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包穀來說實在太遙遠,眼下這破獄血蓮蓮子除了不再對她造成威脅外幾乎發揮不出絲毫作用,她還得在修煉的時候動用一半的力量去修煉它。她現在哪有功夫修煉?


    包穀將破獄血蓮的蓮子練成自己的道身後便收了功,將神念探進超大儲物袋中去探玉宓的情況,一眼便探見太虛神樹正站在院子裏。她的神念投進寢居室中,見到玉宓盤膝坐在床上閉眸練功,而那隻獨腳怪雞則成了一堆殘渣。


    是的,殘渣!它一身能量被抽取殆盡,隻剩下一些幹癟得宛若幹屍的肉體殘碎和骨頭、鱗甲化成了粉沫殘碎。


    包穀的神念落在玉宓的身上,探見玉宓的傷勢已經痊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修行境界應該已在金仙境。大概是因為融了獨眼神雞精華的緣故,玉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遠勝於尋常金仙,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勢不說,更是給她體內蟄伏著一股磅礴恐怖力量的感覺。她以神念傳音太虛神樹,問:“老茶樹,我師姐怎麽樣了?”


    太虛神樹抬眼朝頭頂上空包穀的視線投來的方向看去,道:“我以獨眼雞的精華力量替她重塑的全身的骨骼經脈,多餘的力量封存在她的體內,等她自己慢慢吸收煉化。”


    包穀的眉頭一抖,問:“我師姐需要閉很長時間的關?”


    太虛神樹說道:“那些力量對她來說實在過於強大,一下子全部吸收她是承受不住的,修行境界還是得慢慢提升,否則境界不穩會非常危險。她現在已經跨了一大境界,還是穩固一下比較好。”


    玉宓得到天大的好處,包穀自然為玉宓開心,她誠懇地向太虛神樹道了聲謝:“多謝。”


    太虛神樹一擺手道:“不客氣!你現在可以把我放出去了。”


    包穀將太虛神樹挪出了超大儲物袋。她的神念在離開超大儲物袋前又習慣性地掃了眼玉宓,忽然見到玉宓睜開了眼,頓時喜得眼睛一亮,趕緊以神念傳音玉宓,喚道:“師姐,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有不適?”


    玉宓探查了下自己的情況,說:“挺好的,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包穀將玉宓挪出超大儲物袋,欣喜地起身站在玉宓的跟前,臉上滿是笑容。


    太虛神樹嫌棄地掃了眼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包穀邁步就要朝外走,他的腳還沒邁出去就發現周圍被布下了禁製,這禁製把四周封得嚴嚴實實的,禁製力量甚至在他之上。他對包穀的修行境界和實力還是很了解的,包穀能布下這種級別的禁製必然是動用了神蓮蓮台的力量。他實力大跌,自然是不敢去動這種級別的禁製的。


    玉宓的眸光微閃,道:“包穀,我覺得你還是先帶我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比較好。”


    包穀的眉間劃過一絲困惑,問:“怎麽呢?”剛從超大儲物袋中出來,這又要去沒人的地方?


    玉宓說:“我感覺我好像要渡劫了。”


    太虛神樹的臉色一變。


    包穀聽到玉宓要渡劫,哪敢耽擱,趕緊把玉宓和太虛神樹一起挪出了主艦。她為了安全,是選擇在陣眼裏閉關的,旁邊就是神蓮蓮台,她沒敢把太虛神樹留在神蓮蓮台旁邊。


    玉宓一出主艦周身氣勢便散發開來,宛若一道閃電般衝出了眾仙家聚集的地方衝進了旁邊的混沌迷霧中。


    包穀見到玉宓要在混沌迷霧中渡劫,嚇得眉頭一抖!這混沌迷霧中可沒有仙靈之氣!這神蓮蓮台的光華能籠罩天地,若是神蓮蓮台的光華觸及玉宓,神蓮蓮台都要渡劫的話,那妖域的護界結界中的那神蓮蓮台還不得每時每刻都被雷劈啊!這麽一想,包穀便確定神蓮蓮台的華光不會被雷劈,當即啟動大陣同時將體內的破獄血蓮氣息與神蓮蓮台相勾連,催動神蓮蓮台的力量,將神蓮蓮台的光華湧盪開來,朝著玉宓離開的方向伸展開去。


    她這一動神蓮蓮台就發現了不對勁,這神蓮蓮台之前覆蓋了方圓數千裏地,而剛才,她在動神蓮蓮台時發現這神蓮蓮台隻覆蓋住主艦周圍千裏之地,在這千裏之地除了砍幫的戰艦外竟不見任何勢力的戰艦、飛行仙寶,就連帝族的樓船都停在了千裏之外。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玉宓這會兒要渡劫,她顧不得去理會發生了什麽事。


    待神蓮蓮台的光華伸延出去八千裏地後,終於找到了玉宓。


    玉宓立身空中,手裏握著一把被南明離火所繚繞散發著強大威勢給人一種鋒刃至極之感的寶劍。那劍握在玉宓的手裏仿佛與玉宓融為一體,周圍的空氣都似被她以及手裏的劍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扭曲了,形成一圈宛若漣漪般的波紋。玉宓身上的裙妝在一片火紋湧動之下化成了戰甲。那戰甲宛若另一層堅固的肌膚般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線。她劍指蒼天,昂揚的戰意從玉宓的身上迸發出來,那一刻,站在雷雲之下的她耀眼得宛若懸掛九天的烈陽。


    包穀看得微微有點失神,但也隻有短暫到不足一息功夫的失神。她鎖定住玉宓的方位,確定玉宓渡劫的範圍就朝著玉宓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她的速度飛快,一步邁出便跨出千裏之地,每邁出一步,她身上的氣勢便暴漲數倍,待她衝出仙域各勢力立足之地後便將身上的氣勢全部放了出來。


    剎那間,滔天凶煞沖天而起,宛若實質的血光凝聚在她的周圍在她的頭頂上空形成一大片血雲,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血氣將方圓數百裏地都染成了紅色,就連她的雙眸都變成了紅色,泛著血腥紅光的紅色。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們看到的包穀不是包穀,而是一個滔天凶獸。


    包穀在玉宓渡劫之地的邊緣停下,她對玉宓說了句:“師姐,你安心渡劫,我給你護法。”說罷,仿佛如此近距離地為玉宓護法還不夠似的,她的神情一凝,更為恐怖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血光,無盡的血光伴隨著洶湧的波滔滾湧出去!


    包穀開啟了她的域場!


    她的域場一出,由無數鮮血匯聚成的汪洋大海出現在她的腳下,那片汪洋大海在她的控製之下漫延開去。


    玉宓即將渡劫,在玉宓的頭頂上空是一片翻滾的雷雲。在玉宓腳下以及四周則是一片血海汪洋,這片血海汪洋把玉宓以及她渡劫的範圍都包圍了!


    如果有人誰要向玉宓動手,要麽,從上方衝進雷雲中朝著雷雲之下的玉宓發起轟擊,要麽,衝過包穀布下的域場……


    進去雷雲的幾乎就沒活路,哪怕是派死士進去,隻怕還沒等衝到玉宓的跟前就得被雷雲層中的力量絞滅。至於包穀那血海汪洋般的域場,瞧那氣息就知道有多恐怖了。包穀開啟域場的同時還勾連了神蓮蓮台的力量,沒有人懷疑如此這時候來一群神雞,包穀都得以自身為介體引來神蓮蓮台再轉化為轟擊力量把它們給轟滅了!


    玉宓扭頭看向包穀,展顏一笑,“嗯”了聲。


    天劫化作閃電對著玉宓直直地落了下去!


    玉宓的腳尖在空中一點,手執劍,迎著那閃電衝了上去,劍尖,與劈下來的電芒相觸,閃電以力貫長虹之勢透過她手裏的劍順著她的胳膊灌進了她的體內——


    那一刻所有仙家都驚住了,懵了,呆了!


    這是找死嗎?


    她這是在把天劫力量引進自己的體內!


    天劫力量灌體,強大的力量把玉宓束髮的仙寶髮釵給當場轟爆了,玉宓的頭髮在雷芒中刺啦一下子全部散了開去,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層電芒!


    玉宓痛得發出“唔”地一聲悶哼。她體內的力量在這一刻運轉到了極至,瘋狂地修復被雷芒力量劈出的損傷。雷芒力量與玉宓體內吸收到的神性精華能量凝合在一起相互角逐你來往我往,那感覺讓玉宓覺得自己都快被撕裂了!神性力量雖然被她吸收,但這些力量過於強大且她一下子汲取得太多,並不能完全將其煉化,許多已經吸收到的力量沉澱在體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以她的修行境界靠自身的力量去完全煉化這些神級的力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麽最好的方式就是藉助天劫力量去煉化。


    引天劫焠體,將吸收進體內的雜質剔除掉,凝實自身。


    他們以為包穀瘋,見到玉宓這樣渡劫,他們才發現玉宓比包穀還瘋。


    第五百四十四章 悲傷的茶樹


    包穀立在天劫的雷場之外注視著玉宓渡劫的情形。她看到天劫力量落在玉宓身上的同時,融合了神性精華能量後形成的光華從玉宓的體內溢散出來。那宛若神光般的光華從玉宓的肌膚、毛骨、骨格、秀髮中散發,繚繞在玉宓周身上下,襯得原本就明媚耀眼的玉宓宛若神祗般奪目,讓包穀看得又一次失了神。她的眼裏隻剩下玉宓,就連那劃破天際直落而下的天劫在她的眼裏都淪為了背景擺設。


    她知道玉宓在下界時就跟曲閣主一起學著玩雷,每次渡劫時都會引天雷焠體,對玉宓此舉並不意外。雖說天劫的強弱與渡劫者的實力息息相關,實力越強的人所應對的天劫也越強,但玉宓並沒有將體內的神性精華力量完全煉化,她在麵對天劫時完全可以動用體內的神性精華力量去對抗天劫,且玉宓身上的仙寶極多,抗不住時可以用仙寶抗雷,還能服食能快速回復仙靈之力的修復傷勢的仙珍寶藥,因此並不太為玉宓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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