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現在就是手裏捏著神蓮蓮台,要讓仙域給她當護衛。


    太虛神樹仔細想過後,應了包穀的要求,說:“好,應你!”要靠包穀的神蓮蓮台庇護,出力是應該的。


    包穀說:“防禦大陣得由你親自布,布好以後,繪一份完整的陣圖給我。你如今修行境界跌落,若遇到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怕是難以為戰,還得挑選一些實力在王境以上的強者組成一支專程對抗混沌遺界強大生靈的精銳出來。”她話到這裏頓了下,說:“不然,遇到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闖進來,沒有誰能站出來擋住這些怪物,生死危亡時刻,我啟動主艦的破界傳送馬上就能跑,仙域各族能不能跑不知道,但這棲居之地可是毀定了!”


    太虛神樹:“……”他站起來看著包穀,說:“你讓王境強者去對付混沌遺界的生靈?這就跟下界的大乘期修仙者跑來上界對付真仙境以上的修仙者一樣屬於找死!”


    包穀輕輕地聳了聳肩,說:“我手下的這些修仙者滅掉的仙域大軍還少麽?”


    太虛神樹:“……”


    包穀又說:“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總沒仙域的仙多吧,我們這些從荒天界飛升上來的修仙者遇到的仙家總比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要多無數倍吧!”


    太虛神樹:“……”


    玉宓瞪大眼睛扭頭看向包穀,眼裏滿是驚嘆和佩服。這嘴皮子一如既往的麻溜啊!


    太虛神樹深吸口氣,沒好氣地叫道:“你好意思說!你抗著帝器,駕馭著王城級別的戰艦和龐大的戰艦群,能和仙域現在遇到的情形一樣麽?”


    包穀睨著太虛神樹說:“老茶樹,曾經的你在混沌遺界也是相當於帝器級別的存在吧,雖說修行境界跌落了,但手段和本事沒全廢吧?據我所知,混沌遺界的生靈雖然強大,但擁有高深智慧的生靈並不多。混沌遺界的生靈和你對上,你在智慧上足以碾壓掉它們吧?”


    太虛神樹:“……”他被包穀噎得嚴嚴實實的,說不出那句:“老子的神智受損還沒恢復……”這一刻,他那個悔啊!他怎麽會以為包穀發善心了跑來感謝她倆呢?蹲外麵議事廳聽十三帝族和司若、曲迤柔談判,讓他們去談妥該多好!他扔下句:“你容我想想!”調頭跑了!那速度,“噌”地一下子就沒影了。


    玉宓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老茶樹就已經不見了。她呆滯了片刻,看向包穀說:“你把老茶樹嚇跑了?”


    包穀說:“我們現在確實沒有自保之力,總得拉一些苦力。”


    玉宓困惑地說道:“老茶樹向來是遇事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對庇護仙域這事怎麽這麽上心?被坑得連命都丟了還要護仙域。”


    包穀的眉頭一挑,說道:“適合老茶樹生存的地方也就仙域和混沌遺界,混沌遺界那地方幾千年都難得遇到一個活物。師姐,你想想,若是把你扔在一個幾千年都看不到一個活物,看到活物都沒法交流的地方,你受得了?”


    玉宓“呃”了聲,說:“所以老茶樹從混沌遺界跑到了仙域?”


    包穀說:“妖域有神蓮一脈,他不可能跑到仙域與和神蓮一脈搶地盤吧?他在仙域一日,他就是仙域的無冕之王。他護仙域和我護砍幫是一樣的道理,自己的基業,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之地吶。”她頓了下,說:“所以在這事上,老茶樹一定是不遺餘力地萬分上心!這麽好的苦力我不拉來用,怎麽對得起自己?”


    玉宓:“……”她在心裏為老茶樹默哀兩聲。老茶樹實力跌落、神智受損,被包穀坑得——啊,不對,是送上來求著被包穀坑啊!


    包穀起身收了桌子上的碗筷連同烹煮食物的鍋鼎一起清洗完還給玉宓後,對玉宓說:“走,去議事廳看看他們談得怎麽樣了。”她拉著玉宓沒從大門走,而是從自己留的秘密傳送法陣傳送到議事廳的角落處,那角落有遮掩屏閉法陣掩蓋蹤跡和氣息,她倆的出現沒有驚動任何人。


    玉宓看清自己出現的地方,不由得扭頭深深地看了眼包穀,心道:“這口子是你專門留下偷窺的吧?你的心眼和手段還能再多點麽?”


    包穀從超大儲物袋中挪出兩張椅子擺下,拉著玉宓坐下,又取出一張茶桌和茶具,一副準備窩在這喝著茶聽他們談。


    玉宓:“……”她對包穀這個震驚和無語!你這不是讓司若、曲迤柔和包念回去辦了麽?一回頭,悄無聲息地縮在這偷窺,簡直太不光彩了!她在心頭狠狠地鄙視著包穀的行為,然後往包穀身邊的椅子上一坐,接過包穀遞過來的茶比包穀還專注地進行著這不光彩行為。議事廳中的唇槍舌戰讓玉宓驚嘆又再驚嘆!她以為包穀坑老茶樹就坑得夠狠了,結果和司若一比,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你們來到我們這,我們有王城級主艦庇護,若遇危險隨時可以撤,你們卻是撤不了的,為著你們的安危著想,你們是不是該把外圍的防禦建起來?你們來到這裏,建棲居之地,得蓋房築城吧?你們自己住的房子是自己蓋,那這麽多人住一起是不是該築城?這城牆誰來築?以十三帝族為首的仙域各部族投奔過來求得神蓮蓮台的庇護,我們又不是開善堂的,你們得了神蓮蓮台的庇護,得表示吧?怎麽表示?簡單啊,種地、放牧、做生意買賣,但凡是在神蓮蓮台光華籠罩範圍內的一切行為都是藉助了神蓮蓮台的庇護才能行事的吧,我們收點稅不過份吧?這稅收比例,司若嘴一張就是五成!十三帝族簡直瘋了,跟司若討價還價,雙方你來我往地殺價,然後,咬到了三成上!三成啊!


    太虛神樹聽不下去,拍案而起,叫道:“我和包穀談的時候她沒說要收稅!”


    司若的眉頭一挑,淡淡地回了句:“左執令使若是站出來說要收稅,還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您老難道忘了她向來都是一口價說一不二的麽?”她輕飄飄地拂了下衣袍,說:“倒是有一個不用上稅的法子——賣身賣命,您能樂意?”


    第五百二十九章 搜救


    太虛神樹被司若噎得沒話,對司若怒目而視。


    司若對太虛神樹的怒意視若罔聞。


    太虛神樹在仙域的地位尊崇堪稱在仙帝之上,但對和包穀交好的這群女人來說,她們對太虛神樹的則是根深蒂固,哪怕如今的老茶樹氣勢有了,外形也足夠唬人,可一看到他那周身氣息和她們碗裏的茶葉是一樣一樣的,再想到老茶樹那瘋癲蹦躥的模樣,委實敬畏不起來啊。


    包念回對太虛神樹喚了句“樹伯伯”,說:“這不是還在談麽?”


    太虛神樹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包念回,想到不管是包穀還是包念回行事都算厚道,便又放下了心,坐了回去。


    雖說此次談判砍幫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此次談判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兩方能夠在同一塊地界上共圖發展,自然是不可能像對待敵國那樣盡最大限度地增加自己的利益削減對方的力量力圖打壓到對方一蹶不振才好。若是壓得太狠,讓十三帝族覺得不公,哪怕現在迫於生存不得不答應,在長久的壓迫中必然產生怨怒,一旦積怨過重,必然導致衝突和戰亂,這絕非長久之計。


    這次談判,雙方都是帶著誠意談的,亦是真心想在這滅世浩劫之後經營好這來之不易的一塊棲身之所。今天的談判,其實是一種新的秩序的建立,決定的了未來的格局。這是談判,更是雙方互相試探和磨合的過程,在不斷的討價還價中尋找一個合適的雙方都接受的切合點,以便以後能夠更好地融合和相處,當然,其中自然無可避免地牽涉到各方的利益。


    十三帝族最初是有點看不上司若這個修行境界低下的小真仙。包念回雖然修行境界比司若還低,哪怕她的年歲小到對在場眾仙家來說屬於還是個沒成年的小娃兒,但她的師傅是包穀,還是包穀欽定的繼承者,就沖她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以及包穀敢把這麽大的事交給她來定奪,就沒有誰敢小瞧她半分。坐在包念回下首方的曲迤柔雖然修行境界同樣弱,但她身上隱約散發的血光氣息以及她若隱若現的通過融煉了大羅金仙境仙寶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清楚地向所有人表明,她的實力遠不是她的修行境界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至於這司若看起來沒什麽過人之處,修行低下身上亦無什麽血光殺業,唯一可看的就是氣度尚可,由此,他們得出司若是位謀臣的結論。作為帝族的掌權者,手下的謀臣能將何其多,又怎會將一個修行境界低弱的謀臣看在眼中。當然,司若如今能站在這裏,表示她身處高位,他們對司若亦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然而,隨著談判的深入,十三帝族的人愈發感覺到司若的不同凡晌。她慮事深遠,周全老練,大局觀極強,從談判開始她便牢牢地掌握住整個談判的節奏,強勢但並不讓人覺得咄咄逼人,經她手敲定的事都是能讓人信服的。從她慮事、看待事情的角度、眼界以及不經意間言行舉止所流露出的細微處無不顯示出她不是尋常的謀臣,亦非權臣那麽簡單。她身上沒有權臣的飛揚跋扈,亦沒有權臣謀臣在談到某些方麵為了避嫌時的謹小慎微,她比權臣、謀臣多了點雍容自若,這點不一樣使她看起來那般的與眾不同,就好像她就是權力的中心、天下盡在她的掌握中,她才是這裏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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