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婢, 竟敢攀扯皇後, 來人,掌嘴”太皇太後聽了品青的話簡直“怒不可遏”,指著品青讓人掌嘴。


    苡蘭聽太皇太後一說, 心裏嗤笑,明明才說到淩錦, 怎麽就是攀扯她了!站起身來,“皇瑪嬤, 既說到孫媳宮裏的人, 可容孫媳一問?”


    “好,皇後該當這一問,若這奴婢有一句假話, 就立刻打死, 哀家給你做主”說的仿佛向著苡蘭似的,但細想想, 這不就是認定皇後有問題嘛。


    苡蘭走到已經被打的後背後股血肉模糊、趴跪在殿下的品青麵前, 微低頭看著她,不怒自威,“你說這裝了神鴉的盒子是淩錦換掉的,她是在何時何地如何換掉的?”


    “回主子娘娘話,在偏殿時……奴婢奉了主子命回去給大阿哥拿披風, 回來時不見主子……隻剩丹青在看著盒子,恰這時淩錦姐姐在殿外,便按著約定好的由著奴婢支開丹青, 淩錦姐姐帶著白嶺……偷偷換了盒子”品青頭發沾著冷汗貼在臉上,虛弱的慢慢說著,卻不抬頭看苡蘭。


    “哦,你是納喇庶妃身邊伺候的,為何要聽淩錦吩咐?”苡蘭依然不急不緩。


    “奴婢,奴婢是收了淩錦姐姐銀錢,且淩錦姐姐答應事成之後給奴婢一家脫去賤籍,為奴婢哥哥在衙門謀差事,所以奴婢就答應了,太皇太後,奴婢被豬油蒙了心,做了出賣主子的事,太皇太後饒命啊”


    “住口,淩錦她一個奴婢怎麽給你一家脫籍謀差事?一派胡言”太皇太後口口聲聲怒斥品青,可就差直接說是苡蘭背後主使了。


    “太皇太後,奴婢原和淩錦姐姐、白嶺對質”


    “來人,帶坤寧宮宮人到慈寧宮”


    苡蘭在邊上看著兩人唱念做打、一唱一和,再看看赫舍裏嫻瑩一臉遮不住的幸災樂禍、納喇氏明顯放鬆了的表情、還有一幫子臉色各異的後宮妃嬪,忽然覺得這皇宮比黑暗無光的地府還讓人窒息。


    ……


    “皇上,皇上”魏珠匆匆忙忙進到乾清宮內殿,直接跪下便說,“皇上,小永子來報太皇太後派人拿了坤寧宮所有宮人,守了守了坤寧宮”


    “什麽!”康熙握著筆一抖,紙上一滴墨跡散開。他本來這幾天都在趕著處理政事,就為著今天也能早些去給太皇太後祝壽湊趣,看太皇太後這段時間沒有為難苡蘭,反倒處處幫著苡蘭穩定後宮,康熙很高興,自己的話還是在皇瑪嬤心中有分量,便想著和太皇太後更快些緩和祖孫關係,他也不想擰著太皇太後的意思。可是今兒是太皇太後壽辰,又是怎麽了?


    等康熙到慈寧宮的時候,慈寧宮的宮女太監嬤嬤已經跪在殿外了,還有納喇氏宮裏的宮人被打的一身傷也是跪在那裏,康熙緊皺著眉頭,太皇太後這是存心要把事情弄大了。


    慈寧宮裏苡蘭的四個大宮女、外加總管李信威、二等宮女白嶺已經跪在殿下了,佟太後怒目瞪著白嶺,“你,你,你再說一遍?”怎麽一轉眼全都對著皇後去了,她才不信苡蘭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恨這背主的奴才。


    “皇上駕到”


    孝莊一聽皇帝來了,心想這麽快,來了也好,人證物證俱在,當著滿宮的妃嬪你還能怎麽袒護她。


    康熙一進來,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坤寧宮眾人,苡蘭雖還站著,但明顯已經是泫然欲泣了,自己額娘正瞪著白嶺氣的不輕,再看地上盒子裏放了一隻死了的神鴉,康熙眉頭皺得又進了幾分,主座上太皇太後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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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蘇麻拉姑講述事情經過,康熙忍不住揉了揉額頭暴起的青筋,同樣指著白嶺沉聲說:“你,再說一遍”


    “奴婢,奴婢真的不清楚盒子裏邊裝的是什麽,隻是按著淩錦姐姐吩咐幫著把風,是淩錦姐姐換了那個盒子,奴婢真的不知情,皇上贖罪”白嶺哆嗦著說完,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也不敢抬頭。


    “不是這句”康熙依然沉聲說著,看似麵部表情還算正常,可大殿裏至少太皇太後、佟太後、苡蘭已經聽出來這是他暴怒的前兆了。


    “是,是,奴婢曾在晚上無意間聽到淩錦姐姐和淩雲姐姐說什麽主子娘娘吩咐,什麽神鴉的,當時奴婢起夜且睡得有些迷糊了隻聽得這幾句也沒在意,現在才,才想起來”白嶺抖得更厲害了,但還是堅持著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即在這裏她便沒有回頭路了。


    大殿裏一陣可怕的寧靜,“放肆!誣陷皇後你該當何罪?”康熙一把把桌上的茶盞甩到白嶺麵前,白嶺額頭瞬間便見了血,玄燁由不覺得解氣,站起來,走到白嶺麵前,一腳踹下去“說,誰指使你誣陷皇後?誰指使你擾了太皇太後壽辰?”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沒受任何人指使,李公公和司喂神鴉的小泉子交往神秘,這神鴉必是他找來的”白嶺被踹的倒在一邊,由不放棄,還在接著說。


    “皇上冷靜些,哀家也不相信皇後會做出這種事,便把小泉子叫來對質,還皇後和坤寧宮一個公道”太皇太後上前勸著康熙,卻被玄燁回頭那冷冷的一眼看得心裏一個激靈,到真是這般信任皇後啊,不過,那有怎樣,一會兒看你還能說什麽。


    “皇上,請珍重龍體,人在做,天在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臣妾不曾做過這般虧心事,不怕和任何人對質”苡蘭跪在康熙麵前,眼裏雖閃著淚光卻是一臉堅決。


    “起來”康熙直接拉起苡蘭,感覺到小手冰冷還在顫抖,心中怒火更勝,冷著眼掃過大殿上的妃嬪,是誰在陷害苡蘭?用著一隻死了的神鴉給太皇太後做壽禮,無異是對太皇太後最惡毒的詛咒,難怪太皇太後會氣得當著這麽多人麵兒徹查,是誰能想出這般陰毒的法子?如果坐實了苡蘭在太皇太後生辰上,陷害宮妃、詛咒太皇太後,苡蘭被廢後位也是有可能的,而且,當著這麽多妃嬪奴才的麵兒,他就是想按下私下去查也不能夠的,那樣即便是查處與皇後無關,也沒什麽說服力了,難免會讓人覺得他是偏袒皇後,做的假證據結果,是誰能這般厲害連這個都能算計在內?


    “既這樣,魏珠去拿了小泉子來慈寧宮”康熙吩咐道,然後坐回主位。


    魏珠尚未回轉,孫公公去納喇氏宮裏拿的證據卻是先回來了。


    “皇上,太皇太後,奴才複命,這便是按著品青所說,在她屋裏找到的證據”


    孫公公遞上一個包裹,梁九功接過,在康熙麵前打開。之間裏麵是上千兩的黃金,還有珠寶首飾,這些都不算什麽,沒記號沒印記不能說明什麽,但康熙見到其中一支金點翠嵌藍寶石簪時臉色就變了,這是苡蘭給她身邊四個大宮女的及笄禮之一,每人都有一支,隻是寶石的顏色不同,苡蘭提過還是專門到京城最好的首飾店訂製的,獨一無二,拿到時苡蘭很高興,自己當時正好在坤寧宮,所以現在還記得。


    其他人看見那簪子,臉色也是各樣變換,佟太後臉色明顯變差,她也認得這簪子,當時還誇獎淩錦很適合藍寶石呢,怎麽會在品青手中?淩錦見著那簪子,萬年不變的麵孔也出現了一絲裂痕,還有苡蘭也是瞪大眼睛直盯著那簪子,手抖的更厲害了,看的太皇太後心裏真覺的解氣。


    “這簪子,哀家仿佛記得淩錦確實有一支,淩錦,可是如此”太皇太後仿佛很痛苦地開口。


    “回太皇太後話,奴婢四人及笄時都得過主子娘娘賞賜一支這般樣式的簪子,奴婢的確是嵌了藍寶石的”淩錦艱難的開口回話,眼睛直愣愣盯著那簪子,一臉的不相信。


    “哦,那怎麽在品青的房裏?”


    “奴婢,奴婢不知,那隻簪子前幾天恰好丟了”淩錦踟躕著,咬著嘴唇回話。


    “那還真是恰好了!品青你來說”太皇太後轉臉對著品青。


    “回太皇太後,這些都是淩錦送給奴婢的,說是事成之後還會再給奴婢同樣的銀錢,奴婢怕她反悔,才要了這支簪子做抵押,起初淩錦姐姐不同意,奴婢說不給信物便不再聽她吩咐,這方得了這支簪子”品青想著那人對自己的威嚇和許諾,硬著頭皮說著,自己死就死了,絕不能連累父母家人,她的小妹妹才三歲啊。


    “你胡說,我沒有收買你”淩錦馬上對上品青,還要辯解卻被太皇太後打斷。


    “放肆,皇上和哀家麵前哪容你大聲喧鬧”太皇太後直接拉下了臉嗬斥,完了又轉頭問著康熙,“皇上,你看這……”一臉的為難。


    康熙還未回答,魏珠已經帶著小泉子回來,太皇太後見到小泉子的一瞬間掃過孫公公,孫公公微微點頭,太皇太後揚起嘴角,這次她是勝券在握了。


    “你就是小泉子?專司喂養神鴉一職?”康熙直接發問。


    “回皇上,奴才便是小泉子,專司喂養宮中神鴉”小泉子看著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跪在那裏很是瘦弱。


    “你與李信威關係如何?”


    “回皇上,奴才與李公公本是同鄉,平時裏走的便是近些”


    “哦,那他可有拖你討要神鴉?”這次是太皇太後問話,自信滿滿。


    “回太皇太後,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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