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曉舒一旦給出了最後限令就會很固執,所以秦狩雖然非常不滿但還是用沉默同意了曉舒的要求,如果真的惹急了曉舒的話,明天的事情吹了那就慘了,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忍一時就忍一時吧,大不了等明晚補上就是了,周末嘛,自然要更加基情一點。


    作為圍觀者,麵對眼前的結果都淡定了,他們的老闆說不得是妻管嚴,因為那個妻也懶得去管,不過老闆絕對是妻奴,還是那種心甘情願湊上去的妻奴,曉舒說什麽就是什麽,絕對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當然,除了某些事情之外。


    “好了,既然明天你們有事,我還是不打擾了。”姚符澤覺得自己就是一深明大義之人,瞧,他多麽的體貼啊。


    這一次胥璟宗倒是難得的沒有給出相反的話語,也站起來告辭,姚符澤那傢夥還好,他可是每個工作日都在老闆眼皮子底下工作的,被下絆子的話他可有的受的,不過還好,有曉舒擋駕呢,老闆最多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而已。


    “那麽晚安。”曉舒禮貌的笑著告別,等兩人離開後,曉舒直接回了很久沒有住的臥室,砰的一下把屁顛顛跟上來的秦狩關在了外麵,沒有上鎖,但他相信秦狩知道該怎麽取捨。


    門外的秦狩摸了摸差點被撞扁的鼻子無奈,他的所作所為真的那麽過分嗎?不就是在曉舒叫著不要不要的時候多要了幾次嘛,他知道的,在某些時候曉舒總喜歡口是心非,他那也隻是看破了曉舒害羞的表現直接看本質而已,不過算了,今天就讓曉舒好好休息一下吧,再次摸了摸鼻子,秦狩回了主臥。


    東方日出,新的一天到來,終於睡了一回安穩覺的曉舒在滿足中醒來,伸展著肢體,舒服的幾乎讓他嘆息。從床上下來拉開了窗簾,望著外麵高懸的太陽——又是一個好天氣啊。


    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愛睏的雙眼,曉舒跑到了洗漱間洗簌,讓自己徹底的神清氣慡了起來,沒有換下衣服,曉舒就這樣穿著拖鞋走了出去,在確定了關係之後他就一直這樣了,對他而言,若真的想要一直在一起,那麽就不必隱藏起家居的一麵。


    “呀!!”剛到大廳就看見了委委屈屈瞅著自己的秦狩,曉舒受到了小小的驚嚇,幫自己安了安神,曉舒有些不滿的抱怨,“幹嘛這麽看著我?”知不知道這麽幽怨的小眼神真的不適合他啊。


    被曉舒這麽一問,秦狩的委屈如同倒豆子般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曉舒,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你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蹭到了曉舒的身邊,秦狩太特意的抬了抬臉讓曉舒看他的眼睛。


    順著秦狩的話,曉舒在那雙狹長好看的眼睛下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推開已經蹭上他胸口的某隻,順帶在那發質優良的黑髮上順了順毛,“放心吧,你就算變成熊貓也是最帥的,別自暴自棄了啊,乖,讓我去煮早餐,吃完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被曉舒徹底拋棄了的秦狩囧在當場,那聲“乖”還有那摸毛的動作再加上那安慰小孩子的語氣是怎麽回事?這角色是不是有些顛覆了?難道不應該是他寵溺曉舒而不是曉舒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的寵溺嗎?更何況這種寵溺還帶著明顯的敷衍色彩,他受傷了,需要真正的安慰——不過還是等回來後吧。


    之後的時間過的很順當,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曉舒就跟著秦狩去了秦家主宅,很奇怪的,說是主宅卻比不上家,無論是占地麵積還是豪華程度都差了一個等級,看來同事們所說的秦氏在秦狩的手裏才從二流發展成現在的頂尖不全是為了逢迎老闆的馬屁啊。


    “少爺、曉舒少爺,裏麵請,老爺和夫人已經等著了。”


    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曉舒發現迎接自己的名為管家的生物竟然是每周都可以看見的帶著人來打掃的人,他還以為是清潔公司的小領班呢,雖然年紀絕對算不得小了,沒想到是秦家主宅的管家,那麽那幾個打掃的人也是這裏的人了?


    這裏是秦家,秦狩自然是熟悉到不需要人帶路了,直接拉著曉舒,不客氣的越過了管家走了進去。被秦狩拉著隻需要動動腳的曉舒目光在四處掃視著,和家裏相比,這裏的家具和裝飾似乎比較古老,帶著些時光流逝的古樸痕跡,讓空氣顯得有些……沉重說不上,隻能說讓人覺得很嚴肅吧,無法輕浮起來。


    曉舒拉了拉秦狩,等到獲取了秦狩的注意力後開口,眉宇間帶著好奇,“秦狩,你是在這裏長大的?”


    “是啊,在十八歲之前我就住在這裏。”十八歲之後他就由於某些原因開始涉及公司事務然後搬出去住了。“怎麽了?曉舒是不是覺得很喜歡,因為這裏是我生長的地方!”


    毫不猶豫的給了一枚白眼,“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麽嚴謹的環境會養出你這麽一個滿腦子隻記得發情的禽獸!”


    “噗——,咳咳……”


    噴水聲響起,把曉舒的視線引了過去,看見的是端坐在沙發上麵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紀,不過曉舒很肯定這兩人絕對不下雨四十五甚至是五十,因為不出意外這兩人就是秦狩的父母。


    其中的女性優雅的用絲絹擦了擦嘴角的茶漬,把笑容掩下,表情端莊,隻是那雙眼中蕩漾著濃濃的笑意,在發現曉舒的目光後優雅的站起,“抱歉,失禮了。我是秦狩的媽媽傅芹,這是他爸爸秦以寇。”


    父親?親一口?唔,這對夫婦的名字真夠蕩漾的,怪不得會取禽獸這麽個名字呢!“伯父伯母好,我是柏曉舒,秦狩的朋友。”


    “戀人!”曉舒的話才說完,旁邊的秦狩就不滿的重新改正了他們的關係,“曉舒,我們是戀人!”


    “好吧。”曉舒不在意的添上了一句話,“還是戀人。”他本來隻是想含蓄一下的,因為這樣的環境讓他總不自覺的想要稍稍保守一點。


    “什麽叫還是?我們本來就是!”


    對於秦狩繼續的不滿抱怨,曉舒直接回了一道視線,很有效的讓秦狩閉上了嘴,好吧,今天的主題是讓曉舒和父母認識,其他的暫且擱置一下。


    把注意力放在秦狩身上的曉舒沒有發現,在他撇向秦狩的那時,秦以寇和傅芹相對而視了一下,目光中,浮現出淡淡的滿意,他們對於兒子沒有太多的束縛,因為他們的興趣是考古,是以在很早的時候就把秦狩一個人扔在家裏讓保姆帶大,甚至還用著秦家家訓為獨立自主來成為他們理所當然的藉口,等到他們發現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歸來不再有任何的喜悅時已經晚了,兒子不再對他們有任何的依賴,真的如他們想當然的一樣自主了,太自主了,讓他們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出現了一個人可以簡簡單單的就讓秦狩妥協,這就可以了,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要緊,更何況,看自家兒子那樣就知道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他們可不會當拆散姻緣的惡人來承受他們兒子的憤怒,再者,說不定可以借著可愛的兒媳讓兒子和他們親近一點呢。


    “曉舒。”打斷了曉舒和秦狩的眉來眼去,秦以寇開口,“我們可以叫你曉舒吧?”


    “當然可以。”


    “坐下吧。”


    “謝謝伯父。”


    曉舒才坐下,秦狩就緊挨著在旁邊坐下,順帶的手握住了曉舒的手,十指相扣,交纏著溫馨的曖昧,看的秦家夫婦眼中笑意更濃,原來自家兒子愛上一個人後會是那麽粘人啊,他們還以為最多隻是脾氣變得好些,然後,座談會開始,和所有父母一樣,第一件事就是查戶口似得切入。


    “曉舒啊,你幾歲了?”


    “二十五。”


    “你父母呢?”


    “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


    “怎麽沒有?我不就是嗎?既是情人也是家人。”


    意識到自己問錯問題的傅芹連忙補救,和善的微笑著釋放這親切,“對啊對啊,曉舒你就把我們當成父母吧,反正你身份認證上麵已經是秦家的人了,也姓氏都跟著我家阿狩姓了。”


    傅芹此話一出,秦狩就暗道一聲糟糕,這件事情可以一直都瞞著曉舒在暗地裏進行的,現在暴露了,曉舒肯定不會讓他過的太舒服。果不其然,才聽傅芹說完,曉舒就意識到不對勁了,轉頭直盯這秦狩詢問答案,“什麽意思?”


    “呃……”秦狩被盯的視線飄忽不定,支支吾吾的想著該怎麽說才能夠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寬大處理,“這個……你也知道的,曉舒,身份認證能夠確立必須先有身份才行,能夠幫你最快得到正式的身份認證的方法自然就是放在我的名下。”


    “這個我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放在你的名下可以有很多名目,表親什麽的都可以,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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