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惡……」喘著,李夏炎直直的瞪著他,既使是歡愉過後,他仍是無法諒解男人的做法,然而他卻神情自若的將濁液吐在手中,並且更過份的抹在自己身下,昂揚的欲望又抵在身後,緩緩的、堅定的頂入。


    「哈……」那股悶痛似乎較為減輕了,也許是一晚的進犯,早不如初時那般抗拒,感覺自己無意識的放鬆任由他進入,李夏炎幾乎快崩潰的低吼起來。


    「還是很緊嘛!炎,我們還滿合適的。」停留了片刻,南宮仲夜開始律動,一進一出間,更帶出了許多液體,有他的,也有李夏炎的。


    「閉、閉嘴……南宮仲夜……你給我出去……」雙手不再被縛綁後,李夏炎更能自由的推著他的胸膛,雖然下身仍被掌控,連腰身都在他的手中被迫壓下,臀部的輕輕撞擊,更讓李夏炎有些頭皮發麻。


    「不!」幹脆的拒絕,並且,有加速衝撞的意味,讓他在皺眉抵抗之際,漸漸亂了呼吸。


    「啊啊……不、不要……」突然被挺入最深、最隱密的地帶,那種窒息與微微的苦悶之外,身體也漸漸的湧起另一股不熟悉的熱潮,由身後那處蔓延著,下身虛軟的同時,連剛發泄過的男性都微微的硬挺起來。


    「哦?有感覺了是嗎?」揚著眉,南宮仲夜彎下了腰,刻意頂撞著那處敏感,每一次的磨蹭,幾乎讓他掉下淚來。


    「別……」搖著頭,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重量,熱液滑落臉頰的同時,李夏炎暗自錯愕著,明明該是毫無快感的侵犯,為什麽……為什麽會有感覺?


    「啊啊……哈啊……」被南宮仲夜抱上了大腿,欲望也往更深處鑽去,有著即將被破壞的驚恐,偏偏越是掙紮,體內卻越緊縮著,渴求著滿足,不肯讓男人離去。


    耳邊有著南宮仲夜沉重的喘息,似乎也為他的熱情沉迷,掐握著李夏炎臀部的手用力的抬起、壓下,執意的追求極致。


    「不……」抵在他的肩上,李夏炎停不住淚,想也沒想過的快感讓他失控,也讓他有著更深的畏懼,不可以……不可以回應的。


    直到最後,深處的熱液讓他也忍不住射出,噴濺在南宮仲夜的腹間,那濁白的顏色,顯得隔外的顯目。


    閉眼低喘著,李夏炎不敢抬頭,怕會在南宮仲夜的眼中見著了嘲弄。


    直到兩人的心跳放緩,喘息不再隻是這房間的伴奏之後,他睜眼,羞恥的發現自己居然還坐在他的腿上,就連身後的入口也還含著那處,直接的感官刺激下,簡直有一頭撞牆的衝動。


    「你、你放開……」腿軟的站不起身,連手都像是欲拒還迎般的推阻,真的像個女人一樣了,一邊自我厭惡的同時,李夏炎憤恨的咬著唇,垂著頭掙紮起來。


    「怎麽?用完就丟是嗎?」冷冷的嘲諷由上頭傳來,而和他的傷人字句不同的,南宮仲夜把他抱離腿上、放回床間的舉動,很嚇人的溫柔。


    「……」不知道該出口反駁還是斥罵,李夏炎終究沒有開口,轉頭望著窗外,陽光還在外頭肆虐,心底卻覺得冷。


    「吶!你要報警就快,最好趁我還沒走出這扇門之前。」輕微的打火機的聲音,而後便是香菸燃燒的氣味,有些刺鼻。


    「……你走吧!我當做沒發生過。」沒有回頭,他也覺得疑惑,明明這個人對自己做的事是絕對不可原諒的,而他卻隻有想把自己縮著、藏起的想法,也許是之前那亦敵亦友的交情,讓他恨不了南宮仲夜吧?至少這個人讓他們平靜的生活帶來了一點生息,更讓自己下定決心做了決定。


    「是嗎?你不抓我?炎……你不怕我繼續對你做那些事嗎?」湊進,狠狠吸入的尼古丁也一起吐在他的鼻間,讓李夏炎有些窒息的難受。


    「南宮仲夜!你……」別太過份啊!忍下想和他破口大罵的憤怒,隻要他趕快離開這裏,別讓自己看見就行了。


    「總之,如果你不報警的話,炎,我還是會繼續的。」背過床,南宮仲夜揮了揮手,一點香菸燃燒過後的灰燼掉落在地板,李夏炎不敢置信的瞪著,直到不見他的身影為止。


    「哈……」到底……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麽?不顧他的意願強暴了自己,還指明以後會繼續罪行,他是瘋了嗎?太過深沉的怒火,幾乎讓李夏炎真有股衝動上前,搖著他的肩膀問為什麽?他做了什麽會讓南宮仲夜衷情的事嗎?不,那不能說是衷情或是動心,那明明是懲罰吧?莫名其妙的人,他一點都無法理解那個人。


    靠在窗邊,男人眯眼注視著外頭的藍天、白雲,就連那股讓人平靜的海浪聲都讓他覺得,「該死!」


    沒錯,他的心情非常的差,為了不知名的理由,正確來說心情開始差的時間,就是昨晚聽見李夏炎和那小鬼的談話之後,聽著他們一臉平靜的說著要離開、要追尋,南宮仲夜的內心深處似乎就蔓延著極度黑暗瘋狂的東西,那種要再次被拋下的怒氣與恐慌一旦湧上,連他自己也無法壓下。思及那個好騙的男人會帶著小鬼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想到他們會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過著幸福且溫暖的家庭生活,也許,還會接過那小鬼的母親,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畫麵,幾乎讓南宮仲夜生出想破壞一切的念頭。


    而他也真的做了,站在李夏炎床前時,他無聲的看著,男人睡的深沉,似是在夢中也有煩惱似的微皺著眉,想將他綁起、帶走,帶到沒人能找到他的地方,永遠的綁著,除了自己之外再不能看見其他、想著其他;體內的獸一直在旁柔聲勸慰著,要他動作,他伸了手,卻沒有真如想像中那般,隻是彎身擁著感受男人的體溫,確定他還在身旁。然而單純的擁抱很快被貪婪催促,成了變調的性愛,進入時,南宮仲夜有著幾秒失神,為著那溫暖,同時更得知了一個事實,他不想、不能失去這抹溫暖,這個男人一定要、一定要一直在眼前才行。


    果然還是太心急了吧?大口的抽著菸,他苦笑的想著,一直到自己破壞了男人眼中對自己的信任,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心冷,才知道李夏炎對自己的意義,也來不及了,他已經、已經像李夏炎所說的,強暴了他,並且持續了一晚。


    說不定接下來,真會有警車接近、逮捕的場景出現,要背上強暴犯,還是強暴同性這樣的罪名,肯定是非常難堪的吧?可是心底卻又沒有後悔,還一直不住回味著,那熱度、呻吟、被迫的擁抱,全是一夜間讓他失控的主因,甚至還覺得不夠,貪婪的想著更多、更多。


    「喂!」隨著無禮喊話的同時,嘴邊的香菸也被一把奪下、撚熄,呆愣了幾秒,南宮仲夜才回神。


    「在小孩子麵前抽菸是不好的示範,歐吉桑。」臉色淡然的男孩轉頭看著南宮仲夜,一點也不害怕他臉上的扭曲。


    「……哼!」不想開口反駁,他的心情很不好,沒時間理會小鬼。


    「我知道你昨天對我爸爸做的事。」優雅的坐上另一座沙發,男孩就像在談論天氣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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