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老闆警告的目光,胥璟宗知道是自己太過了,幹咳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主動伸手,“胥璟宗,禽獸老闆的助理。”沒想到老闆對這隻小老鼠意外的維護呢,不過看老闆那樣子,肯定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吧,這種連老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維護真的很有趣呢!


    17


    17、慘烈的狗血 …


    “你、你好,胥先生!”對於胥璟宗的主動示好,柏曉舒感到受寵若驚,連忙結束了和秦狩的“悄悄話”,握上了胥璟宗伸出的手。


    看見柏曉舒對胥璟宗禮貌有加的態度,再對比剛剛自己被一把揪起衣領的待遇,姚符澤不樂意了,憤憤不平的指著柏曉舒開口質問,“為什麽曉舒你對這傢夥和對我的態度完全不同?你是歧視我嗎?”


    “完全沒有,姚先生多慮了。”對上姚符澤,柏曉舒的緊張全部都不翼而飛了,板著臉說的一臉嚴肅,隻是這樣的嚴肅在此時看來卻是異樣的挑釁。


    “你瞧你瞧,態度完全變了,還說不是歧視我!”姚符澤更加不平了,指著柏曉舒說的那是異常的委屈,明明他和胥璟宗年齡、背景相差無幾,可小鼠的態度卻是這樣天差地別的?太氣人了!


    “有改變嗎?我覺得是姚先生你太敏感了。”柏曉舒的話說的毫不客氣,也許是性格原因,盡管都是第一次見麵,但柏曉舒對於姚符澤就是提不起任何的拘謹感。


    “哪裏是我敏感?明明有這麽大的不同!”


    “哪有?”


    “就有!”


    “沒有。”


    “就有!”


    “……”


    “怎麽不說話了?心虛了?默認了?”


    “不。”柏曉舒慢騰騰的看了氣呼呼的姚符澤一眼,嘴裏吐出的話語也是慢吞吞的,“隻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麽什麽?曉舒在想什麽事情?”上一刻還氣的不行的姚符澤在聽見柏曉舒的話後就化身成為了好奇寶寶,蹦到了柏曉舒的身邊連聲詢問到。


    柏曉舒淡淡的撇了一眼好奇的姚符澤,涼涼的語氣,“沒什麽,我隻是好奇,姚先生你是吃什麽長大的。”


    “吃什麽……不就是普通的飯菜嗎?”頭頂隻是一大堆的問號,姚符澤不太明白柏曉舒為什麽會突然好奇這種事情。“曉舒不需要這麽見外的,和老闆一樣叫我澤就行了。”


    再次淡掃一眼,柏曉舒對於姚符澤的後麵一句話不置可否,“既然是普通的飯菜,那麽為什麽你會如此超常的成長?”


    “什麽什麽?曉舒的意思是我長的比一般人更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嗎?”高興的揚揚頭,姚符澤完全就是被讚揚的雄孔雀,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毫不猶豫的朝著姚符澤潑下一大盆冰水,柏曉舒慢條斯理的開口,“我的意思是,為什麽你會擁有一副和心智完全相反的成人的外表。”


    “和成人完全相反那就是……”姚符澤皺著眉整理著柏曉舒話中的意思,然後,猛地抬頭,惡狠狠的瞪向柏曉舒,“你說我心智幼稚?!”


    好似沒看見姚符澤的兇狠質問,柏曉舒開始看起了周圍的風景,用後腦勺對著姚符澤,其中鄙視的意味徹底點爆了姚符澤的憤怒。伸出手推搡,“喂,柏曉舒,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幼稚了?”他可是眾所周知的青年才俊,被眾人一致評為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怎麽可能幼稚?


    人生氣的時候用力自然會大一點,而用後腦背對著姚符澤的柏曉舒又沒發覺姚符澤的推搡,於是一個不注意,柏曉舒就順著那股力道直直的往前撲去。


    “啊——”


    “唔——”


    “砰——”


    同樣的聲音組合再次的響起,站在柏曉舒另一邊的秦狩完全沒有半點防備的被柏曉舒撲著往地上倒去,之前的狗血在大廳被迫再次上演。唇與唇相貼,齒與齒相撞,後腦勺被狠狠的撞到,慘烈的讓柏曉舒眼淚直冒。


    頭昏昏的坐起來,柏曉舒捂住被撞的紅腫的唇淚眼汪汪,第二次了,一天之內第二次被撞了,牙齒疼的像要掉落似得,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狩,盡管知道不應該,但柏曉舒還是無恥的慶幸了:幸好這次比較慘的不是他。


    作為罪魁禍首的姚符澤對眼前的情況表示十分的茫然,阿咧,出什麽事情了?他隻是輕輕一推啊,怎麽會出現這麽慘烈的連鎖反應?什麽時候他的臂力這麽強大了,明明剛剛還被姓胥的輕易就抓住了啊。


    胥璟宗也對這個狗血的巧合非常的呆愣無語,為什麽他覺得,自從這隻小白鼠出現後,老闆的生活就熱鬧了許多呢?明明之前老闆身邊都沒什麽意外的,可是小白鼠才出現多久啊,老闆就狀況百出了,這不得不說,小白鼠的功力深厚啊。


    “秦先生,你沒事吧?”眼看兩位完好人士隻是木愣愣的站在那裏誰也不知道過來扶一把躺在地上的秦狩,柏曉舒隻能親力親為了,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另一隻手吃力的攙住秦狩的肩膀處想要把他扶起。


    “啊……我沒事。”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秦狩後腦的那一下沒有柏曉舒當初的激烈,隻是一開始有些被撞懵了而已,在柏曉舒的詢問下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順著柏曉舒攙扶的力道坐起來,秦狩不由得感慨一□邊這隻柏曉舒身上出現意外的概率之高,隻是奇異的,被數次連累的秦狩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快。


    “腦袋沒撞破吧?我幫你看看。”有過切身之痛的柏曉舒非常清楚後腦的脆弱程度,畢竟當時他就這樣一下子就撞暈了。來到秦狩的背後,柏曉舒蹲著,手指小心的撥開秦狩的髮絲細細的檢查著,時不時的輕輕按一下。


    “這裏疼嗎?”問的很輕靠的很近,柏曉舒沒有發覺,此刻他和秦狩兩人的姿勢有多麽的親密。


    “不疼。”溫熱的氣息拂過耳朵,帶起了莫名的熱度,後腦上,手指按壓的力道很輕,看得出主人的小心翼翼,指腹壓著髮根輕揉,讓秦狩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心情異常平靜,秦狩的嘴角露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笑容,那種笑容,就像是坐在窗戶邊享受著冬日暖意時的舒適和享受,帶著滿足的安寧。


    18


    18、所謂魏曉功 …


    姚符澤和胥璟宗再次的呆愣了,被嚇的。無論怎麽樣,他們都無法把秦狩和安寧這個詞相互關聯在一起,明明就是隻食人的野獸,此刻坐在地上微微的笑著,溫順的如同馴養好的家禽,這樣的差異實在是太考驗他們的心髒了,也許,小老鼠和老闆之間,馴養和被馴養,還存在著很大的可能性啊。


    正在兩人這樣想著的時候,就各自接收到秦狩的一枚冰冷眼刀,裏麵赤·裸裸的威脅讓兩人看的清晰,兩人撇開了緊盯著的目光,果然,就算是野獸變家禽那也隻有特定的人之前才有的奇蹟,至於他們這樣的普通人,還是想都不用想了。


    秦狩望著胥璟宗和姚符澤兩人撇開的視線,唇角的冷笑一閃而過,姚符澤那傢夥惹了貨不說,竟然還在一邊冷眼旁觀也不知道為自己惹的禍善後,至於胥璟宗,在老闆有難時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反而興致勃勃的在一邊看戲,兩人都給他等著!


    突然間對房內擺飾感興趣的姚符澤和胥璟宗突覺一股寒意從脊椎直往上躥,汗毛噌噌噌的起立。緊了緊衣服,兩人難得的心有靈犀:也許,他該請個假去國外旅遊的半年再說?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現在他們是不想再忍受來自老闆的冷光了,等柏曉舒扶著秦狩從地上站起,胥璟宗和姚符澤當機立斷立刻告辭,他們總有一種感覺,老闆之所以對他們這麽有意見,或許不單單是他們的問題,更可能是他們擅自打擾了老闆和那隻小老鼠的獨處,所以,他們還是趕緊知趣的離開吧。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等兩人離開後,秦狩轉頭就看見呆愣愣的看著門口的柏曉舒,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


    “啊,沒什麽。”柏曉舒回神,對著秦狩搖了搖頭,收斂下了臉上明顯的疑惑,他總覺得,姚符澤和胥璟宗兩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怪的讓他發毛,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又不像是敵意和排斥,有點像是期待,對,就是期待,在有趣的電影開場前的期待。


    柏曉舒眼中閃過的恍然被一直看著他的秦狩輕易的捕捉到了,知道柏曉舒剛剛的疑惑得到了解決,隻是還是想不出柏曉舒究竟在不解什麽,這樣的感覺很不好,他很想要了解柏曉舒的所有想法,但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會想要了解柏曉舒的所有想法?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柏曉舒甩去了心中出現的新疑惑開口提醒著好似在想什麽的秦狩,“秦先生,很晚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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