走出村子踏出國門,也能見到那個睡褲半裸的行為藝術家再不斬了。


    第5章


    上路之前原野準備很充分。他的遊戲背包還有好些空格,也都塞滿了東西以備不時之需,還帶了兩個掩人耳目的封印捲軸。平時沒用的裝備也上了身。還好不是遊戲裏盤龍套裝那樣囂張霸氣的樣子,頭盔變成了耳釘,護甲變成了緊身背心,腰帶變成了後腰處的一塊龍形刺青,護腿則是變成了綁腿,靴子變成了忍者露趾涼鞋。衣服是日常穿的忍者套裝,頭髮在腦後紮了起來。唉,不穿時裝再把頭髮紮起來那簡直落後了木葉第一美人寧次君好幾個檔次,真是不爽。


    原野對酒鬼大叔達茲納很不感冒,因為喝完酒的口臭味實在是太沖了,脾氣又實在不好,身為一個騙任務的還老唧唧歪歪的招惹鳴人,果真忍者就是要忍啊。


    見到地上那灘水的時候,原野正在給佐助講韓信的故事,頓時精神一震,佐助也迅速戒備起來。即使知道不是真的,看到卡卡西被絞殺的時候原野還是忍不住心跳,小櫻更是變了臉色。


    鳴人很快分出上百個影分身沖了上去,但是沒有螺旋丸的影分身實在是不夠看,很快就被鬼兄弟打散了。原野和小櫻背靠背把達納茲護在中間,一邊小心地戒備一邊瞄著佐助和鳴人,卻又忍不住感慨。天才就是天才,佐助的戰鬥意識不是鳴人那種憑動物本能比得上的,他這種半路出家投筆從戎棄文從武的沒用書生更是隻有幹看著羨慕的份。


    看夠了四個學生的表現,卡卡西也出來了,卻沒有直接出手,隻是在旁邊掠陣。很快,鬼兄弟之中的一個就被佐助幹掉了,剩下一個也被原野和鳴人做掉了。


    重新上路,原野一邊走一邊盯著右手手心發呆。他和鳴人做掉的那個是他直接動的手,白斬裏麵的一式,一個閃身便抹了脖子,很快很利索,甚至他收勢退回站好之後才噴出血來。白斬,果真很適合突刺偷襲呢,倒是和旗木家的白牙刀術有些相通之處。


    第一次殺人,還是一個和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之人,心情,很微妙。有點厭惡,但是,絕對沒有那種嘔吐崩潰之類的感覺。原野自嘲一笑,果真這六年心理準備不是白做的啊,看,多利索,以前在家裏殺雞都殺不死,現在多能幹!人類果真是最賤的生物,什麽環境都能適應。


    佐助拉了拉原野的手。


    “你手真暖。”原野笑了笑,手緊了緊,又鬆開了。


    “你臉色很難看。”佐助猶豫了一下,手收緊了一些,沒再鬆開,想了想,說,“接著講韓信吧!”


    “好,講到哪兒了?”


    “蕭何月下追韓信。”


    “哦。”原野就開始接著講後麵的故事。從九歲那年留宿宇智波大宅起,原野就時不時給佐助講一些改版的歷史小故事。原野念的書多,又會發揮著往裏麵添加內容,講起來自覺比《親熱天堂》精彩多了。


    起初佐助隻是當成修煉之餘休息時的消遣,但是這種故事聽多了,還是漸漸發現了裏麵的共同點,政治。尤其是上次講完改良版的鄭伯克段於鄢,佐助更是把自己在房裏關了一個下午。


    講的多了,原野也不再去考慮破壞劇情會怎麽樣,他隻知道他心疼這個孩子。也許他改變不了兄弟二人的命運,他隻是不想讓那個孩子活的那麽絕望。他不會去幹涉佐助選擇什麽樣的道路,卻希望他學會冷靜分析而不是被仇恨蒙蔽理智。很多時候眼睛耳朵都會騙人,理智的人不會停留在“是什麽”的表像,而是會多問一句“為什麽”。


    就像劇情裏的佐助,在他一直的認知裏,是鼬滅了全族,是木葉策劃了一切,是他自己親手殺了那個天底下最愛他的哥哥。如果一開始他就想一想為什麽,也許結局就不會那麽慘烈了吧!


    鼬是個好哥哥,但是他卻用錯了方式,即使他並沒有更好的選擇。他用全族的命毀了佐助的生活,又用自己的命毀了佐助的人性。死,是鼬唯一的解脫,又何嚐不是佐助唯一的解脫?後麵的劇情原野並沒有看到,但是猜也猜得到吧,要麽正義戰勝了邪惡,要麽同歸於盡,怎麽看都是佐助的死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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