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反應極快,在看到那傳送陣台的瞬間即刻飛遁。他全身的防禦力量開到極至——


    就在他飛遁的瞬間,他所處之地的空間都為之扭曲轟塌宛若被極大的力量給絞碎成了渣似的,那男子身上的鱗甲片片崩裂、身軀出現裂紋,他發出一聲爆吼,以燃燒精血為代價將他全身潛能爆發出來,幾乎掙紮著從那空間絞滅漩渦中沖了出去!


    腳踏傳送陣身、身後站著包念回的玉宓又一次出現在靈武帝族的仙宮寶樓前,她笑意吟吟地看向打開大門迎出來的一行人,說道:“荒天界玉宓前來拜會。”


    主人家迎了出來,有求而來的雙方自然是不便再動手。


    那死裏逃生狼狽不堪的滄海帝族的男子運轉體內的仙靈之氣迅速回復了傷勢,與同伴一起上前,在與玉宓保持在三丈距離處,沖迎出來的人抱拳見禮。


    青木輒和青木鳶回到玉宓的身邊。


    昭天太子亦趕了過來。他一來便笑道:“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說完又朝那頭戴金冠身著玉袍的男子笑問道:“上次會見樓一別,已有多年未見世子,世子可好?”


    那男子微一欠身,道:“托福,尚可。”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前來的一群人往裏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玉宓和包念回。


    玉宓和包念回進入靈武帝族主殿後,見到主殿正位上坐著一位相貌威儀、麵容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兩側各擺有座椅。


    相互見過禮後,坐在主位上的靈武太子道:“諸位請坐。”


    青木輒對玉宓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上手方的位置讓給了玉宓和包念回,自己坐在了她倆的下手邊,青木鳶坐在了青木輒的下手邊。


    這位置,明顯就是青木輒將自己的位置、青木帝族的位置排在了玉宓之後。他這般動作讓在場的帝族紛紛側目,就連昭和都微微皺眉。


    玉宓踏入正殿時從在座的人身上的隱約散發出來的氣便已經探出其他四個帝族的人都在這了。十三帝族的太子和長老她幾乎都認識,靈武帝族、月華帝宗、紫微帝族的太子都在此,太古帝族的太子不在,坐在這的是太古帝族的一位封了王的王境強者,此人即有王爵又是帝族的大長老,在太古帝族亦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她一見他們這陣仗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主意。這時候以昭天帝族為首的一方和以赤霄帝族為首的一方打了個旗鼓相當,這四支帝族占了誰那方,誰就能贏。這正是他們坐地起價的時候。


    玉宓端起茶慢悠悠地低頭喝茶,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樣。她是半點和他們討價還價的興趣都沒有,更沒和他們做交易的打算。


    包念回仍是平日裏的穩重模樣,麵色不顯。


    昭天太子的視線在從在座諸位身上掃過,若有所思。


    靈武太子問道:“諸位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昭天太子的嘴角一挑,道:“諸位倒真是穩坐釣魚台,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吶。”


    月華帝宗的太子冷哼一聲,道:“昭天太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帝族內亂,昭天太子不思平息爭端,還想再將事態擴大不成?”


    昭天太子說道:“如果話是這麽說,那就恕在下告辭了。”他說罷,起身就往外走,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眾人,說了句:“十二萬年前,茲武幽密謀,我等得到消息,坐收漁利,其結果就是茲武幽搶先一步證帝,混元大帝隕落,太虛神君隕落,鑄就如今局麵。今天,舊事重現,莫非諸位還想重蹈覆輒?”


    紫微太子皺眉,斥道:“昭和,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這簡直就是揭疤打臉!


    滄海帝族的左相王冷聲道:“我仙域勢力豈能俯首受製於下界勢力?此番大事若成,仙域可定!倒是想問昭天太子倒戈相向是什麽意思?”


    昭天太子沉聲道:“倒戈相向?倒誰的戈?我昭天帝族不認什麽上界下界勢力,隻認太虛神君。”他看向滄海帝族的左相王,說道:“你們四族聯手為的是定仙域?怎麽定?把神蓮蓮台鎮進護界結界化解仙域危機?你們把填進陣眼裏的茲武廢帝往哪挪?放出來嗎?”他冷笑一聲,道:“三歲稚子都知道誰掌控了陣眼誰就掌控了大陣,你們會幹這種把妖域的鎮界至寶鎮在仙域的護界大陣中平白把仙域送給妖域的蠢事?事情都到這份上,還扯那些連傻子都騙不了的廢話做什麽?不就是想拿下包穀和神蓮蓮台藉以控製仙域各勢力麽?”


    靈武太子勸道:“昭天太子不必動怒。”他起身步下台階,拉著昭天太子回到坐位上。他說道:“十四帝族同氣連枝,有矛盾坐下來好好談談,總能談妥化解的。”準備開始和稀泥。


    玉宓輕輕地把茶杯放下,慢慢悠悠地說了句:“如果諸位是想慢慢談的話,不妨聽我一言,撤離此地,換個地方再慢慢談。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在戰場中談判可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站起身,輕輕跺了跺腳,道:“我沒興趣聽你們帝族扯皮,不過,沖你們和老茶樹的淵源,看在與老茶樹兩千年交情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們一聲比較好。包穀一旦被激起性子,她連自己都殺。我估計她這會兒還懵著,等她回過神來,你們再想撤,那就晚了。”


    赤霄帝族的一位長老起身,緩步而出,站在殿門口,堵住了玉宓的去路。


    玉宓的嘴角一挑,好笑地看著那位赤霄帝族的長老問:“你覺得你能在這裏攔住我或拿住我?”


    赤霄帝族的那位長老說道:“可以試試看。”


    玉宓一臉無語地看著那位長老,那表情真就是一副:我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麽好。她嘆了口氣,說:“行吧!”往後退一步,說:“笨笨,有人想跟你過招。”手一揚,將藏在她儲物戒指中的小世界裏的多寶靈猴給放了出來。


    多寶靈猴出現在空中,看著那赤霄帝族的長老,“吱”地一聲叫喚,然後,開啟了仙宮秘境,亮出了法相。


    第五百五十八章 又失算了


    這裏不是赤霄帝族的地盤,靈武帝族他們還沒有選擇立場,若是真讓赤擴在這裏向玉宓出手了,以靈武帝族為首的四個帝族、昭天太子和青木帝族那就不止沒臉,而是不得不出手了。


    赤擴之所以堵住玉宓的去路,一來不甘心,二來,也有逼靈武帝族他們表態的意思,事實上,就玉宓這不把靈武帝族他們看在眼裏的態度就已經讓赤霄帝族一方占據了優勢,不過,亦正是她這態度,讓靈武帝族拿不準,更不敢輕易訣擇。如果玉宓是許以重利拉攏,以靈武帝族為首的四支帝族就可以從自己能夠獲得的利益去決定幫誰。可玉宓壓根兒就沒拉攏他們的意思,那麽,這就意味著生死訣擇了。靈武四帝族如何敢輕易下決定?正是玉宓的態度,讓他們意識到,這裏麵一定還有他們不知道並且沒有考慮到的因素。


    赤擴站出來堵住玉宓,以靈武帝族為首的人自然也是想看看玉宓的手段的,這有利於他們評詁局勢。


    昭天太子沒動,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玉宓連一個帝族的長老都應付不了的話,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如果他這時候出手,那不是不給玉宓立威的機會麽?


    青木輒和青木鳶沒動,那是已經見識過玉宓的實力和手段還有家底。一個能拿出融了大量的龍精碳煉製的傳送陣台的人,一個能讓太虛神君親自為她療傷的人,一個能讓包穀把天狐皇族的帝器給她護身的人,能沒幾件厲害的保命東西?就沖玉宓身邊的那群人和她與包穀的身家就知道她身上保命的東西是至少能扛王境以上強者的。姑侄二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看玉宓怎麽打赤擴的臉!


    可是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玉宓會把多寶靈猴從儲物戒指裏給扔了出來!


    多寶靈猴,這位可是半帝啊!一個半帝居然窩進一個才競升的小金仙的儲物仙寶中!就不怕折了身份?這已經折了身份了!玉宓那態度分明就是“關門,放戰寵!”


    半帝啊,誰見到不畢恭畢敬的?你居然把它給裝在儲物戒指裏,還擺出這副放戰寵的態度,這簡直不把人家半帝放在眼裏,不滅了你都對不起它的實力和地位。


    可是多寶靈猴這位半帝竟然真把自個兒當成了玉宓的戰寵了。


    青木鳶驚得朱唇半張,半響合不擾嘴。


    大殿中的諸位除包念回以外,所有人都驚得瞪目結舌。


    赤霄帝族的長老赤擴看到從玉宓的儲物戒指裏蹦出來的多寶靈猴,那臉色青白交加格外好看。意外和驚懼交加,還有一種騎虎難下的尷尬。動手,那是送死。不動手,杵在這下不來台。


    多寶靈猴見到赤擴久久不動,它歪著腦袋“吱?”了一聲,眼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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