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瀠停下步子,說:“赤羽跟赤振是一族的,他是太子,赤振惹了事他怎麽都跑不掉的,他管不住他的人,讓他的人惹了事,就算沒他想要利用我師傅這一茬,我師傅一樣得剁了他。”她說到這,終於想起一句提醒:“昭和,你要管好你們昭天帝族的人啊,你們昭天帝族的人要是惹到我師傅頭上,我師傅肯定也要找到你給你算一個管教不嚴縱容屬下什麽的。”


    昭天太子滿臉誠懇地向清瀠道了謝。他對清瀠說道:“清瀠公主,你看,我與令師鮮少接觸,沒有打過交道,與荒天界飛升上來的諸位也多有不熟,往後若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還望你多多提點。”


    清瀠應道:“好啊!”


    昭天太子笑著欠身道道:“多謝。”


    清瀠擺擺手說:“不客氣。”


    昭天太子陪著清瀠往外走,他笑問道:“我們來到此地已有多日,眼下都擠在飛行仙寶上多有不便,不知砍幫有何長遠打算?我們也好借鑑借鑑。”


    清瀠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沒注意唉。”


    昭天太子:“……”這麽大的事你居然沒注意!


    清瀠見到昭天太子麵露詫異,說道:“反正師傅和念回師妹會把這事弄好的,用不著我操心。”


    昭天太子心道:“我操心啊。”他麵帶猶豫和為難地問:“不知公主可否幫我悄悄打聽一二?”


    “悄悄?”清瀠斜睨著昭天太子問:“見不得人麽?”


    昭天太子道:“我不願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清瀠問:“會有什麽誤會呀。”


    昭天太子道:“萬一被當成圖謀不詭就不好了。”


    清瀠說:“才不會呢,你們真要是有圖謀,我師傅不會不知道的。”


    昭天太子的眸光微閃,問:“你師傅怎麽會知道別人對她會不會有圖謀?”


    清瀠的瞅著昭天太子反問:“你們不會真對我師傅有圖謀吧?”


    昭天太子笑道:“怎麽可能!你看,這不就是都擠在一艘飛行仙寶上,想盡快換上寬敞地安身立足嘛。”他說道:“隻是這地方茫茫虛空,除了仙靈之氣外,連塊落腳的地都沒有,委實令人發愁。你上有師傅,下有師妹,萬事不愁,我這肩上擔著一族重擔,不得不操心,是不是。”


    清瀠“哦”了聲。


    昭天太子道:“不知公主可否幫我打聽一二。”


    清瀠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行,打聽這事得找念回師妹,她萬一趁機派活給我幹什麽辦?”說完,沖昭天太子揮揮手,說:“你不用送我了。”說罷,躍下昭天帝族的仙宮寶闕飛去找妖聖顯擺她新得的寶物去了。


    昭天太子不知道清瀠是真傻還是裝傻,最要緊的事她竟一個字都沒透。好在赤振的這事已經探出了個結果。他略作猶豫,把從清瀠這探到的消息傳給了赤霄帝族以及其他各帝族。


    包穀對赤霄帝族的事並沒太放在心上。反正她沒吃虧,她防得嚴實,不怕赤霄帝族找她報仇,若是赤霄帝族再不知收斂,她保證讓他們的實力跌到王族以下。她把自己住所的法陣布好以後,便將妖聖、包念回、司若、曲迤柔、玉修羅、玉劍鳴請到她這商量建城的事。包穀讓他們先把城磚給鑄煉出來,對鑄出的城磚的硬度要求是清瀠的爪子撓上去沒痕跡。


    她這要求一出,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曲迤柔說道:“清瀠那爪子撓大羅赤金跟撓豆腐似的,你確定能鑄出清瀠撓不出痕跡的磚?”


    妖聖說道:“扔一塊青州大陣的五行仙石給她,我保證她撓不壞也不敢撓。以煉器術鑄出磚,再烙刻上相應的符籙,應該是達到包穀所說的要求的。”


    司若皺眉道:“那這城磚的造價?承擔得起麽?”


    曲迤柔對這倒是不擔心,她說道:“仙域那麽多勢力虎視眈眈,想必他們很樂意出這錢的。”她看向包穀,問:“不知這城要怎麽建?城圖可曾出來?”


    包穀說道:“這次請你們來,就是商量這事的。我的想法是先建一個能夠自由往來貌似的城池,這城池的級別為帝城。城裏的護城大陣設下追蹤打鬥波動的禁製,若在城中打動將直接遭到大陣的轟擊;至於建城的費用,總得售賣城中的一些地出去,以賣地的方式來籌集這建城費用。”她頓了下,說:“這城雖是帝城,但帝城也得有個大小,城的長寬是多少,城區該如何劃分,哪些地段是要售賣給仙域作為籌集建需資源的,砍幫、鉞國、追魂閣、玄天門在城中的駐地也得劃出來,再有便是還得留一些備用區域,這些都得你們商議著辦。”


    司若問:“你是想在空中建城?還是移來山脈建城?”


    包穀說:“此地山脈無依託,唯有先築城,城池之上再駐山脈。”


    曲迤柔直揉眉,道:“耗費太大。”


    包穀說:“勝在堅固。”


    司若若有所思地說道:“於空中築城,且是帝城,城中人口必然以千萬計。天地間飄蕩的仙靈之氣不足以支撐如此多仙家的消耗,再有護城大陣沒有地脈為依託,僅靠從天地間以及仙靈石攝取是不可能撐起護城效果的。”


    包穀輕輕地吐出四個字:“神龍龍塚。”


    饒是知道包穀把雪無冥、妖聖他們請來就是為了向神龍龍塚下手,可動神龍龍塚實在太危險,連太虛神樹都不敢靠近,這動得了神龍龍塚。


    司若問:“有幾成把握?”


    包穀說:“難說。若是引神龍龍塚的龍脈氣運失敗,便隻能先以神蓮蓮台為依託,待我的破獄血蓮養大後,以破獄血蓮為陣眼。”


    包穀又說了句:“神龍龍塚的事乃絕密,必須瞞著仙域勢力。”她的眸光閃了閃,拿眼瞅向司若和曲迤柔。


    這麽多年的交情,司若對包穀還是了解的。聽到包穀這話,就知道包穀是想讓她們拖住仙域的注意力,以便包穀這邊悄然行事。


    曲迤柔說道:“你和嬌花、雲姝悄然離開不會有人察覺,清瀠怕是走不了。”清瀠成天在外麵晃蕩,她超過四個時辰不出現,就得有人懷疑。


    包穀道:“清瀠得留下來鎮場。”


    曲迤柔問:“什麽時候去?”


    包穀說:“雪無冥和玄月已經在那等著了。”


    曲迤柔和司若、玉劍鳴都愣了。


    曲迤柔愣了下反過神來,失聲笑道:“行,這邊你就交給我們吧。”


    包穀在與曲迤柔她們碰過頭後,開啟她起居的院子的法陣,做出她還在院子裏的假象,與玉宓、多寶靈猴、老茶樹、妖聖、紫雲姝、龍爺悄無聲息地離開主艦,奔著神龍龍塚去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布陣


    被混沌迷霧籠罩的仙域極難分得清方向。


    太虛神樹領著包穀一行前行,順便將如何在混沌迷霧中如何定位以及辯識方位的方法教給了包穀和玉宓她們。混沌迷霧雖然能夠隔絕神識侵蝕仙靈之氣,但隻要體內修煉出混元之力就能夠在混沌迷霧中活下去。將混元之力運轉於雙眸,視線是可以看透這混沌迷霧的。


    太虛神樹的神通在包穀之上,他的速度極快,很快便來到神龍龍塚之外。


    包穀學了太虛神樹傳授她的動用神識探查混沌迷霧的功法,在看到神龍龍塚時便放出神念朝著龍塚外圍探去,不多時便看到一艘散發著純正濃鬱的混沌能量的寶船停在龍塚旁。那寶船被隔絕神識的能量所籠罩,神念探去隻能探見它的輪廓以及那豎在船頭的帝旗。帝旗上烙的是一隻散發著帝威的一隻通體雪白得沒有一絲雜毛、腳踏萬物真靈鼎、身後展開九條崢嶸的毛絨大尾的三眼狐狸。遠遠看去,那狐狸不似烙在帝旗上,更似一隻活靈活現的九尾天狐,它的那雙眸子格外逼人,周身氣勢散發著濃濃的威壓。這是天狐皇族的天狐妖皇旗。


    隨著包穀一行的靠近,寶船上的禁製撤除,玄月的身影出現在船頭。


    包穀跟在太虛神樹的身後落在寶船上,見到這寶船是樓船式樣,和凡間的船不同,無帆亦無槳,隻有淡淡的法陣能量波動籠罩全船。包穀即便沒有親眼見過上界諸多奇珍異寶,玄天書庫裏的那些藉藉她卻是一卷一捲地全部看完了的,其見聞自是不俗,卻不知這艘樓船是以什麽材質打鑄的。


    似是看出包穀的疑惑,玄月說道:“這盯上神龍龍塚的可不止我們,我們到這裏後前後遇到十幾撥神域遺族,老祖便用獵來的神材鑄煉了這艘寶船。”說話間,將包穀一行往樓船中迎去。


    相對於樓船外的華麗,樓船中可謂是簡陋至極,莫說半點裝飾,連桌椅都沒有一張,甚至連擴展空間的空間法陣都沒布一個,樓船中的一眼看完。雪無冥盤膝坐在樓船中的地板上正在煉製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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