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之前的玩具最終下場是直接清空吧?”直白點說就是當垃圾扔了,連堆放倉庫的寬容都沒有。


    秦狩點了點頭,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在他看來,沒有了吸引主人興趣的玩具下場連垃圾都不如,既然這樣,幹嘛還要放在家裏占地方?


    “那如果是曉舒呢?既然你說你把曉舒當成玩具,那麽是否意味著曉舒最終也會被你丟棄?”


    “……”秦狩沉默了下來,姚符澤問的問題他從來沒有仔細的想過,但是他在姚符澤最後那個問題問出後,內心直接就給出了答案,不可能!斬釘截鐵的答案甚至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幾年的相處不是假的,哪怕秦狩沒有吭聲,但姚符澤還是輕易知曉了他的回答,有的時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拍了拍秦狩的肩,姚符澤的語氣一改往日的嘻哈,認真而嚴肅。


    “老闆,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柏曉舒喜歡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孩,現在正一臉甜蜜的和那個女孩準備著婚禮,你……”


    還沒有問完,吧檯今天再次慘遭毒手,砰的一聲,秦狩謔的一下子站起來,俊美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猙獰,如同深夜出沒的鬼魅有著十足的驚悚效果,“他竟然敢和別人結婚!該死的,我不準!!”隨著話音落地,秦狩已經快速掠過椅子,一陣風似得沖向大門,砰的一聲,隻餘下了被粗魯對待的大門可憐兮兮的撞在牆壁之上反彈著晃動,秦狩的人影已然消失。


    姚符澤遠目望著門外漆黑一片半晌,才用一種不知道是喜是憂的語氣開口,“俗話說戀愛可以降低智商,你說這話放到老闆的身上效果是不是會加倍?”他說的是如果啊如果,老闆你究竟有沒有聽見“如果”這兩個字啊!


    胥璟宗的視線也放在了大門之外,那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明顯的呆滯,對於姚符澤的話第一次沒有給與諷刺的反駁,而是愣愣的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看情況,可能效果加的不止一倍。”畢竟連姚符澤那個虛的不能再虛的假設都會給出這種反應,智商沒被降低才怪!


    “你說,小老鼠對付得了禽獸老闆嗎?”


    “當然。”


    “誒?”姚符澤驚訝的側目,姓胥的竟然這麽看得起曉舒?


    對於姚符澤的驚訝,胥璟宗瞧都沒瞧一眼,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準備回房,“我去睡覺了,你自便!”雖然老闆挺禽獸的,但一物剋一物,小老鼠最大的籌碼就是老闆的感情了,今天老闆這麽生氣也隻是直接把小老鼠關在家裏,連不滿都是跑到這裏來說的,這樣的溫柔,再加上小老鼠比老闆還要遲鈍百倍的eq神經,老闆想不認輸都難。


    “誒??”姚符澤不滿的追了上去,“小胥,告訴我嘛,你這樣半說不說的會讓我憋得難受的,小胥……”


    “姚符澤。”一直沒吭聲的胥璟宗突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追上來的人,滿臉嚴肅的讓姚符澤也不知覺的嚴肅起來,“什麽?”


    “我四個小時後起床,記得幫我準備好早餐。”說完,胥璟宗轉身進房,非常幹脆的關門落鎖,獨留下姚符澤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憤怒燃燒了起來,一聲怒吼驚得門外鳥兒亂飛。


    “胥璟宗你個混蛋竟然又把我當成免費傭人!!!”


    亮如白晝的大廳裏麵,少年安靜的趴在桌子上麵睡著,幾縷黑色的髮絲滑落,遮住了緊閉的眼,眉頭微蹙,顯示著少年睡的並不安穩。接連兩聲巨響突然響起,讓少年從睡夢之中直接驚醒,回頭望向發出巨響的門口,黑色的眸中帶著幾分驚魂未定的慌亂,直到看清了門口站著的人是誰,少年才平穩了加速的心跳。


    “秦先生……”


    “柏曉舒,你竟敢和別人結婚?!”


    才開口叫了一聲,柏曉舒就覺得眼前一黑,視線中的燈光被人擋住,雙肩被用力的緊握著有些疼,大大的吼聲從頭頂上方傳達,震的他腦子嗡嗡作響外加滿頭的霧水。


    “結、結婚?”這什麽跟什麽啊,他什麽時候要結婚了?雖然他和眾多男人一樣是很想找個理想中那樣溫柔賢淑又不失美麗的妻子啦,但是自己都養不好呢哪裏來的精力找妻子?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讓柏曉舒找到了秦狩失常的理由,“秦先生,你喝醉了,先去休息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閉嘴,不準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女人在哪?你藏哪裏去了?說!”腦子裏麵已經被酒精燃燒的糊成一團,秦狩隻記得他最在意的事情,一雙被怒火燒紅的眼也在房子裏麵四處掃視著,不找出那個女人誓不罷休。


    “……哪來的女人啊?”這人腦子有病吧?剛才氣沖沖的沖了出去,還不知道做了什麽的讓整棟房子所有能夠出去的通道完全無法打開,現在又跑來找什麽女人?要找女人不會出去找啊,莫名其妙!“喂,你給我放手!”當他的肩膀銅打的還是鐵做的捏的這麽用力,不知道他會疼啊。


    “放手?”已經無法思考的腦子裏麵被這兩個字直直的劈中,秦狩眼中的怒火如同被一桶油迎麵潑上,轟的一下子燃燒的更加旺盛了,“你給我聽好了,這輩子你休想我放手!”


    “你、你這個人有毛病啊,快給我放開!”什麽叫做這輩子休想他放手?有哪個正常人會捏著他人的肩膀不肯放的?果然,和醉鬼是最沒道理可講的,翻了個白眼,柏曉舒開始自救起來,用力的掰著抓住肩膀的手,隻是此刻柏曉舒才發現,原來男人和男人的力氣也是有區別的,最起碼,柏曉舒現在就認識到一個杯具的事實,他根本就掰不動秦狩的手。


    根本沒理會柏曉舒的動作,秦狩握住柏曉舒肩膀的手鬆開了一隻,來到了柏曉舒微微低著的下巴處用力挑起,讓柏曉舒的臉仰起,“柏曉舒,你不準離開我,知不知道?”


    沒有那股惡臭的味道,那酒氣中有著甘醇的香氣,竄入柏曉舒的鼻間,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唔,他對酒精類的東西最沒轍了,包括腦細胞都被酒精攻占的酒鬼!


    晃了晃腦袋,柏曉舒決定先穩住這個莫名其妙的醉鬼再說,反正照著這種醉酒程度,估計明天清醒後就什麽都忘了,還是別太認真為好。


    “知道了知道了,不離開,我不離開。秦先生,我們回房去好不好?”


    可能是安撫起了作用,柏曉舒發現秦狩平靜了下來,抓住他的手也鬆開了,隻是依舊緊緊的靠著他,“不準叫秦先生,叫我名字!”


    “好好,叫名字。”敷衍著,柏曉舒扶著秦狩走向主臥室,“小心樓梯,慢慢走啊。”


    “柏曉舒,不許離開!”


    “不離開不離開,我剛剛不是答應了嗎?”嘴裏無所謂的應著,柏曉舒仔細的注意著秦狩的腳下,就怕一不小心踏空了連累著他一起滾下去,隻是望著那雙一踏一個準的腳,柏曉舒非常的懷疑秦狩是裝醉了,不過想想剛剛秦狩那種莫名其妙的樣子,柏曉舒立刻打消了他的懷疑。


    來到主臥室,柏曉舒擰了擰門把發現門沒鎖,直接打開了門,扶著秦狩進去,腳下的地麵鋪著軟軟的毛毯,在平時踏上去是種享受,隻是對於醉酒之人,這種軟軟的不著地的感覺實在是太容易引起踏空的不安感了,秦狩不滿的皺眉,抬腳,朝著地毯重重的踩下去,然後,杯具發生了,醉鬼秦狩可恥的踩上了自己的另一隻腳,一個踉蹌,就朝著近在眼前的床撲倒,順帶著,把他側前方的柏曉舒一起撲倒了。


    “啊——”


    身上被一重物壓著,這個重物還是帶著衝力壓住他的,這讓柏曉舒一瞬間有種內髒都被擠出來的錯覺,痛苦的呻·吟出聲,柏曉舒哀嚎,所以說,他最討厭和酒類有關的一切了!!


    “秦先生,你先起來。”稍稍緩過神來,柏曉舒就對著壓住他的人推了推輕聲叫喚,隻是叫了半晌沒有得到回應,柏曉舒定睛一看,頓時,清秀的臉猙獰的扭曲了起來,居然睡、著、了!這個人折騰了他一宿讓他無法安眠到現在還對他來個泰山壓頂之後居然睡著了?還一臉滿足的抱著他蹭蹭!


    柏曉舒火了,這人莫名其妙的發怒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這樣就太氣人了,憑什麽他被壓的半死這個人卻睡的舒舒服服的?從秦狩的環抱之下努力的抽出了兩隻手,柏曉舒怒氣沖沖的對著秦狩的臉拍了下去。


    “秦狩你給我醒醒,醒醒!”


    “唔……”沉睡中的人雙眼睜開了一條fèng隙,定定的看著柏曉舒,半晌,低頭,在柏曉舒的唇上啃了一口,拍了拍柏曉舒的頭,“乖,別鬧了,睡覺。”然後挪動了一□體,把柏曉舒壓的更結實後滿足的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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