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衣服,他轉出熱水,準備速戰速決洗個戰鬥澡,腦中,還是思索著,想著男人稍早的告白,那些話,是指他也喜歡自己嗎?但是不管他怎麽看,南宮仲夜並沒有表現出也是愛自己的舉動啊……


    「哈……」瞪大眼,李夏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想了什麽,也是?他愛南宮仲夜?不會吧?


    「不可能的……」垂下目光,不是說了不要去在意那個人了嗎?怎麽……怎麽還是會一直想呢?喜歡、愛,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法承受不是?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可以談論這種事的對象吧?


    苦笑著,他仰起頭,任由熱水淋得滿頭狼狽,耳邊聽著水聲,還有,門口傳來的一點輕微聲響。


    「誰?」一察覺那奇異的聲音,李夏炎立刻轉頭,然而當他從水滴模糊的視線裏看見那抹黑影時,簡直要自嘲起來了,除了南宮仲夜,還會有誰這麽大膽?


    「你說呢?」靠著牆邊的男人,眼底有著侵略。


    「南、南宮仲夜!你不是說不會打擾我們嗎?」下意識往後,而浴缸就這麽大,想躲也躲不了,就算要逃出去也得經過男人身邊,風險太大了。


    「我是說過,但是,我現在並沒有打擾到你和小鬼的相處吧?炎。」揚笑,他也開始動作,毫不在意身上的衣物被淋濕,大步的邁向李夏炎,而後,將他抵在牆邊。


    「你、你這個人……」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心底也有一股絕望的苦澀感,果然還是不能自由吧?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會輕易的相信他。


    「我怎麽樣,炎,我隻是要你,這樣罷了。」隨著酒氣的吐息,滿滿的灌滿李夏炎的口鼻,讓他忍不住皺眉閃躲,才移動幾分,便被南宮仲夜給拉回,低頭封緘。


    「唔……」好、好重的酒味,似乎連對方的舌都浸了酒般,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幾乎快被醺醉了。


    放肆侵略的舌、隨處遊走的手,不過片刻,李夏炎已經渾身虛軟,抗拒不了南宮仲夜給的熱度,甚至有些沉醉,軟倒在他的懷中,連腦袋都缺氧的空白起來。


    終於等到男人肯轉移陣地時,他靠在冰冷的牆邊,不停的喘著氣。


    「你、你喝醉了吧?南……哈……」身上的敏感地帶被南宮仲夜輕易的掌控,甚至連雙腿都顫抖不停,身體與心理的矛盾掙紮下,他想崩潰哭喊,祈求南宮仲夜能夠放過自己。


    「也許是吧?我可能醉的毫無理智了,炎,你要幫我解酒嗎?」低低的笑著,男人修長的指節往那緊窒甬道探去,就算隔了好幾個小時,那裏依舊是誘人的灼熱,而李夏炎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侵略的欲望,為什麽呢?明明嘴上的拒絕殘忍,眼神卻是一再勾引,懷中的男人,到底是真心的反抗?還是欲拒還迎呢?


    「去……去你的……」『去死』這個字眼,曾一秒間閃過腦際,而李夏炎將之吞了回去,改為惱火的罵語,想起對方曾蒼白著臉笑道那些迷信的字句,他反而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被迫擱置在南宮仲夜腰間的手,也不經意的觸到那抹疤痕,微凸的、不規則的傷痕,讓他有些恍惚。


    「怎麽?不說話了?那麽,我進去羅!」逕自擴展的手指退出,取代而之的是另一道灼燙,頂著微微開闔的入口,然後緩緩施壓。


    「啊啊……」接近氣音的呻吟著,李夏炎也恢復了一點神智,悶疼讓他下意識的掐住南宮仲夜的手臂,像是推拒,又像是不想讓他離開。


    「真緊……炎,其實你也想要的吧?」深處的擠壓、蠕動,因為堅定的挺進而更為激烈,吮含著憤張的男性,一點也不放鬆。


    「你……你這個人……閉、閉嘴……」悶哼著說道,一再感覺被深入、抽出,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整個浴間瀰漫的,除了水聲之外,撞擊聲響與隱隱的粗喘,也淫亂的叫人臉紅。


    「好吧!」狀似不在乎的男人,隻有嘴邊張狂的一抹笑顯示得意,安份的闔上唇,專注於掠奪。


    一直到那雜亂的喧亂停止時,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僅剩著對應的喘息,和一些隱約的親密字句;門外,從頭聽到結束的男孩,默默的注視著地板,眼底蘊藏著誰也看不清的情緒,然後,舉步離開。


    「咳咳咳……」一陣輕咳打斷了一室平靜,而發出那陣咳嗽的男人,卻像是毫不在意般的望著窗外,身穿著睡衣,身下還有著保暖的厚被,他還是覺得寒冷,然而他也沒表現出來,隻是無神的思考著去年的自己正在做的工作,十月,南部還是一如往常的微熱,就算是沒有住客的淡季,至少還能有安身之處;而現在,他隻能寄居在另一個男人的家中,承受他的侵犯,連天氣也和南部不同,這城市總是陷入一片灰冷的陰天,總是下著雨、吹著冷風。


    無聲的嘆著氣,李夏炎輕巧的下了床,雖然被出門上班的南宮仲夜勒令不淮下床,而一向安靜不管事的兒子也說了希望他能在家中好好休息便去上學了,身處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裏,他隻覺得悶得發慌,極想找些事情來做,不顧頭還有些暈茫,身子也軟的快撐不住自己,李夏炎還是強忍著不適走出房間。


    裝什麽好心呢?自己會生病,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害的,從兒子回來之後,南宮仲夜的確信守承諾,不打擾自己和兒子,然而一等兒子睡著之後,他就得被迫前去男人房裏,和他做那些悖德的事,甚至,最近迷上在浴室做愛的南宮仲夜,非得玩弄他到讓他求饒為止,因此才會有這次的感冒事件,可惡的是,那傢夥居然還能理所當然的皺眉,一副自己會生病都故意的,勉強的說了不會打擾他,讓他能休息幾天。


    意外得到平靜的幾日,李夏炎卻覺得自己像是被病毒感染般的,連腦袋都生病了,一直想著毫無未來可言的悲慘,想著某天自己和兒子被男人厭倦而踢出家門的畫麵;就像是藉由一場小小的感冒,而演變成病入膏肓的絕症,發燒近三天,燒了又退、退了又燒,溫度也一直維持在三十九度中間,讓男人幾乎要出拳揍那來察看自己病情的醫生,而兒子也是一直緊握著他的手,皺著小巧的眉頭,無法放心似的。


    坐在沙發上,微涼的溫度稍稍的降下他的體溫,帶來舒適的感覺,因為發燒而紅腫的眼眶看著眼前的整潔,有些訝異,還以為這幾天自己生病,屋裏也應該沒人打掃才對,畢竟和南宮仲夜談過後,他也正式接下整理家務的工作,沒想到……,不過想想,依照南宮仲夜的潔癖程度,其實也不用太驚訝才對。


    理解的同時,李夏炎也起了身,想趁著還沒人回來之前做好晚餐。


    結果才舉步不過三次,連五公尺都不到的距離下,他早已渾身冒著冷汗,簡直當場倒下,剛開門的男人一走進便發現了李夏炎的身影,沒遺漏他的難受,快步接近。


    「不是跟你說要你不要下床嗎?」輕鬆的抱起他,男人不悅的臉色,讓李夏炎呆愣了好幾秒。


    「南……放、放我下來……」虛弱的掙紮著,如果被剛好回家的兒子看見了,該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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