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又說道:“天狐皇族目前的軍力加上砍幫的艦群勉強能與金雕皇族的大軍相抗衡,一旦砍幫撤走艦群,金雕皇族隻需派三位太子拖住師母她們,再以大軍的力量蠶食天狐皇族的軍隊,天狐皇族必敗。”天狐皇族是帝器多,可扛不住天狐皇族一隻才四個“人”的事實。想讓帝器發揮出其應有的戰力,還是得煉化了才行,天狐皇族能把自家的帝器賜給歸附自己的部族讓它們去煉化操控帝器?帝器給出去讓別人煉化使用那就等於是肉包子打狗,想收回來可就難了。天狐皇族的立足根本就是那十二件帝器,敢給出去?得虧要去借帝器的這人是包穀,若是旁人說去借帝器,她一定得說那人是瘋了。包穀借帝器好借,借了器帝要出去發展抽走借給天狐皇族的一支主力大軍,就得有個周全的安排。


    包穀沉吟許久,問:“我若是把那四百支艦群留給天狐皇族,天狐皇族可有足夠的會操控法陣的妖修?”


    玉宓說:“妖族的修行路數都是主修自身強大,對它們來說通過生死拚鬥是最快提升自身實力的方式,操控法陣、戰艦去殺敵即不能提高他們自身的戰鬥經驗又無法讓他們處在生死之境中領悟修行,還不能把打死的對手順手一撈收入自己囊中,哪怕給予他們足夠高的待遇也沒有妖修願意去幹這苦差事。”她的話音一轉,說:“不過你若是把那四百支戰艦群留下,師母應該是能解決這問題的。偌大的妖族,總有戰力不強的妖族願意去掙這份功勞,再加上有聖姨從旁指點法陣本事,天狐皇族打造出自己的艦群戰力不難的。”


    這麽一說,包穀的心裏就有數了。


    玉宓則有點震驚地問:“你把四百支戰艦群送給天狐皇族?”砍幫一共才一千支,這一千支還不是完部都是滿隊的!戰艦群啊,一支戰艦群的標準配置是一艘千丈級指揮艦配十艘百丈戰艦、十艘護衛巡航艦及五十艘十丈輕型戰艦,王器都比不過一支滿編的艦群,四十支戰艦群能擺出一個硬扛帝器轟擊的巨型防禦戰陣。包穀這一出手,四百支艦群!


    包穀點頭,問:“有問題嗎?”


    玉宓問:“你知道四百支戰艦群值多少錢嗎?送出去後,你還有金屬材料建打造出這麽多戰艦麽?你知道造一艘戰艦需要投入多少人力嗎?”她叫道:“砍幫在妖域這麽多年,每天至少有六十萬到七十萬力量投進戰艦建造中造了一百二十年才有一艘王級主艦和一千支戰艦群出來。大軍開出去後,你還有這麽多的人力、時間來造戰艦?”


    包穀愕然地問:“我們到上界有一百二十年了?”她的腦子裏下意識地浮現起一個問題:時間都去兒了?


    玉宓問:“你以為多少年?”


    包穀道:“算上我在戰王族和大鬧仙域的那一兩年……”她話到一半就發現玉宓的嘴角在抽。


    玉宓道:“一兩年時間你能走遍半個仙域,還到處布下法陣?”


    包穀:“……”


    玉宓又道:“一兩年時間你能把戰王族的二百八十多座城池挨個轟破法陣打成空城?”平均兩天多時間一座城,後麵還有王境強者、帶著帝器的仙帝左右護法以及仙域大軍兜著她追殺。


    包穀不吱聲了。她在妖域吞噬仙家時一處在渾渾噩噩狀態,隻剩下本能,至於布置法陣,當時隻顧著琢磨大陣去了,對時間根本就沒有概念,況且仙域許多地方是常年白晝,日夜都沒有……


    玉宓心疼包穀的戰艦,可也明白天狐皇族不能缺這支力量。雖然包穀時常在小事上犯迷糊,但在大局掌控上是她拍馬也趕不上的,對於包穀的決定她一向沒有意見。她說道:“相對於借一件帝器,四百支戰艦群……”四百支戰艦群放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可不比帝器差,不過帝器比四百支戰艦群有一個絕對的優勢——巔峰力量!巔峰力量才是決定戰場勝負最主要的關鍵,隻有雙方巔峰力量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才拚大軍力量。好吧,數量太大,仍舊心疼!


    她從趙景那裏了解到,仙域也不產礦啊!仙域境內的隕石礦早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就被採光了,至於仙域大地上的那些礦產資源——採礦就得挖掘礦脈,挖掘礦脈就必然動到山脈或地脈,一旦動到山脈或地脈就等著被採過礦的地方變成仙靈之力枯竭的荒廢之地吧。現在的仙域礦產資源都在各大王族手中,連趙景都不知道王族是怎麽弄到礦產資源的。包穀超大儲物袋中的礦脈再多,照這樣揮霍下去又能用多久?生意買賣上的事,包穀比她精通得多,她便不再多言。


    包穀又從超大儲物袋中劃拉了一大堆她覺得天狐皇族用得上的東西裝進儲物仙寶中,對玉宓說道:“師姐,我去趟天狐皇族借帝器。”便轉身走了。


    天狐王城


    剛忙完手上的事情踏出大殿的雪清聽到鎮守傳送域門的護衛來報說砍幫的傳送域門來了隻人形凶獸,自稱是砍幫左令使包穀,要求她。雪清愣了下,隨即眼前一亮,笑道:“還不快請。”


    那護衛卻有點猶豫,道:“長公主殿下,這……這砍幫……砍幫左令使不是人族麽?可……可來的是……是凶獸……”


    雪清的眸光一轉,趕緊趕往天狐皇族通往砍幫的傳送域門。她施展神通,幾步便到了傳送域門處,果然見到包穀正被看守域門的護衛團團圍住,鎮守域門的高手盡出,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


    妖域諸強見到雪清,趕緊低頭退後,給雪清讓出路來。


    雪清見到那默默地被圍在眾護衛中間一副小可憐樣的包穀不禁莞爾,道:“過來也不先派個人通傳一聲讓我差人來接你。”


    包穀仍在發愣。她說道:“沒聽說砍幫的人過來要先通傳啊?”


    雪清走到包穀的身邊,道:“他們經常進進出出,守衛都能識別他們的氣息,自然不需通傳。”她抬袖一拂,道:“都退下吧。”視線落在包穀身上打量著包穀,臉上滿是笑意。


    包穀被雪清笑得頗不好意思,麵頰微紅,咬住唇不吱聲,乖乖地跟在雪清的身後。


    天狐皇族處處充滿法陣和禁製,抬眼望去雲遮霧繚的,僅能看到幾條玉石鋪路的大道。她跟在雪清的身後在雲霧中飛行了一段才落在一座幽靜精美的宮苑。她跟在雪清的身後進了宮苑,一進去便感覺到有視線投來,扭頭一看赫然見到清瀠坐在偏殿外的鞦韆架子歪著腦袋看著她,一臉迷糊狀。


    清瀠揉了揉眼睛,嘀咕道:“眼花了吧?師傅會過來?唔,一定是眼花。”又繼續盪著鞦韆。她一想,不對啊,她怎麽可能眼花。她再定睛一看,那跟在壞壞小狐狸身後的不是她師傅是誰!她躍身落在包穀的身邊,試探著喊了句:“師傅?你怎麽在這?”


    包穀反問:“你又怎麽會在這?”


    清瀠說:“我現在住在這裏呀。”


    包穀愕然問道:“你住在這裏?”


    清瀠應道:“對呀!”


    包穀這才注意到這座宮苑的左側殿的牌匾赫然寫著“清瀠殿”!她問:“你和師母住一起?”


    雪清笑道:“她淘氣,一個不留神就闖禍,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時時盯著。”


    清瀠皺起鼻子掄起小拳頭作勢欲打。


    雪清略微一側身做了個往包穀身後藏的動作,語帶玩笑地對包穀說:“看見沒,對我都能動手,還敢把她放在別處?”


    清瀠嚇得趕緊放下拳頭,叫道:“哪有!那……那個……我……我才沒有打過壞壞小狐狸。”為了讓自己的話更人信服力,她又說道:“她打我屁股來著。”頓了下,又補充句:“唔,還用的萬物真靈鼎打的。”


    雪清的眉頭一挑。


    清瀠瞬懂:你是要我告訴你師傅你用煉天鼎掄我嗎?


    清瀠嚇得瞬間縮著脖子不敢吱聲,她一臉心虛地看著包穀,心裏怕怕的,她叫了句:“師傅,我去找太師傅玩!”逃也似的跑了!


    雪清莞爾。她問包穀:“你說清瀠怎麽就這麽怕你?”她有一打帝器,也隻唬住了清瀠一陣。自從清瀠摸清楚她的真實戰力後,那就隻能用吃的哄,唬不住了。


    包穀想了下,說:“大概是因為我比她凶。”她可看得出剛才清瀠那掄拳的動作可算是相當熟練,而她師母側身的動作更是流暢得像是本能反應,側身時身上隱約有能量波動湧盪,顯然清瀠經常和她師母動手。以清瀠的戰力,她若動手,她師母一定架不住的。


    雪清見到包穀的眸光沉了沉,便知道清瀠跟她動手的事被包穀看出來了。她能說什麽?她和清瀠鬥智鬥勇樂在其中?清瀠的脾氣一上來,任何智勇都沒用,一把按住她的脖子掄起拳頭就開捶,萬物真靈鼎祭出來都沒用,人家有煉天鼎擋。況且清瀠和她動手時並不敢打傷她。清瀠是隻凶焰滔天的帝魃,能把脾氣控製成這樣,已是非常難得。雪清活了兩世,從來沒有挨過揍,哪怕當初遭遇滅族大難時,玄天都把她護得好好的,她被清瀠這麽揍多少還是有些委屈。可再委屈也不能找徒弟告狀啊,更不能因為清瀠這點小性子就抹滅掉清瀠對天狐皇族的赫赫功勳、為這點小事就向包穀告狀。雪清即不能違心地說她樂意被清瀠揍,且她知道包穀知道清瀠不會傷她,便什麽都沒說,引著包穀進入會客廳。她不願包穀在清瀠的事情上多想,問道:“你親自過來,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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