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吳大才子淚灑大地,歉然望向成小花,“花花,鋤頭沒用,竟慘敗爛人之手,花花,別了!”說完立馬捂臉淚奔,投入齊媽懷抱求安慰。


    而被爛人鉗製的小花也是看著淚奔的吳哲滿臉心碎,讓一眾圍觀者聞著心疼聽者流淚啊,怨恨的眼刀齊刷刷的刺向了拆散人小兩口的罪魁禍首,大嘆世道不公啊。


    對眼刀輕鬆避過,大爛人完全的惡人嘴臉,“看什麽看什麽,去,趕緊的執行本隊長的命令,跑步去,休想偷懶!”


    “欸——”集體的第二聲響起,三中隊隊員表示,隊長,你咋還記得這回事呢?


    袁大妖孽叉腰,把手中的那朵花也一起推入了三中隊隊伍之中,“小瞧你們隊長了不是?就那麽點大的事情怎麽會忘了呢?去去,快開始跑,本隊長會在基地等你們的,別太感動了!”


    “切~~”鄙視了一下自家隊長的臉厚程度,三中隊的眾人還是乖乖的執行命令開始跑了起來,希望能夠在明天之前回來。


    *


    三中隊的日子就那麽在一隻袁姓妖孽的手下苦苦掙紮求生,時不時的離開幾個人去出任務了,一晃眼,成小花已經在這裏生長了半年,袁朗也覺得是時候讓成小花出去見見世麵殺個人來切實理解一下a大隊的任務性質了,這一關誰都必須要過。


    本來嘛,袁大隊長是準備讓成小花參加一貫的緝毒任務來開葷的,卻不想今年的毒販子竟然不巧的在這段時間銷聲匿跡了,明明之前n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出一次場的啊,袁隊長摸著下巴思忖,難不成人毒販子終於發現每年的六七月份他們都會去“嚴打”一番於是今年決定避過嚴打期了?


    不管真相如何,袁隊長覺得讓成小花開葷的事情不能夠再拖了,畢竟第一次殺人之後的心理恢復真的很重要也很漫長,殺人的感覺很糟糕,卻是每個老a必須經歷的洗禮,他們的任務性質註定了他們的雙手會染上鮮血,必須過了這道關卡才能成為真正的老a。


    不過袁朗也注意著性質不能太烈,之前許三多不就是差點崩潰還質疑軍人意義直嚷嚷要求復員的嗎?成小花的身上可不能再出現這種紕漏了,於是,按著心中衡量著的標準,袁朗終於找到了比較適合的低烈度任務。


    任務內容很簡單,狙擊一幫亡命之徒,成員六人都屬於那種狂徒,不為錢不為權不為人賣命,殺人時也從不計劃隨意下手,就像野獸一般瘋了就咬人,不需要任何理由,隻是單純覺得過度的殺戮帶給他們無上的享受,是一群心理偏激喪失了恐懼感和罪惡感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一直追緝他們的警察得到情報說現在這六人正在雲南某個民宿。


    本來這個任務是人家特警的,不過給袁朗半途攔截下來了,畢竟這個任務真的挺適合他的目的的。花花是狙擊手,這個任務也隻需要遠距離擊殺,衝擊力絕對會比近距離殺戮要緩和的多,他就不需要擔心花花在第一次殺人後留下太大刺激。


    所以,袁朗就帶著花花,兩人一起來到了雲南,和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簡單交流了一下,知道了大體情形。目標手上有兩名人質,是該名宿的主人,一對夫婦,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經被殺,不過為了那百分之十的希望,警官請求了支援想要直接在外麵不驚動目標情況下就直接狙殺目標。


    現在這個時候恰好是風險最小的時候,因為目標中有三人已經出門,按照情報得出的結論來看,那三人會在三點時才回來,所以,隻要在三點之前解決掉民宿內三人解救人質後,剩下的三人就可以守株待兔了,而成才的任務就是狙殺那三人。


    對於這些計劃,袁朗並沒有說什麽,他今天的目的隻是為了讓成才見血而已,所以,在交流完畢後就聽從了警官的安排帶著成才找到最佳狙擊位開始行動,隻是在目標三人發現他們存在之前解決掉目標而已,對於成才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任務,而一切也的確如同袁朗料想的那般,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不過成才的猶豫隻是在狙殺了第一個目標後出現了短的足以忽略不記的時間,對任務沒有絲毫影響,任務完成的很順利。


    本來到這裏成才的初次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了,可偏偏,警局那邊的情報有誤,出門的三人竟然在警察門進民宿搜索生死不明的人質時回來了,警匪就那麽麵對麵的撞了個正著,接下來自然就是兵戎相見了。本來收兵準備離開的成才也因為這個意外而迅速的重新就位,端著狙擊槍準備擊殺剩下的三人。


    意外就在這個瞬間發生,那三名目標竟然在自己的身上裝著炸彈,並且在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的拉響了,成才能夠做的,隻是在瞄準鏡裏麵清晰的看見了爆炸的那一瞬間,三名狂徒被炸了個粉碎,一起死亡的,還有靠的很近的幾名警察,殘肢斷骸散落在周圍,現場一片血肉模糊。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成才沒辦法轉移開視線,渾身如同結冰一樣的冰冷而僵硬。


    掰開了成才僵硬的握著狙擊槍的手指,袁朗捂住了成才的雙眼,聲音輕緩充滿著安撫,“乖,花花,別看了,閉上眼休息一下。”


    沒有說話,成才隻是機械的聽從袁朗的話,讓他閉眼他就閉眼,等袁朗和負責人交談後,袁朗帶著他離開他就離開,上了a大隊專門來接他們的飛機後,成才的神色依舊有些呆滯,臉孔慘白。


    至始至終袁朗都在旁邊注視著成才,眼神中閃過懊惱,他已經避開了可能潛在的問題,卻沒想到還是出現了意外情況,甚至這個意外比當初許三多的更加嚴重,那種殘肢斷臂的血腥,不是第一次殺人的成才能夠接受得了的,更何況,成才還通過了瞄準鏡把全過程都清楚的看見了,那裏麵,還有友軍的死亡過程。


    “花花。”袁朗把僵直的靠著機艙的成才抱住,安撫的輕拍著他的背讓他放鬆,“那隻是個意外,和你無關,不要去想了。”


    袁朗身上的溫度透過了衣服傳遞,讓成才的僵冷的身體緩緩的放鬆下來,許久,才低低的開口,嗓音中的虛弱前所未有,“隊長,我沒事,隻是第一次看見一時間的衝擊,等過兩天就會好的,過兩天會好……”


    他早就了解老a的任務性質,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的手上可以幹幹淨淨的不沾人命,他是狙擊手,他手裏端著的狙擊槍是殺人的兇器而不僅僅是擺飾,今天的事情雖然意外,但也隻不過提早讓他接受一些早晚都會遇到的殘酷而已。雖然死去的人中有他的友軍,但那些友軍他其實連名字都不清楚,所以,除了第一次看見那些殘肢斷臂的衝擊外他其實並沒有太難受,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其他,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的,很快就可以克服。


    “我相信花花,過兩天就會好的。”袁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哪怕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歷了太多次,但他還是無法習慣,成才的這一關必須自己想開,他能夠做的隻是旁觀。


    之後的路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沉默著的兩人相互靠著一路,回到基地之後,成才拒絕了袁朗讓他去做心理幹預的提議,“隊長,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不知道想要說服的是自己還是袁朗,成才勉強的勾起嘴角笑了笑,“隊長,我先回宿舍了。”


    “去吧。”沒有多說什麽,袁朗隻是點了點頭,看著成才轉身離開,直到成才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微微嘆氣轉身朝著鐵路的辦公室走去,為今天的事情做報告。


    大隊長的辦公室裏,聽過了袁朗報告的鐵路背著手站在窗邊望著外麵,良久,才頗覺無奈的嘆息一聲,怎麽三中隊的小南瓜總是那麽多意外呢?上次一個許三多,這次成才又出問題了,還真是……“我說袁朗啊,莫不是你平時人品太爛了老天看不過去就報復你地裏的小南瓜身上了?”


    並沒有和以往一樣嬉笑著回應過去,袁朗微皺著眉頭,想著成才那蒼白虛弱的神色心間沉重,“要報復又何必報復在他人身上呢,我袁朗自當一力承當。”


    看著袁朗皺起的眉,鐵路也知道袁朗此刻的擔心,無奈的搖了搖頭,“袁朗,這幾天多多注意一下成才吧。”


    “我會的。”


    “去吧,快到晚飯時間了。”對於經歷那些事情的成才來說,很可能會產生厭食的症狀。


    明白鐵路話中的提醒,袁朗點了點頭,離開了鐵路的辦公室。回到宿舍時,看到的就是成才麵色蒼白的坐在那裏,雙眼呆滯,毫無神采。步子停頓了一下,袁朗的臉上又揚起了平時那種懶懶的笑容,走過去哥倆好似得勾住成才的脖頸。


    “花花,餓了吧?走,吃飯去!”


    順著袁朗的力道站了起來,成才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沉默著跟袁朗一起去了食堂,兩人到的時候三中隊其他人都已經坐好了,在看見他們後對著他們招手喊他們過去一起,等坐下後,吳哲就直接擠到了成才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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